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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妇人来指点做衣服的手艺。直到年初曹时去忙活训练营的时候还没学完课程。
“八成是学出技术,研究新衣裳了。”
绕过回廊踏进小院里,几个侍奉在外的小侍女被撵出去,正要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一句让他错愕不已的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曹时深吸一口气,暗道今天铁定是要当回听墙角的,后退几步仔细侧耳倾听。
“姊姊,您说君侯什么时候会回来?”
“谁知道他呀!打着为天子做事的旗号躲着咱们也不回家,寄来的信上说是为了躲避那个骚狐狸,可是外边那些风言风语可不是这么说的。”
曹时嘴角微微抽搐。京师的传闻说他和刘陵双宿双飞好不快活,可军营里两千号勋贵子弟,少府几百名属官属吏,还有常来参观的天子。三公九卿以及砌墙的民夫都知道,他是清白的。
“可是京师里也传闻君侯一直呆在赛马场没出来呀!”
“哎呀!我的傻妹妹,你要是相信那些话。会被骗成傻子的,男人们自由自在的出入花街柳巷。你想抓都抓不住把柄,君侯被那个骚狐狸纠缠着。万一两人行了苟且之事谁知道呢?连我那个傻弟弟刘彻也不会相信。”
“君侯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谁知道呢?但愿他能记得家里还有咱们俩,要是他做了负心薄幸的男人,我就把他下面那个给剪了。”
“呀?姊姊你说什么呢?剪掉那个人还能活吗?”
“可以活,受过腐刑的男人进宫中做内侍,他们不就活的好好的。”
“听起来好可怕,我不要让君侯下面的给剪掉,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咱们还没有孩子,要剪也要先生完孩子才行。”
“生完孩子还要剪?我还想再生第二个哩!”
“你好贪心,生一个还不够啊。”
“孩子多是福气,咱们女人不生孩子做什么呀?”
“那你说到底剪还是不剪?”
“我不想。”
两个女人一会儿说剪,一会儿又说不剪。
曹时在外边听的是七上八下心惊肉跳,越听到后面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的闯进去。
“呀!君侯回来了!”
曹时一把挟住刘婠的腰肢,褪下他啊的下裳露出雪白挺翘的小屁股,抡起巴掌劈哩啪啦一顿打,直打的小屁股红肿的像猴子屁股。
“叫你背后胡乱编排我,叫你瞎说我勾搭女人,看我不把你的小屁股打成八瓣!”
刘婠撅着屁股闷声不吭的挨揍,一顿揍下来屁股通红脸蛋也通红,像喝醉酒似的赖在他身上死活不起来。
她快要羞死了,姊妹俩偷偷说私房话被揭穿,还偏偏是说那样不害臊的话,要放在圆房以前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绝对说不出那么大胆的行为。
刘婠羞红的脸蛋赖着不动。
“咦?这是什么袜子?”曹时惊讶道。
穿袜子是从夏朝开始的习俗,罗袜则是大号的布帛包住脚上,有钱人有帛,无钱者用布,由于织布技术是欠缺导致罗袜比较松垮,就像套在脚上的两个布袋子,因而平时要把罗袜给扎起来使用,汉文帝时期著名的能臣张释之,曾被黄老学派的王老先生逼迫着当廷为其结袜,还留下一个“结袜王生”的典故。
但是很显然,刘婠腿上的绝不是罗袜。
刘婠依偎在他身上,咯咯笑道:“君子您猜呀!”
曹时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奇怪的东西,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这莫非是……”(未完待续。。)
第151章 热销全城(一更5000字)
曹时一头雾水,他并不觉得这个时代有能耐生产出尼龙那种神奇的东西。
事实证明也的确不能,这些丝袜压根不是尼龙制造,就是纯粹用蚕丝一丁点一丁点织出来的。
叫丝袜不太正确,应该叫真丝所制成的长袜。
不用说,制造成本绝对惊人无比,而且很容易穿坏掉,但这些缺点对爱美之心的贵族妇女们完全不是问题,有钱任性。
刘婠掀起裙角露出过膝长袜,得意地说道:“君子喜欢吗?”
