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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白光从天边升起,朦胧中显出赵军大营,营帐彼此相连,几乎将函谷关与天关之间尽数铺满。
“第十天!”
王翦嘴角露出笑意,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雷暴点头,“赵括活不过今日午时。”
“若能击败赵国大军,雷将军当为首功。”
雷暴笑道:“都是大将军统领有方,雷某不敢贪功。”
“早闻雷将军为性情中人,王翦同样如此,你我血脉里流的都是老秦人的血,自当遵从祖训,一心跟随大王成就大业。”
“说得好。”
雷暴吃软不吃硬,就是这个脾气,王翦一番话顿时心里一热,你是老秦人的血脉,不错,只有秦人上下一心才能击败赵国完成一统天下大业,“雷暴同样敬仰大将军,若有言失之处,只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哪里的话,若不嫌弃,王翦叫一声雷大哥。”
“好兄弟。”
雷暴哈哈大笑,就是如此简单,性情中人,方才还是各自斗心眼,瞬间打得火热,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天光大亮,赵国大军阵营一片死寂,外围守卫兵士站在那一动不动,猛然数只飞鸟落下。
“不对!”
“有何不对?”
雷暴眉头一皱,“平日飞鸟最是忌人,一有动静立刻惊起,上空盘旋而不敢回,这种畜生最是警觉,为何今日偏偏落入赵军大营。”
“遭了!”
王翦大叫一声,直奔关口下方奔去,雷暴一时无法弄清究竟发生什么,只得率领亲卫跟在身后,“打开关门。”
王翦飞身上马,
守关兵士见是大将军不敢耽搁,十几个人合力,拉动粗重绳索,关门缓缓向上升起,顾不得那么多,催动战马,身子向下一弯几乎贴在马背上从里面冲出,不等关门完全打开,足以看出王翦心急,身后亲卫紧随其后。
“王将军,不可鲁莽。”雷暴紧随其后连连出声提醒,为何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冲过去,一旦赵军有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发生何事?”
一人率领一队人马接近,雷暴点头,“来的正好,率领人马随我出城。”
“喏。”
关门完全打开,雷暴带领近千亲卫冲出,眼见王翦带着二十余人直奔赵军大营方向冲去。
王翦向前飞奔,想到昨晚赵军大营奇怪一幕,加上今早飞鸟落入,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只是一座空营,飞鸟怕的是人,而不是这些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营帐。
手中大枪‘刺出奋力向上,眼前草人直接散开,那些所谓守卫兵力不过是一些简陋草人罢了,因为距离太远,草人所在位置同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开人的视线,所以才会误以为是人,不想赵人使用这种把戏。
兵士冲上,长矛一阵乱砍,前面数个营帐瞬间碎开,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赵人身影,“中计!”
雷暴率人来到近前,看着眼前一切同样愣住,只是一座空营,根本没有人,甚至赵军何时开始退兵都不清楚。
“赵军跑了!”
王翦点头,“应该就是昨晚,好狡猾的赵人,把我们给骗了。”
“躲在暗处发箭的是什么人?总不会是这些草人!”
王翦深吸一口气,“如果所料不错,赵军早有退意,担心被你我发现,于是暗中将补给、器械运走,其他阵营分批离开,昨晚熄灭火把掩盖行踪,应该是调动前军,至于那些箭!”王翦停了一下,“只要留下一队人马完全可以做到。”
“好好的,为何退兵?!难道是!”
