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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闻言一时愣住,彼此大眼儿瞪起了小眼儿——既然要参加在银海集团产业基地的三星杯参赛权,也就是说赢了溥家齐和段宜康的是一位业余棋手,而这两个人又都是国青队的成员,换言之,那个人肯定也是在国青队内,那么既有着业余棋手的身份,又待在国青队内的人还能是谁呢?答案已呼之欲出。
“……,你是说他们俩个输给了王仲明?”温老三诧异的问道——王仲明随国青队训练的事儿曹英已经告诉过他,而且由于曹英的努力,棋院在通知他们来北京参加三星杯选拔赛时也特别说明比赛中只要能赢王仲明或总分排在第一,便可以也随国青队训练。故此,猜到那个人是谁并不困难。
“确切的说。是溥家齐输给了王仲明,段宜康是陪绑。”孙浩答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能说清楚一些吗?”武亦东听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虽然也从曹英那里得知王仲明在随国青队训练,不过终究是人在上海,对棋院里发生的事儿并不清楚,听到自已现而今正要对付的人竟然赢了溥家齐。由不得他不感到震惊。
于是孙浩把王仲明进入中青队后与国青队的队员们产生冲突,先是魏国清挑战落败,面临被赶出国青队的危险,而为了帮自已的兄弟,溥家齐挺身而出再次向王仲明发起挑战,结果又一次无功而返,不仅没帮到魏国清。自已反而挨罚受罪,连带着还捎上了一个段宜康。
孙浩是记者,文采口才本就很好,加上所谈的事情又为众人所关心,这个话题一展开,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活灵活现,让听的人有如临其境之感,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来,生怕打断了讲述,错过了关键之处。
足足讲了十多分钟。孙浩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讲了一遍,其中即有他亲眼亲耳看到听到的内容。也有他听别人的转述了解的事情,当然,也少不了掺杂一些他个人的理解和分析。
。……
听完了孙浩的讲述,包间里一时沉寂无声——没有人会认为能够进入国青队,而且能够成为正式成员的人没有实力,更何况魏国清和溥家齐都是排名在积分榜前二十名的棋手,即便王仲明运气好,刚好碰到对手发挥欠佳,又或者象曹雄对金钰莹那样一时大意,犯下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但一个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吗?
“……但即使是这样,你也用不着这么晚还离开棋院吧?”曹英见气氛有点儿沉闷,他笑着问道,想把话题转开。
“呵,曹哥,您有所不知,中午看他们俩受罚的时候,我从国少队主教练蔡其昌那里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今天下午的训练桌上,国青队内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宣布,所以我就去听堂了,结果您猜我听到了什么消息?”孙浩笑着问道。
“什么?”曹英问道。
“嘿嘿,简单的说,就是魏国清被调出国青队,去国少队当陪练,给那些小孩子当对手。”孙浩答道。
“什么?!棋院还真的把魏国清调离国青队了?!”曹雄惊讶叫道,他实在无法想像,象魏国清那样优秀的年轻棋手仅仅是一时冲动与王仲明的一场赌战,棋院竟然就痛下杀手,把人从国青队赶出!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魏国清在国青队三四年间没少为国青队立下功劳,排名十五位的成绩绝不是混日子能混得到的,但就是这样的劳苦功高的功臣,棋院处理起来竟然不讲一点情面,说开除就开除,说下放就下放,实在是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是呀,处罚也太重了些吧?让一个正值上升期的优秀棋手去国少队当孩子王,这岂止是大材小用,简直是‘毁’人不倦呀。如果是我,搞不好干脆撂挑子不干,直接回地方去,靠自已的本事打天下。”武亦东也是感同身受,他当年就是因为身体有病,错过了长棋最关键那几年的时间,所以才不得不只能在业余棋界发展,这即是他的骄傲,更是他的遗憾,不过那时他是生病,棋院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让其退出国少队虽然冷酷了些,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终究围棋比赛激烈复杂,转换得失,输赢胜败,前一刻可能曙光在即,下一刻可能就掉落万丈深渊,对精神,对心理的刺激比其他的竞技类项目也毫不逊色,他的心脏有病,比赛中万一突然犯病,谁担得起那样的责任。但魏国清不同,人家只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想不开才向王仲明发出挑战,说到底也是为了维护职业棋手的荣誉,国青队的地位,方法虽然粗暴冲动了些,可出发点还是好的,一般来讲批评教育,道歉反省也就差不多了,何至于给出调离国青队这么严重的处罚,如果因此使一位年轻的优秀棋手就此情绪低落,一蹶不振,这岂不是造孽吗?
