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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去,神射营迈步走出,身背箭矢,神情冷峻,经过战争洗礼,远非寻常兵士所能比,彼此间阵营保持距离,黑牛、二娃退到一旁,手中令旗一摆,快速抽箭、上箭,弯弓射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箭矢划过优美弧度击中指定位置,相比普通箭矢距离要远处十余步,看似不起眼,若是战场之上,至少可以比对方弓射手多出两次出手机会。
赵括看在眼里,屯兵之法丝毫没有影响战力,“赵国之兴盛尽靠诸位,本王索性以诸位表现为阵营起一个名字!”
“起名字!”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赵括站在高处,下方阵营目光同时投来,眼中尽是敬佩,赵国的王,同样是赵国的希望,如此英明之主,他日必然可以横扫天下。
“无往不利之骑兵,恰如下山猛虎,怒海蛟龙,骑兵阵营就叫猛龙营!”
“猛龙营!猛龙营!”骑兵阵营发出一阵欢呼。
赵括手臂抬起,一一取名,骑射阵营取名终结者,至于弓身营取名猎杀者,步兵阵营好不示弱,手持盾牌长矛奋力冲杀,取名猛虎营。
赵括检验完毕,索性大帐之中一众兄弟欢聚,举杯痛饮好不痛快,漫天营帐,仿佛再次回到长平,鼓声阵阵,热血为之沸腾,对阵白起凶险万分,同样练就一身过人本事,还有一支无所畏惧精兵。
赵括回到邯郸,王宫门外早有人等候,眼见一行人归来快步上前躬身跪拜,侍卫上前,“大王,这人说是边关副将,有要事禀报大王。”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赵括道:“来自何处?”
赵国与齐、魏、韩、秦俱有相连,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究竟是何处边境,那人道:“回大王,属下乃齐、赵守关副将,前些时日,齐国大批灾民接近边境,想要进入赵国,将军无法做主,只是暂时安置,特命属下赶往邯郸请示大王。”
“齐国灾民?有多少?”
“接近万人。”
“不想有这么多,齐国可有灾祸?”
身后一人道:“回大王,齐国先是旱灾,然后是虫灾,收成必然受到影响,若是减免赋税百姓或许可以维持,若是强行征收,必然会有更多人沦为灾民。”
赵括点头,“相比而言,本王更愿意相信后者,也就是说会有更多齐国百姓涌入赵国,立刻请张良、李斯来见本王。”
张良自然不必多说,鬼谷门人,熟悉兵法战略,李斯同样擅长谋划,王命下达不敢耽搁直奔王宫而来,两道身影接近,两人相视一笑,李斯躬身施礼,“上卿大人,不知大王这样急着召见为了何事?”
张良摇头,“大王应该是去检验阵营兵马演练,莫非是其中出了事情不成?”
李斯道:“应该不会,赵军战力惊人,可以击败秦军,这一点楚军根本无法相比。”
张良道:“还是见了大王再说。”
两人脚下加快直奔正殿而去,赵括面色阴沉,灾民,数以万计灾民,以自己所熟悉齐王必然不会为此减免赋税,无粮可用,恰如当日被秦军围困长平,饱受饥饿之苦,如果不是心存一丝希望,必然已经崩溃。
脚步声响起,两人进入,“大王。”
赵括用手一指,两人身形坐稳,“这么晚请二位前来实属无奈,有人来报,边境处出现大批齐国灾民,想要进入赵国,此事二位如何看?”
张良听罢同样眉头皱起,大批灾民,最主要的是齐人,齐、赵敌对,他日难免再战,到时难免成为不确定因素,若是拒绝齐人要求同样无可厚非,这样去做,会有多少人饿死荒野。
李斯眼珠一转,“大王,李斯以为当允许灾民入内,妥善安置。”
赵括神色不变,目光落在张良身上,张良道:“如此虽为善举,只是一旦他日兴兵恐有所掣肘。”
赵括道:“本王也是有此忧虑,齐国灾祸,百姓无粮可用,最可恨的是齐王,根本不把齐国百姓性命当回事,若非无奈,试问有谁远离离开故土转行来到赵国。”
张良道:“大王仁慈,即便允许灾民入内,如何安置依然让人头疼。”
李斯笑道:“大王,不要忘了一个人,一个对齐国有功的人。”
“田单。”
李斯道:“不错,以田相在齐国威望,齐人如今落入困境,若是大王行善举允许齐人入赵,必然感念大王之恩,加上田相之威,灾民必然不敢生事,大王若兴霸业,一为粮草,二为兵马,粮草可土地生养,兵马不然,十余年方能成,历经历练,如今大把兵力投入赵国,如何能够舍弃。”
赵括哈哈大笑,“好,说的好,安置一事可有良策?”
