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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也应是晓得我脾气。我前几日听说你还有个妹妹……”说了一半就停了停笑着看着芳容。
“是,是,奴婢家中本是开包子铺,后来爹娘出了事,奴婢才进府为奴,家中只剩一个妹妹家做绣活。”
芳容心下不好,自己家里摊了事爹娘双亡,自己才会被牙婆转卖进苏府,自己每月都要偷偷出府,给家里妹妹送银子,只是这件事情做甚是隐秘,知道人不多,小姐又是如何得知,想到这里,身体不住有些发抖,卖身为奴人是已经没有家人,自己这般别不说,就已经是大罪了,想到自己那个才刚满十岁妹子,脸色是慌。
她这般,碧草却是有些看不过去,“行了,我们家小姐是心肠好,又不是什么吃人猛兽,你这是做给谁看。”
芳容一听,连发抖都不敢了,只是强装这冷静磕头,“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溜出府,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一直反复着也不说求饶。
如故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去把芳容扶了起来,“芳容姐姐,我可不是拿这个来吓唬你,我既然喊你一声姐姐,就不是唬人,我可是真心实意,”说着笑了笑,又接着道,“我来问你,你为何不把你妹妹,也送进府来好一同照料?”
芳容见如故没有责怪自己之意,抬头看了一眼如故表情,又慌忙低头道,“奴婢一家原本是自由身,奴婢入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想妹妹也跟着自己这般,家里一个奴就够了,还是让她以后,以后清清白白,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说着却是心酸哭了起来。
这话一出,如故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另外三人有些悻悻,想来心中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如故也知道这些,心下也有些不忍,“既然如此,你可也想脱了奴籍?”
话一落,可不止是芳容一人,红线和碧草也一个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如故,“奴奴婢,不敢有这等想法,奴婢只想妹子可以终身不为奴,奴婢愿意永远跟着小姐,绝无二心。”
“不用说这等傻话,不管是你,还是碧草红线,你们都不是家生子,你们有这样想法,我一点都不会怪你们,芳容我只问你一句,上回事是不是你,你可做过对不起我事。”
“不是奴婢,奴婢绝对没有,上回事情,奴婢知道是谁,奴婢知情不报就是对不起小姐,还请小姐责罚。”芳容咬着唇一脸视死如归。
如故却没有什么意外,扶了芳容坐椅子上,自己坐回了上首,“既然如此,我交给你一件事你去办,事成之后我许你每个月,两日假让你回家探亲如何。”
芳容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小姐。”碧草和红线同时开口,想要规劝如故。
“我知道分寸,以后芳草便是自己人,你们不用多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笑着把红线喊到自己身边,让她讲今天出门打探到事情。
“你也莫担心,我让你做事情,不会有多少难度,妈妈你先带芳容下去,你眼睛现还有些红也不必遮了,一会你就这么去大夫人房里,说我有不妥,一会院子就骂了下人,还挑了你错处你怕自己会被送回来,去求她要留她房中。”
“小姐,要是夫人真把我留她房中……”
如故听着笑了起来,“你放心,她不是正愁没法子往我这里打探消息么,肯定不会让你留她那,你就只管放心去就是,她要是提了什么条件,你也不用管全部应下来就是,回来再告诉我,你莫要害怕。”说着把桌子上荷花酥递给了她,“这是我让红线天香斋买,你定没尝过拿去尝尝,去吧。”
看着芳容跟着何妈妈出了屋子,红线才小心开口,“小姐可是还不信任她?”
