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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其他的事必然可以说是一个懂得把握时机的人,只是这样的速度未免太快。”
白英眼珠瞪圆,“大哥的意思是说小道士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一直在门前等着。”
赵括点头,“可以这么说!”
“真有这么神,莫非是那老道士修成道术!”
“修道修的只是心境,至于真正的道途没有人清楚,最后能够悟出其中真谛的必然只是少数,最让人吃惊的是那块石碑!”
“石碑?”
赵括当时看得极为仔细,甚至被上面的文字所感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三人目光同时落在赵括身上,同样想从中找到答案,这间坐落在深山之中的道观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的侵袭,多少人带着梦想来到这里,脱离世俗牵绊,放下心中所有贪恋,潜心悟道,只求能够超脱出凡。
“刀痕,带血的刀痕!”
赵括话音一落,沐尘直接从椅子上跳起,“血!这不可能!”
秦婉点头,“道士既然是清修之人必然遵守戒律,杀生乃是大戒,石碑上为何会有血痕,难道是有人在这里行凶不成!”
“血痕刚刚凝固尚未干涸,应该就在不久之前留下,方才那个肥道士身上的衣服明显太过紧,试问一个崇尚自由的道人如何会穿这样的衣服,最大的破绽就是鞋子,身上的道袍最是醒目,只是脚上的鞋子难免被人所忽视,那根本不是道士所穿的鞋子,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这里的道士。”
“奶奶的,闲云观什么时候成了黑店,看老子不扒了这些人的皮,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大哥,未免错杀人,还是白英先去探探路。”
“沐尘也去。”
“老规矩,白英探路,沐尘接应,若是情况有变立刻回来,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答应一声推门出去,接着星光摸向大殿,大殿之中,一人光着头一脸凶相端坐在香案之上,一把鬼头大刀拎在手里,下面站着十几个人,手里带着家伙,方才的那个胖道士道袍半穿半脱坐在蒲团之上。
光头向前欠身,“这样说来这些人倒是不好招惹。”
胖道士连连点头,“身上都带着家伙,尤其是那个黑大个,一看就是难缠的主。”
“咱们兄弟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怕个屁,只要在饭菜里面下点药,一个一个变得跟醉猫是的,还不任由咱们处置!”
“三哥说的是,明的不行咱们就来阴的!”说话的是看门的小道士,头上簪子歪到一旁,嘴里叼着一块带肉的骨头,手上尽是油花,火炉上架着一口大锅,上面冒出阵阵白气。
胖道士眼珠一瞪,“你小子方才险些坏了事,要不是老子机灵替你掩饰,必然被人识破身份,到时可是麻烦。”
“哪有!”小道士不甘示弱。
胖道士冷哼一声,“还不承认,既然是道士当然以师兄弟相称,刚才见面直接叫了一声二哥,还好那些人没有在意。”
小道士听罢眼珠一转,回想当时情景,确实一时失口说了一句二哥,顺手拿起一块骨头塞进嘴里。
“这种小事不会有人在意,大家都说说这一票做还是不做?”
“当然要做,三辆大车,可是肥货,杀一个是杀,多杀几十个算得了什么!”
“老四说的对,这年头只有心狠手辣才有肉吃,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看看那些老杂毛,平日里就知道清修,到死也没享受到人世间的快乐,没有酒肉没有女人,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殿内传出一阵哄笑,大殿之上一处凸起的横台之上,白英身子贴在上面,里面的谈话完全听在耳里,不想真的被公子猜中,哪里是什么清修的道士,不过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这里的道士必然遭了这些恶人之手。
光头从香案之上跳下,“好,既然兄弟们动了心想干这一票,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通通弄死丢进山里喂狼!”
“大哥说的对,到嘴的肉不吃岂不是失了我们十八恶人的名头。”
一人来到大锅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打开将药粉洒进水里,“去把水送过去,喝了之后动手杀人,机灵着点。”
小道士答应一声,拿起一个大水壶,将热水倒进去,白英脚尖轻轻一点飞身从大殿上跃下,手腕一抖,飞爪收回腰间,几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沐尘手持阔刃剑等在一旁,白英来到近前低声道:“沐大哥,走!”