李斯有本事,更是擅口舌,张良身为上卿连续被人抢了风头,脸上不免难看,“大王,北边边患已除,当日担心匈奴进犯,赵国百姓大多远离,致使田地荒芜,索性以武安重镇为中心向北安置灾民,一来可以开垦荒地自给自足,二来可以增加北边防御之力,此为一举两得之法。”
赵括点头,“不失为一稳妥之法,立刻下令命田单全权处置灾民一事。”
田单接到命令不敢耽搁,带着族人赶奔边境,当日便是从这里进入邯郸,一路上想到齐国灾民,不免黯然神伤,这一日赶到赵国边境,灾民暂时聚在要塞之外,每日有人熬上粥饭,如此已经足够,盼望能够打动赵王。
要塞大门打开,田单催马而出,灾民纷纷起身,有人眼尖,“是相国大人,相国大人。”
齐国灾民纷纷跪倒,可见田单在齐人心中地位,田单眼中含泪,“田单当日被人诬陷,无奈只得离开齐国,赵王乃英明仁慈之主,诸位当从此以赵国为家。”
田单命人护送灾民前往武安,王命送达,武安守军自会妥善安置,田单暂时留下,陆续还会有灾民抵达,齐国百姓心中感激,依依惜别。
第六十九回 齐王之怒
田单进入要塞,灾民纷纷入城,消息传出,尤其是田单出现,顿时掀起波澜,齐国灾民纷纷赶奔边境,有人从小路偷偷进入,多数灾民直接进入边境,边境处齐国大军驻守,眼见灾民越聚越多,吵嚷着要入赵国,守将立刻命人赶奔临淄。
灾民离去,临淄城重新恢复往日繁华,世族显贵尽情享受人世间欢乐,齐王看罢钱枫送上来税收卷册连连点头,“一切都是相国功劳。”
钱枫道:“为大王分忧,钱枫之责。”
齐王连连点头,命人发了赏赐,钱枫离开王宫,齐王心中得意,命人摆上酒菜自斟自饮,几匹快马入城,手持边关令符,兵士不敢拦阻,直奔王宫而去,来到近前飞身下马,侍卫上前,“烦劳通禀大王。”
钱枫已经离开,侍卫心知必然事情紧急,只得跑入,齐王端着酒杯,身边几名女子大献殷勤,多是赞美之词,齐王心中得意。
侍卫快步进入,“大王,边关守将命人前来。”
“何事?”齐王被人搅了兴致脸上顿时不悦。
“这,并未提及。”
“让他进来,真是扫兴。”
侍卫快步跑出,时间不长,守将派遣之人快步入内,齐王左拥右抱,如此未免不合时宜,手臂一挥,几名女子快步退出,经过那人身前不时抛出媚眼,必然是难掩王宫寂寞。
“何事?”齐王言语中带着不悦。
那人躬身跪拜,“大王,边关生事,将军特命我前来送信。”
“生事!”齐王听罢身形站起,“可是赵国兴兵?”赵国强盛,齐国最是担心,魏与赵结盟、秦国与赵国有合约,韩国相对弱小,赵国兴兵讨伐必然是曾与之有过战事的齐国。
边关将领摇头,“并非赵国,而是齐国百姓。”
齐王听罢放下心来,“齐国百姓安居乐业,如何生事?”从齐王神态言语之中明显可以听出不满之意。
将领只得硬着头皮道:“大批灾民涌向边境,人数越聚越多。”
“灾民,真是说笑,今年赋税如期上缴,收成必然不错,如何来的灾民一说~!”
“大王,所说句句是实,不敢有任何虚妄之言,灾民陆续前来,嚷着要入赵国,眼看着就快拦不住了。”
“有这种事!”齐王神色一变,“立刻把钱枫叫来。”
钱枫正在府内享受欢乐,内侍由人带着来到住处,里面传出男女欢笑声,不敢打扰,只得门前等候,时间慢慢过去,始终不见停止,内侍不免心急,大王还在等着,不想偏偏选择这种时候,若是坏了相国大人好事后果可想而知,大王那边也不好交代,只得上前,哑着声音道:“相国大人,大王请大人立刻入宫。”
欢笑声停住,接着是一阵近乎疯狂的喘息声,内侍只得退后,房门打开,透过缝隙隐约看清房内情形,钱枫外衣顺势一拉,“什么事?”
