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宣进了里屋,雨楼叫人请了她初芸进来。方一见雨楼,初芸就亟不可待的道:“我回去想明白了,知道郡主和国公爷,你们是什么心思。”
雨楼心道,还真是来吵架的,她微笑道:“姑娘别急,慢慢说。”挥手让领路的丫鬟下去,待屋内没人了,又对初芸道:“姑娘想明白什么了?”
初芸抿了抿嘴:“你们和我姨妈不好,想从六少爷和七少爷身上找毛病。郡主,你们不就是这样的心思么?我猜对了吧。”
雨楼挑挑眉,算是默认了。
初芸就站在那,并不落座:“你们的事,我不在乎,今天告诉你们这件事。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否则我就挣了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撂狠话,有的时候只是虚张声势,雨楼不慌不忙的道:“告诉我们这件事?是什么事,姑娘说出来,先听听吧。”
初芸便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是一件天大的事。但郡主您得先答应我,我走了之后,您才能抖落出来。”雨楼很痛快的道:“可以,姑娘请说吧。”
初芸道:“郡主说的话,我是信得过的,那我就说了。”上前了几步,慢慢靠近雨楼。说真的,雨楼不喜欢被陌生人靠近,待初芸走近她的时候,她有点紧张和提防,但想到夏宣就在里屋,若是发生状况,也不用怕。便微微起身,拉过初芸的手,温柔的问道:“我听着呢,姑娘说吧。”
初芸便附在雨楼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直听的雨楼变了脸色。
“这是我听七少爷说的,您别管我是怎么打听到的了,而且我也不吃不准真假。”春运颇为自信的道:“不过我相信是真的,据说为了遮盖此事,还死了一个丫鬟。”
这就说的通了,雨楼暗想。初芸不想久留,告诉完雨楼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放心的道:“我过几天,我哥哥就来接我了,请国公爷千万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要跟我爹说收房的事。”说完软话,又撂狠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答应过的事,再反悔,我也会豁出去的。”
雨楼好声安慰道:“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做到,姑娘放心走吧。自此之后,我们是不相干的人。”初芸这才放下一颗心,匆匆的走了。
等人走了,夏宣赶紧走出来,问雨楼:“她跟你说什么了?”她们耳语,他在里间没听清。
“……”说真的,她被初芸告诉她的话给震到了:“她说……七少爷告诉她,六少爷跟府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用女人去撬老七的嘴,果然有用。老夏家的爷们有个通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挺要命。那就是一旦对女人着迷,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有什么说什么,恨不得掏心挖肺把心里话都告诉对方。他爹对吹枕头风的王氏如此,他自己对雨楼如此,老七那个更不长进的,自然就不用说了。
“和哪个女人?”
“和……太太身边的庆儿。”雨楼记得庆儿的年纪足足得比六少爷大上十几岁:“难道我以前在梅园看到是她?”
夏宣闻言,表情古怪,坐到雨楼身边,脸色很是难看:“这也太恶心人了。”雨楼道:“庆儿虽然青春不在,但还是很漂亮的,不比那些十几岁的丫鬟差。”
“不,你不知道。”夏宣道:“庆儿哺过老六。”
“她是他的奶娘?”
夏宣点点头,咧嘴道:“如果这事是真的,传到我爹耳朵里……”
“会怎么样?”她见识过老国公发火,只是微微动怒,就够骇人的了。
夏宣往榻上一躺,把双手垫在脑后:“告诉他,不就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了么。咱们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让他们使劲闹腾罢!”
第八十八章
对初芸的话,雨楼是半信半疑的,她甚至一度怀疑,会不会是她故意说了假话,其实暗地里和王氏那边勾结,故意骗自己和夏宣。但仔细一想,胡编乱造的话,完全没必要往老六身上泼脏水。和自己的乳母有染,这种事说出来,几乎和乱|伦无异。
所以,初芸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就算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没证据。雨楼有些苦恼,她一边脑海里设想如何能‘捉奸捉双’一边翻书,过了半晌,那书还没动一页,只有眼睛还盯书页上。
夏宣过来,替她合上书:“想什么呢?”
