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仲明此时的感觉也是如此。当初同意进入棋胜楼时,只是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围棋讲师,借用这个身份留在金钰莹身边,帮助其搞高棋艺,成为中国女子围棋的领军棋手,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完成这个最初的目标,却先有那么多的事情找到他的身上,先是天元战的标书写作,后是范唯唯的学棋,现在,又多了一个为天元战邀找嘉宾的任务。这是能者多劳?又或者应当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评语来进行描述。
到范唯唯那里的事儿只能由他去做——陈淞生的理由很充分,首先,天元战的标六九中文络上的虚拟人物还是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有这么一层关系总比派别的讲师更容易得到范唯唯的认同。第三,虽然陈淞生自已亲自去更显诚意,但他终究是棋胜楼的总经理,总不能一上来就把底牌亮了吧?再者,他六七十岁的年纪,当范唯唯的爷爷都足够了,双方存在着明显的代沟,一个老诚持重,思想保守,一个热情开放,引领潮流,两个人的价值观念可说是完全不同,见了面,能不能说到一块儿去谁敢保证?一个是搞围棋的,一个是演艺圈里的,风马牛不相及,真要是谈不拢,人家完全用不着给他这个老头儿面子。相形之下,王仲明马马虎虎跟范唯唯还算的上是一代人,由他出面和范唯唯沟通,总比他这个老头儿更有把握一些。说实话,王仲明并不想接这个任务,因为范唯唯那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做了辅导老师,那么在北京电视台的那台围棋栏目主持人未定下来之前,他就要一直担任范唯唯的专职辅导老师,想范唯唯那最多不过业余初段的棋力程度,他真不知道自已该教些什么……那种感觉,就象是大学博士生导师到幼儿园教小朋友十以内加减法。再者,所谓言多语必失,范唯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而且在演艺圈打拼,必定是精明非常,接触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自已就是‘红筏小字’的事会不会被发现?
不过,这些都不是能够摆得上台面的理由,更何况,事情还关系到能否得到天元战的承办权的问题,是关乎到棋胜楼未来发展的大事,无故推辞,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所以,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任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他怀念起那些年自已一个人四处流浪的飘泊生涯。
范唯唯的家在海淀区万泉河路的紫金庄园,这里地处三环,和位于北洼路的北京电视台相距不远,站在紫金庄园的门口,就能看到远处北京电视台那幢白色大楼楼顶巨大的信号发射天线,往南不远,便是苏州桥,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也许是为了符合‘紫金庄园’这个名字,小区里的楼群外墙都刷为紫色,色彩鲜明,和周围的建筑对比强烈,小区内花园绿地,应有尽有,楼下停车场,简直如车展现场一般,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各种各样的轿车让人看到眼晕——一句话,能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几百万的家底儿,怕是都不好意思跟邻居打招呼。
小区内共有十栋楼,范唯唯住的是其中的六号楼,每栋楼都有门禁系统,非本楼住户,除非紧跟着前边的人才能偷偷溜进去。
王仲明是来上门辅导下棋的,不是来踩点准备当小偷的,当然没必要跟在别人后边学黄花鱼了。按下旁边那长长数字号码中的一个,不大一会功夫,从右手对讲器中传出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您好,哪位?”
