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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你气色这么好,是不是开张了?”武亦东转而向温老三问道。
“切,什么意思?开张算什么,小菜一碟儿,什么时候开张,什么时候关张全在我自已的心情!”温老三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装出不屑的样子说道。
“呵,三斤鸭子二斤嘴,你也就这点儿长处了。哎,云贵,你怎么样呢?”曹英笑着挖苦道,不过他也清楚,这次比赛参加的人数虽然不少,但能够威胁到四大天王地位的却没有几个,温老三下午这盘棋卯足了力气要赢。碰上他的只能算是倒霉,所以他更关心的还是冯云贵这盘棋。
“输了。”这一次冯云贵答的倒是干脆,没有再卖关子。
“呃……,你也没顶住呀?”武亦东刚刚因为赢了强敌而愉快的心情突然被罩上了一层阴云——十八个人的比赛,两轮过后。理论上保持全胜的最多可有五人,但温老三下午这盘棋的对手是第一轮赢棋的人,所以实际上两连胜的只剩下四人,换言之,明天上午第三轮的比赛自已和王仲明碰上的概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就算运气好。第三轮没有碰上,那么连四大天王中的两人两次阻击都没能得手,其他那些打酱油的角色又怎么可能阻止人家前进的脚步?看来,自已和王仲明的决战就在明天了!
“顶不住,完全不是对手的感觉,那个人的棋太刁钻。根本就抓不住。”冯云贵老老实实的答道——温老三上午刚刚惨败,曹英早在几个月前就输给过王仲明,有他们俩位在前边做榜样,自已的输棋也就没什么好丢脸的了。
“完了,老武,我们三个全都完了,现在全看你的了。你平时不是总吹你最厉害吗。考验你的时候可是到了哟。”温老三笑道——四大天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个都倒了,剩下的那个如果能把面子找回来,不用那个人自已说什么,其他三个自然会将那个人视为第一人,如果不能——呵呵,阿大别笑阿二,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以后就不要再提什么谁最强的事儿了,矬子里拔将军,有什么好露脸儿的。
“那还用着你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等着瞧,你们的仇。明天我一次替你们全都报了!”武亦东一挺胸膛,豪气地叫道。
谁都不服是老武呀。
武亦东这样的表现完全在三个人预料之中,若是知道对手实力强大就心生怯意,那武亦东也就不是武亦东了。
“呵,这么强的战意,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了。不就是比个赛吗,用得着这样喊打喊杀的吗?”武亦东和曹英这盘棋是最后结束的,刚刚用电脑排完明天比赛的对阵名单,赵恒听到这边说笑的热闹,便也走过来笑着打趣道。
“呵,赵老师,您忙完了?”曹英笑着问道。
“是呀,忙完了。”赵恒答道。
“第三轮王仲明对上谁,是老武吗?”温老三忙问道。
“呵呵,那么多人比赛,不关心自已的对手,却去关心别人的对手,这样大公无私,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的思想境界,实在是让我感动呀。”赵恒笑道。
。……
四个人无语——这是在夸他们吗?
“赵老师,您就别消遣我们了,说就说吧,反正一会儿您也要往黑板上写。”曹英笑道。
“呵,倒也是哈,如你们所愿,明天上午王仲明的对手是武亦东,你不是想替他们三个报仇吗?机会来了,就看你抓得住抓不住了。”赵恒笑道。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转向了武亦东——连胜两局,三星杯的预赛门票已经拿到手中,对武亦东而言,剩下来的目标就是战胜王仲明,以维护其业余第一人的地位,但这个目标有可能实现吗?
武亦东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武亦东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说过的话当然要算数,但要兑现自已的承诺却不是光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这一晚,武亦东回去的格外的晚,十点过了,他才回到宿舍,听到声音,已经上床躺着的王仲明睁开了眼,见是他进来,这才是躺了回去。
“对不起,吵着你睡觉了吧?”武亦东歉意的说道。
“呵,没什么,我也是刚躺下。”王仲明笑笑答道。
回到自已的床边,武亦东脱鞋上床,“下午你和云贵的那盘棋我看过了,下的非常漂亮,云贵输给你一点儿都不冤。”一边准备着睡觉休息,他一边没话找话的问道。
“呵,谢谢夸奖。”王仲明笑笑,这么晚才回来,看来又是和那四大天王集体研究去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虽然实际效果未必会有,但这种精神还是值得称赞的,只是,以武亦东棋战经验之丰富,赛前突击做这种事,就不怕对手看出他的心虚吗?
