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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额交易用半两钱显然更方便,一枚半两钱等于10枚五铢钱,价值一万钱的交易只需要1000枚半两钱就可以搞定,而两者却整整相差了1000克的重量。
金银铜三色货币是他的构想,创作成功本身就具有巨大意义,无论是政治还是象征的都具有划时代性。
他的野心就是做个划时代的传奇人物,要不然这辈子真是对不起老天,白来一遭了。
曹时说道:“我上次就告诉你了,五铢钱可以停一停,目前五铢钱存世量足够百姓日常用度,改铸半两钱作为朝廷纳税的法定货币,错开使用铜钱的高峰保证钱币流动正常,朝廷收税尽量收半两钱,不足额的领头再选用少量五铢钱代替,无形中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物力。”
张汤恍然大悟。
之前不明白金银铜三色货币的意义所在,时至今日是全都明白了。
“少府是想用半两钱作为计税货币,五铢钱作为流通货币,仿照三铢钱,四铢钱来计税,一铢荚钱作为流通的模式,这样百姓用五铢钱安心的完税,经过乡里和县令核对缴到郡里,再由郡丞把五铢钱兑成等量的半两大钱送到长安城完税,两边都不耽误时间的好办法。”
“还会逐步替换新的计税货币,银币和金币现在可以开铸了,眼下少府内帑超过3500亿钱,市面上流通的五铢钱累计为两万两千亿左右,雒阳铸币坊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我给他们的命令是争取在一年内再铸造一万三千亿枚五铢钱,直到市面上的余铜基本消耗掉,钱荒也就基本解决了。”
累计三万五千亿钱,折算起来是35亿贯,倘若按照后世通宝钱折算约为21亿贯上下,这就是从夏朝末年到汉朝初年累计1600年的积累,平均到人头接近10万钱的人均财产,几乎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钱荒的难题。
上千年积蓄的财富被熔铸成五铢钱,曹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废钱留到千年以后有考古和文化意义,但更多的废钱会被百姓熔成劣钱使用或储存,让百姓们用不专业的手段浪费铜钱的价值,不如交给他来完成利益最大化。
“百姓们用五铢钱,朝廷收税用半两钱?那么百姓们还要准备许多半两纳税。”
“不!乡里穑夫收税用五铢钱,县里整理税务也用五铢钱,到郡里用五铢钱统一兑换半两钱纳税。”
“郡里有那么多半两钱吗?”
曹时笑着说道:“以前没有,将来就要有了,重农抑商不应以强制法令,而应征收重税削弱豪强富商的资本,达到平衡贫富增长国税的目的,经营地所在的地方征收营业税逐步推展开,以后纳商税就是新税种了。”
“新税种?少府下定决心推行新税种了吗?可是百姓们的税赋已经很繁重了呀!”
“所以加税之前要先免税。”
“免税?”
“对!就是要免除口赋。”曹时就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虽说汉承秦制,可毕竟制度和大秦是有所区别的,大秦的田赋高的吓死人,大汉把田赋降低抬高人头税,提高组织人力的优势,同时也给平民百姓摊牌了很多难以忍受的重税,多种税赋基本是不归少府管辖的,但有一样是例外,那就是口赋。
汉初定下的规矩,凡民有子女满7岁而未满15岁者,皆纳税二十钱以供养天子,这个税是少府负责收取,各郡县代为征收的法定税种。
其他人头税都好说,唯独口赋的征收简直毫无人性,几岁的孩子稚嫩的肩膀去养活天子的贪欲,刘家皇帝竟然能想的出这样的歪招。
他很早就想彻底废除口赋,半年来忙活钱法改革也有顺水推舟办下此事的念头。
“口赋免除的确是件利民大事,可是天子那边会同意吗?”张汤不无担心地说道。
