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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这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如今剩下的只有恨,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漠,尤其是空虚寂寞的深夜。
少年收剑而立,自是认得,快步上前,“嬴政见过相国大人。”
“几日不见,世子又长高了许多,本相就快认不出来了。”
不过是客套之词,自从嬴政回到秦国几乎很少见到,如此说无非是显得亲近,嬴政生得结实,吕不韦膝下无子看着不免喜欢,这种感觉随着年龄增大越发变得强烈。
“相国大人今日好雅致!”
赵姬扭动腰肢来到近前,嬴政识趣退到一旁,大人之间的事不想过问,赵姬迎面走来,吕不韦看上一眼,甚至可以想象透过衣衫里面迷人**,毕竟曾经彻夜缠绵,身形接近,吕不韦低声道:“王后,大王病重,还请王后立刻回宫。”
赵姬神色一变,想想数日未曾回去,“严重?”
“不好讲。”
赵姬何等聪明,从吕不韦话中听出含义,身子接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赵姬胸口上下起伏,“赵姬感念相国再造之恩,时不敢忘。”
“正事要紧,王后请。”
“政儿,多和相国亲近,母后有事先行回去。”
嬴政答应一声,赵姬带着侍女快步离开,若真是大王去了,日后还有人为自己母子撑腰,若是能够顺利继位倒也可以,一旦不能,成姣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母子,嫪毐虽对自己忠心,终究势力有限,唯独能够利用的只有吕不韦一人。
嫪毐上前,两人本是旧识,“嫪毐告退。”
“统领大人为何如此心急?怕不是有意躲着本相。”
“大人说笑,宫中事务繁忙,今世子剑法已经练完,留在这里也是无益。”
吕不韦冷笑,“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强留,人终究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一旦越界难免大祸临头。”
“彼此彼此。”
嫪毐与赵姬之间私情吕不韦如何不知,心里不是滋味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当日温存之后送给异人,两人关系渐渐疏远,加上身份有别更加不敢有所图谋。
嫪毐整个人冰冷如剑,或许只有赵姬的风骚才能让那颗冰冷的心融化,空荡的左臂,没有人愿意去关注隐藏在背后的故事,或凄美或悲凉,只有嫪毐一个人清楚。
“世子,以为此人如何?”
嬴政从小经历磨难,浑身上下显出的老练和年纪完全不相仿,“相国大人所指何人?”
吕不韦面露笑意,小小年纪就懂得装糊涂,他日必然了得,“嫪毐。”
“剑术惊人。”
吕不韦只得耐着性子,“本相指的是为人!”
嬴政淡然一笑,“嫪统领平日只负责教我练剑,其他并没有接触,以相国大人识人之能必然早有定论。”
吕不韦哈哈大笑,“世子赞誉,本相惭愧惭愧。”嬴政如此回复堪称精妙,不仅巧妙避过敏感地方,同样不忘加上对吕不韦夸赞之词。
“还有学业要读,相国大人是否一起?”
“不打扰世子学业,吕不韦告退。”
吕不韦出世子宫长出一口气,不想一个少年如此难对付,心机深沉,他日必然难以驾驭,索性去看看二皇子成姣。
吕不韦离开,嬴政一晃手中长剑,喊了一句,“小高子。”
一声清脆男音,随着声音落下快步跑出,年岁略长嬴政,小脸粉嫩,眉清目秀,只是可惜家贫入宫做了内侍,彻底失去做男人的本钱,不然他日必然成为让人倾慕美男子。
嬴政从赵入秦,身份改变,地位始终无法得到认可,甚至宫中内侍同样不把这个自称赵政的孩童看在眼里,只有一个人,便是嬴政口中的小高子,两人年岁相仿极为投缘,平日里跟在嬴政身边尽显忠心。
“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世子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去看看。”
嬴政快步向后走去,偌大演武场上站着百余内侍,大多是刚刚入宫,“还不见过世子。”
小高子年纪不大嗓门响亮,加上入宫时间长更是世子心腹,在内侍中地位不低。
众人齐声见礼,嬴政一一查看,“从今天起要与本世子一同练剑,练的好的有赏,练的不好直接赶出去。”
一众内侍低头不语,所有人清楚被赶出宫下场,失去男人本钱,出去后只能任人欺凌,嬴政点头,侍卫快步上前,手捧长剑来到近前,内侍接过,平日里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伙,气力倒也可以。
“刺!”
