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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的事?大王想听哪种?”
“怪事好了!”
尔东娜点头,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说起怪事倒是有一件,尔东娜也是听人提到没有见过,提格尔部落曾经出了一位美貌女子,她的眼睛如同水一般清澈,肌肤有如雪一般白,部落之中几名年轻男子都想得到她,有一晚四人约定,一起前往营帐,谁能够得到她的欢心便留下,其他人不得再动心思!”
尔东娜说到这忍不住侧过身去,赵括看着她,火光下,长长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格外闪亮,尔东娜连忙避开,低下头,“大王在看什么?”
赵括笑道:“本王倒是觉得,尔东娜公主口中的美人说的恰恰是公主自己!”
尔东娜脸上一红,能得到他人称赞心中必然高兴,尤其是在意之人,“大王说笑,部落老人说过,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样清澈眼睛。”
“后来呢?”
“第二天有人发现不妥,打开营帐发现四人尸体,死状恐怖,那名女子从此没有出现,有人说是神灵看到四人内心邪恶,于是派女子前来收服四人!”
赵括哈哈大笑,“虽未亲见,若所料不错,四人必然是为了得到女子欢心,最终相互私斗而亡,美貌同样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人垂涎,同样可以伤及他人。”
“私斗而亡?”尔东娜一脸狐疑,即便是有所争斗必然会有一个人剩下,最终四个人同时死在营帐之中着实让人不解。
赵括点头,“若是四个男人同时闯入公主营帐,公主如何?”
“哪个敢,来一个杀一个!”
赵括淡然一笑,“并非所有女子都有公主这般勇气还有自保手段,当时必然怕得要死,好在四人并非联手,于是便有了冲突,四人为了寻欢必然痛下杀手,四人互斗而亡,女子唯有离开,至于以后命运如何不得而知!”
“原来是这样!”
第二百一十六回 血色浓,引争端
尔东娜离开营帐,赵括合身躺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各种女人身影,始终无法勾勒出尔东娜口中女子。
天光刚亮,恒山郡城门打开,从中闪出十余骑,催马上前,外围赵军快速围上,“下来!”长矛齐齐对准燕军骑兵,骑兵无奈只得从马背上下来。
“还请待我转告,燕王信使要面见你家大王!”
“等着,若敢乱动小心长矛无眼!”
为首之人快步跑回,消息很快传到赵括这里,“燕王信使!”
沐尘道:“必然是怕了,所以才会来这一招,直接打发了算了!”
张良起身,“既有信使当以礼接见,不可因此失了礼节才是!”
张良口中之礼多半受孔子思想左右,讲究礼、孝、忠、义,君臣之礼,身为臣者当以死为君,绝不能以下犯上,真正的礼恰恰建在实力基础上,秦国势大,屡屡欺压六国,甚至将楚国国君扣留至死方还,这就是秦国的礼,强权之礼。
“请燕使者入见!”
命令下达,外围兵士左右一分,恒山郡走出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手持使者仪杖荆轲,身后跟着一人,手里抱着木盒,左右赵国兵士林立,恰如临行时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面对数十万大军即便可以击杀同样无法生还。
荆轲昂首阔步,曾经多少次躲在暗处等待发出致命一击,每一次出手必然带走一条性命,如今不同,带着燕国希望,此战当为正义之战。
赵括营帐外围,一众将领左右战力,沐尘眼睛瞪圆看着来人,一队兵士上前,身后阵营只得停住,前方就是赵王大帐,荆轲点头,“此人随我入内!”
“手中为何物?”
“不是什么!”抱着铜箱之人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对方逼近吓得脸色惨白,只能以双臂死死抱住,如此更是让人生疑。
“拿来!”
一声怒喝,沐尘几个大步来到近前,“不,不给!”
“到了这就得听老子的!”
沐尘迈出一步直接抓向铜箱,那人避无可避,双腿犹如千斤之重无法挪动,一道身影闪出,左手抬起恰好挡住沐尘攻势。
“有两下子!”
沐尘直接抓住对方拳头手腕随之发力,何等力气,完全可以直接扭断,荆轲面色坦然暗中发力,拳头向前,啪的一声闷响,沐尘左手向回缩去。
“沐将军,住手!”
张良上前,看得清楚,出手拦阻之人正是燕军阵营之中手持仪杖之人,代表的恰恰是燕王,若是强行出手只会坏了礼仪,他人为人所诟病。
沐尘冷哼一声,“黑小子,是否敢说出你的姓名,他日必然有你好看!”
