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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上边一连串的尖换后,白棋上边中间六路飞——边上有一只铁眼,中间有挤打的先手,这块棋的安全暂时不会有问题了。
黑棋右上角七七位镇,攻击的急所,一方面威胁上边白棋大龙的眼位,另一方面限制右上白子的活动空间,白棋虽无生死之忧,但想要处理好却绝非易事。
第九百九十五章棋入中盘
白棋中腹天元右上两路单关跳,黑棋右下小飞挂角,白棋另一侧单关跳,黑棋右上八路飞罩——黑棋上边有五路尖断的强手,白棋虽能做活,但却是后手,换言之,黑棋随时都有先手切断的权力,只不过此时马上去走并不便宜而已,但这却是悬在李元豪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隐而不发,放在那里不动比立刻出动威胁要大的多。
接下来,白棋若是九九位压,则黑棋顺势向下长,这里走的子越多,黑棋右边的阵势就越稳固,况且上边随时还留有被先手切断的弱点,考虑到这一点,看似必然的这招压实在是很难下出手来。
白棋七七路冲——不愿意走损失在先的招法,又不可能花一手棋去补被分断的弱点,李元豪决定以攻对攻,以韩国棋手最擅长的乱战来寻找摆脱被动的机会。
黑棋中间向下攻,白棋七路向右长,黑棋五路跳——以局部棋型、形而言,黑棋应该再向上移一路,但那样被白棋于同住尖顶,右边的棋型反而要出问题了。
白棋五路贴,黑棋五路双——另一种应法是四路接,这样的下法对白棋中间三子的威胁要大一些,但以后黑棋上边五路尖断时,由于有六路的冲,白棋右上六六位的小尖反击很严厉,黑棋反而动不了劲儿。
白棋右边三路靠——由于上边有五路小尖的狙袭手段,李元豪必须在这里紧紧纠缠,让对方没时间去发动上边的手段。
黑棋二路扳,白棋二路断,表面看起来白棋似乎可以四路单接,黑棋补断,白棋二路先手扳后可以夹攻右下黑子,另辟战场,实则却是另有玄机——不去上边的断点。黑棋直接在二路挺头是攻击的强手,从气势上看,白棋必须四路冲以追究对方脱先的责任,黑棋右边二路小尖,白棋右上二路打断,黑棋中间六路大跳包围,如此就算白棋可以在右上角活棋。黑棋的外围也必定变得铁厚,接下来上边五路尖断,黑棋中间成空的潜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些,看出黑棋有如此逆袭强攻的手段,李元豪扭断腾挪,以求变化。
黑棋右边四路打吃。白棋三路长,黑棋二路爬,白棋星位打吃,黑棋二路打吃,白棋四路提子,黑棋三路接,白棋右下四路尖冲——手筋的结果。白棋争得右边出头的要点,而黑棋右边变也成了实地,双方各有所得。
黑棋天元位跳,白棋上边中间四路叫吃——棋行中腹,上边的五路尖断马上就要成为现实,李元豪不得不立即补断,一个是中腹攻防要点,一个是单官连结。这样的先手交换心情再好不过了。
黑棋右下角点三三——马上在四路冲,白棋退一步后可在六六位挡住,黑棋三子也没有活,这样的战斗对白棋没多大的威胁,这步点三三表面看象是在抢实地,实则是为边路的冲断做准备工作。
白棋右边三路挡,黑棋二路扳。白棋下边拐,黑棋二二虎,白棋二路打吃,黑棋接。白棋上边星位左一路高拆四——右下角四路压是本手,但这只是得到联络而已,下边若是被黑棋投入打散的话,双方的实空差距就被拉开了。
然而,抢占实空棋形就会出现薄味,这种问题是没可能两全的——当然,如果对局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那就不在讨论之列了。
黑棋右下四路冲,白棋五路退,黑棋再冲,白棋六六位扳,黑棋六路断,战斗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
铃声响了,午休封盘的时间到了,离开棋桌,王仲明到门外楼道去等着金钰出来一起去吃饭,走出赛场门口,却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站在那里,“……呃……,权老师。”认出是权灿熙道场的当家人,王仲明忙恭敬地行礼问好道——权灿熙在棋界的辈分非常高,甚至连黄德志见了他也要以晚辈自居,或许是从事围棋教学工作者的本能,王仲明刚开始在世界棋坛展露头脚时权灿熙对他非常欣赏,每次来韩国比赛时再怎么忙也要赶来探望。