嬴政手持长剑一声怒喝,一众内侍学着样子,有人脚下不稳直接倒在地上,嬴政看在眼里,嘴里骂了一句,“没根的家伙。”
那人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双腿分开,手中长剑不停抖动,不知是气力不足还是心中恐惧,嬴政年纪虽小,浑身上下散发出气势让人不敢正视。
“就练这一下。”
嬴政面色阴沉,王宫局势同样有所了解,最大的威胁莫过于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成姣,磨难练就坚韧性格,唯有掌握实力才能自保,宫中最为可信的只有这些没有任何依靠的内侍,索性加以训练,在利益面前亲情早已变得淡漠。
“用点力气,讨打!”
小高子双手叉腰站在一旁,“你也去练。”
“世子,小高子身子弱,只要全心全意服侍世子也就够了。”
“不行,去练。”
赵姬赶回王宫,世子宫距离王宫只一街相隔,王宫之地唯有王还有王宫没有出嫁女子可以居住,王子过了一定年纪便要进入自己的世子宫,一来是历练,二来是避免有**之事发生,小世子血气方刚,难免被宫中寂寞女子所勾引。
“王后!”
“大王在哪?”
“后院。”
赵姬一路急行,快步走入不免气喘吁吁,异人躺在那,两侧内饰跪在那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大王睡梦。
赵姬挥手,两人起身走出,赵姬来到近前,看着异人瘦削脸颊,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更多是感恩,如果没有他,自己还是那个任由男人玩弄的低贱女人,青楼女子命运可想而知,一生无梦,凭着青春美貌哄男人开心,一旦年老色衰必然无人问津,甚至衣食难得。
“赵姬。”
睡梦中,异人依然呼喊着赵姬名字,无法忘记,在赵国困顿之时曾经让自己温暖的身体,回到秦国,多少美貌女子,异人始终不忘赵姬,足以看出用情之深。
“大王!”
赵姬轻唤,异人不为所动,不知是梦中还是清醒,手臂轻轻动了一下,枯瘦如柴,赵姬轻轻握住,眼中泪光闪动,好好一个人不想被病痛折磨成这样,不仅如此,同样想到自身境遇,一旦大王去了,只剩下孤儿寡母,难道又要过上被人欺凌日子不成。
时间慢慢过去,赵姬身子贴在上面,还是那样的感觉,安全,在别人那里得到的只有刺激,这里不同,手紧紧握住,冰冷手臂渐渐变得温热,异人睁开眼睛,用手轻轻抚摸,脸上露出难得笑容。
第九十五回 成蛟
吕不韦出世子府,想到方才一幕,少年嬴政所表现出来的沉稳确实出乎吕不韦预料之外,嬴异人病重,从病情来看应该拖不了太久,一旦大王仙去,秦国随时可能动荡,动荡的后果很可能令自己多年谋划毁于一旦,甚至遭受牵连命丧黄泉,立储一事刻不容缓,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这件事必然按照自己的谋划来完成。
两座世子府相距不远,目的就是兄弟之间多亲近,想法虽好,毕竟存在利益冲突,秦王膝下两子,俱是威武不凡,将来谁能继位为王一步登天,平日自然少不了人巴结,王子政府上相对冷清,成蛟完全不同,拐角处停着三辆马车,车夫守在一旁,从马车规模完全可以看出主人官职大小,吕不韦迈步上前,车夫并不认得,“走远点。”
吕不韦淡然一笑,“好大的官威。”
“这是秦都尉的马车。”车夫狗仗人势一晃手中马鞭。
“惹不得,惹不得。”
“算你识相。”
吕不韦身子退到一旁,以自己的身份修养如何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目光向前“这个想必是上卿大人座驾!”
那人明显谦虚许多,“正是,这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不敢,随便问问。”
吕不韦说完面带笑意直奔二世子成蛟府门走去,先前车夫探头看去,“这人好生奇怪,问这些做什么,再说了,前面可是世子府岂是寻常百姓随便能进的地方。”
“进去了。”
“他是谁?”
吕不韦一身普通百姓衣饰,车夫自然不认得,世子府门前守卫眼前一亮,这位咸阳城显贵可是不容遇到连忙上前施礼。
“相爷。”
“二公子可在府上?”
“在,这就去请公子出来。”
“不必,本相今日闲来无事四处转转,是否方便?”
