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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绿柳恨恨地道:“咱们小姐打扮起来,不比那几个差!只要她肯放下架子,凭她的心智和手段,谁又能强得过她?”
“呵呵~”舒沫被她说得笑起来:“你瞎说什么呢?过日子又不是智力竟赛,谁聪明谁就强啊?这夫妻之间是要讲缘份的!跟相貌,心智和手段没关系。”
“你既明白这个理,为何不肯争一争?”许妈深深叹息。
她冷眼旁观,之前的几位公子也好,王爷也罢,对小姐都不是没有好感。
若是小姐曲意奉迎,恣意讨好,抓住其中一个自然不是难事。
可惜小姐一直不冷不热,再好的姻缘也要给她错过!
“行了,”舒沫忙不迭地转话题:“站了这许久,我也饿了,摆饭上来吧。”
“不等王爷了?”绿柳习惯性地问。
“今日太妃回府,王爷肯定是要陪着太妃用饭的。”立夏象是替谁辩解什么,小心地看一眼舒沫。
“可是,”绿柳满怀希望:“小姐今日及笈呢!”
许妈急忙瞪她,可她话已出口,只好圆场:“怕是事多,忙忘了~”
舒沫不以为意:“没事,我有你们陪着就够了!”
“我给小姐下碗寿面去!”许妈被她说得眼眶一热,撩起衣角,拭了拭眼泪,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要不,”绿柳一眼舒沫,讨好地道:“我给小姐烫一壶酒来?”
“行,”舒沫很爽快地道:“想吃什么都拿上来,今日无大小,主仆尽欢,不拘礼节。”
没过多久,寿面端上来,给舒沫盛了一碗,又银杏几个二等丫头也都装了一碗。
大家听说舒沫生日,又都到房里来给她道了喜。
立夏便开了钱匣,连洒扫的小丫头,看门的婆子一起,每个人赏了二百钱。
又赏了一桌酒菜给众人,命他们在外面去吃。
舒沫带着立夏几个人关起门,亲热地围坐在一桌吃面。
银簪年纪小,不吃酒,记着舒沫赏的那二百钱,胡乱吃了几口就起了身。
她在房里找了根丝线,搬了张椅子坐在走廊下,低了头一枚一枚仔细地串着,忽地一道阴影移过来,挡住了光线。
她一抬头,冷不丁见夏候烨站在身前,唬得跳了起来:“王爷!”
怀里的铜钱,叮叮当当地洒了一地。
“院里的人呢?”夏候烨板着脸,冷冷地问。
“回,回王爷……”银簪吓得发抖,眼睛着望着下人住的倒座房,结结巴巴地哪里说得清楚?
夏候烨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窗户上映着丛丛的人影,喧哗笑闹声隐隐从窗房里传了出来。
他脸一沉,迈步朝正房走去。
“奴,奴婢……”银簪再傻,也知道该要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夏候烨冷哼一声:“本王认得路。”
银簪再不敢动,眼巴巴地瞧着。
好在立夏心细,又挂着今日太妃进府,怕底下人闹得太过了,会授人以柄,吃了几口便起身出来察看。
刚一开门,一道修长的身影进了正房,吓得嚷道:“王爷来了!”
几个人扔了筷子就站了起来。
舒沫不慌不忙地挑了几根面到嘴里,淡淡地道:“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吃饭吧?”
那几个哪里敢吃,扭头跑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外面便鸦雀无声。
绿柳心思活泛,留在房里侍候舒沫用饭。
立夏只能硬着头皮先进正房,侍候那个活阎王。
“哼,”夏候烨见了她,冷哼一声:“本王不在,舒沫便是这般管家的?”
纵容着底下人喝酒,门户大开?
立夏满面绯红,捧了茶急步走上去,轻声道:“都怪奴婢糊涂,见今儿是小姐生日,这才撺掇着小姐赏那些婆子几杯酒吃。”
夏候烨微微一愣,冷声道:“生日便可放浪形骸了?”