雷暴眼睛睁大,快步上前,从一个不起眼角落找到一块撕开白布,拿在手里,这种白布用途不少,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作用,用来祭奠死去亡灵。
“快去找。”
“喏。”
兵士快速冲出,时间不长纷纷返回,手里拿着数根白色布绫,“不会有错,赵括已死,赵国有变,所以才会连夜退兵。”
“可恶。”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立刻大举发兵。”
“好,传本将军令,大军入关追击赵军。”
王翦命令下达,身后骑兵快速行动,整个函谷关外围瞬间热闹,各营主将纷纷调动兵马,一时人头攒动战马嘶鸣,关口大开,函谷关并非一味防御,同样拥有进攻中原之用,当初修建时已经有所考虑,关口要比普通关口宽上许多。
“前军五万追击,若遇赵军全力出击,中军十五万列阵推进直取天关。”
雷暴催马上前统领前军,王翦返回中阵,二十万大军入关摆开阵势,随着雷暴如同野兽般怒吼声传出,前军瞬间发动,其中轻骑兵居多,马蹄声轰鸣,函谷关下方一时烟尘四起。
“将军快看。”
一路上尽是赵军丢弃之物,有残破盔甲,折断箭矢还有丢在一旁大旗,雷暴人在马上哈哈大笑,“不想如此狼狈,赵括一死,赵军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此时必然急着赶回邯郸争夺王位,须知我大军一到,赵国上下岂能幸免,真是可笑之极。”
“恭喜将军建此盖世之功。”
“一切全在先生,雷暴必然遵守承诺,达成先生心愿。”
“谢将军。”
温姓老者始终不离左右,至于二人之间有何约定不得而知,或许黑魔灵、张角二人同样抱有相同目的,随着身死一切成空。
雷暴率兵追击,一路奔行,远远看到前方出现一队人马,阵营散落,不时回头,脚下加速,有人吓得直接趴在地上。
“杀,一个不留。”
第三百八十七回 请君入瓮(下)
秦军追至,一路上赵军尽显狼狈,随处丢弃物品,必然是离开太过仓促缘故,前方出现一队赵军人马,骑兵纷纷发动,马蹄声阵阵,前方赵军阵营尽显慌乱之态。
“跑。”
“逃啊,秦人追来了。”
一阵吵嚷,赵军撒开两条腿向前飞奔,如果是平地,单凭两条腿根本无法跑不过战马,说来也奇,就是如此凑巧,前方出现一片密林,赵军快速跑入,借助密林身影很快消失,前方骑兵接近纷纷停住。
“为何停下?”前军首领催马接近大声喝道。
“属下担心赵军半路埋伏。”
“放你娘的屁,赵人跑还来不及,立刻追击,哪个敢慢一点要他脑袋搬家。”
“上。”
兵士无奈只得催马冲入,兵器顺势举起,前军之中不乏当日与赵括激战之人,见识过赵人狡猾,无形中多了几分小心。
阳光透入密林,地上落下无数虚影,冲在前方阵营骑兵不由得眉头一皱,赵军突然在眼前消失,如果不是地上留下杂乱脚印,根本无法想象就在不久前,这里曾有赵人出现。
“大哥,追还是不追?”
“不追恐怕就不是死在赵人手里,妈的,真是憋气,追。”
前方骑兵继续向前推进,随着深入,密林越发幽暗,甚至透着一股寒意,这片密林极为开阔,追了一阵勒住战马。
按照战马速度完全可以追上,再看前面只有晃动树影,哪里还有赵军身影,“真是见了鬼了!”
“大哥,再追下去怕是要到天关范围。”
为首黑脸大汉回头看去,多半跑得太急,后方骑兵阵营远远落在后面,“也好,原地戒备。”
声音刚落,猛然密林中响起一阵奇怪声音,眼睛睁大,终于看清,一只只黑色箭矢从密林之中射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提醒,咽喉直接被箭矢射穿。
噗噗噗,前方骑兵瞬间死伤一片,“有埋伏,退。”
已经迟了,战马刚刚启动,树上落下数百道身影,身体依靠绳索力量快速向下,长剑顺势刺出,一身黑衣,行动诡异,出手杀人干净利索,正是赵括帐下最让人忌惮队伍,黑魔卫队。
惊慌战马不停跑动,黑影手臂一拉快速消失,整个密林只留下几百具秦军尸体。
“这个孙大嘴,不要让老子抓到你。”
前军首领嘴里骂着,负责前方探营众人速度突然加快,后方骑兵阵营无法跟上,只能根据地上马蹄印一路寻来。
“将军,那边。”
嘶鸣声阵阵,数十匹战马冲近,背圆腿壮,双腿奔行时脖颈处鬃毛高高扬起,绝对是最纯正的秦国战马。
“加速前进。”
只有慌乱战马没有人,只有一种解释,对于身经数十场大小战役众人而言,这种情形完全可以从那些凄惨记忆中快速提取。
没有错,满地尸体,一个不少,负责前方探路阵营,足足一百三十人,都是骑兵精锐,此时只剩下一百三十具尸体。
“是赵人把戏,目的就是让我们放弃追赶,如此更加可以肯定,赵括已死,赵国将灭,给我冲。”
骑兵纷纷发动,一阵烟尘过去,枝叶茂盛树上出现黑魔精锐身影,身背弓弩,手持杀人利剑,整个密林布置黑魔精锐不下千人,这是一支极为恐怖力量,一旦攻势不利,再次经过密林,等待的只有死亡。
“来了!”