曹时笑道:“记住,天子需要的是合法的税收,只要合理合法天下人都接受,收来的税赋比以前更高就行了!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的口赋效率低民怨重,到不如从商人口袋里光明正大的拿钱,凡是有店铺经营的商户都要缴纳百分之五的营业税,所有交易都必须缴纳百分之五的税收,利润在一倍以上的奢侈品需要缴纳百分之三十的税收,不做帐或者做假账糊弄穑夫者,逮住就按照应缴营业税的2到5倍罚款,具体章程你去找侍中桑弘羊商量,这小子家里是雒阳大豪商,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一肚子商人伎俩。”(未完待续。。)
第157章 谜底(三更,100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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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有个擅长心算的名声,长安城里不少商家都会请他代为盘点商铺货物,从他的盘货过程抓出许多躲藏起来吃里爬外的硕鼠。
张汤是没见到真手段,但根据商家们事后的评价来看,桑弘羊用的手段眼花缭乱,连诈带骗十八般武艺使出来,生生把许多当了多年掌柜的老奸商逼迫到墙角里无力反抗,迫于无奈只好束手就擒,交代自己贪渎作梗的全过程。
从多户商家描述综合评判,未满15岁的桑弘羊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倘若他没有入宫侍奉天子,成为陶朱公那般一代巨富指日可待。
张汤很欣赏桑弘羊的个人能力,他本人是个法家出身的官僚,对于查案有着天生的敏锐嗅觉,断案经验丰富技巧繁多手段也很无情,年纪轻轻就辅佐右内史桓宪断了十几个死刑案子,送到廷尉府无一例外的通过复审,当初在内史府几乎是个审死官般的可怕人物,多少同僚见到他腿肚子都要抽筋。
他有自信,联合桑弘羊制定营业税的具体章程,绝不怕豪强奸商们偷奸耍滑,趁机钻律法空子从中牟利。
桑弘羊的心思缜密绝不会留下出漏洞,退一万步讲真有漏洞让豪强奸商们去钻,大可以把这些人弄到廷尉府尝尝百余种酷刑的滋味,保准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内帑的五铢钱太多太多了。少府里不需要那么多五铢钱,拿到市场上兑换成黄金铸造金半两。这件事我让几个少府丞轮流负责,你就负责躲在暗地里监视着。发现有问题立刻告诉我。”
钱法改革渐入佳境,新半两铜钱拿出来立刻能铺到天下各郡县,几个月来兑钱坊积累的丰富经验,应付闲杂闹事的商人游侠儿绰绰有余,豪强富商们的气焰被打下去,也不怕郡县里的乡绅富户找麻烦。
麻烦的是金币和银币,这两种货币前所未有的,拿出来很难说会受到多少风吹雨打。
有困难不怕,只要给他时间都可以解决。曹时自信汉廷里还没有拦得住他的事。
早在五铢钱的主要铸造任务转交雒阳铸钱坊,长安城外的三大铸钱坊就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开铸半两钱。
开铸半两钱的意义非常大,因为这一套钱模要翻铸银半两、金半两,作为解决钱荒的重要法定货币,金银铜三级货币兑换模式被定下来,新半两钱的重要意义更高。
这次督办铸钱的依然是尚书丞张汤,凭着上次督办五铢钱得力被委派为半两钱的主要负责人,张汤接到任务时惴惴不安,一上手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相比之小钱难以控制重量。大钱反而更好铸一些,连中间的方孔都省却,纯粹是一块铜币冲压而成,控制好分量冲压出来。再磨边整理保证误差在允许值以内就算合格。
可即使如此简单的要求,前期做了几个月的铸币准备,张汤上手十几天加班加点催促赶工依然愁眉不展。
“第636次开炉。25克钱范三千件整!”