黑色的长袜,摸上去是真丝的丝滑柔顺,用料选自上好的深色蚕丝织为丝袜再浸染成黑色,丝袜从内到外都是纯粹的黑色,汉人如秦人尚黑,恰恰符合汉家的审美情趣,当然也符合曹时的审美情趣。
丝袜还是以黑色为上品,这几年曹时不止一次对老婆刘婠说到过,古典皇族公主搭配黑色丝袜,曾经是曹时意淫过的完美组合。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皇家贵女,金枝玉叶,帝姬公主,而且是平阳公主,穿着齐膝短裙露出漂亮的黑色丝袜慢慢向他走过来,那种美好的幻想几乎从没有消散过。
直到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他承认西汉有许多聪明人,但是绝不相信两个与他朝夕相处的笨丫头。竟能捣鼓出传说中的黑色丝袜。
曹时目瞪口呆,以前他在闺房行乐时随口提到丝袜一物也没往心里去。
谁料想。还真被两个小女人给琢磨出来。
回想起去年两人就缠着他问东问西,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弄清丝袜的原理和效果。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发现夫婿很惊讶,两个小妇人嘴角牵起好看的弧线,自家夫婿的性子最清楚,表面看起来规矩和善没有架子,实际他骨子里却是个极端自负的人,看不起人也绝不会停留在嘴边,而是藏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以她们的见识还真没见到多少人不被鄙视的。
其实织丝袜的过程并不简单,刘婠和卫君孺为了实验真丝的用料种类。织帛的经纬线工艺改良可谓是煞费苦心,丝袜毕竟不同于真丝内衣,要紧紧包裹在腿上不能掉落,紧密型和弹性都有较高的要求,普通织帛的方法完全不行,两人只好另辟蹊径改良出全新的丝织工艺。
整个过程用了近两年时间,大概是从曹时到平阳侯府,卫君孺成为刘婠副手的时候开始着手研究的,侯府下的各庄送来的生丝成了最好的练手材料。浪费不知道多少生丝才把独家制造出新的织帛技术,这是种类似亚麻布的经纬排列方式,同时又做出一些新的变化,增强丝袜的弹性和紧密感。
选用的几种生丝混纺。而不是单纯一中桑树生丝纺织而成,是这种丝袜的另一大独门技术,没有正确的混纺配方和配比根本无法复制。除非得到刘婠和卫君孺的亲手指点,否额随便换个女红出色的裁缝是绝不可能织出完美的丝袜。
即便强行织出来。那也只会是加长的罗袜,穿在脚上像从脚套到腿上缺乏弹性的布袋子。还需要在罗袜的顶部用绳索捆绑,既不能体现丝袜的修身特性,反而丑的像个怪物似的,有独门技术在手里,她们俩才会那么自信。
两个小妇人掀起长裙给夫婿看,红红的脸蛋晕染成天边的火烧云,这么羞耻的动作只有在闺房里敢做出来。
“丝袜有什么好惊讶的,织帛可难不倒我们俩,织长筒丝袜也并不难呀!妾脚上穿着的是黑色丝袜,君孺妹妹脚上穿着的是红色丝袜,君子喜欢不喜欢呀?”刘婠脸蛋红红地骄傲极了,好似在说你快夸我,快夸点好听的。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们俩真是我的好运财神啊!”曹时搂着两人的肩膀,不顾两人娇嗔就在脸蛋上狠狠亲了一下。
“我只想说,媳妇,你真牛叉!”曹时仿佛看到一条能赚大钱的路子,一条用丝袜铺就而成的金光大道。
阳春二月,关中居民已经脱下厚重的长衫,换上新鲜时髦的衣裳,大街上看到款式新颖的长裙,不用问一定是平阳侯府所制。
阳信公主刘婠的制衣生意越做越大,从一开始犹犹豫豫投入两百万钱试水,到第一批新潮服饰受到市场热捧,立刻加大投入扩建制衣坊。
不懂做生意的刘婠,一狠心整整砸进去两亿钱,从长安城内三千名擅长缝纫女红的妇女,开始编织起她的制衣帝国梦。
曹时对制衣领域很陌生,幸好学画多年曾经有幸见识过服装设计的整个流程,用他手中的画笔和色彩斑斓的颜料,画出一幅幅修身得体兼顾古典与现代美感的新汉服。
是的,那是全新款式的汉服。
只要见过古代仕女的穿着打扮,就能照猫画虎弄出个七八分相似的新汉服,更何况受到信息时代大潮熏陶出来的穿越者,曹时几乎毫不费力的设计出诸多款式新颖的新汉服。
汉家服饰与大秦帝国的冕服正装相同,便装仅是相似中略有不同,大秦帝国与大周王朝的冕服相同,便装差距可就大的有点多,服饰和发髻演变是相似的,只要符合当代审美观穿新款也无所谓。
新服饰大卖特卖,在女人之间的受捧的程度瞬间掩盖时下最热门的豪商破产话题,女人们眼里子女教育最重要,漂亮衣裳也非常重要,毕竟男人靠武勇征服天下,女人靠姿容征服男人,女为悦己者容。
“听说了没有?平阳侯府有出新产品了!”