马蹄声接近,密林外围,赵国大军早已摆开阵势,就在对方骑兵从密林冲出瞬间,前方弓箭手快速发动,一阵乱射,冲出密林千余人瞬间毙命。
惨叫声传出,骑兵首领尚在密林,树林挡住视线无法看清前方究竟发生什么,从惨叫声判断必然与赵均遭遇,只得连连催促后方阵营向前猛冲。
前军发现赵军大阵顿时速度一慢,后方骑兵不停向前,阵营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又是一阵箭矢落下,前方骑兵不停挥舞手中长矛试图抵挡,幸运者能够在箭矢击中瞬间击落,可惜幸运终将无法摆脱死神,第二支箭随后射到。
“后退者死。”
接近万余骑兵挤在一起,首领手持长剑连连怒骂,所有一切都是徒劳,“杀。”
外围赵军同时发动,其中多是手持长矛步兵,前方秦军骑兵快速冲出,勉强容出一点空间,啪啪啪啪,数百道绳索从地上弹起,就在赵国长矛阵接近前一瞬间,骑兵纷纷落马,等待的只是锋利长矛。
没有任何犹豫,长矛用力刺下,倒在地上秦兵眼睛睁大,双手死死抓住,血从嘴角不停涌出,身子一震向下倒去。
“杀。”
手持长矛赵国步兵冲近,长矛齐举向前冲杀,秦国骑兵阵此时优势全无,骑兵挤在一起,随着赵军接近阵营随之一乱,战马相互踩踏。
“退,快。”
骑兵首领连连高喊,后方阵营快速转身,一切真的迟了,请君入瓮,赵军早已布下层层杀机,一路上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让秦人相信,赵军陷入慌乱不战而逃,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追赶,甚至丝毫不在意沿途地势,那些可以隐藏伏兵之地。
后军刚刚转身,迎面一阵箭矢落下,躲在密林中黑魔精锐随之出手,前后受敌,拥有最快速度骑兵此时被人堵在中间人人屠戮。
“不想死的就跟老子冲出去。”
秦军骑兵首领率领千余人原路返回,身子低下,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开赵军弓箭袭击,可怕的不是弓箭,绳索再次出现,那些如同鬼魅般身影随之落下,动作灵活,人在上面挥舞长剑,瞬间划破秦骑兵脖颈。
鼓声阵阵,两侧伏兵尽起,密林两侧同样闪出三队人马,左路手持阔刃剑沐尘,右路上??将军李牧率领赵军精锐,至于中路,更是了得,马上一人虽面色略显苍白,只是眉宇间透出气势让人不敢小视,正是赵括。
“赵括,不可能。”
所有人长大嘴巴,雷暴转身,温姓老者同样眼睛睁大,赵括没有死,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仅如此,赵军趁机示弱吸引秦军出关大举进攻,两关之间喊杀声震天,已经无法分清究竟是哪一个阵营遭到袭击。
“一切都是骗人的,老夫的夺魂术无人能破。”
“好一个夺魂术。”
赵伊催马从身后闪出,手持引魂铃,轻轻晃动,一阵冷风袭来,地面上升起数道黑影,那是曾经在战场上死去冤魂,黑色身影快速接近双手抓向秦军脖颈。
惨叫声阵阵,秦军大阵瞬间一乱,如果面对的只是赵军已经让人胆寒,此时还要面对这些长矛无法杀死冤魂。
“温先生,枉本将军对你如此器重。”
“赵括,不要高兴太早,赌上所有修为,今日也要取你性命。”说完猛然一拍,原本鼓鼓后背突然一空,整个人随之坐直,恰如其他人多担心那样,这个人并非是个驼子,里面必然暗藏玄机。
随着后背一空,密林内升起一阵鬼哭神嚎之声,数道黑影从地上爬起,大多生有四五只魔手,身形接近,直接将冤魂抓住塞入嘴里。
“这是什么!”
二人斗术,不由得暗暗为赵伊捏了一把汗,毕竟年纪太小,修炼这种东西和学艺有几分类似,需要通过岁月不停积累,最终有所成就,当然平庸者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领略其中玄妙。
“一种邪术而已,邪不胜正。”
赵伊抽出短剑,符咒贴在上面,双腿连续踢出,暗中平日师父传授步法,长剑抖动,划了一个“正”字,身形跃出,一剑击中黑色魔影,说来也奇,这些平日利剑无法构成丝毫伤害之物,此时瞬间消散。
“小丫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破我法术。”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