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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挺住。”
贾道人双腿一软直接从山坡滚下,一道身影随之接近,正是唐直,双手抱住,再看贾道浑身是血气息如丝,“不…不行了。”
“不是算过大命之人不会死。”
贾道面带笑意,“好运都用完了,大哥,不要回去,好好活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同样为了那些死去兄弟。”
唐直、贾道人一路上连番遭遇黑衣人纠缠,其中更是牵扯不同势力,好在彼此之间形成制约,一番拼杀最终逃脱,贾道人伤势太重奄奄一息。
“是唐直对不起兄弟。”唐直跪在那,拳头用力打在地上,一滴泪水随之滴落,曾经英雄流血不流泪,眼见身边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如今只剩下平日关系最好贾道人,难道还要离开自己。
“不,是大哥告诉我们什么是义,与其蝇营一生还不如如此来得痛快,道人知足,若有来生…。”贾道身子一震最后一句话无法说出,双臂向下,脑袋歪向一旁彻底断气。
“唐直发誓,一定找出那个人为死去兄弟报仇。”
蹭蹭蹭,脚步声再次接近,多少天,如同丧家之犬被人追着逃,唐直握紧长剑,长剑上方遍布血污,剑刃上方出现数十缺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咬牙放弃贾道人向前奔去,活下去,为了死去兄弟,为了曾经誓言,一定要活下去找出那个人,杀死他为死去兄弟报仇雪恨。
脚步声停住,身上装束完全不同,正是赵高派出秦王心腹,手持利剑,大多是内侍,一人轻声道:“来晚了。”
“还有一个,一定要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他。”
“走。”
找到又如何,唐直此时如同一只愤怒猎豹,任何话,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关口上方,一人上前,众人并不认得,书生打扮,腰间同样带着一把佩剑,这种乱世,身上带着兵器防身并不为过,赵括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天佑赵国,本王身边又得一强助。”
李牧上下打量,“莫非是。”
那人躬身道:“韩非见过诸位将军。”
“真是韩非。”
沐尘等人都听过韩非之名,法家论断堪称犀利,可惜未曾见过,当日韩国城破,唯有韩非率众死战,最终眼见大势已去带人离开,为何出现在大王军中。
一切要从赵括兵发说起,四十万大军向前行进,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从邯郸抵挡宜阳经过魏、韩旧地,人群中走出一人,眼神中透出迷茫,随着韩国被赵所灭,所有梦想抱负在那一瞬间破灭,曾立志以自身才学令韩国强盛,可惜始终不得志,只能眼见赵国大军攻入都城。
赵括大举兴兵,连续灭掉四国,平定东胡之乱,消息传出,各地百姓纷纷奔走相告,其中不乏韩人身影,韩地归入赵受益的同样是百姓,分了土地减免赋税,百姓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已经知足。
人影从人群之中走出,前军随之停住,为首一人催马上前,打量来人,一身书生打扮,倒也客气,“为何拦阻大军?”
“赵王可在营中?”
“你要见大王?”
“正是。”
为首之人再次打量,这里毕竟是韩都旧地,沿途行军十分小心,突然出现一个人要见大王,“大王确在营中,若有事可代为通传。”
“也好。”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捆竹简躬身递上,“韩国旧人韩非要面见大王。”
“韩非,是他。”
赵括打开竹简,字迹洋洋洒洒,上面论述法家治国之道,一气呵成,不愧是一代奇才,“好,写得好,依法而制当为国之根本,有请。”
“等等。”
赵括手臂抬起,兵士愣在那,不知是请还是不请,从大王脸上已经可以看出对这个书生极为看中,“还是本王亲自去请。”