雨楼便将自己的顾虑说了,满怀忧虑的道:“咱们还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六少爷最近一直躲着不见,咱们怎么证明庆儿和他有染呢?没有证据,老爷会相信咱们吗?”
“……”夏宣露出一副‘真傻的叫心疼的’表情,疼惜的揽了揽雨楼的肩膀,道:“想的倒是周全。”雨楼道:“当然了,说话没凭证,谁信呀。”
夏宣似笑非笑的道:“主怀疑奴才做了什么事,只管叫来打一顿就是了,哪里需要什么凭证。等爹知道了,把庆儿叫过来打一顿,关起来,再把老六屋里的丫鬟仆们挨个讯问一遍,自然就有真相了。”
雨楼恍然大悟,上位者本就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估计夏宣和他爹看来,能把叫来审讯几句,给对方申辩的机会,没有一句话就把拖出去打死,已经是仁义了。
他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么,怀疑她这个通房丫头做了什么错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反倒她辩解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想辩解的理由。
“……对哦……”她僵硬的说道:“口供就是证据。”沉默了一下,又道:“如果她不承认呢?”
夏宣无所谓的道:“她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相不相信。”见雨楼表情仍旧紧张,他笑道:“瞧,这点小事,怎么如临大敌一样?”
大概因为她没背后做过坏事吧,想到马上就要去告发别的秘密,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夏宣安慰道:“犯错的又不是咱们,就放宽心吧。”
雨楼道:“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七少爷编的,咱们可别搞错了,诬告了六少爷,让老爷怪罪。”夏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一向也不是孝子贤孙,随他怪罪罢。”怜惜的摸了摸雨楼的脸颊:“啊,就是太小心翼翼的了。”
她的确活的太过小心谨慎了,纵然现有了郡主的头衔,是夏宣的正妻了,但做官奴时养成的谨慎性子,仍旧左右着她。雨楼默默点头:“唉——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
夏宣抱了她个满怀:“要这样想,就算闯了祸,也有给收拾烂摊子,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吧。”雨楼哭笑不得:“还帮收拾烂摊子?的烂摊子哪个不是闯出来的?”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以后老实点,不给惹祸了。”
她含笑道:“这还差不多。”
—
上个月的癸水没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怀孕了。可她除了癸水推迟外,没有任何征兆,不晕不吐,每日的精神也好。所以……没叫大夫看之前,还真说不准。
考虑到自己嫁过来没几个月却偷偷看过二次妇科的大夫了,雨楼不好意思再向同一个大夫看第三次。于是跟夏宣提议,明天请别的大夫过来,不要每次那个蔡大夫。夏宣的意见则是,他了解的病症,冷不丁换一个有些事还得重新了解,太不方便了。
雨楼嘟囔:“要是这次摸脉,再没有,家还不得以为疯魔了,三天两头就以为怀孕了,跑去瞧大夫。”
夏宣道:“大夫每次来府里,还吃好喝伺候着,临走送上诊金,他巴不得天天以为怀孕了,把他叫来府里。况且这一次……咱们自己也是有点谱了,才叫他来的,不是吗?”瞄着她的小腹:“觉得这次十有九成是成了。”
她瞥他,笑道:“什么呀就成了。”将手护小腹上,不让他看。
夏宣只觉得两间气氛温馨,正想要进一步的与她亲近,忽然就听外面有小厮拍门喊道:“不好了,国公爷,郡主,您们快过去瞧瞧吧,要出命了!”
