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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狗一家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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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后我都得这样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一两天,你也这么大了,得习惯一个人照顾自己,知道吗?”安抚地拍拍他,“玲姨知道你来吗?” 
“恩。我打了电话回家,放学就直接过来了。你们学校好远哦。”他皱起高挺的鼻子。 
“所以回家不方便嘛。这校服你穿很好看。”我扯扯他的衣服,笑着说,他却有点不好意思。 
“别的同学都说好难看,但是哥穿得也很好看,我就穿来给哥看。” 
呃?我穿好看?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以前我们都把这套衣服叫“孝服”的事了。 
“怎么进得来的?”我想起门卫每天都会盘查进出人员。 
“就说我来找我哥。你们门卫让我签了名字,又要我说出你在哪班。刚好你们老师进来,就顺便带我过来了。老师人很好。” 
“是啊。”我想起刚才的紧张,不由笑起来,这个老师其实也许是个温和的人呢。 
不过虽然他交代过,我还是带着小雨去参观了一下我们学校。我们的初中地处市中心,场地狭小不说,校门还被建行和农行一左一右两大银行夹击得只剩下巴掌大小,哪有现在这间跟高高的牌坊一样这么有气势?校园内部更是不能比的开阔。我颇为得意地在昏暗的路灯下带着他走过空旷的篮球场,左指右划,充满主人的骄傲和自得。 
远离市区的校园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晚风宜人,他只是安静地听着,露出微微的笑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有点着迷又有点崇拜地看着我唾沫横飞的样子,跟从前一样。 
我们从教学楼一直横过整个校园经过食堂走到足球场,我讲得和走得都有点累了,却不是一上自习就想打瞌睡的那种全身自发性疲劳,而是满心的欢喜和满足,一直张弛到了尽头有了些疲倦。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次小小的离别之后的相见,竟让我兴奋成这个样子。 
事实只是证明了,我牵挂着他的程度,超过了我所知道和能掌握的。 
我们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望着天边亮起的第一颗星星,气氛忽然一下沉默下来了。 
“你们也开学了吧?新的班上同学还好吗?老妈一定又赶回来带你去开学典礼了吧?”我赶紧作出一副对他的学习生活很关心的样子,因为太静谧的气氛里会酝酿出尴尬。 
他却是看着我,忽然很开心地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两道弯月,让我在昏暗中隐隐约约都能看到脸颊上那被咬过的细碎疤痕。他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哥,我今天把个人教训了一顿。” 
“嘎?” 
“今天来的公车上人很多,挤死了。有个人站在我背后趁机摸我,被我差点扭断手指。”他的语气轻松而简单,我却吓了一大跳。 
“什么?!”我无法不惊讶,什么时候他讲起这种事来已经这么镇定自若? 
他却是像在嫌我大惊小怪似的,嘟起嘴说:“不是你以前跟我说的,碰到有想亲我摸我的就一定要揍吗?” 
“……” 
“我没揍他,只是这样悄悄地把手伸到背后,顺着下去把他放在我屁股上的手指用力拗过去而已,他根本不敢叫。临下车的时候又趁机狠狠跺了他一脚。看他以后还敢当街耍流氓!” 
这样对我说的他一脸的轻松随意,俨然已经是精于此道的高手了。我忽然在想,以前那个只会跟在我背后哭哭啼啼要我保护的小鬼到哪里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开始不稳的心跳,缓缓地开口:“王烨……这些年都教了你什么?”我把弟弟交给他三年,他要是敢教坏他一点,我一定提刀去把他剁了! 
“霸王?他就教了我一些简单的防身手法……和打架的窍门。”他只犹豫了一下,依然说得很平稳,“他说,他和你都不可能保护得了我一辈子,我如果不能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就要做好你提前患上心脏病英年早逝的准备。” 
“……”这个混蛋!我开始考虑回家头一件事就是去问候他! 
“哥,你是不是……因为觉得照顾我照顾得很烦了,才要跑到这么远来读书的?”他清清亮亮地望着我说,我竟呆了一下才笑起来: 
“傻瓜,怎么会?别瞎想!我是觉得这里的学习环境好才来的。而且我那个分数,不是离L高的分数线还差几分吗?”这是实话,给我突击死背出来的成绩就算怎么有运气也没好到那个程度,否则就太人神共愤了。 
“可是你不是还有初二参加的数奥赛第三名加分?” 
