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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目光透出凶狠之色,荆轲愣了一下,多半已经猜到,如果是其他事必然不会大费周折请出一个杀手,燕王接着道:“赵括一死,赵国唯有退兵一途,如此可免燕亡国之危,一切全仰仗壮士。”
荆轲起身回礼,“即便荆轲答应必然无法轻易接近,想要闯过赵军大营击杀赵括根本无法做到!”
燕王点头,两人坐回,“寡人已有计策,可假意归降,进而迷惑赵王,壮士可以使者身份接近,时机成熟直接击杀。”
荆轲淡然一笑,心里清楚,完全是一个死局,即便能够按照计划完美杀死赵括,试问如何闯出赵国大营,一旦失败赵王更加不会放过自己。
“此法倒也可行,只是要有足够诚意才行。”
燕王点头,怀里拿出一物,燕国城图还有燕王大印,得到这两样等于可以轻松掌控燕国,除了主要将领之外,军中·将士还有燕国百姓只知燕王之名,根本不清楚燕王样貌如何,年纪多少。
“加上这个如何?”
荆轲起身,“并非荆轲胆小,只恐失利有负大王重托,想要成事当再寻一人,得此人相助必可轻易击杀赵王。”
“何人?”
“高渐离!”
“琴魔!”
高渐离一生钟情于琴,不想同样被剑与情所扰,一手墨子剑更是神乎其神,两人把酒论剑三日不分高下,荆轲心里清楚,若生死相拼未必是高渐离对手。
燕王面露喜色,“可知此人在何地?寡人必然盛情相请!”
荆轲道:“此人飘忽不定,即便荆轲同样十几年没有好友消息。”
燕王眉头一皱,“如此倒是让人难做。”
荆轲笑道:“世人所爱皆有不同,只要大王可得一名琴然后传出消息,不出数日高渐离必然现身!”
“寡人宫中恰好有一古琴,乃一位乐人所赠,一直无人弹奏,如此必然是上天助我,来人,立刻发出消息。”
燕王得公孙操妙计,到了这里终于可以揭晓,公孙操所用之计便是以燕国城图假意归降,进而以杀手杀死赵括,如此赵国必乱,秦国岂会错失此良机,燕国危机可解,大可趁机休养生息,至于杀手人选便是荆轲,书信之中写得清楚,上面标有荆轲所在位置,当日公孙操相助荆轲,对方虽是杀手之身,确非胡乱杀人之辈,感念对方侠义,荆轲身边女子原为官员所赠,不想两人暗生情愫,索性留在村落陪伴荆轲。
赵国大军休整完毕向前进发,沿途百姓夹道欢呼,即墨城失而复得,今日临淄城躲避百姓纷纷赶回,修缮房屋,整理土地。
张良面带愁容,一路上苦苦思索阵法之中破绽,八门屠仙阵同样以八卦方位演变,其中包含乾门、坤门等等,尔东娜胡乱一冲破开方位正是生门所在,若想真正达到彻底困死对方目的,唯有将生门转为死门,最大限度发挥阵法威力。
临近燕国边塞,上方旗帜犹在,燕王退走,边塞尚有几千守军,并不抱有太大希望,边塞虽经营多年必然无法与都城相比,守将面色阴冷,下方赵军阵营林立,双方兵力相差太过悬殊,最主要一点,燕军败了,即便当日不可一世东胡骑兵大军同样败在赵军之手,燕王退走之后,东胡阵营接近,为首之人守将认得,当日一同守城老族长,手下族人箭术了得,一番言谈只得打开城门放哲别族离去,看得清楚,东胡骑兵接近二三万人,一旦起了争执对自己不利。
“将军,不行咱也撤吧,总好过死在这里。”
守将摇头,“身为将者当死者为国,不战而逃岂不是丢了男人血性。”
副将道:“大王带了那么多兵马出去都败了,就凭咱们几千人马哪够赵人打!”
“打不了也要打,传令下去,哪个人熊了,现在就走,本将军绝不为难,剩下的都把命交出来跟赵军死磕!”
