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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
兵士得令,四人一组,手中兵器快速挥舞,一时木屑翻飞,生长不下百年高大树木在众人合力之下轰然而倒,枝桠砸在山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上面悬挂之物纷纷坠落,树干正好搭在工事之上,此法正是攻取工事最佳途径,只要以树木平铺,完全可以形成一座天然桥梁。
工事之上赵军看出对方意图,连忙用兵器一顿狂砍,怎奈下方攻势不停,驻守第二道工事多为手持长矛兵士还有射手,手中兵器用来防御十分管用,砍木作用有限,一道道树木砍倒推向工事,工事之上不乏以树木制成的滚木,不想秦军同样有所利用,很快一侧工事上铺成一道木桥。
一方阵营奔上木桥,上面枝桠尽数砍去,手持护盾向上冲杀。
“杀!”
工事之上,一队手持长矛兵士跃出工事,长矛刺向对手,短兵相接双方死伤不断,秦军不停增兵,一颗颗树木再次倒下,工事之利瞬间失去,雷猛率众赶到近前,砍倒树木连成一片,秦兵不停向上攀爬,其他各处同样险象环生。
“射!”
步兵退回,一阵弓弩发出,秦军纷纷中箭而亡,攻势有所减弱,不敢久留,命人通知孙和先行退走,自己带人断后,雷猛手中大枪摆开,一枪刺入秦国兵士护甲,手腕发力直接挑向半空,顺势一抖砸向一旁架起的木梯,咔的一声,厚重的木梯无法经受战争洗礼应声而断完成最后的使命。
雷猛大枪一晃勇不可挡,身后一众兵士同样杀出,秦将看在眼里,伸手取下背后弓箭,弯弓搭箭奔着雷猛射去,雷猛刚刚击杀两人猛然劲风传来心知不妙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身子侧过,箭矢射中肩膀,雷猛一咬牙,硬生生将箭矢折断,只留下箭头位置,没有药物绝对不能轻易拔箭,不然只会血流不止性命堪忧。
雷猛忍痛,手上丝毫不停,长枪摆开接来杀死四人,目光向下看去,一名秦军将领端坐马上,手上拿着硬弓,方才那一箭必然是此人所射,枪尖一指,若是被雷猛遇到必然取你性命。
秦将看在眼里连连点头,不想赵军之中尚有如此勇猛之将,伤而不退,退而不乱,主将勇猛,兵士必然不会有丝毫畏惧,韩王山必然又是一番苦战。
孙和同样手持兵器率领兵士痛击跃上工事秦军,秦军人数众多,不要命往上攻,几处工事接连失守,奋力厮杀方才击退,一道身影接近,“孙将军,雷将军有命令将军迅速退入三道防线之中,将军带人断后!”
孙和收回兵器,“不要忘了孙和也是不怕死的汉子,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先退,孙和断后!”西侧防御相对好些,孙和心里清楚,想要坚守必然无法做到,拖上一时完全可以,正面秦军战力要在西侧之上,还是雷猛率众先行退走为好。
那人忙道:“张将军,雷将军临行前交代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误了*军大事,形势危急,还请将军立刻带人退走!”
孙和看上一眼,下方黑压压一片,手下多半是弓弩手不便近兵交战,雷猛说的不错,一切以大局为重,“雷猛,孙和欠你一个情,记得活着回来,不然孙和绝对不会原谅你!”
孙和一声高喊,山谷之中现出回声,雷猛脸上露出笑意,“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雷猛今生能遇公子还有一众好兄弟足矣!”
孙和率队退走,工事瞬间被秦军攻占,顺着工事直奔雷猛阵营冲来,雷猛率众且战且退,秦军身后紧追不舍,所有人看得清楚,这些人战力有限,主将受伤,秦军生性好杀,眼见赵军退去挥舞兵器身后紧追。
雷猛回头,身后秦军越来越近,脸上露出喜色,顺着山势向上,第三道攻势隐约可见,路途变得难行,双方弓弩相互射击,赵军占据地势优势,秦军胜在人多,双方各有死伤,工事前方孙和一脸焦急向下看去,迟迟不见雷猛等人踪迹,拐弯处露出一杆大旗脸上露出笑意。
秦军追近,雷猛猛然转身,断开箭矢依然插在胳膊处,衣甲早已被血水汗水打湿,赵军猛然回头,秦军顿时愣住,“杀!”
雷猛怒吼一声,身形跃起,大枪轮开,几名秦兵瞬间毙命,两侧突起石台之上射下一阵箭矢,终于看清,悬在半空中的石台之上暗藏赵国兵士,举起大石奋力砸下,居高临下威力惊人。
“有伏兵,撤!”