话不多说,两人赶回后院,“大哥,是家贼店,水里下了药准备今晚杀人越货!”
沐尘气得哇哇怪叫,恨不得直接冲到大殿亲手杀了这些畜生,白英连忙用手堵住,赵括低声道:“将计就计!”
敲门声响起,“进来!”
小道士拎着水壶从外面进来,“几位施主久等了,观主命我送来热水给几位施主。”
“多谢小师父!外面那些兄弟还请代为照顾。”
“公子放心。”
小道士放下水壶转身走出,脚步声渐渐远去,沐尘一挥拳头,“公子,这家观主曾经对沐尘有恩,如今多半是被这些恶人给害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若是不动手,沐尘一个人去!”
赵括站起身形,“方才拦住沐兄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种事被赵括遇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通知弟兄们来一招瓮中捉鳖!”
白英答应一声,小道士倒是勤快,守在大车前的侍卫那里同样送来热水,天寒地冻,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可是给力,白英来到近前,“不许喝!”
侍卫不解,“白首领,天这么冷,让兄弟们喝一口!”
“这是将军的意思!”
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杯放下,军令如山,没有任何需要质疑之处,有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不仅仅是墨家精神,同样是心底深处对赵括的敬佩。
小道士手里拎着水壶晃晃悠悠,只要送完这一趟一切妥当,猛然暗地里跳出一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小道士脖领,手上用力,小道士身形直接离地,双手用力始终无法挣脱。
沐尘一脸凶狠,“沐爷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要是敢有半点虚假直接脑袋搬家!”
小道士吓得连连点头,顿时清楚,这次十八恶人可是遇到更恶的主,赵括等人身形接近,十名侍卫手持利剑跟在身后,留下十人看守大车以防有变。
“观内的道士可还活着?”小道士连连点头,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众人听罢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小道士连连点头,沐尘眼珠一瞪,“再不说掐断你的脖子。”小道士一脸苦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沐尘顿时清楚,这样被自己抓着必然无法出声,手上一送,阔刃大刀横在小道士脖颈后面。
小道士咳嗽两声,“回爷爷话,算上小人一共十八个。”
赵括点头,这人倒是老实,从白英口中已经得知对方号称十八恶人,“观里原来的那些道士关在哪里?”
“后院有几间柴房就关在那里,小人说的句句是实,绝对没有半句虚假之言,爷爷,饶了小人一命!”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现,除了你之外余下的人是否都在大殿里?”
小道士点头,“都在,一个不少。”
“带着这个人,你们几个守住大殿门口,记住,一个不留!”小道士双腿一软一脸茫然,沐尘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在手里,众人赶奔大殿。
沐尘拎着小道士跳入大殿,手臂用力直接摔向其中一座铜像,砰的一声,用力过猛,小道士顿时一命呜呼,聚在大殿内一众恶人顿时乱成一团,小道士被人硬生生丢过来撞死,这种情形令人胆寒。
光头头领一晃手中鬼头刀,“想活命的就给老子杀!”
沐尘手中阔刃剑轮圆,两名恶人一脸愕然看着双手,兵器瞬间脱手而飞,沐尘阔剑横扫,两人瞬间毙命,令人胆寒的十八恶人如今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白英不善剑术,好在身形灵活,手中飞爪一抖抓住一名恶人咽喉,手腕发力解决一人,秦婉一脸阴冷尽显昔日杀手本色,长剑过处血肉纷飞。
十八具尸体横在大殿之上,十八恶人尽数诛杀一个不留,白英带人从后院柴房之中找到被人捆绑的一众道人,进入大殿,看到被血沾染的三清铜像,满头白发的闲云道长连连摇头,“冤孽,冤孽,闲云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会招致如此冤孽!”
“错不在道长,这些人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如今以血来洗刷曾经的罪恶,对死在这些人刀下的亡魂也是一种交代,道长无需自责!”
闲云道长连连叹气,“这些人占据道观,借着身份杀了不少人,如今这间道观已经被罪恶所蒙蔽,空气中原本的灵气不再,有的只是人的戾气,罢了,这间道观毁了也就是了。”
“道长何出此言,修道之人既然修的是心境,为何又会被尘世所扰,即便眼前一切都是罪恶,以道长的修行完全可以化解,坚持才是修道之正途,若是轻易放弃试问如何能够修成正果!”
