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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西域的良马不习惯草原大漠上粗砺的寒风,他们就像汉地的娇贵女子那样美丽而不中用,你们的使命注定是不可能达成的。”
“啊?怎么会!”张骞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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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出人意料
匈奴人的狡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商队成员也没想到一个匈奴裨小王有这等见识,害怕这趟出使立功的机会白白溜走,胆子较大的聂向和周它悄悄按住刀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浑邪王的脑袋,只等着他放松的机会一跃而起砍掉贼酋的脑袋,然后骑上马一路向东往汉地逃窜,只要有一线生机逃回汉地,凭着那颗匈奴小王的脑袋也足以免罪叙功。
至于商队的安全,出使的使命之类的责任全部被抛在脑后,这么一帮马贼头子游侠首领混在一起的理由是为了免罪立功,亡命之徒们对于杀人越货纵横草原转战千里,个个都可以算的上顶尖好手,一对一步战可以打十几个匈奴人,一对一马战寻常的百骑长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有千骑长才能与之匹敌。
其中几个拔尖的亡命徒自认为略比甘父差上一些,而甘父本人曾在十年前被喻为匈奴第七神射手,由于草原上各大部落的勇士并非每次都去参加八月份的王庭大会,只有十年前那场盛会才是最权威的排名,排在前三的长期被挛鞮氏把持,只有第四到第十名含金量才最高。
张骞很清楚,甘父的实力至少是万骑长中的佼佼者,匈奴24个万骑长里有不少属于羁縻的大部落王,真正可称得上强者的万骑长只有十五个,再算上草原上类似甘父这种有实力却没有地位的无冕之王,甘父能杀进前七绝对是了不起的强者。
况且此刻甘父正值盛年,必然要比十年前的经验和技巧更加丰富,以他目前处在体力巅峰的状态下,可以连发百矢脸不红气不喘,就意味着一张弓几壶箭可以杀掉至少两三百号人毫无压力,速度慢一点弓矢充足一些那真是想杀多少杀多少,加入到了生死时刻完全爆发的战力还会更强。
商队里有几个只比甘父弱一些的马贼,他们的箭术绑在一起也没甘父厉害,可也属于匈奴千骑长级别的高手,更何况马贼们的杀人技巧在于马上的劈砍技术,寻常的草原牧民二三十号人领着一千只牛羊放牧,被他撞上就是必死无疑,纯粹拼马术和刀术,寻常匈奴骑兵人数再多奈何不了他们。
千骑长以下的箭术不用想射中人,马贼头子们每个人要配备三匹战马,遇到箭雨直接钻到马肚子下,只要不是几百个人在30步以内集火攻击,流矢想碰到他们的可能性几近于无。
当然,他们能做到的,匈奴的千骑长以及那些无冕之王也可以做到,甚至做的比马贼们更加出色,匈奴千骑长里的佼佼者可以徒手捉住射来的箭矢,再弯弓把箭矢射回去,
几个马贼头子和游侠首领同时选择赌运气,只要自己能先一步抢到浑邪王的脑袋,再从大营里杀出去就基本安全了,凭借常年在草原大漠纵横来往的经验,昼伏夜出绕过匈奴人的草场回归汉地并不艰难,仔细算算成功率并不低。
胆大包天的马贼头子要赌运气,商队里的气氛顿时变了个模样,吕横向赵顺递个眼色,田欣拉着商队里关系最好的马贼头子张松悄悄交流看法,而年纪最小的冯寿笑嘻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骞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真担心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
甘父眼皮一番,按住愤怒的儿子甘延逯,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伟大的白羊王知道大单于爱好马名驹,只有最优秀的母马才能诞生最好的混种良驹,多花几年时间带一些天马回来也是非常值得的。”
浑邪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知道大单于几次向乌孙王索要好马都被推三阻四的挡掉,每年进献的战马也说不上多差,但绝不是无损最好的马匹,甚至还不如当年击败大月氏人掠来的良驹优秀,只不过乌孙王实力强劲又盘踞在天山,在西域的影响力要比大匈奴更强,所以大单于也不敢拿他如何。
甘父摸摸化过妆的粗糙脸颊,确认老相识浑邪王认不出自己才放下心来,曾几何时甘父与浑邪王同为右贤王帐下,他的部落小人少全靠部落里上百号能征善战的勇士,还有他拿手的射术逞凶于河西之地。浑邪王当初也对他提出过招揽之意,只不过他没有同意罢了。
招揽不太成功,浑邪王的心情不太好,他没有胆量强吃白羊王的人,宴会进行到一半他就打算离开了,这时候甘父忽然说道:“极西之地路途遥远,途中要横穿危险的大漠,我们需要购买骆驼和耐旱的羊群,如果伟大的浑邪王有意买下几匹骏马,可以为我们准备急需的东西。”
张骞眼睛等的滴流圆,万万没想到甘父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张口就要东西简直把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商队里几十号人也都看傻眼了,一瞬间有些人几乎不可抑止的要抽刀杀人,临死前杀掉几个匈奴人也够本了。
浑邪王出人意料抚掌大笑:“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只要你们从极西之地把天马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你需要什么我全部都可以给你!”
