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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尘举杯,脸色微红,“敬上。。上大哥一杯。”
酒碗端起,嗖嗖嗖,箭矢破空发出声响,一直坐在下手位之人瞬间发动,身后木剑瞬间到了手心,速度惊人,手中剑舞得风雨不透,沐尘依然端着酒杯整个人完全愣住,朦胧光亮下看得清楚,招数极为精妙,其中多是守势,目光闪动,数十道箭矢纷纷击落。
木屋主人身形站起,赵括连忙用手一拉,“危险,还是先躲到后屋,这里有我们。”那人答应一声,拉起女子弯着身子快速转到后屋。
箭矢落下,“元宗,若是再不出来,就烧了整个村子,杀光所有人。”
那人叹口气,“不想始终还是无法躲过。”
“元宗!”赵括口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为何这样熟悉,猛然想起,应该是那个没落的墨家巨子才对,身上带着巨子令,当日以武力迫使项少龙回归现实,今日遇到元宗的反而是自己,一切是巧合还是注定。
白英起身,“大哥这件事要不要管管?”
赵括若有所思,“出去看看。”
元宗手持木剑走出木屋,面色阴冷看着眼前一行人,雨中十几道黑色影子肃然而立,为首之人一脸阴沉看着从木屋之中走出男子。
“严师兄,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为首之人便是严平,墨家弟子,元宗两人本是同门。
严平面露凶光,“钜子的位置原本就应该属于我严平,都怪师父偏心传位给你,难道所有人都忘了是谁几次犯险挽救墨门,严平不甘心,只有严平才能令墨者地位凌驾于他人之上,主宰一切,而不是成为别人的依附。”
“你变了,为了利益、权势甚至把墨家弟子应该坚持的东西都忘了,师父必然是看出你心术不正所以才会不惜将钜子位置传给元宗。”
“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孤身一人任人鱼肉,交出钜子令,看在同门份上保你全尸。”
元宗冷笑,长发随风飘舞,眼神中没有愤怒而是淡淡的忧伤,同门内斗令墨门实力快速衰落,这些年东奔西走目的就是能够令分散的实力联合在一起,怎奈钜子令的影响力早已不复当年,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没有丝毫*没有足够实力的没落钜子。
“元宗不想看到剑上留下同门的血。”背后长剑慢慢卸下,原本最为平常的举动此时重若千斤,不管如何这些人毕竟都是墨家弟子,身为钜子当带领墨者将墨家剑法精神发扬光大,这一点元宗深知所做的远远不够。
严平面色冷峻,元宗剑法极高,使了一个眼色,四道剑光同时升起直取元宗周身四大要害,只见元宗丝毫不乱,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左腿抬起,右腿顺势旋转,衣衫随之舞动,叮叮叮叮,长剑相击发出声响,剑上力道十足,四道人影身形同时向后一退,一旁观战秦舞阳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样精妙的剑术还是第一次看到。
站在一旁三人看得清楚,赵括眼睛睁大,不愧是墨家真正高手,相比自己大营之中那些墨家弟子不知高出多少倍。
四人向后退去,攻势瞬间化解,严平看得清楚,夜色中面色阴冷,“几年不见,剑术又有长进。”
“若是师兄能够一心为剑,必然可以如此,只可惜醉心于权势,早已将当年钜子教诲忘到脑后。”
严平哈哈大笑,“看看眼前这个世道,一个人可以做什么,看看你自已,再看看我,唯有结交权贵广收门徒才能将墨家精神发扬下去。”
“或许你说没错,不过元宗依然会坚持下去,即便面临绝境同样不会放弃。”
严平冷笑,“很多事远非你想象中那样简单!”说完左手顺势一拉,身上披着袍子随风飘落,露出精装上身,手中剑慢慢撩起,动作缓慢,猛然精神一震,一道残影直奔元宗攻来,人的影子为何会瞬间变成多个,只有一个可能,速度太快,人的眼睛形成的错觉,严平出手,两人身为同门彼此剑术十分熟悉,出手都是墨子剑法,相比方才比拼等级瞬间提高,严平怒吼连连,一道黑色影子围住元宗不停转动,再看元宗周围形成道道剑气。
两人巅峰对决,一行剑手怒目而视,如此等级比拼完全无法插手,一声惊呼,趁着众人目光落在两人比拼之时,黑衣劲装墨家弟子抓住几名村民,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因为恐惧不停抖动。
“*军!”
