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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对峙,双方没有任何冲突,似乎无形中形成一个约定,身为主将同样清楚,此地位置之重要,一旦交战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引发秦、赵旷世大战。
李牧端坐大帐,面前摆放数十泥堆,赵所建工事略高于秦,从上面隐约可以看清对方布防,“妙。”李牧连连赞叹,不愧是久经沙场老将,每一处布防都是有所讲究,并非胡乱所建,尤其是彼此相连处攻守兼备。
“将军之能要在对方之上,为何如此!”
李牧笑道:“战场之上胜者为尊,其他不过是虚名而已,多少名将一生浮华最终确是败于无名小卒之手最终英名尽毁,并非本事不如人,只是有些事根本无法用这些来衡量,看这里!”李牧用手一指,正是中间环形防御,“攻破前方必然不难,难的恰恰是这里,防御彼此相连,可以灵活调动人马,我大军一旦冲入,若是不能将此四处完全掌控,交战时完全陷入被动,甚至前功尽弃。”
“此四处彼此相距太远,若要同时掌控难度无形中增强数倍。”
“不错,最难得可贵之处就在于秦后方,原本不需要增加任何防御,王陵同样将布防融入其中,整个布防犹如一个铁桶一般,想要攻克难上加难。
李牧点头,“若想取胜只能靠大王拖住秦国大军,沐尘、白英二人直接截断对方粮道退路,迫使对方孤城而守,如此坚固防守等于自掘坟墓。”
“二位将军所带人马何时能到?”
“应该快了,李牧等这一天等的太久。”李牧本是沙场骁勇之将,眼见别人跟着大王攻城掠地,自己只能带人修建工事心里难免失落,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任何怨言,若非大王必然还在西北边地驻守。
两队人马沿着楚秦边地快速穿插,尽量避开秦国眼线,一旦发现有秦军驻守立刻大军围困绝不放过一人,沐尘手提阔刃剑,战马嘴里呼出白气,一路奔行不免疲乏,“距离宜阳还有多远?”
“明日黄昏之前可以抵达!”
“不急,大军歇息,等白英带人过来再走不迟。”
一声令下,骑兵纷纷从马上下来,后面步兵、射手更是累得不行,席地而坐不停敲打大腿,骑兵同样不好过,即便有马可以代步,人在上面时间久了同样难受,那种滋味说不出。
时间不长,白英率兵赶上,兵士左右而坐,回头道:“原地歇息等待命令。”说完沿着中间催马上前。
沐尘从马上下来,远远看见白英飞马而至紧行几步,二人各率一队人马向前行进,一路上很少见面,“老白,还以为你小子躲哪个女人被窝里逍遥快活去了。”
沐尘说完哈哈大笑,白英也不争辩,飞身下马,双腿有些酸麻无法站稳,沐尘连忙伸手一扶,“小心。”
“连续走了几天几夜,是该歇一歇。”
“歇不得,咱们这多歇一天,大王那就要多一天危险,这种拦路的事就应该交给别人,弄两个弓手在身边一旦打起来难免吃亏!”沐尘依然对当日没有将自己留下一事心里不舒服,其中一点就是想好好和秦人干上一场。
“宜阳乃必争之地,此次大王甘愿冒险而为之足以看出其重要,你我当不负大王所托,最快速度将其攻下。”
“理所当然,还是商量一下进兵路线。”
“好!”
沐尘从怀里掏出宜阳地形图,秦军所在位置正在宜阳出口处,只要在这里一堵,整个赵国大军无法通过,两侧俱是险山急流,想要绕路至少多出数日,后方同样容易遭受秦军袭击,赵括决心攻下宜阳看中的恰恰就是这一点,得宜阳进而威胁函谷关。
“两条路,你我各带人马直接封死,一条用来封堵咸阳方向援兵,一条封堵宜阳守军。”
“白英打这里。”用手一指正是咸阳方向。
“不行,这里交给沐尘。”
一旦宜阳被围,咸阳方向必然拼死来救,到时难免一番苦战,两人看中的都是这一点,光是困而不战着实没什么兴致。
“别争了,大王说过,宜阳之地秦军接近十万,一旦发现后路被断必然率兵反击,哪一条都是难啃的骨头。”
“就算是石头也要啃下来,此城临近函谷之地,难免有秦军把守,一路小心。”
“放心,白英自有办法应对。”
拳头撞在一起,“记得老子的酒,一定要活着回到邯郸,不然做鬼也不放过你。”
“还是担心自己的好,白英的命要比别人的长。”
战场之上,多少兄弟一次分离永远无法再见,前方出现岔路,两队人马彼此分开,一路由沐尘统帅直奔宜阳外围,一路向西截断咸阳方向援兵。
第二百九十六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二十)
就在沐尘、白英率兵抵挡指定位置之时,赵括大军同样面临考验,面对更为强劲对手,每一步都要精心算计,不能出现太多纰漏,一旦被对手抓住死咬不放对赵军同样不利,此举只在拖延。
王翦亲自出战,大军向前推进意图夺取土坝,一旦土坝掌控权被秦夺走,所有努力又将付诸东流,探子来报,后方关口发现秦国兵马,如果不能在此地拖住秦军,攻取宜阳计划难免失败,最主要的是赵括率领人马同样陷入腹背受敌困境。
“大王,秦军进攻,是否立刻增援?”