是了,她的生日确实是在五月,他竟然忘记了。
“小姐挂着太妃,自个倒是滴酒未沾的。”立夏慌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本该嘱她们几个轮着当值,不该喝酒误事,请王爷责罚。”
“你倒是忠心~”夏候烨冷哼一声。
“立夏只是个丫头,”舒沫撩了帘子,踏进来:“我若不允,她哪里敢乱来?”
“哼!”夏候烨黑着脸:“你也别争,这事本就与你脱不了干系!”
舒沫不冷不淡地道:“我生日,在自个院子里,赏下人喝杯酒,大伙乐呵乐呵,倒不知犯了哪条规矩?”
“你还有理了?”夏候烨面色阴沉。
舒沫淡淡地道:“有没有理先不说,起码不至让王爷大动肝火。”
“一段时间不见,你性子见涨不少呀!”夏候烨挑眉:“可是因本王忘了你生日,心有怨言?”
“王爷事多,要惦记的人更多,若连这种小事也一一记挂在心,也不必干别的了。”舒沫的眼里,暗含了一丝讥讽。
“母妃最喜清静,今日头天回京,你出府迟归,误了接轿不说,又纵仆人喝酒闹事,要母妃如何想你?”夏候烨板了脸,冷声斥道:“你不思己过,倒给本王甩脸子?”
“不敢~”舒沫依旧是不冷不淡地道:“王爷位高权重,莫说只是责骂,就算是要奴婢的性命,也是当得的。”
夏候烨气道:“本王不过说你几句,几时要你的性命?”
“奴婢不过是打个比方。”
“你!”夏候烨气结,瞪了她半天,迸出一句:“你几时在本王面前称起奴婢来了?”
舒沫淡淡地道:“姨娘本来就是奴婢。”
夏候烨本来很是着恼,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吃醋?”
之前总觉她太过冷静淡漠,云淡风轻得不象真人,今日使起性子来,倒添了几分俏皮。
舒沫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没那闲功夫~”
“醋倒不是不能吃,不过今日不是时候。”夏候烨不理她,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舒沫见他夹缠不清,也懒得解释。
“母妃不见你,”夏候烨沉默了一会,问:“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应对?”舒沫不解地反问:“怎么应对?”
“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夏候烨沉下脸。
他就不信,她真能如此超脱?
不讨母妃欢心,意味着她只能一辈子当姨娘,这样,她也甘之如怡?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讲缘份,”舒沫想了想,道:“我若不讨她欢喜,再刻意讨好也是徒劳,徒惹人笑话而已。”
“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夏候烨悻悻地道。
“我只是觉得,日久见人心。”舒沫轻轻地道。
、你很缺钱?
日久见人心。
夏候烨沉默片刻,淡声问:“今日为何迟了?”
“王爷该早些提醒我,太妃今日回京。”要不然,她再急也不会挑今日出门。
“这么说,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夏候烨冷笑一声。
“哪敢责怪王爷?”舒沫低叹一声:“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懒
“与其归咎于运气,倒不如严以律己,少在外边抛头露面。”夏候烨冷声揶揄。
“我弄了间作坊,陪嫁的那两间铺子也要重新装潢,所以走得勤一些。”舒沫乘机解释。
“不是才支了五千两?”就不信,一个月时间,她能全花光?
舒沫冷冷地觑着他:“公私分明,这点我还做得到。”
“你很缺钱?”夏候烨皱眉。
之前拼命挣钱还能理解,如今进了王府,衣食不愁,还弄这些做什么?
真住到一起,发现她其实本身的物质要求并不高。
吃穿住行都只过得去就行,并不一味地追求奢华和享受。
既是如此,何必如此辛苦?
舒沫笑了笑:“算缺吧。”
夏候烨狐疑地看她一眼:“一个作坊,两间铺子能挣多少钱?”
“挣多挣少都不是问题。”舒沫淡淡地道:“关键是得让他们有事可做,心中怀着希望。”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千树庄变得富裕起来?”夏候烨有些不以为然。虫
虽然他看不出,那些人全都弄富裕了,对她有啥好?
舒沫微笑。
她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和拥有那么伟大的情操。
建作坊,开铺子,挣钱……这些其实都是幌子。
要没有这些,她有什么机会和借口没事就往外跑?