赵括爱才,韩非之才不在行军布阵,这些事自有李牧等人,除了战事之外,赵国发展同样至关重要,物质调度,法令实施等等都要耗费极大人力,随着占据四国之地,单靠李斯一人无法兼顾,若能得韩非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兵士阵营左右一分,赵括快步而出,韩非同样愣住,当日曾痛骂赵王,今日求见心中不免忐忑,韩国亡,韩非同样心灰意冷,原本是要归隐山林,想到昔日心中抱负,最终选择出山,韩、魏、齐、楚、燕尽亡,天下只剩赵、秦,韩非没有选择,秦军残暴曾大肆击杀韩人,韩非发誓永不士秦,唯有来见赵王。
赵括快行几步来到近前,“韩君,本王一直盼着能在与君相见,今日得愿老天终不负括。”韩非此时不过是一庶民,赵括以君相称更是亲自出迎,韩非心中感激。
“不…不敢。。劳烦大…大…”韩非虽有才学确是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口吃,曾经为此遭受多少耻辱,顿时脸上一红。
“多说无用,随本王入营。”
赵括早对韩非有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韩非就走,韩非心中感激,想到此生沉浮,曾经看到希望可惜最终被韩王身边那些奸佞小人诬告最终郁郁不得志,如今终遇明主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大恩。
韩非归心,落魄士子能得如此礼遇已是难得,谈及法令赵括一一道来,韩非躬身跪拜,“韩非今日才知,真正懂得法之本乃大王。”
“不必如此大礼,法令制定不难,关键在于如何实施,若是遭遇阻挠如何应对,本王有信心可以做到,一切就看先生。”
“韩非必然竭尽所能。”
“好,大战在即,本王无法分心,立刻派人送先生返回邯郸着手法度一事,若有困难可持此令去找李斯。”
“谢大王。”
韩非离开大营,两人依依惜别,大军启程,这一日来到宜阳,但见工事林立,工事上方赵国大旗随风飘舞。
“宜阳近天关,入长平,乃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原本是韩地,秦大举攻韩失去大片土地唯独不失宜阳,一来宜阳地势险峻,二来拥有宜阳之地同样可以对秦构成威胁,韩王虽昏庸但不糊涂,失去宜阳,都城岌岌可危,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会放弃,不想最终成就赵国,整个宜阳完全被赵国大军掌控,占据此处等于彻底封死秦军北进去路,邯郸城无忧,赵国可以放下心来攻击函谷关进而兴兵咸阳一举灭秦。
第三百五十四回 铁甲连环马
赵括率领大军进入宜阳,李牧等人得到消息催马来见,其中详情不再细表,兄弟相见格外亲切,赵国大军士气高涨,一队骑兵从赵国东部进入邯郸,赵括率领大军出征停留一日立刻转向宜阳。
“大王,魏侯送来战报。”
竹简递上,赵括打开,上面写得清楚,魏无忌、田单合兵一处与蒙恬厮杀数阵,双方各有胜负,蒙恬同样不敢冒然进兵,双方已成对峙之势。
“东部无忧,今已得天关重地,当发兵直取函谷关。”
“大王所言极是,函谷关乃秦之门户,同为破秦之关键。”李牧起身,身为众将之首说话分量同样超过别人,其他众将连连点头。
“好,谁为先锋?”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众将齐齐走出,其中不乏新军之中提拔将领,一个个精神头十足,血气方刚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露一手。
“徐虎、赵龙、薛赞、马强。”
四人快步走出,“命你四人为先锋率兵先行,沐尘为前军主将兵发函谷关。”
“是。”
赵括清楚,秦军坐拥函谷关多年,想要短时间攻破根本无法做到,必然又是一番血战,嬴政必然亲临,还有吕不韦,这次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当日被吕不韦重伤险些丢掉性命,赵括发誓报仇。
脚步声惊天动地,战马嘶鸣声响彻山川,赵国大军逼近函谷关,鼓声擂动,函谷关守将得到消息立刻擂鼓聚将。
大帐之中将领不下三四十人,函谷关守将雷暴,外号三绝一声雷,脾气火爆功夫了得,手下更是聚集不少好手。
“诸位,赵王大举兴兵,不日抵达关口,今日请各位前来就是要商量个法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想看看赵王有何能耐。”
“不错,来多少杀多少。”
“赵人休想过此关。”