“这!”闲云道长愣在那,看着赵括的目光头缓缓低下,“施主说的对,不想蒙蔽灵气的不是罪恶,是心!”
第三十六回 高唐绝色
热气腾腾的斋饭端上,道观内被杀死的十八恶人尸体由侍卫处理完毕,小道士打来清水仔细冲刷,大殿中间供奉的三清神像恢复原有的样貌,闲云观观主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须发皆白,身形笔直,手持拂尘顿时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令人肃然起敬。
“诸位侠士令本观远离邪恶,重新回归正途,凭道感激不尽。”
赵括施礼:“道长言重,天寒地冻之时能够给人一碗热饭,这份功德远在我们这些人之上!有事在身不再叨扰。”
一众道士跟在观主身后,对于这些挽救闲云观的豪士心中感激,闲云道长站在石碑前,口中念念有词,“明于天,通于圣,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者,其自为也,昧然无不静者矣。圣人之静也,非曰静也善,故静也;万物无足以铙心者,故静也。”
一行人离开闲云观,路上不停,连绵的群山消失在身后,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身上背着包袱,肩上挑着扁担,手里拎着箩筐,目光落在赵括一行人身上纷纷躲避,身上带着家伙,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杀身之祸。
一路无话,天近晌午一行人接近高唐城,高唐位置极为重要,山势险峻,依水而建,经由水路可以直接到达齐国都城,燕齐争雄之时,乐毅以奇兵袭高唐,高唐守将据险而守,最终孤立无援只得放弃,城墙破败不堪,上面道道伤痕触目惊心,一幕幕向人揭示战争的可怕。齐国内定,田单一力发展高唐,看中的便是高唐独特的位置,高唐得以兴盛,加上水乡多美女的缘故,吸引不少权贵赶奔高唐,只为一窥高唐之色。
守城兵士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进出城门的百姓抓住时机脚步加快,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声响终于引起兵士注意,上下打量一番,见是生面孔,身上带着家伙,在齐国并不稀奇,因为战乱导致盗贼横生,为了保命大多商人会选择雇佣一些人护送货物,佣金可观。
“站住!”
沐尘眼珠一瞪,“滚开!”
一声怒吼兵士顿时吓了一跳,打量一下眼前黑大个,其余兵士拿着兵器凑过来,顿时胆子大了起来,“不管你们是谁,想要进城就要守规矩!”
赵括笑道:“不知是何规矩?”
兵士眼珠一翻,“规矩这东西都是人定的,人不同规矩自然不同!”
赵括清楚必然是想索要好处,身上倒是有赌场赢来的赌资,只是没有兑换成各国通用的钱币,如今想要进入高唐城只有一个办法,身形接近低声道:“相爷嘱咐问候你家大人!”
兵士听罢神情一变,结结巴巴道:“你是…。”
赵括冷笑,“莫非连田相爷的人都不认得!”赵括听人提起田单复国的事,虽然没有亲见,火牛阵破敌大败燕军依然觉得新鲜,在燕国时曾经见识过公孙操的影响力,何不假扮成田单的人浑水摸鱼进入高唐,也好打听到一些消息。
“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想是相爷的人!”
“秘密行事不得张杨!”
“好,卑职这就去通知大人!”
赵括眼珠一瞪,“糊涂,既然是秘密行事,你家大人同样不能知晓!”说完用手一拍那人肩膀,“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放行!”
赵括一声冷笑,不想真的管用,这些兵士多半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很容易被自己这些人唬到,加上许以好处,必然心中欣喜,高唐不是久留之地,身份必然不会被人知晓。
一行人推着大车进入高唐城,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赵括不停观望脸上露出喜色,一间钱庄出现在众人面前,想要在齐国通行身上没有足够的钱币必然无法成事,原本以为只有在齐国都城可以找到,不想高唐同样建有钱庄,齐、燕交战之时如何能够做到令钱庄幸免于难令人质疑,只是一点可以肯定,商队实力可想一般。
赵括迈步进入,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