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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瞪大眼睛看着一脸陶醉的赵倩,赵倩一愣顿时清楚自己一时失言,脸瞬间一红,云奴之意不过是一种比方并非男女欢爱之事,不想赵倩一时理解错误,加上心直口快,若非如此当日在宫中必然不会得罪赵雅。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倩为此同样得到自己想要的性福。
秦婉笑道:“妹妹心直口快,公子喜欢的必然是这一点,当日秦婉一时心急打了妹妹一下,现在想想依然觉得心中有愧!”
赵倩连连摇头,“当日倩儿险些坏了公子大事,当日那一巴掌下来心里反而好受一些,好在公子够棒,宫廷一战击败连晋,不然倩儿可是要愧疚一辈子!”
“公子武功了得,谋略出众,年纪轻轻便得大王重用,他日必然前途无量。”
“不知前方战况如何!都怪秦婉有伤在身,不然便可以追随公子左右。”
“秦姐姐不必担心,倩儿昨晚梦到公子打了胜仗回来。”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喜色,梦境虽有有所不同,只是其中出现的男人必然相同,恰好看到邹衍背着双手一脸悠闲,几人连忙上前,“见过先生!”
“出来时一个也找不到,原来都在这里!”
“先生,都尉大人命相如何?”
邹衍摇头,“恐命不久矣!”
“怎么会这样,公子尚且在前方厮杀,不想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
“先生可有法子解救?”
邹衍道:“这是人的宿命,同样是灵魂的归路,任何人无法违背,邹衍同样无能为力!不过有一点可以。”
“先生请讲!”
“王宫派人过来,送来的应该是公子的战报。”
“公子有信回来!”赵倩一声欢呼再看秦婉早已展开身形直奔厅堂而去,赵倩随之发动,只是速度上难免慢上许多,云奴脸上露出似孩童般笑容。
邹衍道:“你变了,不是人是心!”
云奴点头,“在这里终于可以找到一直失去甚至不敢去想的东西!”
第二十二回 风云变色
赵奢脸色苍白,即便是米粥同样难以下咽,多年积劳成疾,如今彻底爆发,战场厮杀留下的病患远非常人能够想象,即便如此赵奢依然一声不吭,只是从紧咬的牙关可以看出必然经受病痛折磨,赵母侧过身去眼中隐现泪痕,夫妻情深,赵奢咳嗽一声连忙擦拭泪水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笑意,“要不先睡一会!天就快亮了。”
“睡不着!这些日子苦了夫人。”
赵夫人叹口气道:“真希望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至少能有人照顾着。”
赵奢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若是可以赵奢必然愿意!”
幽暗的灯光,窗外树枝随风摇摆,一道道黑色影子,赵奢眼神格外明亮,看着窗外,彷佛再回到那个策马狂奔的战场,一身盔甲在身,手持大枪率领赵国兵士奋勇冲杀,战场只属于勇者,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充满激情的战场,赵奢心里清楚,没有遗憾,好在还有赵括、赵英,这是赵国的希望,同样是生命的延续,即便自己死去,依然还有后人去完成未完的事业。
天光刚亮,邯郸城外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兵士上前拦住去路,那人一脸疲倦冲着兵士道:“都尉大人可在?”
兵士上下打量,来人风尘仆仆,指明要见大人,不知是何来路,背后传出男人声音,“什么事?”来人连忙望去,多半以为这个人便是赵奢。
兵士回头见是守门官连忙道:“大人,这人要见都尉大人。”
那人哦了一声,“有何事要见大人?”
“上党郡守冯亭乃是吾兄长,今有要事要见都尉大人,还望通传一声!”
“这,来得不凑巧,都尉大人病重如今在府上修养!”
“遭了,如此可是要坏了大事!”来人正是冯亭之弟,事情紧急不敢耽搁日夜赶路终于赶到邯郸,原本以为可以立刻见到赵奢。
守门官眼见来人一脸焦急,“若真有急事不如随我入城前往都尉府。”
那人忙道:“这样也好,只要能够见到都尉大人便可。”
守门官交代几句,带着几名兵士赶奔都尉府,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不过是一面之词,若是有人想对都尉大人不利岂不是成了罪人。
来到府门前,家人打开大门,守门官上前简单说了几句,大门打开,众人直奔赵奢住处而去,赵奢刚刚入睡,几天没有合眼,鼻息间发出鼾声,赵母身子站起恰好看到家丁带着几人奔着住处而来,连忙快步走出。
守门官上前,“夫人,这人说是有要事要见都尉大人!”
