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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宣很讨打的问道:“……雨楼,那……我能脱你衣裳吗?”爪子伸出去,停在半空:“……还是你自己脱?以前是怎么做的来着?”
她气道:“这种事难道也能忘?”夏宣t她一眼,抿嘴道:“……忘记也有可能的,一会弄疼你,你别掐我。”
雨楼不睬他,低头脱衣裳,这时就听他又问道:“蜡烛要吹灭吗?”雨楼道:“你是不是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清楚,枕头硬不硬,褥子暖不暖?嗯?”
他一眨眼:“你怎么知道?”
“你再废话,我就改变主意了。”
这话管用,夏宣立即去吹灭了烛台,放下幔帐,**与她摸黑相对而坐。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尤其是夏宣,紧张的喘粗气也不是,屏住呼吸也不是。
雨楼道:“还愣着做什么?”话音刚落,就被他向前揽进了怀里,不过夏宣并没做其他的举动,而是就这么抱着她。待了一会,她忍不住发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怕一会完事后,你就不许我抱了,雨楼……我想抱抱你……”
他的计策,她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温水煮青蛙么,长年累月的对她施以柔情,有朝一日定能求得她的谅解。招数虽笨,却很好用。不过雨楼觉得他并不会得逞,任何事都得有个前提,不能超越底线,比如夏宣对她做的事,就超过了那道线。
想到这里,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冷声道:“我累了,早点结束好吗?”夏宣失望的小声道:“……好。”动手脱她的衣裳,帐内漆黑,他看不到她姣好的身段,唯有靠双手抚摸着感知。待他将唇靠在她肌肤上的时候,就听她道:“需要这样吗?直接点吧。”
夏宣心里一酸,哑声道:“你非得这么冷冰冰的吗?”手在她身下碰了一下,道:“你不想的话……我怕进不去……”
她知道,她下面还干涩着,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闭眼咬唇:“你随便吧。”他的吻很轻,感觉得出是在乎她的感受的,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他虽是主人,但每次**,他对她也是体谅的,从来不会发泄过了就一脚踢开,让她去外面的小榻睡。
在官奴的事情被揭发前,她真的仅仅是讨厌他,远达不到恨的程度。因此他没了爵位,也改好了,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身体渐渐有了感觉,她在脑海里强迫自己不去想夏宣的罪孽,任由身体的感觉慢慢驱散理智。
夏宣虽情烈如火,却不敢太放肆,首先是怕伤到雨楼,再者是怕惹怒了她,伤到自己。纵然想拖延时间,但怕之前时间太长,让她没了耐心,所以待确定准备好之后,就慢慢的送了进去。
他就听她唇齿之间有细小的声息泻出,似是呻|吟,又像是哭声,若是前者,自然最好,若是后者……他宁愿放弃,也不愿意让她疼。
徐徐动了几下,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疼吗?”她吸了吸鼻水,冷声道:“不疼,该干嘛干嘛吧。”
如果她抵触或是痛苦,他又有何乐趣呢?与卿欢好不应该是这样的。夏宣一时间心灰意冷,险些要打退堂鼓。好在不久就出现了转机,只闻她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见她有了感觉,他喜出望外,不禁加紧律动,终于她那处愈发紧致,交缠住了她,同时听到她似泣非泣的娇|啼。夏宣兴奋之余,俯身吻住她的唇,最后又抽|动几下,泄了一波春潮。
两人皆是一阵失神,雨楼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怕他的脸:“好了,下去吧。”这时她听到一句让她想**的话,他说:“去哪儿?”她反问:“你说呢?”就听他嘀咕道:“多待一会不行吗?”果如他所言,她感到身体里的东西又重新胀大。她恨道:“不行!痛快出去!”结果夏宣又打岔:“出去哪儿,是指床榻,还是……”贴在她耳边,喷着热气道:“还是你里面?”
她恨极,上手拧他的耳朵:“你走是不走?”夏宣只得告饶:“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来,低声问她:“……你这么晾着我,我这还没消火呢,可怎么办?”