铜水流入钱范里半凝固再取出,冷却到时间用上水力冲压一次成型。在滚动的铜珠盘里反复搅拌打磨去边,顺着铜珠一起流出来的就是最新的铜半两。
“25。07克。作废处理。”
“25。11克,作废处理。”
“25。07克,作废处理。”
“25。09克,作废处理。”
“25。03克,合格。”
张汤看着报出来的数据不住的摇头,一批钱范成品合格率只有区区百分之三十,生产钱币的效率也不算很高,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另一边的银半两,金半两试铸同样陷入麻烦里,银半两的情况和铜半两类似,金半两更糟糕一些,先秦时代已经出现99。9%以上的高纯度黄金,那么高的纯金是非常柔软的,只需要用纯度合适的黄金冲压出来即可使用,难就难在打磨的过程会损失很多金屑。
水力打磨毕竟不好控制火候,人工打磨又耗时耗力效率低下,金币对钱范的要求边的额外高,没有两把刷子还真搞不定麻烦。
“黄金兑换情况如何?”曹时揉着眉头问道。
“不太乐观,市场上流通的黄金只有内帑总量的三分之一,兑换一半就把金价拉高五成,在下不敢继续兑换了。”
曹时没有说话,这是半个月里第三次来铸钱坊,张汤的压力大,他的压力也不小,半两钱不能尽快拿出来是个麻烦,久拖不决早晚会变成质疑自己能力的把柄。
他一向骄傲的很,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出质疑,金银新钱能否一亮相就镇住天下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
三千五百亿五铢钱,按照一万钱折合一汉斤黄金的比价是3500万汉斤,合计8750吨黄金,别说大汉帝国没那么多黄金,把西域和遥远的西方古国算起来也不见得凑够数目,三千五百亿钱只能兑来三分之一,也就是2900多吨黄金,只兑走1500吨就把金价拉高那么多,继续兑换下去金价很快会翻一番。
“继续兑换下去,直到金价翻倍立刻停止兑换,超过这个数一克也不收,以后的金价就是这个价位,只要低于翻倍的黄金全部吃进,铸造出金币通行八方,将来金价就是咱们说的算。”
“喏!”张汤领命退下。
出了铸钱坊,曹时才发觉一脑门汗渍,靠近炉火的地方常年保持高温。无论春夏秋冬铸钱匠皆是赤膊上阵,他只是站在附近就被汗水浸透了衣襟。也不知是该感叹煤炭的温度更高了,还是炉子实在太旺了。
未央宫宣室殿。
“赛马场还要几日才能开啊?我都等烦了。”刘彻眉头深锁烦躁的踱着步子。要不是走近了听他念叨,还以为小皇帝在琢磨了不得的军国大事。
最近小皇帝的日子过的不怎么样,皇后陈阿娇把他攥的死死的,除了宣室殿温室殿等少数处理政务的地方很少去,未央宫里其余宫殿被翻了个底朝天,皇后带着粗壮的宫女婆子们把永巷里但凡姿色不俗的侍女全部撵到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先帝遗留下来没有生育的夫人也被发到永巷的角落里居住。
未央宫整日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知道惹出多少风波,让多少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曹时是少府。手下24个令丞之一恰有永巷丞,永巷里折腾的事一丝不漏的入了他的耳朵,皇后不高兴的时候就拿那些漂亮宫女练手,正反手两记耳光是最轻的惩罚,狠一点的上刑挨鞭笞打的鬼哭神嚎皮开肉绽。
皇后在宫中行使权力,少府也只能干瞪眼不能插嘴说话,多少漂亮女孩被打的不成样子,就是要逼迫小皇帝刘彻下令把这些宫女撵出宫,刘彻拿这个悍妇老婆毫无办法。只得顺了她的意思把女人撵走了事。
这才刚撵走人没半个月,陈阿娇又来折腾小夫婿刘彻的身体,一个月从头到尾都要住在皇后的寝宫里,听说椒房殿半夜传出的叫声都不太对味。估摸着小皇帝的夫妻生活也不太愉快。
“殿下不要急,当初臣主张建赛马场,为此忍受颇多攻讦而不改初衷。时至今日赛马场即将落成,也该把谜底揭晓了。”
“还有谜底?”
“当然有。谜底是马政。”
刘彻差点蹦起来,发现曹时一本正经的模样。疑道:“姊夫,你可别消遣我!”
“我什么时候消遣过你了?”
“那个跑圈的马场和马政有什么关系?”
曹时眉毛一挑:“关系大了去,以前是少府投资建大马场,饲养几万匹骏马在马场里慢慢培养,先帝在位时弄了大马场培养了几万匹马,时至今日也没搞出多少良马,投出去的十几亿钱到现在还看不到回本的希望,每年提高良马出产率投入的几亿钱养护费也不知能不能赚回来,大马场培养骏马过程太慢效率也太低,扩张还要从各地购买价格昂贵的马种,投大见效慢不适合陛下的马政策略。
“那你说该如何解决?”
“马政离不开人来执行,让朝廷出钱出力养马用马太慢了,臣像推行厩马新政。”
“厩马真的有用?你不是常说马匹要多运动才有用,否则再好的良驹也会变成驽马。”
刘彻知道厩马,未央宫的车驾用马,还有他的御用坐骑赤云,都是被关在马厩里精心饲养的,厩马关的时间久了马力退化是常见难题。
每隔几天,刘彻就得把赤云带出来遛遛,即使他没有时间也要让太仆的属官代为遛马,皇家御马尚且如此,百姓的厩马也差不离。
“陛下说的很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