众将一阵鼓噪,雷暴摆手,声音瞬间一停,“大意不得,王老将军尸体还停在外面,诸位难道都忘了不成。”
宜阳失守,秦军死伤惨重,赵军同样付出代价,这就是战争,尤其是攻城战消耗同样最大。
“将军莫忧,当先派人返回咸阳,另外集结兵马迎战赵军。”
雷暴点头,“就按这个法子办。”
赵国前军接近函谷关,远远可以看到一座雄关高高耸立,关口下方营帐林立,营帐外围遍布工事,恰如赵括所言,秦国在此地经营数十年之久,此次面对的不只是一座关口而是整个秦国,此关不比长平,长平可失,函谷关不能。
前军接近,几人催马上前稳住阵势,能够冲击关口位置有限,几十万大军无法派上用场,赵括同样有所考虑,兵者诡也,此次大举兴兵就是要给秦王足够压力,当然还有寡妇清临行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若大王不弃,清儿必然全力相助,攻关之日,自有厚礼相送。”
哒哒哒,马蹄声阵阵,函谷关秦军阵营闪出一队人马,接近三四千人,清一色骑兵,兵士身着厚甲,战马之上同样佩戴,这种方式与赵国重甲骑兵极为类似,秦国力强盛,连年征战自身兵器盔甲打造工艺同样精进,轻骑不带盔甲一是秦军死骑传统,二来最大限度发挥速度优势。
“有些蹊跷。”
一人用手一指,终于看清,秦军战马彼此相连,马上兵士手持弓弩,这种奇特打法还是第一次遇到,骑兵自身优势在于战马灵活性,如此将战马连在一起是何用意。
一人冷笑,“函谷关守军不过是酒囊饭袋,如此用兵等于自断双臂。”
“未必如此,还是小心为上。”
“几位哥哥观敌料阵,待我一战便知。”
“小心。”
那人冷哼一声,一晃手中长矛催马而出,骑兵携带弓弩,这些原本都是赵人擅长,利用骑兵速度发动奔射攻击对手,将战马彼此相连速度完全失去,根本不堪一击。
“全力出击。”
盾牌阵、长矛阵快速冲出,接着是骑兵阵,只是试探,出战阵营兵力有限,哒哒哒,秦军骑兵向前,战马行进速度完全相同,整个阵营一同向前,平日必然经过严格训练。
嗖嗖嗖嗖,箭矢破空之声传出,盾牌营手中盾牌高高举起,马上箭手再次弯弓搭箭,出手速度同样惊人相似,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增加箭矢密度,杀伤力同样发挥最大,又是一轮箭矢射出,长矛阵纷纷遭殃,为首之人率领骑兵冲入,对方阵营突然一合,两侧骑兵猛然加速,中路骑兵突然停下,阵势瞬间一变,整个将赵军骑兵围在中间。
“杀出去。”
一切已经迟了,四面箭矢射来,骑兵根本无法阻挡,为首之人率领亲卫冲到近前,长矛纷纷刺出,对方手中没有兵器只能硬抗,长矛击中,上方兵士落下,还有战马,空间完全被战马取代。
“将军,冲不出去。”
“弄断绳索。”
长矛落下,整个人愣住,并非绳索而是以青铜打造,长矛击中丝毫不起作用,整个空间完全封死,没有退路,只能不停冲杀,马上弓骑手再次射出,剩余骑兵纷纷倒地。
“好厉害的阵法。”
后方众人眼睛睁大,不过瞬间几千人马死光,骑兵快速一分再次恢复原来阵势,不仅如此,后方尚有几队骑兵随时候命,如果无法找到瞬间破解之法根本无法冲破对方连锁骑兵阵。
“铁甲连环马,孙将军,此法果真了得。”
那人冷笑,“倒是看看赵括如何破我大阵。”函谷关先胜一局,铁甲连环马主将不免得意,十几年心血打造而成,战马以铁链相连,兵士、战马身上完全覆盖重甲,两队手持弓箭,两队手持长矛攻守兼备,一队接近千人,阵型可随机变化,赵人根本无法攻破。
“发生什么事?”
喊杀声四起,沐尘率领亲卫冲到近前,整个人愣住,眼前尽是死去赵军尸首,三人面前躺着一人,沐尘认得,徐虎,作战勇猛,刚刚得到提拔不久,方才一战无法冲出最终被利箭射杀。
“将军,对方不知用什么法子将战马连在一起,只要被人围住就冲不出来,徐兄弟最终战死。”
“你们在做什么?”
沐尘眼珠瞪圆,即便徐虎率部被围,只要其他阵营快速增援必然不会有事,即便是阵,终究有破绽,无法从内部突出只能选择外围。
“对方出手太快,等我们赶到已经迟了。”
沐尘冷哼一声,首战失利对士气影响最大,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输给秦人,“在此料阵,本将亲自出战。”
“将军,不可大意,对方骑兵阵极为厉害。”
“无妨。”
沐尘催马冲出,身后清一色骑兵,双方距离足够接近,如此最是能够发挥骑兵威力,秦军阵营,一人手中令旗一摆,铁甲连环马再次杀出,手持长矛连环阵率先杀出,马蹄声阵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