“对了,这盘棋云贵的败招到底是在哪里?我们一开始研究的结论,觉得是左下三路的并是疑问手,直接使下边白棋打劫活马上成立,黑棋应该二路小尖,防住白棋这个手段,但继续深入研究下去,发现即使防住这个手段,但白棋可以借机将左下角全部变成实空,而且在中腹也将构筑势力,黑棋的形势仍然很不乐观,由此可见,真正的败招应该不在这里,那你觉得云贵哪里下的有问题呢?”前面那句话只是为了把话题引入主题,王仲明猜的不错,刚才四个人一直在曹英的宿舍研究今天王仲明刚刚下完的两盘棋,对温老三那盘棋的研究相对简单,因为当黑棋弈出强征活子的那手棋时,棋局其实已经可以宣告结束,后边又进行的一百多手棋在高手眼中完全没有意义,不过是徒劳挣扎,负隅顽抗罢了。而对冯云贵的棋,他们做了非常深入的研究,但经过几个小时的探讨,还是没有发现冯云贵到底哪里下的不对,那步误算充其量就是往已经点着的火堆上又浇了一瓢油,造成的后果固然严重,却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这算是偷艺吗?明知道明天就要成为棋盘上的对手,现在却来向对方打听其对今天棋局的看法,又不是很熟的关系,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还真不多见。
王仲明笑了笑,“你说的没错,败招是那步并,不过败因是在前边。真正的原因是当白棋在上边拆二时,黑棋右边三路打吃的补棋太缓,对手脱先,就要给予打击的心情很正常,而且被白棋三路接住,双方实空和厚薄的出入也的确很大,但这盘棋的关键在于下边黑棋的模样能围出多少实空,相比于这里,右上角的得失就没那么重要了。所以,黑棋当时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补强下边的模样,比如中间二间大跳,把自已的基本空牢牢守住,以后白棋虽有下边投入拆三的手段,但严厉性就差得很多了。实战被白棋抢先打入黑棋模样,这盘棋基本就没有机会了。”虽然猜到对方心里的想法,不过王仲明并没有在意,将棋盘的胜负关键点出。
“啊……原来是这样呀……!”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象这种大局观方面的问题全靠棋手个人的领悟,不象是攻杀,收束,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毅力,反反复复的研究总能找到一个最佳的答案——大局观牵涉到的问题太多,既要有对局部手段的分析,又要有对全局厚薄的考量,同时还要顾及对手的反应,以及棋势的未来走向,而这些需要考虑的问题有些是可以通过计算来解决,有些则纯靠棋手自已的感觉,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家走出来时你可能恍然大悟,认定那是此局面下的‘唯此一手’,但让你自已去下时,却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往那里去想。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的自信心也实在是太强了些吧?打入黑空时就宣称这盘棋已经拿下,以棋论棋,就算是自已也没那么大的口气吧?
第九百一十九章忠言逆耳
一夜无话,武亦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对面床上王仲明已经不在(得益于在国青队训练这一个多星期的结果,王仲明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武亦东用力的用手搓了搓脸颊——一个晚上,总是想着今天和王仲明的决战,想着国内第一人的称号马上就要有个结果,他的情绪就很难平静下来,所以整个晚上时醒时睡,直到四点多钟才迷迷糊糊睡着。
自已这是怎么了!
脸颊搓得发疼,武亦东这才放下手来,心中纳闷儿,参加过无数比赛,经历过无数恶斗争锋的自已,怎么今天却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呢?