“又出什么新产品?前些日子。不是刚出个驱蚊虫的香水吗?这会儿又出什么好东西?”
“听说是有柔软又丝滑的长筒丝袜。”
“长筒丝袜,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废话少说跟我去过就知道了。”
全长安城男女老少都知道,平阳侯府娶了个好媳妇。堂堂天子嫡女金枝玉叶,竟然舍弃侯府里的锦衣玉食美好享受,每天乘着四**马车奔波在城外制衣坊与东市店铺之间,长安城里哪个人不夸高宗景皇帝的嫡女贤良淑德。
相比之下,某位汤沐邑为馆陶的刘姓长公主,骄奢淫逸到也罢了,还带着面首在长安城内招摇过市,实在有点上不得台面。
馆陶长公主把一切都听进耳朵里,一双丹凤眼翻了翻忍住努力没有喷发。以她的尊贵荣宠又岂是小小的阳信公主可以比拟的,上次和侄女刘婠发生冲突,她就放出狠话来,只要她在世一天,刘婠就别想当上长公主,做梦都别想。
姑姑和侄女吵架,以大欺小撂下如此无礼的话,当时差点把刘婠打击的崩溃掉,这才是刘婠哭着返回平阳侯府。一不小心和夫婿吵架冷战的真实缘由。
曹时到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具体细节,宫中传来的风声也只提到双方有剧烈的争执冲突,刘婠始终咬着牙坚持没有揭穿那一幕真相,她不愿意让愤怒到失控的夫婿和姑姑刘嫖撕破脸。真的发生那样的冲突就意味着要在亲人和爱人之间作出抉择,她不愿意这样做,她很害怕。
刘婠表面上柔和端庄的公主。私下里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曹时一直觉得自己老婆是个缺心眼的笨女人。只知道给皇帝弟弟送妹子固宠,结果瞎忙乎几十年没捞到长公主的名份。反而被那个无良弟弟连嫁两次,到年老体弱时才给个长公主名份。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缺心眼的笨女人还藏着心里事,苦苦维系着夫婿那一头的列侯集团与父母弟弟那一边的皇权的关系稳定,为此她牺牲了享福的时间在京师里走动,各列侯的夫人与她相交莫逆,笨女人竟然悄然之间搞起了夫人政治。
男人们对刘婠的小动作毫无察觉,哪怕精明敏锐的曹时,雄才大略的刘彻,都以为那帮妇女聚在一起吵吵很无聊。
但身为女人的馆陶长公主刘嫖不会视而不见,她嚣张跋扈好比女人里的少府曹时,甚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并不蠢笨迟钝,反而有着像狼犬一样的嗅觉。
刘嫖脸上涂满厚厚的粉霜,遮去岁月侵蚀而留下的皱纹和雀斑,到今年十月她将年满五十岁,放在当代属于标准的老妇人,依照规矩可以比划着她夫婿陈午的姓氏称一句陈媪。
可是她怎么会服老,她还要享受荣华富贵,还要养男宠面首继续享福,她不能按下心思提前过上颐养天年的无趣生活。
馆陶长公主的嘴角微微扯动,闷哼道:“一声不吭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娘当初还小瞧了你这个的小妮子,真是了不起的好手段好心机!”
此刻,她的眼里没有丝毫姑姑和侄女的亲情温暖,只有敌视厌恶憎恨以及深深忌惮。
扬言阻挠侄女获封长公主,这得是多狠毒无情的女人才能作出的事,馆陶长公主刘嫖还就真的能做出来,反正她弟弟高宗景皇帝已经升天成神了,那些个侄女在她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高兴点头说笑几句,不高兴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
刘嫖继承她母亲窦漪房的优良血统,冷血无情的女人不会为一丁点学员关系就心慈手软,就像窦漪房亲手毒杀汉文帝四个嫡子时那样,只要是挡在自己面前的绊脚石,她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只有刘婠不行。
太后王娡不强势导致天子嫡长女的身份含金量不足,真正让她忌惮的是是曹时妻子的身份。
平阳侯府仿佛隐藏在层层烟雾中的影子,除了功勋列侯核心圈子里那几家知道点内情,包括堂邑侯陈午在内的普通功勋列侯,外戚恩泽侯连那个圈子都别想进去。更不用说掌握部分列侯核心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