一阵箭矢乱石过后,秦军快速退走,大军尚在后方,此处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石台之上暗藏伏兵,其他地方难免藏有杀机,不敢停留直奔攻陷的第二道工事逃去。
孙和上前,“雷将军,你的伤!”
雷猛摆手,“不碍事,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雷猛说完哈哈大笑,声音之中尽显豪迈,连续失去两道工事,秦军连年征战,兵士论经验、战力都要在赵军之上,石台上人影消失,雷猛等人顺着隘口进入工事。
兵士取来医治用的药物还有一块白布,一人上前手持匕首将周围皮肉剜去,动作极为小心以免伤到其中筋骨,手握住剩余小半截箭柄用力一拉,顿时崩起一道血泉,连忙将药物撒在上面快速包好。
雷猛长出一口气,一番厮杀现在停下来方才感觉到痛楚,钻心的痛,手臂晃动一下,手指紧握同样感到费力,雷猛站起身形,脸色不免苍白,多半是伤处出血过多,孙和面色阴沉站在隘口前向下查看,天近黄昏,天边显出一道残阳,下方要地尽数被秦军掌控,兵甲林立一眼看不到边际。
脚步声响起,孙和回头,只见雷猛肩膀处绑着白布,白布上透出血迹,“要不要紧?”
雷猛摇头,“不碍事,应对秦军攻势要紧!”
孙和叹口气道:“原本只是听闻秦兵如何善战,今日一见果然了得,你我占据地势之利同样无法占到足够好处。”
雷猛道:“*军交代,无论对方有多少人,攻势如何猛烈,前三道攻势必然坚守两人,当日可是拍着胸脯答应,绝对不能让*军失望!”
孙和点头,“今晚秦军必然发动夜袭!”
雷猛摇头,“此处地势险要,绝非前两处能比,秦军未必会冒这个险,从下方情形看必然开始休整。”
秦军手里拿着干粮、水袋,坐在地上歇息,不远处就是死去的秦军尸体,咽喉处被箭矢射中,怒目圆睁,没有人在意,战场之上这种情形太过寻常,太阳升起一天来临,没有人清楚是否可以看到第二天日出。
一名将领腰挎长剑快速在工事内穿行,身后跟着四名亲兵,那人面带怒意一脸阴沉,沿途兵士纷纷避让,生怕有所招惹,正面工事之中,一名老者坐在其中一块大石上,盔甲脱下放在一旁,身前摆着一点干肉,远远闻到一股酒香。
“老将军真是好雅致!”
老者回头,“是李将军,想请不如偶遇,恰好喝上一杯!”
那人冷哼一声,“李某可是没有这样心情,大战尚未结束,即便是再好的酒也喝不下!”
第九十二回 浴血韩王山(三)
来人正是西侧秦军进攻主将,正面进攻秦军以倒木之法攻下赵军工事,西侧防御尽数散去方才率兵攻上,一番厮杀兵士死伤不少,不想功劳被被人抢去,心中不免气恼,眼看着追击雷猛等人兵马向后退去,迟迟不见正面发动攻势。
身后副将上前,“将军,要不要攻上去?”
“攻个屁,打仗不能光靠傻冲愣杀,要靠这里!”说完用手指了一下脑袋,正面进攻阵营停止攻势,双方互为犄角应对韩王山上赵军,正面不攻,西侧必然无法寸进,向上看去,上方山势更为陡峭,树木同样稀少,带着亲兵顺着工事前来询问,正好看到正面阵营除了守备之外大多歇息,主将一脸从容喝酒吃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李将军为何如此心急?”
来人冷笑,“不要忘了将军之令,若是今夜无法攻下必然军法处置!”
老者哈哈大笑并不言语,那人看上一眼,“有什么好笑!”
老将军道:“你我跟随将军多年如何不懂将军脾气,不管使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打胜仗就行,从这里向上地势狭窄难行不利夜间行进,对方占据高地由上而下,若是强行攻上损失必然惨重,李将军所要做的便是收好自己阵营,以免赵军趁机反攻。”
“老将军还是担心自己为好,明日清晨立刻进攻,还望老将军不要食言!”
西侧秦军主将带人离开,老者连连摇头,酒袋拿起喝上一口,目光落向远处,夜色中看得清楚,一道工事横在上方,犹如一把利剑架在人的咽喉位置,地势险要,想要攻下这里损失兵力必然数倍与对手,如此强攻韩王山不知是对是错!