“……呃……,你是?……”权灿熙迷惑地上下打量着王仲明,他不记得自已以前见过这位中国棋手。
“……噢……,我叫王仲明,今天李元豪比赛的对手。”王仲明这才记起自已整过容,权灿熙不可能认出自已,于是连忙笑着自我介绍道。
“王仲明呀……噢,知道了,知道了,呵呵,你好呀。”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但这个名字权灿熙却是听得太多了,对方认出自已的事儿倒是用不着奇怪,自已开办道场几十年,桃李满天下,不仅韩国棋手,日本,中国,东南亚,欧美也常有人慕名而来在道场学习,在围棋教育界,自已也算是个知名人士,这位王仲明既然是在北京最大的棋社棋胜楼工作,知道自已再正常不过了。
“呵,您好,您老身体可好呀?”王仲明问道。
“呵呵,托你的福,很好,很好。呵,这次比赛你的表现很出色呀,赢了朴泰衡,不简单呀。”权灿熙笑着称赞道。
“呵,您过讲了,我那是运气好,对了,您这是……?”目光落在权灿熙手里提着的便当盒上,王仲明问道。
“噢,元豪昨天晚上做运动活动量大了点儿,今天走路有点儿不方便,我给他买好便当,他就不用上楼下楼的跑腿了。”权灿熙笑着解释道。
“您老可真是细心呀,这样的事儿都想到了。”几十岁的人了,还亲自跑来为自已的学生做好后勤,王仲明很有些感慨。
“权老师,您怎么来啦?”正说着,崔实源,孙浩,金钰莹等人也从赛场里出来了,崔实源见到权灿熙,连忙紧走几步跑来恭敬地行礼问候道。
“呵呵,给元豪送午饭,你们这是去吃饭吧?呵呵,快去吧,去晚了,好位子就没了。”权灿熙笑着答道。
寒暄几句,双方告辞分开,王仲明等人下楼找到方吃饭,权灿熙则继续留在门口等人。
第九百九十六章一定要赢
为什么这个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几个人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权灿熙还在纳闷儿,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大不如从前,许多事情变得模糊,反应也不是很快,现在想来,那个王仲明看到自已时好象不是那种见到传说中的名人错愕兴奋的反应,倒更象是碰到多年不见的长辈时的那种激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脑中正在纳闷儿,李元豪也写好封手从赛场里出来了,“老师,您怎么来了?”看到权灿熙,他忙忍着腿上肌肉的酸疼紧走出步赶过来叫道。
“呵,你不饿吗?”扬起手里的便当盒,权灿熙笑着反问道。
“呃……,这么远您还想着我的午饭……,老师,我……”虽然有私家车,但道场离棋院的距离并不近,为了给自已送午饭大老远的跑来,李元豪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呵,我什么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昨天晚上又那么大的活动量,现在一定很饿吧?虽说吃的太饱会影响到大脑思考,不过饿着肚子也一样会影响到专注力,真要是觉得感动的话,就好好的比赛,战胜对手,晋级下一轮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对方想说的是什么,权灿熙笑着制止到。
“……,老师,我一定会拿下今天的比赛的!”有什么比取得成绩更能让老师高兴的呢?李元豪激动的说道,他下定决心,这盘棋再怎么困难,他都一定要坚持下去,将对手击败,以此做为感谢权老师多年来悉心教导的礼物。
“呵呵,看你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给。我回去了,晚上回来等着听你的好消息。”拍了拍李元豪的肩膀,把装便当的袋子递到对方的手中,权灿熙转身下楼。
“老师,我一定会带好消息回去!”在权灿熙身后,李元豪深深的一躬,用自已最大的音量喊道。
权灿熙回过身。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走下了楼梯。
直起身来,李元豪伸手抹了抹眼睛,他的眼圈已然有些微微泛红。
棋院是个安静的地方,虽说现在已是午休时间,但如此大的叫声还是引起一些没有外出吃饭者的好奇。人们纷纷转头向这边观望,想搞清楚到底谁突然犯了癔症。