她道:“随你出去拽个丫鬟泻火。”
“……怎么可能?!”他有些气恼,这分明是玷污他对她的感情。
雨楼听到他声音中的不忿,轻笑了一声:“您自个没手吗?”
夏宣以一副‘自我怜惜’的口吻道:“没娶媳妇前,自己凑合,娶了媳妇,还要自己凑合……哪有我这么惨的爵爷。”然后瞅向她,饱含悲惨语调的唤道:“雨楼……”
刚说完,就听雨楼字正腔圆的道:“一,边,去。”
第七十二章
夏宣被晾在空气中,此时已近寒冬,他静待了一会,见她还是动静,料定今夜自己没机会再和她缠绵了,唉声叹气的去钻被子。新婚同裘,床上只一条被子被她裹在身上,夏宣轻轻拽了拽,纹丝不动,稍用了些力气,仍旧不动。
他颇奇怪,在抢被子这件事上,她绝对不是弱女子。
夏宣叹道:“雨楼,你别这样,外面太冷了,给我一角被子盖吧。”
她坐起来,就要皮衣裳下地去。夏宣拦住她:“你去哪儿?”她道:“再找床被子。”他立即摇头:“这里没放多余的,若是叫人来,小心咱们传出咱们不睦的传言。”
想想也是,她便系好中衣的绊带,重新躺下安卧了。
夏宣与她同床共枕,起先不敢‘捣鬼’,老老实实的闭眼,待察觉她呼吸平稳,应是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掉转了身子,面对自己搂好。
雨楼迷蒙间,感到他摆弄自己,下意识的推他:“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
他小声嘀咕:“……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就这么烦我?”
“你是怨妇吗?用不用我找个帕子给你擦擦眼泪?”
她低估了夏宣的脸皮厚度,她刚说完,就见夏宣窜过来,将脸凑到她跟前,拱在她颈窝:“好啊,你给我擦吧。”然后又得寸进尺的吮她的唇,终于触怒了雨楼,也不管轻重狠狠咬了他一口,疼的夏宣真出了眼泪,不敢再乱动了。
她闭着眼睛哼道:“活该!”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夏宣被她咬的不轻,第二天吃东西间或疼痛,只能细嚼慢咽的,借着这个伤势,趁没人的时候不停的扫雨楼,并且低声念叨:“可真狠心……下口这么重。”
雨楼不理他,绷着脸吃饭,待侍女们去端菜,周围没人了,她才瞪他一眼,道:“闭嘴吧,咬的又不是你的命根子!”
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低头道:“那你也得愿意先往嘴里放啊。”雨楼怒火中烧,可惜这时端菜品的丫鬟们回来了,她顾及面子,温柔的朝夏宣笑了笑,然后在下面狠狠踹了夏宣一脚。
夏宣身子一抖,牙齿磕在碗边上,这会不光嘴唇疼,连也吃也疼了,捂着嘴巴不说话。
雨楼眨了眨眼睛,关心的问:“爷,您怎么了?没胃口的话,让人撤了吧。咱们也该给太太请安去了。”
他颔首,雨楼便让丫鬟们将餐饭撤了,和夏宣去给太太请安。至少在她‘回门’前,都得去给太后请安。各地出嫁女儿的回门时间不定,从三天到一个月的都有,娘家离的近的,自然是选择前者了。
提到回宫,她脑袋就两个大。
她见过一次太子妃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虽是一直笑意盎然的,但从毫无温度的眼神中,她就是植物人,也能感到对方讨厌自己了。皇后娘娘自然也洞悉了这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去给太子妃娘娘添堵。
至于她那位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闽江王,当时在山东监督修建祭海的工程,不在京城,没有相见。而他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子,她在太后那里见过,可惜当时在场的女眷太多,她和她一面之交,没机会相熟。
后天回宫,她得把这些想见的,不想见的都要见一遍。大家互相假惺惺的掉几滴泪,并叮嘱一番。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夏宣以为她不愿意请安,就安慰她道:“你再忍忍,过几天就好了。”她道:“我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在想回宫的事。”夏宣想了想,道:“那就托病,不回去了。”她瞪眼:“你是嫌我命长了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上房的帘子撩开,走出来个姿容端丽的女子,三十余岁,虽青春不再,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流韵态。
女子笑道:“太太正等着您们二位呢。”她走在前面,几道门都是她亲自撩的帘子。
雨楼心道,这个女人是谁?老国公的姨娘?