赵母道:“都尉大人刚刚睡下,有事不如迟些再说!”
“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管什么事也要顾忌都尉大人身子才行!”赵母脸上露出怒色,即便是天塌下来总是大家顶着,这些日子眼见夫君遭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实在不忍去弄醒。
“让他进来!”房间里传出赵奢声音,迷糊之中听见三人谈话,鼓足气力喊了一句。
赵母无奈,只得退到一旁,守门官面带愧疚之色,带着来人进入卧室不由得愣在当场,不想只是十几日不见众人眼中勇猛善战公正无私的都尉大人变得如此憔悴不堪,脸颊深深陷入,头上已经很难找出黑发。
“大人!”守门官几个箭步来到近前跪在地上潸然泪下,一个以刚强坚毅著称的男人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多少人以赵奢为榜样,期待有一日可以凭借实力位居人上,为赵国出力。
“这位就是都尉赵奢?”
来人同样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老者,远非其兄冯亭嘴里那个勇猛非凡的赵国都尉。
“正是赵奢!”
“奉家兄冯亭之命赶往邯郸来见大人!”
赵奢躺在床上听罢点头,“上党郡守,想一想也有十年未见,冯兄可好?”
“一切安好,家兄同样惦念大人。”
“那就好,这次前来邯郸可是有事?”
那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打开,守门官面色阴沉,多半担心此人对大人行不轨之举,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布帛,上面带着字迹,顿时放下心来,迈出脚步同样收回。
“这是家兄亲笔书信,令我一定亲手交到大人手中!”
“拿过来!”
守门官接过书信交给赵奢,赵奢慢慢打开,手掌之上青筋崩起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赵奢一声惊呼,“上党!”
赵奢身形猛然坐起,房间内三人同时吓了一跳,尤其是赵夫人,担心夫君有事连忙上前,赵括面色冷峻,“准备马车,赵奢要入宫面见大王!”
“大人,你的身体!”
赵奢摆手,“关系重大,立刻准备!”
赵夫人连忙找出衣物,多年夫妻最是了解赵奢性子,决定的事即便是刀山火海同样无法改变,从神情中隐约可以感动,这个人带来的书信必然十分重要,甚至关乎赵国存亡,不敢耽搁,衣物穿好,扶着赵奢慢慢走出房间,一匹马车早已等候在院落之中,几人合力,赵奢勉强上了马车,马鞭扬起直奔王宫而去。
马车接近,王宫侍卫上前,宫内规矩,不得车马入内,任何人不能坏了规矩,帘子掀开,赵奢试图从马车上站起,不想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是难以完成。
赵夫人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顾什么规矩,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大王怪罪不成!”
“扶我下去,赵奢不能坏了规矩!”
宫中侍卫快步上前,两人搀扶赵奢方才从马车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跳慢慢向前,宫门打开,侍卫眼神之中尽是敬畏,不仅仅是为了赵奢的权势,同样是为人,一个从来不会向任何势力低头,一个懂得维护法度不惜牺牲性命的男人。
赵王正在侧殿教导太子治国之法,上卿蔺相如坐在一旁,赵丹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蔺相如口中所讲,赵王咳嗽一声,赵丹连忙收回心神,跟着蔺相如诵念儒学。
侍卫蹬蹬蹬上前,“大王,都尉赵奢求见大王。”
赵王起身,“莫非是病已经好了不成!”
侍卫摇头,“方才看得清楚,即便走路都要由人搀扶!”
“随本王出迎!”
赵王得知赵奢拖着病体前来连忙向外就走,蔺相如、赵丹等人跟在身后,都想看一看究竟出了何事。
走出殿门,远远看到赵奢由两名侍卫架着慢慢向前挪动身体,没走一步都是那样艰难,赵王看在眼里鼻尖一阵发酸,快步从石阶走下。
赵奢试图跪拜,赵王连忙拉住,“为何不在府上好好养病?”
赵奢从袖子里拿出冯亭送来书信,“恳请大王立刻发兵,否则赵国危矣!”
赵王接过书信,看罢神情一变,“立刻召廉将军入宫商议出兵一事!”
“夫君!”