“总没有什么理由让我这说了几句便能完全放心道理吧,且再观察她两日再看吧,你打探了什么但说无妨。”
线报是要打听的
屋外院子里,合欢花开得正好,嫩粉花绒,带着点金粉颇有些自得其欢愉,树下不知哪来野猫,舔着毛发不感热似得,半眯着眼睛陶醉其中。
屋内冰盆,却是换了又换,怎么都换不掉闷热暑气,刚换下芙蓉色纱裙挂通风处,难得热风走过扬了扬,又沉缓落下。
倚湘妃榻上如故手里轻摇着团扇好似怎么都没有扇够,半搭着眼皮和树下野猫倒有些神似。
半晌没有声音,红线还以为如故已经睡了过去,“人都下去了,打探到了什么但说无妨。”半响耳朵边声音响起倒是吓了一旁红线一跳。
“奴婢之前出门,先去了驿站那,看守说现下西北战事正起,已经不方便再往那边送家书了,不过这几日大约朝廷会派人,从江南往西北押送粮草,若是押送粮草,势必会路过苏州府,多拿点银子,想来让人带封书信不是问题。”
红线接了团扇轻轻摇着,如故却坐了起来,先前听说征粮,现下是真要往江南押送粮草,不知为何只是听着押送粮草心里就有些慌得紧,叹了口气,近真是疑神疑鬼多了,什么事自己这里都要绕上三个弯不免脑子思考太多。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等押粮大军到了苏州地界。你便拿了我镯子。把信送出去便是。”红线低低应了。
“怎么啦,你去了驿站后来去了哪,妈妈是不是让你去寻了陆掌柜,不用担心我,只管说就是。”
红线不敢去看如故眼睛。只是压低了声音细细说,“奴婢拿了何妈妈给信物去找了陆掌柜,陆掌柜不家中是他侄儿,听说此事让人回了我。说他们月前上了西北一趟。听听听说连胜了三仗势头大好。已经驻兵匈奴边界,后来朱将军好大喜功,趁胜追击,不料中了敌军计谋,老老爷为了救将军替将军挡了一箭生死未卜,其他就再问不出了。”
说完再看如故人已经愣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都告诉小姐,小姐可万万要先保重身子,不然老爷也会心有不安。”
如故深吸了口气,头还是忍不住发晕,虽说对这名义上父亲和兄长并没有多深感情,但是他们却是这一世唯一保护伞,没有别人比他们无私对自己好。
想起自己刚刚醒来,那位父亲眼里担忧和兄长喜悦,这茫然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虽说大魏朝也是男女十二不同室,但家中只有一双儿女,平时自己这位便宜父亲,除了早朝去衙门,不管是否休沐都会量与他们一同用膳,除此倒也说不上有别处特别。
而兄长却是因自己没法出门玩耍,便时常变着法给自己带小东西,不说多贵重,至少心意很值得珍惜。
前年他们奉旨上西北平乱,她还比不过两个大男人不舍,不过觉得只是分开一段时日,就当出门上学,上一世也不是没有住过校离开过家,还有些不屑。
这会是体会到了她是真已经回不去了,她和他们是绑了一起,休戚相关一家人,想着他们送自己来苏州时,兄长红眼眶和他意气风发身姿。现才觉得原来自己只是不敢承认,她怕一看清这一切,她就不得不面对她是已经死了,已经回不去她必须这个时代待下去,不管如何都必须待下去。
再回过神来时,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还是别什么。
“请小姐,保重身子啊。”抬眼去红线和碧草,双双已经跪了榻前,以前她看待身边所有人,都是以一种过客态度,其实心里是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时她还是站发亮手术台,手里依旧拿着她爱手术刀,现再看她们忍不住有些自嘲,这一切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从碧草手里接过娟子,大气抹了抹眼下。
“你们当你们小姐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行了都起来吧,红线我没事,我不怪你,反之我很感谢你,每回冒着险出去送东西,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我们现要做好坏打算。便是爹爹真出了事,那大房接下去,绝对不会给我们好脸色,院里别人我都不担心,只有你们两人还有何妈妈是我人,要下手只会从你们开始抓,你们也莫怕,说破天他也不过是伯父确切消息传回来之前,只要我不依是不能对我如何,你们只要做好手里事不要出了错,我必会保你们。”
说完真心露出一笑,仿若金莲花开隐忍炫目。