“是呀,魏国清什么反应?他不会受不了真的撂挑子了吧?”温老三也问道,他是一个火爆脾气,吃软不吃硬,服输不服软,在他看来,因为赌前有约,被调出国青队倒也无话可讲,但去国少队当陪练,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别人怎么样不清楚,但如果是他,肯定打死也不会接受。
第八百九十八章加紧备战
“他接受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孙浩答道。
“什么?嘿……听说魏国清心高气傲,脾气很犟,吃软不吃硬,是个纯爷们儿,原来全是假的,连这样的处罚居然都能忍,难道以前是我听错了?”温老三难以置信的叫道。
“是呀,我也很难相信,如果说为了以后的发展接受棋院的处罚我可以理解,但要说他会心甘情愿,打死我也不信。”曹雄也赞同温老三的看法,有段宜康那样的朋友,他对国青队内几位重要成员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若是溥家齐甘心接受这种带着一点儿耻辱性的惩罚倒是不奇怪,可若是溥家齐,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以退队为条件的挑战行为。
“呵,这就得说人家国字号教练的管理水平高啦,虽然把魏国清调离国青队,但刘志峰却给了他一个盼头,就是在他到国少队当陪练期间,王仲明将接受国青队其他成员的挑战,挑战成功,魏国清可以返回国青队,但若是挑战失败,则要和溥家齐跟段宜康一样中午到棋院大楼门口顶着棋盘罚站,只不过时间从半个小时缩短到二十分钟。换言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魏国清明天早晨就回到国青队,试问,如果是你们,这样的处罚你们还会坚决反对,抗争到底吗?”孙浩笑着答道。
“唔……这样呀……不错,胡萝卜加大棒,惩罚和安抚并重。这一招的确是高。”听了孙浩的解释,曹英点头赞道——人之所以会反抗。大多是因为觉得失去的太多,又或者因为忍奈也看不到希望,所以才奋起反抗,不平则鸣,但若是看得到希望,又或者衡量反抗后可能得到的收益与忍奈得到的利益相比相差太大,那么也就可以忍耐下去了,反抗棋院的处分。结果就只能回到地方棋院,那样虽不至于无棋可下,但和在国字号棋队相比,机会肯定会少了很多。而且世界比赛想要参加是需要棋院的提名推荐,除非能象林海涛,陆一鸣那样有着过人的实力和名气,不然棋院干嘛要把机会留给你?故此魏国清在知道自已有可能很快返回国青队时。他怎么可能拿自已未来的前途赌气呢?
“嗯,这样的处理倒是有点儿意思,希望他能够早点重返国青队吧。”武亦东得知魏国清有希望很快归队,虽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由于年轻时有过相似的经历,他还是送上一些祝福。
“呵。武大哥您真是宅心仁厚,不过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哟。”孙浩笑着说道。
“呃……怎么讲?难道国青队其他的人因为怕受罚顶棋盘而不愿为魏国清出力?”武亦东不解的问道——以他不长的在国少队受训时的经验,他觉得类似魏国清那种成为棋队核心成员的棋手,和队内其他成员的关系就算谈不上很好,至少也不会太差。同袍之谊,难道就因为怕受罚袖手旁观。缩头不管了吗?如果说是觉得挑战失败太丢脸,前边溥家齐都输了,而且也被罚了,难道那些队员的输了还会比溥家齐更丢脸吗?