第二百零八回 生为音,渐离行(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必然不是战国时所有词令,已经记不得在哪里看到,无意中记在本子里,多年以后翻开来看依然心有感触。
凄凉夜空
经历战乱,东胡草原越发变得空旷,繁星皓月,乐声而起,似追忆,似流连,是谁,为何婉转间透出凄凉,即便脚步匆匆依然忍不住驻足,仔细聆听天地间最为美妙乐曲,叹息命运多舛,朝夕岁月间已过华年,匆匆然半生浮萍一梦。
无怨、无悔、平淡、一生只在苍茫间。
他是幸运的,至少有一个人为他而驻足,漆黑的眸子里隐约有一丝感触,一曲断肠音还是一音曲断肠,风拂过草原,绿意夹杂黑色向外涌去,大地似乎都被这哀伤的曲子折服膜拜。
盘膝微坐,一把古琴,一双玉手,修长整洁,爱琴之人自然十分,甚至不能沾染任何风尘泥污。
曲虽好,确无知音人,茫茫草原上只留下一道孤独身影。
人来了,不是走,而是伏在地上,整个人与草地、夜色融为一体,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透出杀意眼神,甚至无法分清是活人还是死人,人不仅只有一个,而是三个。
就这样趴在那一动不动,耳边琴声、风声彼此交织,心不在曲必然无法体会其中精妙,一曲终了,拂琴人缓缓站起,古琴背在身后,不知为何深情中透出一丝倦意,心在天涯,人在何方。
路在前,不能停,一旦停下来,就会迷茫甚至无法找到方向。
脚步声响起,头贴在地面上听得清楚,一人一琴缓缓接近,那人一身白衣,长发随风飘舞,面带笑意,眼前危机完全不知,伏在地上杀手不由得一阵紧张,尽量放松,人一旦紧张整个身体都会收紧,腿部肌肉同样受到影响,想要击杀对手唯有出奇制胜,以最快速度出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低低声响传出,乐者身形停住,身为乐者必然对声音极为敏感,三个方向,三道目光投来,只需要再走三步便可以进入三人伏击圈,即便对方武功再高,面对三人合力一击同样无法躲过。
乐者脸上露出笑意,挽起袖子轻轻向下,一步,两步,第三步抬起尚未落下,左侧之人猛然弹起,速度极快,生得豹头虎目,手中兵器夹带风声攻向来人,出手之人名头同样不小,杀手榜位列十五名,人称豹头杀,性子火爆,性子里透出狠劲,即便遇到武功高强对手同样无所畏惧,早已按捺不住,眼见对方进入三人伏击圈第一个出手。
第一个出手未必可以做到最快。
几乎同时右侧升起一道红,双手一抖两道暗器打出,夜色中映出女子娇艳容颜,暗器未到腥臭之味已经传出,不是别人,杀手排行榜位列十三名,人称毒娘子。
暗器发出同时,一条铁索悄无声息砸向那人双腿,犹如一条银蛇在草地上奔行,手腕一抖瞬间改变方向,这手武功让人叫绝,天下间能够将铁索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似乎只有铁索勾魂冷七,杀手排行榜位列第十位。
江湖之上让人闻风丧胆三大杀手同时出手,对方又是何人!
面对袭击丝毫不惧,身形高高跃起,双袖摆动卷住打来暗器,手腕发力,暗器直接打向左侧豹头杀,豹头杀只得退,一击尚未发出反而后退,眼中怒火更盛,只是清楚毒娘子暗器厉害只得退,整个人犹如猎豹一般,双腿发力向后跃出。
叮的一声,另外一道暗器准确无误击中铁索,单凭手腕之力就能将全力攻出铁索挡住,这份功力让人敬佩。
“幽魂三煞,还是死心不改!”
“在没有杀死你之前绝对不会死!”
那人冷哼一声,“就凭这点伎俩!”两声轻响,袖子齐齐裂开,白衣乐者身子后退,看得清楚,两条黑色小蛇顺着袖子一直向上,如果没有注意必然被毒蛇所伤。
红衣女子点头,“不愧是琴魔高渐离,这样的暗杀术都可以识破!”
高渐离淡然一笑,“是你们的贪婪露出邪恶内心,高渐离一生不仅懂琴,同样懂心!”
三人同出一门,拜在血杀老祖门下学习杀人本事,血杀老祖性子乖戾好杀无度,最终死在高渐离之手,门下弟子纷纷逃散,唯有三人一直苦苦纠缠。
铁索勾魂手中铁索收回,暗聚气力,三人之中要数此人武功最高,只是清楚和高渐离无法相比,偷袭不成,为了师尊的仇唯有死战。
铁索勾魂道:“琴魔高渐离,没有想到你会躲在这里,十年,足足让我们找了你十年。”
高渐离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勿思量,唯有情断肠!”
毒娘子手中长剑一抖,“高渐离,是否想过会有今天?”