两人都是一愣,他们是自小就跟着如故,对她性子说不上了解,却也自诩比他人了解她,可是这次是第一次发现,她笑是带着感染力,让人忍不住相信,反倒不像一个才十二女孩子,感觉下意识就想要依靠她。
“小姐,那信还要送么。”
“送,你先去打探下,这次负责押送粮草官员是谁,如果和爹爹有些关系,我还好再托些别送去,还有你们想办法,给我弄些东西进来,我去写张条子,要是找不到一样相近也可以。”
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待下去,就没有理由要放弃自己爱,现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一套刀具,平时还得多练习一二。
走到案前摊了罗纹纸,这还是那年自己为了练字兄,长讨好自己送来,自己本就不擅长用毛笔,孔浪费了好纸,一直都不肯白白糟蹋了它。
现下颇有些睹物思人感觉,心底嘲笑了自己好一会,深吸了口气,碧草一旁研好了磨,才抬手开始下笔。
待写完了条子,自己看过之后,也觉得字有了点进步,才笑着给了一旁碧草。
碧草接过纸条,看了半响愣是一个东西都没看懂,偷偷看了如故一眼,见她心情并没有不好,才开口问,“小姐,奴婢愚笨,这些东西奴婢看不明白。”
愣了一会,如故才笑了开来,这人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又不是前世淘宝,一下什么东西都有,又有些郁结,搭耸着脑袋心里并不好受,就好似你本来搓手可得一样东西,突然就不见了。
红线一旁,也是好奇从碧草手里接过了纸条,“小姐这些东西不知是作何用?还有这手术刀,是为何刀啊,不如小姐解释给奴婢听听,兴许奴婢能找着差不多东西。”
想来也是,古代医疗设备本来就落后,不过倒听过华佗给曹孟德脑袋做手术例子,既然如此刀针之类,,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止血钳等虽然不可,见但做法也不难,不一定就真能找到类似。
想着又高兴起来,笑着解释了起来,“这些东西你可去医馆寻寻,看能寻得几样便是几样,这刀咱们可以定做,我画了图,下回你带去让人做就可,还有这止血钳钩子,咱们也都自己做便好,倒是这麻药包,棉绳,棉球,对了还有针和酒精,酒精话应是没有就寻了烈酒补着。尤其是麻药包,我怕他们不会给你,就试着问问方子要哪几位药材,大不了也自己做,至于白纱布就是上回我发烧时教你们做那种,多做一些就好。先就这些吧,等东西备齐了,我便亲自教你们如何处理伤口包扎伤口。”
“可是小姐,是如何会这些东西,奴婢们从小便不离小姐身,而且这些处理学问,奴婢学了没事,小姐学了可也不好抛头露面……”
碧草倒是带着点小女孩好奇,对如故写这些东西充满了兴趣,而红线就想比较多些,话说完连碧草也有些奇怪,自家小姐身上,倒是有好些不对劲地方,却有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如故沉默了一会,是哦,她是怎么突然就会这些,而且还有这些稀奇古怪东西,不禁有些怪自己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额,对了,这是哥哥教我,哥哥之前老是爱和同僚比划,比划了受了伤,又怕丢人不肯找大夫,我便跟着一位师傅学了几手,这都是跟着他学来。”
说这话时颇有些底气不足,脸色有些臊得慌,毕竟她这人,从小到大很少会说谎,倒是碧草听了眼睛放着光好似一点都没怀疑如故说有什么不对。
“你瞎说什么,小姐自有小姐厉害之处,哪有什么事,都要你我二人知道道理,小姐愿意教奴婢是奴婢天大福分,红线你不要,可不要挡着我学啊。”说完还朝红线扮了个鬼脸逗得二人都是大笑。
三人正打闹间,何妈妈神色匆匆走了进来,草草行了个礼拱着手,站榻前低着头细细说,“妈妈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没有,怎这般匆忙,碧草拿凳子给妈妈坐下。”
“老奴不碍事,是方才芳容去了正房,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大夫人和月姨娘闹起来了,具体什么事倒是没说,但是听着好像提着您了,您看要不要再去打探打探。”
杯子用来摔破的
如故挑了挑眉,表示对大房事兴趣缺缺,“妈妈莫急,芳容既然自己没有回来,说明对我并没有太大影响,妈妈要是担心,就让红线走一趟,她正房那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