门外传来敲门声,“老武,起来没,吃饭去啦。”是温老三在叫。
“起来了,稍等。”忙起床下地,将床上的薄被匆匆叠好,武亦东打开房门儿,外边站着的正是温老三等人。
“哇,这么大的黑眼圈儿,老武,失敬失敬,我真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大熊猫的血统呀。”见到武亦东,温老三夸张的叫道。
“呃……,有那么严重吗?”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武亦东诧异的问道——昨晚没有睡好,第二天面色有所体现并不奇怪,问题是会有这么明显吗?大熊猫什么样子,自已什么样子,能比吗?
“呵,没那么邪乎,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气色是不大好,昨晚没睡好吗?”曹英笑着问道。
“嗯。”武亦东点了点头——连曹英都说自已的脸色不佳,他也就没必要否认了。
“呃……,新鲜呀。武老大,没想到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呀?!”冯云贵夸张地叫道,虽然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不过说的却也是实情。
“去。谁告诉你是紧张的?晚上有只蛟子飞进屋里来不行吗?”武亦东怒道——说实话的人容易招人嫌,这就是例证。大战在即。不给自已鼓劲儿也就算了,怎么还给自已念衰经?难道是盼着四大天王集体败阵。
“呵呵,是呀,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看把老大给气的,这里绿化的这么好。有蚊子很奇怪吗?”温老三笑着替武亦东打着圆场,他自然不会相信武亦东的托辞,不过比赛在即,又何必非得挑开呢?如果想笑话的话,等下完上午这盘棋也不晚呀。
“就是,就是。老武什么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过,一场小小的比赛哪儿会放在心上。老武,饱餐战饭,打好上午这一战。”曹英笑道,四个人离开宿舍向楼下走去。
王仲明在绿荫遮映下的小径下慢慢散着步,虽然是厂区。但空气质量却比市区不知好过多少倍,活动着手脚,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哟,王老师,晨练呀,一起跑呀?”正走着,后边传来带着笑意的问候声。
回头看,原来是廖井丹,运动背心。运动短裤,运动鞋,头上冒着微微的汗水,丰挺的前胸明显地起伏波动着。
“呵,谢了。我还是自已慢慢溜达吧。”想起上次一起晨运是的惨状,王仲明连忙拒绝,那次逞能的后果,是他的腿足足过了四天还隐隐作痛,吃一欠,长一智,经验教训不能忘呀。
“呵,你呀,一听跑步就吓成那样,至于吗。算了,不跑了,陪你走走。”似是看出王仲明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廖井丹停了下来,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条毛巾,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说道。
只要不是跑步,什么事儿都好说,两个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
“对了,昨天下午那盘棋怎么样,我去开业务会,晚上才赶回来,没有去给你打气加油儿,你不会怪我吧?”廖井丹问道。
“呵,怎么可能,你是个大忙人,能抽出半天时间去关心比赛就已经很感激了。”王仲明笑道。
“嘿嘿,你还挺明白的。哎,你还没说比赛结果怎么样呢。”廖井丹满意的笑道,随后接着问道。
“呵,还好,还是留在胜者组。”王仲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了个弯儿。
“……留在胜者组,那不就是赢了,干嘛不直接说,非得要转个弯子呢?”很快反应了过来,廖井丹问道。
“呵,低调,做人还是低调的一点儿好。”王仲明笑笑答道。
“低调……,你这么一直赢下去,可能低调的了吗?”瞟了王仲明一眼,廖井丹不以为然的哼道。
“我倒是也想输一盘呀,问题是没人给我这个机会呀。”王仲明笑道。
“……,说实话,你有时候很的很跩呀。“停下脚步,仔细盯着王仲明看了半天,廖井丹似乎发现了什么的说道。
“是吗……,或许你说的也对,不过,如果连这样的比赛都没有这样的自信,相信你也不会撺掇唯唯逼我参加三星杯吧?”王仲明笑笑道——人要跩,也要有跩的资本,做得到的人那叫信心,做不到的人那叫吹牛,如果不是必须通过比赛才能拿到三星杯预选赛的门票,他才没兴趣参加这种比赛呢。
“切,说起来到好象是我要害你似的,小心回去以后我就向唯唯告状。”廖井丹笑着威胁道。
正说笑间,对面也有一个人溜达着过来,“赵老师,您也在晨运呀?”认出那个人,王仲明主动打着招呼。
“呵,就是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