“棋胜楼,王仲明,昨天约好辅导围棋的。”王仲明对着麦克风答道。
“噢,好,我这就给您开门儿,您直接上来吧。”
话音落下后不到一秒中,‘咔’的一声轻响,铁制的大门向外弹开,露出一指多宽的一道缝隙,王仲明伸手拉开大门,迈步进到里边。
高档住宅就是高档住宅,无怪乎这里每平米售价两万多块,不说别的,地面光滑洁净,几乎找不到一点灰尘,也不知道这里的保洁员一天要拖多少遍地,当年愚公要是有这样的帮手,估计太行王屋二山早就搬走,轮不到他的‘子子孙孙’劳神了。
找到电梯,王仲明到了六号楼的十一层,‘叮’,电梯门开,外面站着一位小姑娘,正是昨天去棋胜楼跑腿的小助理。
“呵,王先生,您好,您可真准时。”和昨天不同,今天的小助理穿着要随意很多,也显得稚气很多。
“呵,还好,路比较顺。”王仲明笑笑。
小助理带着王仲明离开楼梯间,走右边的楼道,过一个拐弯后,前边是一扇半掩的房门。
“王老师,拖鞋。”小助理先进屋门,门旁是鞋柜,鞋柜上摆着各种各样造型不同的拖鞋,有哈罗凯蒂的,有白雪公主的,还有流氓兔的,类似这样卡通造型的至少占据鞋柜三分之二的天下。
演艺人士的品味就是与众不同,拖鞋这种日常生活用品上都这么有特点,知道的是性格使然,不知道的,搞不好是以为来到了幼儿园吧……真不知该说幼稚还是可爱更正确一些。
好在在这十来双中有那么两双比较正常,没有卡通图案的拖鞋,虽然是粉红色的,但王仲明别无选择,只能穿这一双了。
换好鞋,穿过门厅便到了客厅,客厅的多姿多彩和楼道里那种整洁却单一的格调形成鲜明的对比,令王仲明眼前有突然一亮的感觉——客厅不大,但也绝不能说是小,三十平米左右,整体呈长方形,地上铺着的是红色的地毯,地毯很厚,也很柔软,踩在上面象踏在秋天农家秋收后堆积的麦垛上,壁纸是米黄色的,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两幅油画,一张是秋季草原风光,一张是云海日出,油画下方是一张三人沙发,乳黄色的沙发套上绣着暗紫色的蔷薇花瓣,四个同样颜色的抱枕靠在沙发背上,不很整齐,却没有乱的感觉,三人沙发前是一张矮腿茶几,上边铺着深棕色的桌布,一盘水果放在中央,有桔子,苹果还有两个鸭梨,水果盘旁是玻璃的花瓶,里边插着一束紫色的花朵,至于是什么品种,王仲明叫不上来。距茶几约有两尺外是另一张沙发,不过却是单人的,沙发的靠垫有点儿歪,扶手上斜搭着一条薄毛毯,另有一把藤椅摆在两个沙发中间稍后的地方,藤椅上躺着一只两尺多高的毛绒维尼小熊,四肢摊开,鼻子挺起,眼睛黑黑,猛然一看,还以为是活的似的。客厅的角落有一株盆景,一人多高,碧绿的枝叶,上边还带着几滴水珠,大概是刚浇过不久,盆景后边就是阳台,强烈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屋内,变得柔和了许多。
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呀……王仲明心中想到。
有那么一种说法,通过房间的布置,就能知道房间主人的性格爱好。
不知道现实中的范唯唯,和网上的‘倾国倾城’哪一个更接近于真实呢?
第一百章对等条件
“范小姐,王老师到了!”小助理高声叫道。
“哎,来啦。”声音从一扇开着的房门里传来,随着声音,一前一后两个人从门口走出,前边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身材苗挑,体态婀娜,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运动装,乌黑油亮的一头垂肩长发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系在脑后,上宽下窄的瓜子脸,一对漆黑发亮的眼睛象会说话一般闪动着明魅的光亮,鼻梁挺直,下边是红润的嘴唇,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俏皮。后边的年纪大些,约有三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圆脸,身体绷得很直,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这就是范唯唯……
王仲明以前虽没见过范唯唯本人,不过这位大明星的海报他却是曾经见过,和海报上那种经过精心包装设计的造型相比,眼前的范唯唯更显清新靓丽,少了艳光四射的明星气势,却多了几分邻家小妹的亲切娇憨。
“你好,我是王仲明,是棋胜楼的围棋讲师。很高兴以辅导老师的身份和你认识。”王仲明微笑点头致意。
“呵,您好,范唯唯,认识您很高兴,这位是张姐,我的经纪人。”范唯唯答道,并把跟在旁边的那位年长女子向王仲明作了介绍。
“您好。”王仲明同样微笑点头致意――经纪人于演艺明星而言就是管家的存在,明星的日程安排,工作生活,几乎都在经纪人的管理范围之中,想要请范唯唯出席天元战的开幕式,这位张姐是非常关键的一位人物。
“您好。下午四点,范小姐有一个秀场要赶,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请您抓紧时间。”不改专业人士的本色,张姐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面无表情地说道。