“就是算了加分还差几分的。”我胡乱搪塞,不想让他知道我为了躲王烨,根本没把那个成绩交上去。 
“哥,你不在家,我好寂寞。”他委委屈屈地说,这么多天来,我的,和他的,所有的感受原来都可以用这两个字概括。 
寂寞。 
寥落的情绪,被他那低靡的语调牵引出来,化做在嘴边一闪而逝的叹息。 
“多和同学一起玩,不是还有陆霄吗?”我言不由衷,却知道这些话是不得不说的。 
他笑笑,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依恋地,专注地。好像什么都了解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这个小鬼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在慢慢长大。 
远远地传来了下课的铃声,惊动地撕裂了静静的夜空。第一堂课下了。 
我们又开始往回走。他却不再牵住我的手,觉得冷似的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的手忽然空得没处放,也只好放进口袋。两个人就这么走到校门口,侧门门房屋檐下的那盏分外明亮的日光灯将他的脸色照得煞白。 
明晃晃的光线里,他惨白地冲我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招了招手,什么也没说便直接跨过门槛向公车站走去。 
我站在门里,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站在公车站牌下,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公车来了。他利落地跳上去。 
我一直怔怔地看,直到车走了很久,才醒悟过来该回去上课了。 
再继续去睡一节课好了。我喃喃自语,却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看手。 
第一次,觉得手里是这么的空荡荡。 
什么东西,从手心偷偷地溜走了? 

最近因为搬家,真的弄得焦头烂额,很多事情赶着要做。新学期开始了,功课也不轻松,所以写文的时间就给占去了很多。 
所有耐心等待星炀的大人,谢谢你们! 

11。 
最最难熬的第一个学期也终于给我熬到了尾声。 
期末考完,到了封校的前一天,平时没机会回家的县里乡下的同学早就归心似箭,早一天就都收拾好东西赶车回去了。早上起床,我便发现不仅我们寝室,连整个宿舍楼都是空荡荡的。 
我之所以会滞留到最后,是因为王烨一早就叫我早点回去,所以故意磨蹭到最后一天才通知老爸来接我。 
老爸大概要下午才有空。到了晚上保卫科会到各宿舍检查,然后就是封校。我百无聊赖地去食堂打了三个馒头,又慢悠悠地去打了一壶热水,冲了杯豆奶,翻出本刘墉的散文集边吃边看。 
因为起晚了,馒头都只剩下尸体的温度,幸亏水还挺热,我将就着吃两口,就包着水杯暖手。打算待会儿回家吃玲姨的大餐。 
到了中午的时候,实在无聊,又出了寝室门口,站在过道上往楼下看。我们寝室在顶楼,常常大早起来从栏杆往下看,都能看到楼下栏杆上搭着床单。而如果从楼下往上看,每天每层栏杆上的各色床单已经成为男生楼一道独特的风景。对面就是女生楼,平时男生女生在这个大院里进进出出,都能看到。 
所以还有女生感慨地说,想不到你们男生比我们还勤快,这么喜欢洗床单。 
有时连被套都会晾出来。我笑说,不洗晚上就没东西用了。 
那个女生愈加佩服地望着我,刘锐却捧着她的书笑倒在桌上。我却愈加不知让她发笑的原因是什么?是男生的床单,还是她的书。 
我翻开她书的封面,竟然已经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作者叫席绢的台湾新言情小说,而是一对外国的男女,男的虎背熊腰英武彪悍,女的满面春色酥胸半露,上面是四个色彩强烈的字眼:《绮梦王国》。 
哦~~~~我拉长了声音,满脸了解地看向她,她却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敷衍地轻笑一下,赶紧回到自己书里去。 
“洗床单的事啊,那里面一定很详细。”我笑着指着她的书对那女生说,她却忽然顿悟了什么,尴尬地跑走了。 
刘锐贼兮兮地笑:“你得意什么?这本书就是她借给我的。”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做恍然大悟状笑作一团。 
正值青春期旺盛的时期,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宜言传。 