“荆车!”
荆轲之名太过响亮,索性去掉可以车为名,沐尘点头,“好,赵王帐下沐尘!”沐尘死死盯住荆轲,算是结了梁子,以沐尘个性他日若是遇到必然一番恶战。
荆轲一声冷笑,“早闻将军之名,不想确是不懂礼数之人,今奉王命出使为何百般阻挠!”
张良拱手施礼,“使者莫怪,若想打消疑虑索性打开铜箱一看究竟,也好彼此表达诚意!”
“唯有见了大王之后才能打开。”说完迈步上前,仪杖在手必然不敢阻拦,抱住铜箱之人心生畏惧无法迈步,荆轲回头,“小国之民见不得大场面,拿来!”
左手直接将铜箱抓在手里,铜箱晃动,一丝残存血迹从中滴落,呈现暗红色格外显眼,距离大帐不过四五步距离,一道身影飘出,速度极快,一身白衣,手中长剑拦住去路,出手之人正是白英。
沐尘看在眼里哈哈大笑,“平日都说沐尘鲁莽,老白,你今个是怎么了!”
白英面色阴冷,右手持剑,左手向下一指。张和上前,“血!”
蹭蹭蹭,话音落下,众将领纷纷抽出兵器将荆轲围在当中,普通铜箱倒也罢了,如今渗出血痕,为了大王安全管不了那么多,什么狗屁礼仪,即便张良同样不加阻拦。
沐尘眼睛瞪大,手中阔刃剑对准荆轲,如果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唯有让其血溅当场,荆轲看在眼里,左手猛然抛起,手掌顺势一拍,一物飞出,黑乎乎看不清是何东西,直奔眼前黑脸壮汉打去。
迎面之人正是沐尘,不明所以,手中阔刃剑一抖正好击中,所有人瞬间停住,阔刃剑深深切入,一股恶臭传来,铜箱中所装是人的头颅。
沐尘眼珠瞪圆,完全出乎预料,手腕一抖,阔刃剑劈入太深无法抖落,一旁兵士快速上前,长矛刺入一番折腾终于取下。
“这是何意?”
“诚意!”
张良冷笑,“如此诚意倒是让人诧异!”
荆轲环视众人,从方才出手瞬间已经有所判断,眼前手使阔刃剑黑脸汉子气力过人,双臂有力下盘力气略显不足,拦住去路白衣之人恰好相反,双腿有力,速度出众,剑走轻灵,另外几人出手速度明显慢上许多,唯独无法判断正是一直背手而立书生打扮之人,身为杀手,能够洞察身边形势,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甚至是眼前这些人中最难缠对手。
“大王有意与赵交好,怎奈手下将领心生不满,担心他日地位被人取代,即墨城内不听从王命公然引起争端,最终导致今日,我王为表诚意斩杀此人献给赵王以示诚意!”
张和上前,用脚一踢,杂乱不堪头发踢向一旁,终于看清那张脸,“是他,就是他杀了雷将军!”
“这个死法未免太便宜了!”
几人上前,想到好友惨死,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张良上前,“死者已矣,不可再有所亵渎!”
人死债消,对尸体不敬同样为人所不耻,张良连忙阻止,面对这些脾气火爆家伙很多事根本难以预料,最主要的是大王还在帐内等候。
“算了,雷大哥的仇已报,你我兄弟也能就此心安,将头颅带到雷将军坟前以告慰在天之灵。”
兵士答应一声,长矛向上一挑,头颅直接挂在上面,两侧兵士纷纷闪避,荆轲冷哼一声,“既已验过诚意,是否可以入内?”
“请!”
一阵乐声响起,仿若从天际而来,众人忍不住抬头,荆轲面露笑意,能弹奏出如此天籁之音,天下间唯有高渐离一人,没有任何犹豫,迈步上前,这才引出一段后世佳话荆轲刺赵王。
第二百一十七回 争锋对,恩义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若无今日燕王之野心便无后世荆轲之名,多少年过去,悲壮声响起依然让人为之感动。
荆轲一人迈步上前,燕国使者之身,行军大帐之中即将进行赵国与燕国对话,即便张良等人同样无法进入。
大帐之中布置简单,前方摆放桌案,桌案上方摆满竹简,一人面色威严看着来人,两道目光相对,荆轲迈步上前,“燕国使者荆车见过大王!”
“荆车!”