赵括摇头,“暂时无忧,立刻率兵一万夜袭后方关口,沿途山势多布疑兵。”
“遵命!”
二娃飞身上马,率领一队精锐出土城直奔后方秦军控制关口奔去,能否夺下关口关乎赵国大军退路,土坝周围布有精锐三万,秦军短时间内无法攻下。
土坝另外一侧,隐蔽位置藏着数十人,手里拎着重锤,只等大王一声令下立刻凿下中间土坝上面横木,横木去掉,土坝根本无法承受水带来巨大压力。
秦军向前推进,喊声四起,嬴政站在高高王驾之上,目光落向远方,“赵括,你究竟要做什么!”
王翦率兵向前,并不急于发动攻势,距离越近对自己反而越有利,一道深沟出现在众人面前,这种方式早已见惯,将外围挖出深坑,里面同时加高,两方面结合形成高度远远超过其他方式速度。
“列阵。”
距离赵军防御越来越近,丝毫不见赵军身影,前军首领已经打探清楚,赵军上游建造土坝将溪水截断,险恶目的昭然若揭,盾牌手快速结阵,后方阵营随之上前,步伐整齐,防御后方依然没有动静。
“将军,赵军多半已经逃了。”
“不会,不能将楚人与赵相比,赵人不仅敢战同样难缠。”王翦人在马上盯住第一道防御,远远看去,赵军在前方与土坝之间修建三道防御,毕竟只有三道,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上!”
一队人马手持盾牌快速冲出,身子跃下,动作灵活,快速接近防御下方,身子向下,所有人快速聚集,第二队几乎同时发出,借着向下冲力速度越来越快,接近前方队伍直接跃起,下方兵士同时向上一挺,接近一丈高防御直接跃上,这一招同样有名堂,“鲤鱼跃龙门。”
第一队兵士冲上,赵军依然没有动静,按照常理此时发动反击时机恰到好处,攻上防御人数有限同样立足未稳,赵军修建防御目的就是要守住土坝不被秦所夺,既然如此为何将外围防御轻松送给秦军。
“攻上去了。”
王翦不喜反忧,赵军如此打法完全不按战法,如此才让人担心,尤其是箭塔阵中那场大火,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弄清那场火为何烧得如此猛烈。
防御上方尽数被秦军占据,兵士快速将上方泥土推入深坑之中,经过兵士踩踏很快形成一条通路,王翦催马登上高处,看得清楚,后方尚有两道更深的沟。
“将军,赵人怕不是要等我们进入之后直接打开土坝?”
“不会。”王翦摇头,深坑虽然可以快速蓄水,只是所起作用有限,如果赵人费了这么多力气就是为了这一点点好处,如此未免太小看赵人野心。
秦军完全掌控第一道防御,后方阵营随之向前推进,赵括站在土城之上看着对面,从秦军阵营判断应该不下五万,三万人对阵五万,凭借防御完全可以做到,当然还有一点,如果秦军无法识破等于直接陷入死地,第二道防御内,赵军射手准备妥当,只等秦军再次接近。
失去第一道防御完全在计算之中,秦军再次进攻,脚下不停直奔第二道防御冲去,第一道防御与第二道之间深坑更长,最重要的是泥土下方所藏之物,依然还是黑色火油,赵军所带物资之中除了箭矢之外几乎是这种可以快速点燃火油。
兵士踩在上面,黄色泥土之中泛出黑色,那种奇怪气味再次进入所有人鼻息,“好熟悉的味道。”
王翦眉头一皱,这种味道在哪里闻过,猛然想起那场大火,没有错,就是那场火,大火点燃之前空气中弥漫的就是这种奇怪味道,根本不是泥土所拥有。
“停。”
一声令下,后方阵营纷纷停住,下面是赵军挖出深沟,四面都是高地,俨然成为精心准备的埋葬之地,一旦大军进入突然火起,逃脱难度远远超过平地。
接近第二道防御秦军随之停下,盾牌在手,有人忍不住回头观望,一时之间无法弄清是攻还是退,王翦身子弯下,那种味道越发强烈,没有错就是从脚下泥土中发出。
“错过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赵括,你的把戏在本将军眼里根本不管用。”
泥土下方遍布火油,赵括确实动了血本,随军所带火油已经不多,其中多数布在第二道防御与第三道防御之间,不想被王翦看穿。
“射!”