高渐离冷笑道:“想我生平杀人无数,都是该死之人,从来不介意有人向我寻仇!更加不会有任何畏惧之心。”
“出手,不要让他用琴!”
铁索,毒剑,怒拳,三道身影发出,所处方位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即便突袭失利依然保持合击阵型,身为杀手最是清楚如何保证自身处于最为有利位置。
三道身影向前,高渐离动了,身子飘起,左手一拍,右手顺势一带,身后古琴已在手中,三人身影距离高渐离不过咫尺之遥,眼见对方左手托琴神色大变,高渐离指尖连续拨动,琴声中透出战场杀伐之声,砰砰砰,三道琴声击中三人身体,可将秦音化作无形之气击杀对手,琴魔之名由此而来。
换做别人必然倒地不起,三人俱是好手,经过多年苦练,耐力、毅力远在常人之上,杀手第一项本事不是杀人而是如何活下去,这是一门学问同样是一项技能,唯有经过无数次磨练才能最终悟出其中真谛。
怒吼出拳,拳风猛烈,娇斥出剑,剑带黑芒,铁索阵阵,三人咬牙挺住,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击杀高渐离。
高渐离人在空中,右手猛然一拍,古琴裂开,一把薄剑,三道寒光,拳退,剑止,索断。
三人愣在那,高渐离目光完全落在古琴之上,轻轻合上背在身后,“此次留你三人性命,并非高渐离不杀人,若作恶,绝不姑息!”
声音空中回荡,一人一琴慢慢消失。
“罢了,再练多少年也是无用,索性各奔前程。”
“大哥。”
豹子杀欲言又止,毒娘子轻拍老三肩膀,“我们已经尽力,这种日子同样倦了,二娘走了,后会无期!”
三道身影,三个方向,从此再无幽魂三煞。
有幸看了几章古龙老先生大作颇有感触,聊聊数笔表达心中敬意,自知功力尚浅无法体会武侠之真谛,索性收笔继续写回历史。
第二百零九回 生为音,渐离行(下)
蓝的是天,绿的是草,白的是羊,几名孩童来回奔跑,一名东胡少女掀开帘子快步走出,脸上带着笑意,大声呼唤,声音清脆,那是草原人所特有音质。
一阵马蹄声响起,高渐离警觉,部落外围快速出现一队东胡骑兵,身背牛角弓手握兵器,一声呼哨,负责部落守卫兵士出声提醒,整个部落为之一乱,论实力相对弱小,只能占据一处偏僻牧场,不想还是引来其他部落觊觎。
“敌袭,敌袭。”
那人高声呼喝,部落男人纷纷冲出,身背牛角弓飞身上马快速聚集,一人面色阴沉,身边聚集十余人,应该是部族领袖,目光落向远处,黑压压一片。
“是哲别族!”
“这些疯狗,连续吞并十余部落,如果有人反抗直接将整个部族杀光。”
“听人提起东胡王已被赵所杀,如今赵、燕相争,哲别族实力最强,如何能够放过这样机会。”
“打还是不打?”
首领叹口气,“诸位清楚部族与哲别族恩怨,放下兵器只会自讨其辱!”
“索性拼了!”
“好!”
部族男人聚集,不过百余人,双方阵营之间站着一人,身背古琴,正是高渐离,一人用手一指,“是琴先生!”
高渐离游历草原多年,其中尚有一段难以忘怀往事,闲暇之余留在部落传授孩童琴艺,“琴先生,危险!”
两匹快马接近,高渐离面色阴冷,接近部落骑兵数量接近千余,根本不是部落所能抵挡,先前曾见过部族之间厮杀,不分老弱,整个部族都要死在铁骑之下,部族孩童吓得躲回营帐之中,只有几个胆大探出头来向外张望。
高渐离摆手,身子向下,古琴摆在身前,外围哲别族骑兵准备妥当,眼前部族营帐数目判断人口不足千人,加上又是白天,男人大多出去放牧,战力完全无法与自己相比,手臂一挥,战马齐齐响起。
马蹄声响彻天地,世间音符原本出于自然,高渐离眼睛慢慢闭上,聆听让人忌惮声响,手指快速拨动,琴声快速散去。
骑兵冲杀势头为之一乱,战马同样受到影响,嘶鸣声阵阵,整个草原之上只有越发高亢琴声。
“驾!”
首领连连催动战马,说来也奇,战马早已见惯厮杀,草原上更是习以为常,为何今日突然失常,战马为之一乱,整个骑兵阵营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