“呃……,李元豪,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了?”李德铭负责今天赛场午休时的值班任务,听到赛场外的叫声,他也推开门好奇的向外看,见李元豪正在抹眼泪。他忙问道。
“……没事。”摇了摇头,李元豪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挠了挠头,李德铭是满头的雾水。
下午续弈,比赛工作人员将李德铭的封手摆在棋盘上。
白棋右下角七七位打吃——对自已力量不是很自信的人很可能会走另一个方面的打吃,那样黑棋长出,白棋接着压,如此右边的白棋安全肯定是没有问题。但下边的白阵也将破绽重重,补不胜补,李元豪在抢占下边大场时就已经预料到黑棋会在这里发动冲击,心里早有准备,午间封盘时更是花了七分多钟重新验证了一遍自已的算路,确信没有问题,所以才写下封手。他确信,黑棋的冲击没什么了不起,自已一定能够应付过去,而只要右边白棋顺利处理好了。自已就可以将局面扳平。
黑棋长出,白棋七路压,问题的关键在于黑棋两子能不能逃出。
歪着脑袋,一手托着下巴,孙浩紧紧盯着棋盘,棋子贴身时的肉搏战是韩国棋手最擅长的部分,每到这种时候,韩国棋手就会象刚刚打了兴奋剂般的兴奋,更有对自已战斗力极有信心的年轻棋手为了走成乱战局面甚至不惜主动下出一些过分的招法,李元豪是院生第一,在崇尚暴力围棋的韩国年轻棋手中力量肯定非同一般,此刻故意卖出破绽让黑棋冲断,这里是不是埋藏着什么陷阱呢?两个人直接比拼力量的结果,到底谁会更强呢?
“嗨,怎么样了?”不知什么时候,武亦东来了,见孙浩正在盯着棋盘愣神,他轻轻捅了捅对方的腰眼儿小声问道。
“呃……,不好说,你来的正好,这两颗黑子到底跑的了跑不了呀?”见是武亦东到了,孙浩连忙问道,虽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位业余高手,但和武亦东这种业余顶尖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
“嗯……”,武亦东将目光转向棋盘仔细观看,“直接跑是路不掉,黑棋七路扳,白棋六路断打后滚包,黑棋将全军覆没,如果六路长后再四路夹,白棋三路下立,二路两边的拐黑棋无法同时防住……,被黑棋切断时明明感觉是白棋头痛,怎么切断后反而黑棋也很难办呢?围棋真是太奇妙了。”看了一会儿,武亦东感叹道,“……,你的意思是说黑棋这里就没有好的处理办法吗?”孙浩忙问道。
“呵,对王仲明有信心点儿好不好,他既然下去冲断的招法,就不会没有准备,等着看好了。”武亦东笑着答道——比局部算路?连号称少年壮士的吴灿宇都没斗过王仲明,李元豪的计算力难道会比吴灿宇更强?
一分钟后,王仲明给出答案,右边四路夹,局部攻防的妙手!
“攻的漂亮,守的也漂亮,妙呀。”看到这一子落在盘上,武亦东连声赞叹。
“妙在哪里?白棋三路冲怎么办?黑棋若是三路贴,白棋二路立,黑棋不一样没办法同时防住两边的拐吗?”孙浩问道。
“呵,黑棋干嘛要贴呢,直接五路粘就行了,白棋就算三路拐,黑棋有外边的断打,可以轻松逃出。”武亦东笑着解释道。
“……这个我也算到,问题是白棋三路拐后右边二路扳粘怎么办?黑棋三路接白棋就在角上二路接,角上变成杀气,感觉上黑棋气不够吧?”孙浩问道——连他都能看到这步棋,没理由李元豪看不到。
“呵,你这就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了。黑棋干嘛要接回三子呢?白棋二路扳粘,黑棋就直接活角,接下来白棋若外边补断,黑棋就六路接,白棋右和边的两处断点无法两全;白棋若是角上三路断,黑棋就外边打吃后再吃住外边两颗白子,白棋还需要右边后手补断,这样的结果黑棋同样可以满意。
“……原来如此……厉害,厉害。”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孙浩一边声的赞叹,也不知道他赞叹的是谁。
李元豪显然也是算到三路贴的反击效果不佳,因此没有做无益的抵抗,白棋右边七路长,联络。
黑棋三路挡,白棋六路打吃,黑棋提子——暂短的贴身战斗告一段落,白棋将弱子拉出,黑棋右边吃住二子实地极大,总而言之,白棋变厚了,双方实空的差距却更大了。
投资需要收回利息,丢掉两子换回来的厚味需要在攻击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