躲在防御后方赵军听得清楚,秦军攻势突然停下,似乎发现脚下秘密,一道道身影猛然跃出,手中连弩直奔前方秦军阵营射去。
第一队秦军接近千人,只得硬抗,箭??弩从不同角度射来,密集箭雨下盾牌同样难以阻挡,不过瞬间死伤接近一半。
“放火!”
“将军?”
“为秦而死,死得其所。”
王翦看出其中门道,同样清楚一旦放火,下面数百盾牌营兵士必死无疑,想要彻底击败赵军,一点损失也是值得,主将下令,身旁之人一跺脚,有兵士快速点燃火把,快行几步来到王翦身前躬身递上,王翦接过火把丝毫没有任何犹豫高高抛出。
“遭了!”
黑牛看得清楚,如果可以宁愿直接将高高抛起火把射落,下方所布火油阵原本应该由自己发动,王翦此法是要从被动化为主动,破去赵军火阵,水阵对深坑形成威胁有限。
火光随之升起,整个坑洞瞬间点燃,热浪迎面扑来,秦军阵营纷纷后退,眼中尽是不信,光秃地面燃起大火,最惨的莫过于坑洞之中秦军,前有利箭,凭借手中盾牌至少还能抵挡一阵,火势一起瞬间遭殃,根本无处可逃。
第二百九十七回 求生存拼死一战(上)
坑洞之中火光升起很快熄灭,没有可燃之物,赵军所布火油数量同样有限,赵括面色阴沉,其中一道妙棋被人识破,建造土坝,一旦秦军没有防备可水淹秦军,即便被人识破,所有精力必然放在防范水攻战法之上,坑道内暗藏火油,火势一起,秦军必乱。
王翦冷笑,“赵括,你的所有法子已被我看穿,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若想活命,只需带着你的人归降,我王必然不会亏待你。”
“妈的,敢过来,老子第一个射死他。”
“保管让他浑身是窟窿。”
王翦一番话,防御后面赵军射手听得清楚,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更是对大王不敬,一个个咬牙切齿,对秦人恨已久,一个个握紧手中弓??弩,弓??弩后方是赵军长矛阵,深坑彼此相连,骑兵无法发挥作用,众人身后同样是最后一道工事,工事距离土坝极为接近,所有人清楚,剩余两道工事绝对不能失去。
火势熄灭,王翦哈哈大笑,不管前方两道工事之中有多少赵人都是无用,土坝势在必得,手臂一挥,兵士快速冲出,身为主将率众冲杀已经足够,攻击工事这种苦差事几乎都是由兵士完成。
火势熄灭,一队队秦军直奔第二道防御冲去,相比第一道防御,第二道防御下方挖出坑洞距离更远,上方堆积泥土同样更多,秦军手中并无攻城工具,想要突破只能采取人梯方式向上,模式几乎相同,两队人马接近,手中盾牌向上,身子纷纷弯下形成人墙为后方攻击阵营做好铺垫,几乎同时身子跃起直奔上方跃去,密集长矛贴着防御刺出,根本不用去看,防御之中赵军身子几乎贴在一起,最大限度增加长矛阵威力,手中长矛奋力向外刺出,直接击中试图跃上防御秦军要害。
长矛用力收回,身子贴在上面,等待下一次攻击,砰砰砰,秦军尸体纷纷落下,砸在下方兵士身上,要害遭受致命一击,那一刻甚至连最后的惨叫声同样无法发出,秦军攻势不停,第一队瞬间毙命,第二队同时攻上,两者之间间隔极短,可惜赵军早已做好准备,长矛刺出然后收回,一切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