若不能时常出门透透气,她怕会被王府的高墙,内宅的大院,生生憋死。
夏候烨有些发怔,凝神细看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通透到底,漆黑的瞳仁里隐隐有神秘的火焰在闪烁,象怀了宝藏,又象揣着某种小秘密。
他轻咳一声,转开视线:“想要什么?”
舒沫一时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绪,茫然地看着他:“嗯?”
“不是说及笈?”夏候烨略有些不自在地踱到桌边,目光无意间落到妆台上搁在铜镜前的那枚梳子上。
这东西瞧着陌生的很,似乎以前没有见过?
“不用了~”舒沫了然,不经意地道:“我什么都有。”
夏候烨不语,伸手去拿那柄木梳。
舒沫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梳子抢在手里,握住,收进袖中。
这样一个防备的姿态,令他疑心大起:“熠送你的?”
印象中,只有他喜欢附庸风雅,摆弄这些旁门左道之技。
舒沫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道:“那又怎样?”
她知道身边尽是他的眼线,保不齐今日熠偷偷来见她,已经有人先通风报信了。
证实了心中猜想,夏候烨脸一沉:“莫忘了,你已成亲。”
岂有此理!这二人竟敢私相授受,真当他是死的?
“不过是柄木梳,不值什么钱。”舒沫轻描淡写地道。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且不论这桃木的品质如何,单凭熠公子亲手所制这一条,已经是价值连城。”
舒沫愣住:“我以为,是市面随手买来的东西……”
她倒真没想到,这会是夏候熠亲手做的。
这份人情,欠大了!
夏候烨见她表情不似做伪,怒气稍弱了些,冷冰冰地讥刺道:“买来的,就可以随便收了?你究竟置本王于何地?”
舒沫咬着唇不语。
这件事是她处置欠妥,被责骂也无话可说。
夏候烨伸出手,态度强硬地道:“拿出来~”
舒沫深吸了口气,摇头:“抱歉,我不能给。”
“留着它,想做什么?”夏候烨气极反笑。
“一柄梳而已,能做什么?”舒沫淡淡地道:“既已收了,断无再退回之理。算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要找机会还他。”
“还?”夏候烨很是窝火,黑了脸喝道:“你想如何还?”
熠摆明了对她余情未了,她不是白痴,定然心中有数。
留着他赠的梳子,岂不是留给他一个念想和希望?
尤其是,梳子于女子,是很私密的东西。想着她日日用他制的梳子,梳理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一股无名火,瞬间在胸中狂燃。
“不然能怎样?”舒沫本就懊恼不已,他一味咄咄逼人,索性拉下脸:“真依着王爷的,此时还梳,岂非此地无银?原本心地坦荡,倒变成心怀绮念了!”
夏候烨被她一吼,本来燥郁的情绪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固执地将手伸出来,冷冷地道:“本王自有分寸。”
舒沫也不忍践踏了熠公子的一番心意,叹一口气道:“还是我收着吧。”
夏候烨眉一挑,就要动怒。
舒沫急忙道:“我保证绝不会拿出来用,行了吧?”
夏候烨睨着她,一径冷笑:“真当本王傻子呢?”
不用就完事了?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他会让自己的女人,留着熠送的东西,彼此在心中默默怀念?
“王爷,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情?”舒沫叹口气,有些无奈。
“熠对你,可不是友情。”夏候烨冷着脸。
别人的感情,她没办法控制。
熠对她的情,也不是她不收这木梳,就能收回的。
“我嫁给了你,还不足以说明一切?”舒沫叹息。
若她对熠公子动心,早就嫁了他做妾,哪里轮得到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想不明白?
“这可不一定~”夏候烨没有忘记,她嫁他有多么不情愿?开了一堆条件不说,直到今天也不愿意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不就很说明问题了?
“王爷究竟担心什么?”舒沫很是奇怪:“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桩交易,王爷希望的,是我帮你肃清后宅。做到这一点,不就行了?”
夏候烨一窒。
是啊,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他也清楚,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究竟在奢望什么?
他脸黑如墨,冷冰冰地道:“既进了本王的门,便绝不允许你做出败坏风门之事!以为本王有求于你,便想要本王眼睁睁地看着你与男子交往,给本王戴绿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