沐尘眉头一皱,对于元宗人品还有剑术极为敬仰,不想这些人以多欺少,更是以这种卑鄙的方式,沐尘豪侠出身,实在看不下去。
赵括摇头,眼前厮杀虽然有失公平,毕竟是墨家内部之事,对于墨家弟子最是了解,尤其是性子里透出的孤傲,这一点远非常人所能比,元宗必然希望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这场墨家内斗,不然墨家内斗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静静守在一旁便是最大的尊重。
一声惊呼,一名村民猛然挣脱,整个人向前跑去,前方正是两人交战之地,身后剑光闪动,黑衣剑手面露杀机,长剑直刺那人后心。
“欺凌弱小,枉为墨家弟子!”元宗眼观六路看得清楚,即便严平所说词藻再过华丽又如何,始终背离墨家之道,如此面对手无寸铁百姓出手更是违背武者之道,一剑破开严平攻势,身形跃起直奔黑衣剑手而去。
逃脱村民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倒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接近,手臂猛然向上一抬。
“小心!”
赵括一声惊呼,手中飞虎爪同时打出,元宗注意力完全在黑衣剑手身上,唯有快速解决方能应对后面严平,众人之中能够对自己构成威胁唯有这位同门师兄,根本不防备,村民身子滑倒,如此最是平常,地面湿滑,加上慌乱,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破绽,唯一的破绽便是扬起的手臂,普通人应该选择埋头躲避才对。
赵括几乎同时出手,飞虎爪打向那人手臂,不想还是慢了一分,手臂扬起,就在元宗手中剑破开黑衣剑手之时,匕首在蒙蒙光亮中闪动妖冶光芒,飞虎爪抓中,顺势一拉,匕首只是划过并非刺入。
第三十回 墨家之争(下)
骤变突起,赵括发觉不妥连忙出声提醒,飞虎爪顺势打出,情形危急,元宗人在半空无法发力,硬生生身子一扭,还是慢了一步,好在避过要害,否则那一下必然是致命一击,没有人想到被制住村民会是事先设下的杀局。
赵括手腕一抖,飞虎爪抓中那人手臂,同样慢上一分,飞虎爪上暗藏机关,那人试图挣脱,赵括学着当日元宗所用之法,那人力道顿时消失,顺势一拉,整个人直接拉到近前,沐尘阔剑搭住那人肩膀。
“不要杀他。”元宗连忙说道,毕竟是墨家弟子,身为钜子,不愿看到墨家弟子惨死他人之手,方才连番厮杀只是应对丝毫不带任何杀意。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赵括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过节,只是依然懂得什么是光明磊落,什么是卑鄙小人,什么人可以活着,什么人根本不需要存在。”赵括收回飞虎爪,长剑抽出怒视严平等人。
“赵括,赵国的*军!”
这些人身在赵国,对于赵国所发生的事多有耳闻,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击败白起的男人,不容小视,严平冷哼一声,“这是墨子之间的事,还望不要插手,以免坏了规矩!”
“规矩!”赵括冷笑,“规矩向来都是胜利者所定,有多少人被规矩所束缚,最终只能成为规矩的牺牲品,在赵括眼里,这里只有正与邪,善与恶。”
“那又如何,在严平眼里只有成败。”
元宗捂住胸口,被划伤位置一阵酥麻,方才之人所用匕首落在地上,微弱光亮下闪烁蓝色光芒,必然事先淬了毒,今日元宗死在这里无可厚非,不想连累整个村子,还有眼前三位生性洒脱仗义之人。
元宗手伸向腰间,严平眼前一亮,拿在手里的正是可以号令天下墨者效命的钜子令,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失去原本的效用,依然是墨家弟子一直所追求之物,元宗摇头,“为了它弄得同门反目,墨家四分五裂,若是师弟真能令墨家兴盛,送你便是!”
严平听罢面露喜色,夜色中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元师弟此话当真?”