“浑邪王做事爽快,那我就不客气的开口要东西了!”甘父的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张骞一行人的西域探险才刚刚开始,相隔千里之外的京师长安并不平静。
未央宫旁,少府。
“怎么府库内帑才这么点钱?还有你们去看看,皇家的几个大仓库和国库出现一样的问题,我去检查几次发现穿铜钱的线都腐烂,铜钱撒一地铜锈斑驳不堪,我拿来几枚询问铜匠得知这些铜钱至少堆放在仓库里十几年之久,你们这哪叫无为而治,简直是不作为!”
曹时大发雷霆,少府的属吏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声,能进入朝廷中枢的九卿府衙内为官吏者至少也是军功爵出身的良家子,中更,左更,大上造,少上造的多不可数,还有一些是列侯的庶字从侄之类的直系亲属,平时在闾里中那也是响当当的贵族,但是到了少府面对万户侯就什么都不是,挨骂还要站直了听着。
汉律森严,上官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卑官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处,稍有错处犯法免官废爵赎完城旦舂,那可就一切都完蛋了,就连名满天下的鲁国相田叔,在汉中郡为郡守镇抚一方多年,功劳苦劳皆可拿来夸耀,稍有错处立刻被免官回家,直到当今天子想起他为人正直清廉,让他去处理梁王刘武刺杀袁盎案,处理的很漂亮才被重新启用为二千石的国相。
二千石太守尚且自顾不暇,列侯被皇帝拎起来吊打,诸侯王在七国之乱后像洗盘似的从上到下洗个底朝天,当今天下除了大权独揽唯我独尊的皇帝,还有谁敢说自己可以豁免严苛的秦法汉律?或许窦家暂时算半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窦家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年,诸吕灭族以来外戚就是洗干净脖子待宰的羔羊,一时翘尾巴早晚拉清单。
“告诉你们!无为而治是天子百官无为爱民,不是让你们收来税赋丢在仓库里朽烂,我听说大农令辖下的太仓陈粟红腐不可食,每年被丢进江河里的陈粟米多达数十万石,你们就不明白盘中一餐一食皆是农人辛苦耕种而来,浪费粮食是卑劣的行为,就像贪渎一样可耻,明白吗?”
属官们满脸惊恐,擦掉额头的汗水匆匆记下来,他们心里明白眼前这位年轻少府并非想象中好说话,短短半个月就把少府一摊子事接过来,紧接着雷厉风行的发号施令把少府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每天下午定时召开工作会议更是每个官吏的恶梦,稍有错处必然要挨一顿呵斥,导致府中属官个个胆战心惊生怕做错事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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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马镫是什么
“最近几天我会和大农令商量着拟定个钱粮保存制度,无论国库内库乃至郡县的府库都必须有严格的贮藏制度,建立追罚机制,粮食乱堆乱放保存不利造成重大损失的,必须要逐级惩罚直到追溯到少府,按照刑责交给廷尉量刑重罚,最重的具体办事人腰斩弃市,轻者免官除爵完城旦舂,上级管理者免官除爵耐为鬼薪白粲,继续往上追溯除爵、免官,到少府丞罚俸一个月,少府曹时自己罚俸半个月以示惩罚!”