大粮山要塞之上,赵括面色阴沉,王龁大军只围不攻,韩王山上喊杀声不断,从清晨一直到黄昏方才停息,从兵器发出位置判断必然已经攻入第二道工事,心中暗暗吃惊,速度如此之快,韩王山位置至关重要,一旦失去,山谷内十几万大军处境堪忧,一旦山谷要塞失去,大粮山彻底陷入孤立无援之地,粮道、退路尽数被断只有死战一途。
赵括身后沐尘、白英等人整装待发,白天激战所有人听得清楚,只等*军一声令下立刻冲下大粮山与秦军决一死战。
赵括转身,众人同时抬头,神情中带着几分期待,赵括摆手,“增加外围防御,其他人散了吧!”
“*军,下令吧!沐尘已经准备好了。”白英用手捅了一下一脸兴奋恨不得立刻蹦下去厮杀一番的沐尘。
“按命令行事。”
几人答应一声退出,白英使了一个眼色,沐尘跟在身后,来到僻静处忍不住问道:“刚才捅捅咕咕的做啥?”
白英道:“公子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出战,毕竟有外人在,若是一味纠缠下去岂不是令公子难做!”
沐尘道:“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如今秦军就在下方,如果就这样躲在上面岂不是被人嘲笑!”
“大局为重,相信公子必然有办法解决!”
一声咳嗽从后面发出,两人回头,正是赵括走出,“方才的话已经听到,并非赵括胆怯不敢与秦军一战,眼前情形不明,韩王山上有雷猛、张和驻守,赵括有绝对的信心选择相信自己的兄弟。”
沐尘低头,“都怪沐尘太过心急,甘愿受罚!”
赵括上前轻拍沐尘肩膀,“你我都是生死弟兄说这些反而见外,一切只能等到三日后才能见分晓!”
“三天!”
赵括点头,“三天!”
秦军大营,王龁面色阴沉,下方一众将领垂手而立,“韩王山情形如何?”
探子来报,“四道工事已经攻占半数,只需再过一天必然可以尽数占据!”
王龁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抖,一根木桩瞬间断裂,身前之人吓得身子一颤,王龁长剑收回,环视众人,“所有人清楚,韩王山四道工事,一道要比一道更难,一天之内攻下两道工事便洋洋得意,要知道后面的工事所付出的必然要比以前的强过十倍甚至百倍,传本将军将令三天之内必须拿下韩王山否则提头来见!”
韩王山厮杀声此起彼伏,大粮山上下两队人马相互对峙,王龁占据泫水东岸,这里一直被廉颇大军占据,凭借泫水之险秦军始终无法通过,对峙三年,如今终于占据,王龁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眼前消灭赵军绝好时机,命人再调十万大军,大有一举攻下赵军之势,泫水对岸战马嘶鸣营盘林立,兵勇摆开阵势,只得主将一声令下。
从清晨到黄昏,手中长矛放下再拿起,手臂不免酸痛,赵括站在高处看得清楚,王龁面色阴沉等待韩王山上消息。
确实如同王龁所言,第三道工事远远要比前两道难上许多,攻击路途变得狭窄陡峭不利大军通行,只能组织精锐分批向上冲杀,工事之上赵军沉着应对,只等秦军临近,以石块弓弩应对。
正面战场,老将面色阴沉,第七次冲锋退下,千人队伍回来时不足百人,从正面冲杀距离最短,同样最是有效,廉颇建造工事时同样有所考虑,索性利用山势以长矛不停削磨,整片山体被分成两块,中间向外突出无法攀登,等于从下方向上只有两条蜿蜒小路可以攀爬,如此险关只要派出两队精锐在上面驻守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只能寄希望与西侧,那里尚有一段缓坡,西侧若是可以攻上,可解正面之危。
“将军,这快骨头太过难啃!”
“组织队伍不停攻击,不要太过接近工事,以兵器相击呐喊制造声势!”
“这是何意?”
“照做就是!”
副将答应一声,交代下去,一队秦兵冲上,躲在拐角处,手中长矛相互击打,嘴里发出阵阵喊杀声并不露头,雷猛站在工事上眉头紧皱,这又是玩得什么把戏,对方能够以倒木之法破去第二道工事必然不是徒有勇猛之辈,如今只是鼓噪并不进攻反而令人不安。
西侧主将暴跳如雷,“冲,谁敢退缩一步立斩不饶!”正面喊杀声听得清楚,几乎接近工事,兵器相击发出声响,必然是已经冲上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