内侍只得低声道:“相国大人,大王催得紧。”
钱枫冷哼一声,早有下人将衣帽准备妥当,穿戴整齐,跟着内侍出府门赶奔王宫,沿途忍不住问道:“大王这么急着召见为了何事?”
内侍几乎都被钱枫收买,平日里充当自己的耳目,齐王很少过问政务,平日只知玩乐,如此急着召见钱枫一时之间无法猜透。
内侍低声道:“边关来人,说是灾民涌向边境,想要进入赵国。”
“有劳。”
“为相国大人办事理所当然。”
钱枫笑道:“放心,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两人快步进入王宫,来到正殿下方,顺着石阶向上,隐约听见齐王近乎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钱枫面色阴沉,心里暗暗思量对策,内侍点头,“大人先候着,奴才先去通禀一声。”
内侍快步入内,齐王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
内侍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王息怒,奴才知错了。”
齐王心中好笑,自己不过是随便发泄怒气,不想吓成这幅样子,“起来,不关你的事,钱枫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害得寡人好等。”
内侍道:“都怪奴才腿慢,到了以后相国大人已经睡了,所以才会迟了。”
齐王道:“钱枫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快快来见!”
内侍答应一声快步跑出,钱枫迈步进入,齐王目光投来,钱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大王,恕钱枫来迟。”
齐王冷哼一声,“这位是边关副将,大量灾民聚集边关,有人已经进入赵国境内,这件事相国如何解释?”
钱枫故作惊讶,“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如今副将就在你面前。”
副将躬身施礼,“相国大人。”
钱枫道:“大王,钱枫深得大王器重,负责政务,怎奈分身乏术,各地情形大多凭借文书判断,难免地方官吏弄虚作假,钱枫有不查之罪。”
齐王听罢长出一口气,“这种事也不能怪你,莫说是相国,寡人同样蒙在谷里,如今灾祸已起,若是不能妥善解决,难免民心生变。”
钱枫冷笑,“灾民涌入赵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如何为好?”
钱枫道:“自古强者为尊,弱者任人鱼肉,既然沦为难民必然是毫无用处弱者,这一点这位将军必然清楚。”
齐王目光看去,副将道:“相国大人所言不假,灾民之中多是老弱。”
钱枫面露笑意,“恰如这位将军所言,老弱只会成为拖累,齐国所需要的是一支精锐,可以与赵、秦匹敌之精锐,钱枫以为,不应有所拦阻,赵国既然喜欢做好人,便让他做好了,灾民所耗粮食物资不在少数,最主要的是从这些人身上根本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齐王哈哈大笑,“妙极,兴建一支与赵匹敌之精锐,如此正是寡人所想,相国大人立刻着手去办,至于灾民索性打开边境放灾民入赵国,无用之人自当舍弃。”
临淄城内欢笑依旧,齐国边境,数千灾民与边军对抗,哭喊声伴随怒骂声,边境守军俱是从各地抽调而来,得知齐国遭遇灾祸,各地官员横征暴敛,致使百姓沦为难民心中不免悲愤。
一人骂道:“为何赵国可以安妥齐国灾民,齐国确是不能。”
一人摇头道:“莫说是灾民,当日即便齐国功臣田单还不是被人陷害最后只得前往赵国避难,如今得到赵王重用重新拜相。”
“跟着这样的大王有何出路。”
“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小心无辜丢了性命。”
“总好过在这里用长矛对着自己人。”
哒哒哒,马蹄声阵阵响起,一队骑兵直奔要塞而来,为首之人正是钱枫,腰挎长剑,人在马上面色阴沉,好在齐王容易骗,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带着亲卫感到边境,但见边境处横七竖八躺着无数灾民,恰如副将而言,多是老弱,衣衫破烂,即便入赵国又如何,不过是多了几万张嘴罢了,根本无法形成战力。
钱枫进入,守将连忙出迎,“打开要塞,放灾民通关。”
大门打开,灾民快速上前,生怕再次关闭,齐国大旱,原本两国要塞之间水域完全可以通过,灾民彼此搀扶过水进入赵国境内,赵国城塞城门同样打开,兵士快速闪出,弯身搀扶,有人直接将孩童抱在怀里,灾民心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