官吏们脸色一苦知道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不但是少府要拍板做决定,还要联合大农令一起搞更严格的制度,听到接下来的话几个人差点吓昏过去。
曹时威严的声音如雷霆咆哮:“不但如此,少府和大农令主管国计民生息息相关的钱粮,必须制定严格的巡视制度,定期或不定期的抽查各库钱粮贮存情况,做到时刻提防贪渎、怠政、尸位素餐等情况发生,只要被我逮到偷奸耍滑、贪赃枉法、弄虚作假之徒……对不起!不管你是哪位列侯的亲戚,哪家外戚的友人,又或者和哪位诸侯王关系密切,都逃不了临刑的那一刀枭首之苦!”
挥手散会,七八百余号属吏如蒙大赦,狼狈不堪的逃出去。
张汤面色欣喜地说道:“恭喜少府,属官属吏初步服膺于您的雷霆手段,不用多久少府上下便可犹如臂使!”
“没那么容易啊!不做几样漂亮事镇不住这帮积年老吏,说到底我太年轻的短板无法掩盖。”曹时揉揉眉头苦恼地说道,任何时代处理吏治都是件费事费时费力的麻烦事。
好在这个美妙的时代还没有堕落到千年后无药可救的地步,豪强地主在大汉帝国的执政集团眼里,犹如砧板上的肉随意处置,奸猾小吏在汉初非常罕见,即使偶尔有几个异类出现也难逃一刀两断。
张汤笑而不语,显然他的心里早有定计,有很大把握协助他完整拿下少府大权,这不仅出于公心考虑,更是为了报答曹时的知遇之恩。
他本是内史府里地位卑下的斗食佐官,依靠晓刑律知事故的优势在内史府里略有薄名,自从那次在平阳侯府结下善缘,他的人生发生巨大变化,前段时间被提拔入少府里,在符节令手下为秩三百石的符节郎,在世人眼里他是鲤鱼跃龙门从平民变成中级官僚。
知遇之恩不可不报,即使还不起这大恩也必须咬牙坚持下去,即使把他这条性命豁出去也在所不惜,他母亲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他的。
曹时皱眉道:“你没看到他们的眼神在看你吗?你善刑律诉讼的名声在长安内外不算小,这手制度里有着显著的申韩之术的影子,可是你应该知道此制是我自己创造的,他们其实是在冤枉你,你难道就不害怕他们会找你麻烦吗?”
张汤倒退几步,聊起长袍跪下来郑重的行礼:“卑下本是一介粪土草民,得幸遇到君侯垂青飞黄腾达,君侯之大恩重如山岳,张汤唯有衔环结草以报君侯的看重!古有朱亥荆轲为报君恩慷慨赴死,我张汤受到一点轻视侮辱不值一提,况且君侯言出必践;用法行策颇有商君(商鞅)风范,乍看很简陋的监管巡视制度可以防微杜渐,比起一千类斩刑还要管用。”
“我不敢自比商君,况且商君过于刻峭,不懂得为人为己人留下余地,造就百年大秦强盛也断送了他的卿卿性命,只懂得行严刑酷法而不懂人心者不是名臣,我的志向是做周公、百里奚、管仲、晏婴那样名垂青史的大臣,况且当今世事不是变法前的弱秦,我不希望你纠结于商君的伟业而走上那条不归路,无论对大汉帝国亦或你自己都不好。”
曹时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张汤晓得恩主在提醒他不要以商鞅为偶像,可是他不去走商鞅的路也没有办法,法吏的痕迹早已深深刻在他身上,想洗掉身上的符号绝不容易,自从法吏转黄老的晁错被杀以来,京师内外的法吏都断了转换门庭的打算,即便换身皮他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少府是皇家内库,积累三十多年攒下来的财富非常惊人,从汉惠帝以来四十多年积蓄了2000亿钱,看起来数字非常夸张,可是对比一下吴王刘濞炼铜煮盐积攒下数百亿钱,梁王刘武受封诸侯王30多年积攒下黄金40亿钱,钱粮资产折起来足有100亿钱相比,少府这点家底真心不算很多。
相比之下丞相监管、大农令负责的国库连年支出也比不上皇家内库有钱,国库里存款只有不足1000亿钱,上半年大兴土木重建新长安支出80亿钱,外加养百万民夫几个月又花费20亿钱,需要两年半的纯税收才能把损失找回来。
建设的新长安城好处飞速展现出来,漂亮的城市建筑还有整洁的街道让来往的客商流连忘返,精致美丽的二层民居不知羡煞多少人的眼睛,长安诸陵邑的豪强地主们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长安城里钻,只可惜制度就是制度,陵邑籍贯的豪强地主商贾有钱也别想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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