“方便,相爷,请!”
吕不韦迈步进入,拐角处车夫张大嘴巴,能够如此轻松进入,想必身份不俗。
成姣,秦王异人二子,嬴姓,当年异人先行从赵国返回秦国,心中思念当日缠绵赵姬,想到怀有身孕自己不能身边照顾,每日还要在华阳夫人还有安国君身前现殷勤,内心不免郁闷,直到异人得势,论样貌同样不俗,咸阳世族纷纷试图将女子送到这位安国君器重世子身边。
男人面对如花似玉般的女人掌控力必然有限,异人同样是人,即便心中带着思念,一次次的**冲动只有在女人身上能够得到满足,那个秀丽身影出现,异人顿时醉了,醉得如此甜蜜。
吕不韦轻车熟路,府院布局雅致,秦国富庶,咸阳身为国都集富贵于一身,其中华贵之处难以言表,各种雕刻十分细致。
一名家丁低着头,险些撞到,“瞎。”一抬头下一个字直接咽下去,“相国大人。”
“二公子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后院读书。”
“带路!”
“是。”家丁前面带路,心里暗暗盘算,相爷既然没有发怒,应该不算太严重,下一次一定要看清才行,这种地方非富即贵,随便撞到一个来头都是不小。
来到后院,一人手持竹简来回走动,但见那人须发皆白,身子挺得笔直,下方坐着一人,神态恭敬,讲授之人正是上卿司马梗,当年跟随秦昭王东征西讨,算得上是老兵家,不愧是氏族出身,能够请动司马梗,这个面子可是够大。
学廊下方恭恭敬敬坐着两人,吕不韦自是认得,迈步上前,两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去顿时神色一变,快步起身,“相爷。”
“秦都尉,家里的车夫着实不错,远比老夫威风!”说完淡然一笑,那人脸色大变,汗水顺着两柄不停向下,必然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得罪了相爷,都怪自己平日太过护短。
“相爷,放心,这个人再也不会在咸阳城出现,以免碍了相爷的眼。”
“不必,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吕不韦说完轻拍那人肩膀,秦都尉连连点头称是,余光偷偷看去,相爷脸上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不管如何一定要打发走才行,以免日后遇到多增麻烦。
“下官有事,先行离开。”
“下官同样有事在身。”
“不如等世子习读之后再走不迟。”
“有事,有事。”
两人快速离开,吕不韦冷哼一声,这些人最是市侩,若非自己前来如何愿意离开,一个上卿,两个都尉,二公子成蛟府上明显热闹许多。
吕不韦一言不发站在那,家丁只好侯在一旁,司马梗一一传教,声音隐约传出,说到精彩处吕不韦不由得连连点头,身后孩童听得仔细,时间慢慢过去,家丁捂住肚子,多半是内急,双腿并拢,吕不韦目光投来勉强挤出几分笑意看着不免滑稽。
吕不韦摆手,那人若遭特赦,快步跑开,司马梗收起竹简,“二公子,今天就学到这,可有不解之处?”
成蛟起身,“先生,秦法严苛,既然所有人都清楚,为何不能有所改动?”
司马梗笑道:“秦人私斗成风,若无明确法令,死在内斗数量远在征战之上,对国力同样有所影响,秦法乃商君所立,虽严苛确也实用。”
成蛟道:“其中连坐,并诛之法太过苛刻,成蛟曾看过相国大人命人修改法令,赏罚有度未为不可!”
司马梗点头道:“老夫同样看过,没有人说过秦法不能更改,只是要适量,以免立法不严徒增烦恼。”
吕不韦咳嗽一声,司马梗回头,“如今倒是正主来了。”
成蛟转身,相比嬴政,成蛟身体明显羸弱许多,手缩在袖子里,“是相国大人,太好了,正好有事可以亲自向大人请教。”
吕不韦顺着木梯缓缓走上,司马梗缓缓坐下,论官职两人相当,论资质自是吕不韦所不能比,司马梗三朝重臣。
“得闻上卿大人身体欠合,原本是要登门探望,不想在这里巧遇,多半是缘分。”
司马梗笑道:“无用之人,教小孩子读读书写写字,不比大人日理万机。”
“上卿大人言重,你我都是为大王效力,不韦到了这般年纪莫说是教书识字,不老糊涂已是万幸。”
“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