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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嫪毐听得清楚,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失去右臂,这一刻必然拍手称赞,“三族实力是大,不过不要忘了,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手里,嫪毐只需要一句话,立刻让你们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你这个叛徒。”
嫪毐冷笑,“说什么都好,想要保住性命,立刻交出三族族长信物,否则杀无赦。”
黑衣杀手向前逼近,整个山凹升起一股肃杀之气,嫪毐有意如此,不惜派出大队杀手,如果三族首领不就范,唯有尽数将其击杀,嫪毐同样有办法可以做到。
“杀了他。”
一人用手一指,身后瞬间冲出数十壮汉,手持兵器向前冲杀,嫪毐站在那,身后黑衣杀手同样不为所动,眼见众人就要冲到近前,嗖嗖嗖,箭矢破空声阵阵,身形尚未接近纷纷倒地。
第四百零七回 死战函谷关(二十)
一堆篝火,上面熏烤野味发出阵阵香气,空气中弥漫酒香,地上散落酒袋,醇香美酒不停从里面流出,美酒,佳肴,原本应该充满欢乐,随着黑衣杀手出现,一切瞬间改变,巴蜀三族首领同时被嫪毐伪造令牌骗到这里。
仔细想想确实有些蹊跷,仿造令牌虽然做到极致,毕竟是仿造,和真的令牌还有一些差别,尤其是放在手里那种感觉,只怪当初心急,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向前冲杀数十人纷纷倒地,那些躲在暗处箭手最是让人恐惧,眼前是手持利剑黑衣杀手,暗处不知隐藏多少人手,想要冲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怎么办?”
黑衣杀手随时发动进攻,一人年纪稍轻,刚刚接任族长大位不久,没有经过太多历练,顿时没了主意,侧身看着另外两个人。
“嫪毐,你想怎样?”其中一人看着嫪毐,三人之中要输此人年纪最大。
嫪毐道:“不是嫪毐想怎样,而是你们。”
“我们?”那人发出一声惊问。
“不错,能救你们的没有别人,只有你们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嫪毐看着那人,“当初加入巴氏商会为了什么?”
“财富,女人。”
嫪毐点头,“说得好,只要跟着嫪毐,不仅可以活命,而且还能得到更多财富,更多女人。”
“更多?”
嫪毐手中长剑向外一指,“在你们前方是什么?”
三人一脸疑惑,并没有弄懂嫪毐话中含义,为首之人道:“都是粗人,直说便是,不需要拐弯抹角。”
“咸阳。”
“秦都!”
“此时完全在嫪毐掌控之下,这里所有一切归嫪毐所有,三位同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的可以?”
“三位族长想必没有忘记当初会主所说那番话。”
“养精蓄锐进而攻秦,夺回失去土地。”
嫪毐发出一阵冷笑,“这件事嫪毐可以做到。”
“我们可以做什么?”
“狼骑,从外围攻击咸阳,嫪毐负责攻击王城,里应外合,一举而成。”嫪毐说完看着三人。
“听着倒是有些搞头。”
“索性干他一次。”
“干了。”
三人眼中透出贪婪,不可否认,当初答应进入巴氏商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借助巴氏商会财力使部族壮大,从而走出密林夺回曾经失去土地。
嫪毐脚尖一点,酒袋随之飞起,左手剑迅速收回腰间,就在酒袋落下瞬间抓在手里,出手速度果然惊人,“上酒。”
黑衣杀手快速上前,兵器纷纷收回,手里反而多出酒袋,想必早有准备,三人目光相对,这个时候只能听嫪毐安排,既然想得到三族支持,必然不敢将自己怎样。
“请。”
酒袋扬起,咕咚咚大口喝下,袖子抬起擦拭嘴角,嫪毐用手一指,三人坐回篝火旁,嫪毐同样坐下,“三位可知刚才喝的是什么酒?”
“你。”
三人面露怒色看着嫪毐,果然在酒里动了手脚,真是不应该相信这种卑鄙小人的话,一人猛然站起,“嫪毐,这就是你的诚意?”
嫪毐不以为然,酒袋抓在手心,“三位放心,酒中之毒半年之后才会发作,只要三位与嫪毐同心,到时自会双手将解药奉上,保证不会有丝毫损伤。”
“说吧,让我们怎么做!”
“三位族长各率狼骑攻击咸阳南北西三门,到时嫪毐会派人从中接应,城门一开,诸位立刻杀入,解决咸阳守军控制三门,如此咸阳可得。”
“为何没有东门?”