到了这离校的最后一天,竟然还有床单晾出来,我失笑。任何领域任何时候,你总能发现某些强人的存在。 
楼道里响起几个走动的声音,对话和谈笑,我又跑到楼梯口跟楼下同样滞留的兄弟们打了声招呼,其中一个端着刚打好饭的饭缸就上来了。 
是金秀来的一个体育特招生,块头很大,练的是举重,墩墩实实的,第一次认识时就摆明目标是中国体育大学。 
他捧着饭缸,特别憨厚地跟我一笑,就边吃边跟我聊起来了。他买的是下午五点的车票,因为体育加训,今天才能走,不过正好还有老乡也一趟车,还有个伴。 
我指着楼下的那床床单大笑,他也笑起来,说那正好是他老乡的。我说,怎么都快回家了还这么勇猛?他抓抓脑袋,想了一会,说,大概就是因为着急回家又买不到票,心火太旺…… 
我们相视一眼,又开始暧昧地闷笑不已。 
正要自然而然地转入男生的黄色话题,忽然看到楼下大院门口涌入一群人。我们的话给生生掐断,呆呆地看着那群人迅速地在我们楼前集结。 
我们都给突如其来的场面看得愣住了,十几个人,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一看就是不务正业的小流氓,人手一把闪着寒光的锐器。一个显然是头的,指了指大院门口,立即有两个人跑过去守住。又指了指我们左右两个楼道口,又过去了两个人,一人站住一个。然后,就是他手一挥,剩下的像股黑色的污水蜂拥而入。 
楼道里响起纷杂的声音。哒哒哒哒,是上楼;乒乒乓乓,是一间间寝室门被胡乱踢开;还有各种掺着污言秽语的说话: 
“挨间看!” 
“不在!” 
“他跑不了的!” 
“XX!他肯定还在!” 
“……” 
“……” 
我看向那个男生,他也看看我,两个人一起张口结舌,连动也不知该怎么动。 
这样的场面,活生生一幕香港黑社会电影中最常出现的场面。 
事情发生得这样突然,我们完全不知要怎么做。通知老师或报警,都不可能。我们根本下不去,没有人有胆量在这样的情况下轻率地要突破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的包围。 
我们只能靠在栏杆上,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他们搜到最上面这层来。 
楼下的几个刚才还在说话的同学显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能听到的只是这些凶悍的又努力模仿香港片里那些黑帮说话的语气的人粗俗又放肆的问话和交谈。 
他们显然在找一个人,我努力想着,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忽然我们听到下面在大声喝问我的一个同学:“XX在哪里?” 
那个同学说不知道,一群脚步“嗵嗵”地又跑远了。 
我身边的男生忽然小声地说:“XX是我老乡。” 
我有点茫然地看向他。他着急地又压低声音解释了一遍:“他们要找的是我老乡。” 
我张着嘴巴呆在那里,忽然涌上一阵惊恐。是那种你本来以为危险离你还远,一不小心回头一看,却发现已经近在不可想象的距离。 
我不认识他老乡,但现在却跟他在一起。如果他老乡有了麻烦,他会不会也……?然后呢?站在他身边的我……? 
我有些慌乱,紧紧地盯着他,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他显然也开始慌起来,单手拿着的饭缸微微地抖着,最后实在不行了,转而放在栏杆上。 
然后便忽然在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有两个人冲了上来。我这才看清楚,他们手里挥舞的是短小而锋利的斧头。 
刃上折射出冬日里冷冷的日光,刺眼而寒冷。 
我不由地想象着这样的锋芒砍在身上的感觉,一定是凶猛且剧烈的,连温热的血也会被它冻结。 
对于斧头,我一向有着比对刀更深且强烈的怯意。这么凶光四溅的兵器,非血肉可以阻挡。 
我的胆怯,在那把小斧头在我眼前举起时达到顶峰。他只是做个样子,恐吓我的样子,却在擦过我的鼻尖的时候,连我的呼吸都似乎一起斩断了。 
“喂,知不知道XX在哪里?”一个粗鲁地问我们,另一个冲进我们寝室敞开的房门四下搜寻。 
我们一齐摇头,反应果断又迅速。 
那张脸孔跟我们的一样年轻,甚至更小,却满是强装出的冷酷的表情,和嘲弄。他也很紧张,浓重而激烈地喘息,眼睛里跳动着野兽般对刺激和鲜血的渴望。 
他甚至带着笑,蛮横而缺少温度。 
他看出了我们的惊恐,更得意地将手中的利器举高,作出随时要劈下来的架势。他显然已经十分亢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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