夏宣忙打发了个丫鬟去开门,就见自己父亲身边的小厮,惊魂未定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道:“可不好了,老爷要动刀杀呢,您快过去看看罢。”
夏宣一顿,已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对妻子道:“去去就来。”雨楼哪里放心他自己一个去,素知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夏宣去了,安慰不得法,再惹祸上身,弄的老爷失手伤了他,可就糟了,她道:“跟一起去,脾气也不好,一会要是和老爷起了冲突,还能拦着点。”说着,让丫鬟取了件褙子,穿着便跟着夏宣出了门。
走这一路,连个影都没看到,老爷太太院门前,平日里守门的小厮丫鬟更是没见到一个。雨楼心道,这是知道事不好,都躲起来了。果然就听来找夏宣的那个小厮道:“老爷吩咐不许下们靠近这院,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敢去找您的。”
院内静的骇,走上台阶后,夏宣便让小厮去了。他则去推门,才一碰到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吓的雨楼一抖,险些踩错了台阶,缓过神来,她立即道:“快进去,看看怎么了。”
两进了屋,就见四嫂聂氏正从地上扶起王氏,那王氏额头见上了伤,用手捂着,那血就从指缝间渗了出来。雨楼见状,赶紧逃了帕子递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再一看屋内,夏庆庚正握着一柄剑,眼如铜铃的瞪着六少爷夏寰,屋子角落里则瑟缩着一个女子,满脸血痕,但雨楼认得出是庆儿。
这是聂氏哭着求道:“老爷,太太不好了,您就饶了六少爷吧。”而王氏躺儿媳的怀里,气若游丝的含泪道:“用这条命换寰儿的……老爷,您就饶他一命吧……”
原来是王氏想一命抵一命,替儿子求情,想必进来之前那声惨叫,是聂氏看到婆婆撞墙,发出的惨叫。雨楼虽瞧着王氏那额头不似致命,只是滴血的皮外伤,可说不定有了内伤,便担心的道:“四嫂,咱们扶着太太先去看大夫吧。”
谁知王氏则推开雨楼,只朝着夏庆庚掉泪:“是不好,没有教他向好,一切都是的错,您要杀要剐,都冲来,就放他一条路吧。”
雨楼赶紧看向六少爷,心道若是聪明的就赶快来护着母亲,演一出母子情深。正如雨楼所料,夏寰一抹泪,上去抱住他爹的腿,哭道:“爹,是孩子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娘什么都不知道,您要杀只杀一个,不要牵累娘。”
夏庆庚看看夏寰再看看那个庆儿,又瞧了瞧妻子,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似强忍怒火。就此时,夏宣出声问道:“爹,您消消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有告诉他,儿子和他的乳母之一有个苟且之事,还有了孩子……才压制下去的怒火,再度成燎原之势,熊熊燃烧。夏庆庚一脚踹开夏寰,举剑就劈:“孽障,老子今天就宰了这个没伦的孽畜!”
夏寰见势不好,闪身一躲,那剑便劈了自己身边,吓的他脸色一百,嘴唇直颤:“爹……爹……”如果不躲,他可能胳膊真的被他爹砍掉了。
他从没想过他爹真的会对他动手。
王氏吓的张大嘴巴,愕然瞠目,居连叫都叫不出来了。雨楼也吓的够呛,身边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子舞刀弄枪要杀,虽然杀的不是自己,但也足够骇的了。这个时候,靠得住的只有夏宣了,她赶紧看向夏宣,却见他脸色平静的瞅着他爹,丝毫没有慌乱。
就夏庆庚举剑再劈的时候,夏宣抬手握住他爹的手腕,口中道:“爹,您先把剑给,咱们有话好说。”他是不待见老六,但也没想过让他爹要他的命。一边止住他爹,一边朝六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夏寰恍然一怔,看了眼母亲。王氏似乎也才醒悟过来,朝他喊道:“听哥的,还不快跑——”夏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向外逃。夏庆庚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使劲一挣,夏宣被他推搡的一个趔趄,腰撞到了桌子上,但好,他爹手里的剑也被他给抢下来了。
夏庆庚恶狠狠的瞪了夏宣一眼,无奈只得空手去追老六,这时王氏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追。聂氏也一旁啼哭求情,加上夏宣早就堵了门口,夏庆庚只能作罢,但把气都撒了妻子头上,从地上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了王氏,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养的好儿子,养出这种畜生,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家的主母,还有什么颜面活着?!”骂完了,气冲冲的迈步出去了。
夏宣则揉了揉腰,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王氏哭都哭不成调了,推开聂氏,冲到庆儿跟前,顾不得半点仪态的捶打她:“这个作死的娼妇,待如何,居然背着,勾|引六少爷,这是做的事情吗?”庆儿被她打的躲也不敢躲,哭着辩解道:“太太,早些年六少爷不知事,的确和奴婢……但们早就断了,两年前被撞破后,们就不来往了。之后但凡有六少爷的地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