嫪毐笑道:“总要给别人留一条活路,若是四门尽数被人堵死,咸阳城里那是世族为了活命只有死拼一条路,如此不免麻烦,这次目标只有一个人,秦王。”
“何时进攻?”
“三日后夜里,起火为号,三门齐攻。”
“好。”
三人同时起身,手臂一挥,黑衣杀手左右一分,众人纷纷上马,马蹄声远去,嫪毐坐在那,仔细品尝眼前美食,三天,只要三天,便可以拥有咸阳坐上王座。
“吁。”
为首之人勒住战马,众人纷纷停住,一人怒道:“嫪毐,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方法对我们。”
“算了,事已如此,说了也是无用。”
“即便攻下咸阳未必愿意分我们好处,不过是要我们替他卖命罢了。”
“不会,在没有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只能靠我们,只要拿到解药,咸阳城归谁还不一定。”
“说得对,只要我三人一条心,嫪毐奈何不了我们,时间紧急,先回各族调集人马。”
众人纷纷催动战马,就在方才那些停留之处,暗处走出几人,同样黑巾蒙面,前文已经交代,这条路完全被嫪毐封锁,沿途尽是嫪毐眼线。
山凹中,嫪毐嘴角露出笑意,身旁站着一名蒙面杀手,“那三个废物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
嫪毐冷笑,“凭他们那点脑力凭什么和我斗!”说完拿起一旁酒袋喝上一大口,正是先前三人喝过其中带有毒酒酒袋,此时嫪毐为何大口喝下,酒袋里只有酒,根本没有毒,不过是以此要挟,至于里面是否有毒,是何毒,什么时候发作完全嫪毐一人说了算。
咸阳城上??将军府
一阵剧烈咳嗽声传出,蒙驁双手死死抓住桌案,昔日沙场勇将此时被病痛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向外突出,“可有蒙恬消息?”
一旁老家人道:“暂时没有,想必是战事吃紧。”
蒙驁叹口气,先前送回书信已经看过,仔细品读,不由得暗暗担心,赵括手下能人太多,信陵君魏无忌,安平君田单,随便一人都是难对付,如今两人联手,蒙恬身上压力实在太大,只恨自己身体太差无法披甲上阵。
“将军,夜深了,还是先歇会。”
蒙驁摆手,“睡不着,真怕闭上再也睁不开。”
“不会,将军一定不会有事。”老家人不由得一阵哽咽。
蒙驁苦笑,“人终有一死,蒙驁此生已无憾事,只恨不能为大秦再立战功,若有一日,天下归秦,当去我的坟头,带上一点酒,也好庆祝一番。”
蒙驁倒也豁达,立过战功无数,可惜遇到一个人,武安君白起,一生功绩始终无法与白起锋芒相比,直到白起战死,方才接任上??将军之位。
“老奴记下了。”
“好,好。”
蒙驁眼圈深陷,骨瘦如柴,应该拖不了太久,一直没有得到蒙恬得胜而回消息,始终放心不下,不过是硬提一口气,希望可以等到那一天。
“大王,大王。”
王城内响起赵高呼喊声,但见嬴政面带怒色,穿戴整齐长剑在手,身后跟着一众侍卫,赵高紧紧拉住嬴政衣角,这样举动除了赵高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敢做。
“放开,不然休怪寡人无情。”
“即便大王要砍我手臂,杀了我,赵高也不会放开。”
嬴政冷哼一声,“寡人只是带人去一趟函谷关看看究竟,何必大惊小怪。”
赵高声音放低,说了一句,嬴政没有听清,只得身子向下,赵高趁机附耳说了一句,“危险。”
“哦?”
嬴政很聪明,正是靠着聪明才能从沦落邯郸最终成为高高在上的王,从赵高口中说出两个字听出另外完全味道,要知道这里是王城,整个秦国最安全地方,手臂一挥,身后侍卫快速退走。
“有何危险?”
赵高道:“奴才这些天暗中派人查了,不仅是函谷关方向没有消息送来,从咸阳出发运送物资车队同样没有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这种事!”
嬴政眉头一皱,这些天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听赵高这么一说,其中一种最是符合,有人暗中做手脚,并非战报没有发出,而是无法进入咸阳,究竟是谁有这样本事,又是抱着怎样目的!