元宗淡然一笑,“墨家早已荡然无存,此物留来何用,能够减少一场无辜杀戮已经足够。”笑容中带着几许凄凉,周转列国,处处碰壁,墨家早已失去往日之荣耀。
严平冷哼一声迈步上前,目光中透出贪婪,多少个日日夜夜一直期盼可以得到的东西,如今就在眼前。
“站住。”严平身形停住,众人目光同时落向一人,赵括迈步上前,沐尘、白英紧随左右,方才见过严平还有一众弟子出手,出手狠辣,尽是夺人性命招数,不敢有丝毫大意,“钜子令不能归你。”
“为何不能?”严平面色阴冷,墨家弟子行事严密,平日各国行走,眼见赵括只有三个人,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畏惧。
“很简单,钜子令唯有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拥有,这一点阁下已经不具备,如今以武力相逼更是不义,何况唯有赵括清楚钜子令之中隐藏的秘密!”
“钜子令的秘密!”
元宗脸上露出喜色,其余众人俱是一愣,即便是沐尘、白英同样不清楚为何*军清楚墨家的事,从严平神情中可以看出,这位墨家之中地位极高之人尚且不知,为何一个外人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
赵括冷笑,“真与假,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
严平冷笑,“你错了,原本只是想杀死元宗夺走钜子令,如今不同,多了三个爱管闲事的人,同样要死,你可以活下来,直到说出钜子令的秘密为止。”说完手中剑一指赵括,神情中透出惊人杀意。
“走!”
元宗猛然攻出,相比之前剑势更猛,严平神情一愣,元宗已经攻到身前,其余众人纷纷出手,沐尘手中阔剑顺势一按,方才那人瞬间没命,三道身影同时攻出。
二十几名墨家弟子围住三人,彼此进退有序,墨家剑法守中有攻,沐尘一身气力无处施展,被几人围住气得哇哇怪叫,再看元宗,猛然爆发惊人速度,上代钜子当日交付钜子令时曾经提到其中隐含巨大秘密,唯有解开方能令墨家得以兴盛,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不成,不管如何一定要摆脱严平等人才行,想到这里道道剑势连续攻出,严平身形连连后退,元宗怒吼一声,木剑瞬间寸寸断裂,剑光一闪,其中隐藏利剑瞬间攻出。
严平神色一变,长剑向前还是慢了一步,元宗出剑速度太快,胸口被剑锋划开,元宗手中剑一抖,“留你一命,若是再敢纠缠,必然取你性命。”
“走!”
严平无奈,方才那一剑元宗留有余地,即便有再多不甘只能接受事实,如果不是赵括坏事,事先布置的杀招必然可以重创元宗,到时击杀元宗钜子令可得。
严平率人退走,元宗身形一晃,手放在身前,伤口处酥麻渐渐透入,应该是上面残毒开始发作,不敢大意,“走!”
“要不要紧?”
“不碍事。”
严平率人退去,方才被墨家弟子挟持村民得救,看着倒在地上几具尸体吓得快速逃离,男主人推开房门,“几位恩人,真的要走?”
元宗道:“若是不走只会连累你们,放心,这些都是个人恩怨,烦劳兄弟将这个人埋了!”元宗说完忍不住叹口气。
“恩公放心。”
“走!”
沐尘等人牵来战马,白英手臂一伸,元宗身形跃上,战马扬蹄快速远离。
夜色中,严平面色阴冷,嘴里依然念着,“钜子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难道真的有!”身形站起,触动伤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师父,要不要去追,把钜子令抢回来?”
“算了,你们不是元宗对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赵括。”严平面露凶光,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中间徒生枝节。
三匹快马向前飞奔,天近中午,选了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停下,元宗面色铁青,手始终按住伤处,尤其是略微发紫嘴唇,必然是毒伤发作。
赵括从马上下来,来到近前,元宗面露感激,周游列国,试图说服众人化解干戈,不再兴战事,处处碰壁,更是遭受百般刁难,如今能得赵国*军如此礼遇心中感激,身形从马上下去,赵括一搭元宗脉搏,脉搏急促,好在有力,虽有毒伤并不能伤及性命。
元宗解开衣衫,掏出匕首,赵括上前,“还是由赵括代劳为好。”
“有劳。”
如此最是熟悉,赵括小心将伤口周围发黑皮肉割去,上好药粉小心包扎,元宗长出一口气,“不想*军还是一位医者!更是有一颗公正之心令人敬佩。”
赵括笑道:“元大哥说笑,只是看不惯恶人嘴脸罢了。”
“*军如何看待战事?”
赵括叹口气道:“长平一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期盼有朝一日可以不必再战,只是可惜,天下乱局,唯有战方能解决,唯有一统百姓方能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