赵奢身子猛然向下一沉,侍卫连忙向上一架,再看赵奢双臂垂下,满头白发挡住瘦削面容,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王宫,只恨病体沉重不能上阵杀敌,赵奢此生无憾。
“赵都尉!”蔺相如看在眼里,两人之间虽时有意见不合,只是对赵奢为人十分敬重,眼见赵奢拼尽最后气力而亡,不由得心生感慨,英雄迟暮与美人之死同样令人心酸。
“丹儿,跪下,这个人值得你一跪!”
太子赵丹连忙跪在地上,赵王叹口气,“赵奢一生兢兢业业,提升为国尉,其子赵括世袭都尉一职!”
“谢大王!”
赵母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平静,这一天早已料到,死而无憾,今生能得夫君如此当足矣。
第二十三回 上党之争
赵奢拼尽最后气力将冯亭派人送来书信交给赵惠文王,其中关乎赵国兴亡,书信之中冯亭说得清楚,韩王恃秦国大军不敢一战,意欲将上党之地拱手相让,冯亭引以为耻决心死战,怎奈兵勇不足,粮草不济,恐上党有失,顾念赵、韩之盟,今愿将上党之地送于赵共抗秦军。言辞切切令人动容,若是韩国人人都能如冯亭又何惧白起。
赵王手持书信,看着赵奢垂下的身体,满头白发随风而动,太子赵丹跪在地上,内心同样充满敬佩,瘦削的身体被侍卫架住,身体里究竟隐藏怎样的信念,可以拖着这样身体一直来到这里,从宫门处到这里不过百米,对于一个普通人算不得什么,对于一个起身都困难的人而言犹如人生一样漫长同样短暂。
廉颇得到王命快步进入宫门,一眼看到一脸悲伤的众人,架子上躺着的正是瘦骨伶仃的都尉赵奢,如今的国尉,“大王,马服君他!”
“马服君离我们去了,这是赵奢拼着最后气力送来的书信。”
赵王手臂抬起,廉颇接过书信顿时神情一变,此事关系重大,甚至关乎赵国存亡,终于明白赵奢为何能够拖着病体来到这里,他的心里装的是整个赵国,“大王,上党之地绝不能失!”
蔺相如上前,“大王,还是先行安置马服君后事为好,阏与之地已经安稳,不如调回赵括新军,派遣武安守军接替阏与防务!”
赵王点头,“立刻去办!”
正殿之上气氛不免多出几分悲伤,赵奢永远离去,这是任何权势同样无法改变的事实,冯亭书信端端正正摆放桌案之上,那是赵奢一生最后的辉煌,即便付出性命同样要将书信亲手交到赵王手中,其中已经完全超越臣子应尽的本分。
“白起十几万大军尚在野王,距离上党不过一步之遥,冯亭有意将上党之地送于赵国一同抗秦,诸位以为如何?”
“秦国攻打阏与其野心已经昭然若是,秦、赵之间一战在所难免,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接管上党与秦军决战!”
“*军说的极是,如今赵国兵士士气高昂,正是击败秦军成霸业之时!”
蔺相如道:“与秦一战不必韩、魏,秦人善战,加上白起、王龁等人都是能征善战之将,秦国若是执意与赵相争必然倾尽全力,这一战拼的已经不是兵力那样简单!”
下方一人起身道:“上卿所担忧不无道理,秦国占据巴蜀之地,粮草充足,兵勇要在赵国之上,若无必胜把握不可一战!”
廉颇站起身形,“若失上党险地,又如何与秦国一战?”
“这!”那人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上党之地归属位于秦赵之间,韩王有意将上党之地送于秦国签订盟约,上党郡守冯亭想要归附赵国,局势顺势万变,只能在秦军尚未发现异常之前接管上党。
“上卿以为此战有几成胜算?”
蔺相如道:“回大王,胜算完全握在大王手里!”
“握在本王手中?”
蔺相如点头,“大王若是决心一战,赵人必然上下一心与秦死战,此一战当有胜算!”
“一战决生死,尽起赵国大军赶赴上党,*军廉颇统帅全军!”
众人齐声高呼,“大王英明,赵国必兴!”
邯郸城内战马嘶鸣,王命下达,但凡家中有子两人以上者当出一人充军,独子者若父年在四十以下同样充当兵役,邯郸城内一时鸡飞狗跳,母亲拉住儿子手臂迟迟不肯松开,怎奈兵士气力过人,手上带有兵器,王命下达不敢违背,廉颇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