如果是赵括的人,一切完全可以解释,暗中派出一队人马从中下手,当日有赵括的人以商会名义混入咸阳,试图扰乱秦国市场,最终被吕氏商会联合其他商会击垮,那些人一夜之间不知所踪,秦国境内有赵人出没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是赵括这种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既然是赵人,为何沿途秦国布防没有发现,如此不免让人觉得奇怪,嬴政眉间皱纹越来越深,一个可怕念头在脑海中出现,那些人不是赵人,一切变得更加合理,想到吕不韦惨死,咸阳城内早已暗潮汹涌,赵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不适合离开,一旦离开咸阳,反而容易被那些怀有不良居心之人所图。
“起来吧。”
“大王不怪我?”赵高跪在那不敢起身。
嬴政双手去扶,“如果不是你方才那番话,怕真是要出事,不仅救了寡人,同样救了秦国,不但不怪,还要重重谢你。”
赵高身形站起,“小高子不要赏赐,只想一辈子跟在大王身边伺候大王。”
“好,寡人答应你,若得天下当与你共享。”赵高一脸感激,从来没有想过,大王会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赵高愿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四百零八回 巴蜀狼骑
三天,对于普通人不过数十时辰而已,晨起晚归,一天最是容易过去,对函谷关守军完全不同,每一刻都是煎熬。
函谷关下,赵国大军不停向前推进,原本斜坡纷纷以石块填平,不可否认,相对于自然人太过渺小,恰恰如此选择群居而生,一个人一生无法完成的事,一百个人或许可以做到,一万个人去做相对容易,赵军大营调动有序,各阵营之间留出空处,石块、泥土不停从后方运到前方,陡坡逐渐变缓,最终平整。
嘎吱,嘎吱,巨型投石车缓缓推进,霹雳车夹带呼啸之声向上投射火球,火球升起,上方秦军纷纷躲避,飞来火球似乎带有魔力,即便是水同样无法浇灭,粘在人身上瞬间点燃,直到将尸体烧成一片焦黑。
躲避火球倒也不是一件难事,一旦火球升起快速退出关口进入下方通道,这样可以完全避免被火波及,只是一点,一旦赵军趁机大举进攻占据关口后果不堪设想,手持长矛秦军只能将身子尽量贴在关口石墙下方。
阵阵敲击声从下方传来,赵国大军接近关口,手持长矛兵士不停敲击山门,厚重石门达数千斤,硬是被人从中间刺出一条深深石沟,所有人清楚,这样刺下去,石门完全有可能从中间断裂,石门一开,函谷关无险可守只有死路一条。
王翦面色阴沉,再次陷入两难境界,赵军两路攻势配合极为默契,尤其是到了晚上,那些神出鬼没赵人成为守城秦军梦魇,函谷关关口极险,从上向下数十丈高,根本没有可攀岩之物,无法弄清赵人是如何爬上,王翦并没有注意到黑魔精锐手中飞虎爪,设计精妙,只要抓住上方缝隙,任何险地都可以爬上。
先前派出人马冲出关口,不想赵人早有准备,一番厮杀只得退回,赵军连弩威力太强,硬拼下去只会死伤更多,无法击破,即便派出更多兵马也是无用。
“这一仗如何打!”事实摆在王翦面前,进退两难,函谷关不能失,赵人攻势日夜不停,这样下去,关内剩余几万兵马都要被赵括一一耗尽,随着投石车向内推进,关口后方同样波及,整个阵营只能向后,阵营与关口之间距离不停拉大。
王翦看在眼里,上方防守兵力有限,随着距离拉大,一旦赵军强行攻上,如果后方阵营无法快速反应,关口被那些黑衣剑手占据,想要夺回比登天还难,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嬴政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在后宫厮混,女人虽好,光滑身子任由自己随意抚慰,毕竟天下是大,如果不是拥有王位,如果不是手中权势,试问那些女人如何会心甘情愿躺在自己怀里,甚至为了讨好,不惜用出各种手段,这一点嬴政心里很清楚。
赵高无意中一句话让这位年轻秦王彻底清醒,危险就在眼前,强者与弱者之间最大区别在于,弱者总是试图给自己寻找机会,强者从来不会。
一阵脚步声响起,嬴政抬头,赵高带着一队内侍快步跑入,“事情办得怎么样?”
赵高此时一改平日滑稽神态,长剑在手,“大王,王城内外已经安置妥当,险要处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