赵括打量来人,方才那道目光,为何心底升起一丝不安,这个名字又是如此熟悉,猛然想起一人,燕国刺客荆轲,难道是他,如此真是好笑,明明是要刺秦王嬴政才对,为何以使者身份来到自己营帐,想想也对,此时要灭燕的不是秦而是赵。
“正是!”荆轲回了一句,丝毫没有胆怯,杀手身份特殊,犹如人的影子,同样没有人清楚荆轲原本样貌。
赵括冷笑,“燕王派你前来可是带来人头还有燕国城池?”
荆轲一愣,“大王好本事。”
赵括缓缓坐下,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般,即便带着几分戏谑成分在内如今已经成为事实,来人便是荆轲,杀手荆轲,手中所捧布卷之中藏有匕首,只要打开触动里面机关凭借荆轲杀人手法完全可以做到瞬间取人性命。
一切多半是命,即便燕王有太多不甘,身处乱世,燕国最终只能成为赵、秦强大军事强国铁骑下牺牲品。
赵括身形坐下,两人之间距离稍远,荆轲余光看去,赵括剑术不俗,若想成事唯有趁其不备突然出手,一旦不成发出声响,门外守候将领瞬间可以冲入,自己一人身死是小,辜负大王重托。
荆轲想到这里,左脚迈出一步,尽量放轻,以免赵括警觉,赵括咳嗽一声,荆轲身子停下,“燕有意归赵,以免去兵患之苦,特送上燕国六郡三十八城图!”
荆轲手中之物便是整个燕国,换做别人必然欣喜若狂,赵括不同,早已清楚对方来意,献城是假刺杀为真,右手触碰剑柄,方才身形坐下看似随意之举其实不然,长剑就在身边,如今握在手心不必担心荆轲突然出手无法应对。
荆轲虽为刺客,毕竟是义士,赵括深吸一口气,现在只需一声怒喝,门外守卫兵将一拥而入,击杀荆轲毫不费力,若真如此赵括只会被人唾骂,何不索性留荆轲一命。
赵括打定主意,身形猛然站起,长剑在手映出光芒,荆轲一愣,“大王,这是为何?”赵王并未急于得到城图而是抽剑在手,如此完全出乎荆轲预料。
“枉本王一直以你为忠义之士,如今确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笑真是可笑!”
“荆车不明,还请大王明示!”
“你为荆轲,并非荆车。”
荆轲抬头,一瞬间眼中杀意闪现,此时出手,只需将布卷打向赵括顺势扣动机关,匕首弹出瞬间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出手杀死赵括,目光落在下方高高摞起竹简上面,犹如一道天然屏障位于两人之间,出手时同样要有所考虑,成功几率大打折扣。
“燕国信使荆车并非荆轲!”
荆轲矢口否认,对方喊出自己名字那一刻瞬间升起杀念,念头一闪而过,这样距离成功几率实在太低,难免是赵王听过荆轲之名所以故意使诈。
赵括怒视荆轲,身为王者气势惊人,这一点荆轲完全无法相比,“难道以为本王真的不知,燕王不过艰险之徒,背信弃义之辈,所谓献城之举不过是其所布之局,布卷打开之时便是本王丧命之期!”
荆轲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图穷匕见之法为自己所创,其中机关同样是亲手所制,除了燕王之外无人知晓,眼前这个人又是如何知晓,单凭猜测必然无法做到,他究竟是谁!
“你是赵括?”
“如假包换!”
荆轲点头,“早闻赵括了得,今日一见引为天人,荆轲佩服,恰如大王所言,卫人荆轲。”荆轲暗聚气力,若有机会立刻出手,赵王既然已经看出其中玄机为何迟迟不肯发动,荆轲同样心中不解。
“走吧!”
赵括长剑收回,位于胸前同样保持守势,有些事无法尽数掌控,荆轲双手托住布卷整个人愣在那,脸上一阵热,出道至今从未有过如此惨败,瞬间被人识破身份,不仅如此,如今连出手杀人机会完全失去。
“为何放过我?”
赵括冷笑,“若是燕王站在本王面前,绝对会毫不犹豫一剑杀了他,你,不同,本王同样敬重忠义之士,如此最是难得,只是不想有人被人蒙蔽最终留下遗憾,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本王兴兵意在一统乱世结束纷争并非私仇旧恨,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义士若不信可亲往视之,赵括若真残暴不仁,下次相见大可毫不犹豫直接出手!”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