经纪人就是这样的吗?她以为教棋和给人做发型是一回事吗?王仲明心道。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是在这里教吗?”现在的身份是辅导老师,要服务的对象是范唯唯而不是这个人,王仲明淡然一笑,没有和张姐计较。
“嗯,就这里。梦瑶,把棋具拿到客厅来。”范唯唯点头说道,请王仲明在沙发上坐下,自已则搬过藤椅坐在茶几对面,“呵,王老师,张姐性子一向很急,您不要介意。”趁着搬椅子的功夫,她弯下腰在王仲明耳边小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向调皮地眨了眨眼,作出抱歉的表情。
“呵,没关系,这是她的工作,我不会介意的。”王仲明早就过了那种为一句话而怒火中烧的冲动年纪,不过范唯唯能为自已经纪人的一句无心之语而主动道歉,由此可见这个女孩子细心和善良。
棋具很快拿来了,是一寸厚的榉木棋盘和中号云子。棋盘摆好后,小助理又给两人端来饮料,随后站在范唯唯身旁,而张姐则回转里屋一趟,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台家用dv摄像机,打开镜头,调整角度,充当起了临时摄像师的工作。
呵,透着是演艺圈的人,连学棋的过程也要拍下来,不知道是作为以后复飞时的影像资料,还是竞争栏目主持人时的证据?王仲明暗笑。
“第一次上课,我需要了解你现在的程度,先下一盘指导棋。”王仲明开始进入授课状态。
“好呀,让几个子呢?”范唯唯问道。
“九个好了。”王仲明答道。
“九个?……,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范唯唯眉毛一挑,错愕地惊讶叫道,她自知自已的水平不高,不然也不会请老师来辅导,但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让九个子吧?
“呵,第一盘棋,做这样的判断为时尚早。不过,过我的九子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仲明淡然笑道。
“真的吗?那要是我过了怎么办?”范唯唯好胜心起,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有人能让动自已九个子。
“嗯……,真要是过了,那以后教棋我纯粹义务,不收辅导费,怎么样?”王仲明略一迟疑,想了想答道。
“好呀,这可是您自已说的!”范唯唯象是怕王仲明反悔似的,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抢着叫道,喜悦之情益于言表,好似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呵,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王仲明心中好笑,生活中的范唯唯和网络上的‘倾国倾城’真的是差别不大,一样的孩子气十足。
“你说,还有什么?”范唯唯急着催道。
“我输了,我不收辅导费,你输了怎么办呢?”王仲明微笑问道,他忽然觉得自已现在做的和那些混迹于棋社茶楼,专以普通棋迷为目标的彩棋手没有两样。
“嗯……,你说吧。要不我送您一张我最新发行的签名专辑?”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范唯唯很是认真地问道。
这个小丫头还真不傻,一张专辑不过二十块钱,签名是她自已手写,不存在成本的问题,而教棋辅导的收费标准是每小时两百块,这算盘打的,未免也太精明了。
“呵,如果是去年年底发行的那张,我已经有了,所缺的只有你的亲笔签名,这样的彩头,似乎不太对等吧?”王仲明笑道。
“什么?您有我的专辑?真的吗?您觉得那张专辑怎么样?您喜欢里边的哪首歌?”没想到这位围棋老师还是自已的歌迷,范唯唯又惊又喜,开心的连声追问。
“呃……,嗯,关于这个问题,和现在的教学无关,咱们还是等结束课程有空的时候再谈吧。已经有人不高兴了。”王仲明笑道,最后一句话特意压低了声音――照这样漫无边际的聊下去,不要说一个半小时,就是三个半小时,这第一课常也结束不了啊。
范唯唯侧头,见张姐正阴着脸盯着自已,忙回过头,吐了下舌头,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象是个作了错事,刚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呵,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下个月,天元战决赛战开幕,如果时间许可的话,希望范小姐能够出席开幕式,当然,商务方面的问题该怎样还是怎样。”王仲明答道。
以这样的方式提出邀请虽然有点不合规矩,不过比赛承办权的决定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