“不是,当然不是。刘志峰宣布这个决定后,队里的其他队员全都踊跃报名,想要挑战王仲明,争取早日让魏国清归队,但刘志峰讲了,为了确保公平,王仲明每天只接受一个人的挑战,而挑战的这盘棋要算入国青队例行的内部循环赛的成绩。所以,想用疲劳战术偷鸡取巧没门,要赢王仲明,就得面对面的拼。可要凭实力赢王仲明,谈何容易。为什么我来晚了?就是在看刚刚结束的一盘挑战赛,郑爽被王仲明一百五十六手中盘击败,明天中午就得在楼下罚站,所以魏国清明天得继续在国少队呆着,而接下来星期五要去银海集团报到参加为期两天的三星杯业余组选拔赛,换言之,至少在下个星期二之前,魏国清都得在国少队猫着了。”孙浩笑道解释道。
原来如此……
虽然郑爽的名气远远不及魏国清和溥家齐,但能进入国青队的人必定有相当的实力,算上他,王仲明等于已经在国青队内三连胜了,这样的成绩,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运气“二字来解释了。
“三盘棋你都有看吗?”武亦东神色凝重,向孙浩问道——他一向认为自已是国内业余棋界的no。1,此次之所以不计得失要报名参加三星杯,就是因为感觉到王仲明的突然崛起威胁到自已的地位,故此才想通过三星杯赛与对方别别苗头。上个星期六接到中国棋院打来的电话和通过邮箱发来的邮件,得知在赴韩参赛之前还有机会与王仲明真刀实枪的斗上一场,他心里可是非常的兴奋,因为这种强者之间的直接对抗的成绩,远要比参加同一项比赛比谁得的名次靠前有力的多(当然,打入本赛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但是,听到孙浩讲述的关于王仲明的最新情况,他的心情在兴奋之余又多了几分紧张……他再怎么眼高于顶,却也不至于自大到敢说自已能连胜三位国青队的成员,私底下他曾经想过,如果他此次选拔赛表现出色,或赢了王仲明,或拿到总分第一而进入国青队,以他的水平最多也就排在中游左右,碰到魏国清,溥家齐那样的职业一流棋手,胜机可能达不到两成,——谁都不服是老武,那只是一种表象,他怎么可能真的以为自已天下无敌,连职业一流棋手都不放在眼里呢?真要是狂妄到那个地步,恐怕离进安定医院就没几天了。而自已最也多就是想想算了的事情人家王仲明已经实实在在的做到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紧张?不过他终究是一位成名已久的顶尖业余高手,除了维护自已的‘国内业余第一’的荣誉外,与强手交锋也是他所渴望的事情,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又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不与强敌交手,又怎么显出自已本事?所以,紧张之外他的心情也更加的兴奋。
“噢,除了第二盘和溥家齐的那盘外,其他两盘我都在现场。”孙浩答道。
“等会吃完饭能把那两盘棋的棋谱给我拷贝一份吗?”武亦东问道——对方的职业是专职围棋记者,出于职业的习惯,肯定会把棋谱记录下来。而这就是研究未来最强对手的重要资料。
“没问题。呵,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请溥家齐帮忙,把第二盘棋的棋谱整理一下儿用邮件发过来,如果只是动动鼠标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吧。”——对方要棋谱有什么打算孙浩怎么会不知道,棋谱嘛,又不是多么珍贵的资料,就算他不经,曹雄通过他的关系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终究前两盘棋观战的人有很多,保密没有任何意义,对他而言,不过是找台复印机把棋谱复印一下儿罢了,顺水人情,这算不了什么。
“呵,那当然再好不过了。孙记者,谢了。”多一盘棋就可以研究的更深入一些,对手的资料没有人会嫌太多,武亦东举起酒杯隔桌笑着向孙浩致意道。
“呵呵,我也加一棒。”温老三不甘寂寞,也举起酒杯来凑热闹——孙浩把棋谱给武亦东也就等于把棋谱送给自已,难不成武亦东还能藏私?再说了,棋谱研究自然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看到的,想到的肯定比一个人多些,到时候不只是他,曹家两兄弟肯定也要参与讨论。上次挑战不成反因弈友杯的失利而被搞了个灰头土脸,他早就憋着劲想和王仲明较量一下儿,虽然听过刚才王仲明在国青队里的表现时他自知自已的胜算不大,但‘湖南老三最好赌’,越是不容易实现的目标不是越刺激吗?
三个人站起,酒杯在空中相碰,几声轻响后,三个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场面倒也是豪情万丈,大有壮士出征的感觉。
看着三个人碰杯敬酒的样子,曹英的心里却是别样的感觉——武亦东也就罢了,终究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