王夫人坐在榻上,见雨楼要施礼,忙起身空扶了一下,笑道:“郡主您就别多礼了,折煞我这个老婆子了。”
雨楼心知王夫人把自己看成潜在的敌人,且两人利益关系不可调和,既然对方不让她多礼,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在榻上,唠着家常,比如吃的习不习惯,住的习不习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开口。
杵在一旁的夏宣,在听到继母问雨楼可短缺什么的时候,开口道:“郡主缺少什么,自取就是了。”又对雨楼道:“你常到**子那里走动走动,她缺什么,你就替她置办了吧。”
雨楼便见王夫人眉间微微一蹙,她下示意的看向夏宣,心道你这表现的也太明了吧。夏宣说这番话的意思,当然不是为了让她们妯娌间多走动,过的融洽。关键在那句‘**子缺什么,你就替她置办了’。现在四**那房的事情是由太太做主的,夏宣让雨楼插手,基本上就是在暗示继母放权了。
雨楼佯装听不懂,不想一进门就被王夫人记恨上,如果非记恨不可,等她做好接招准备的。
正在这时,有丫鬟来报,说四少奶奶了。王夫人一拍雨楼的手背,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刚念叨她,这人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你聂氏疾步走了进来,红肿着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拭眼角的泪光,见了王夫人,唤了一声娘,道:“儿媳妇请安来晚了。”又朝雨楼啜泣道:“让郡主看了笑话。”
“……”不用这么激动吧,不过是个迟到,何必哭呢。雨楼赶紧起身,扶着聂氏,想让她坐下:“**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聂氏在婆婆面前不敢坐,微微抵了下雨楼的手,低着头擦眼泪,不吭声。王夫人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伸手拉过聂氏的手:“好孩子,坐下,发生什么事了,跟娘说。”说罢,并看了夏宣和雨楼一眼:“国公爷和郡主都在,娘做不了主,还有他们呢。”
夏宣和雨楼难得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可别找我,我做不了主。这时夏宣不耐烦了,朝妻子使眼色,让他和自己离去。考虑到若是离开,定要和夏宣独处了,她宁愿多留在这里一会。便关心的问聂氏:“是啊,**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憋在心里了,与我们说说吧。”
夏宣看出雨楼的打算了,她宁愿在这里听怨妇发牢骚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没有雨楼,他自个回屋子也没意思,于是一并待在这里耗时间。
聂氏的姿容胜在皮肤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时垂泪抽泣,看着十分可怜。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还没摆完呢,你哥哥就回军营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状吗?他道:“虽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没什么要贵客,四哥又有军务在身,我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么军务?!”聂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头了!”
雨楼心中狐疑的道,粉头?还那些?
夏宣此时脸色一变,对王氏和聂氏冷声道:“我们还有回宫的事要准备,先告退了。”说着对雨楼,道:“随我走吧。”
如果是四**和丈夫之间的事,她的确不方便听,对王氏施礼:“我们走了。”王氏并没睬雨楼,而是对聂氏道:“瞧你怎么什么都说?粉头这种话你也往出说,叫别人听到陈何体统。”
聂氏抽了抽泪水:“教坊司那帮子官奴官妓不是粉头是什么?!”
雨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遂即在心中冷笑,原来铺垫了那么久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啊,真是为难你了。她记得夏宣跟他说过,教坊司偶尔会挑一些女子去京郊附近的驻军地转营,算是某种方式的犒赏军队。四少爷跑回营地,为的是这个。
夏宣刚才听出苗头要拽雨楼走,结果没等走,她就说出了这句戳雨楼痛处的话,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翻脸,但转念想到若是公开吵开,更不明智,正踌躇间,就听雨楼道:“**子大可不必担心,教坊司的人总归要回去的,不会在营地长待”
聂氏的设想是雨楼会羞的无地自容,抓紧落跑,哪成想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嘴。
雨楼扶着脸颊,做出十分忧虑的样子道:“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