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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也配合,甜蜜蜜的拉拉小可的手说:“这家伙一贯嘴臭,就这话,肯定也是刚刷完牙。”
三个人都是自来熟,没说几句就凑到一起看电影去了。小可这回算领教了什么叫“花痴”,每次只要那个铁金刚一露面,甭管他是蹲马桶还是啃面包,耳边都会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小可不用回头,也知道旁边那个色女肯定又是满眼冒红心了。据说也是经济系的高材生,可看这架势怎么也不能和“凯恩斯指数”、“韦伯行政理论”联系到一起,小可觉得自己也够牛逼,来G大不到两个月,就认识了这俩牛人。
电影要结束了,苏菲·玛索平静的哀伤的脸定格在屏幕上,“连007都有失恋的时候,完美爱情真是比共产主义还难搞定。”小可听着阳光满不在乎的调侃,有心接茬却无力开口。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安安: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寂寞。
小可想,自己的眼底,会不会是一样的表情呢?
阳光的笑话居然引起的是冷场,三个人都没有料到,小可讪讪的说了几句闲话,就急惶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面的宿舍楼里,陆陆续续的熄了灯,小可却丝毫没有睡意,小心的趴在床上,一边谴责自己的无耻一边倾听旁边的动静,还好,没有接吻的声音,没有急促的呼吸声,没有挣扎的床铺吱吱呀呀的扭动,没有……
妈的,这房子的隔音怎么这么好。
再往后有时候就成了三人行,小可和安安很是说得来,都是学经济的,彼此专业话题就不少,有时候阳光和他们凑热闹也想插一杠子,无奈就知道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一开口便被俩人鄙夷的目光盯死在墙上,小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过了没几天,他垒在书架上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就没了踪影,那些天里,阳光满口跑的都是马克斯·韦伯。
在D城一待两个月,小可也转悠的熟了,这几天天气渐凉,阳光早换上了毛衣,他还是潇潇洒洒一件花衬衫。赶上阳光有课,他又跟去蹭听。D城一直流行一句话“在家不讲理,出门下大雨”,下课铃一响,氤氲细雨就飘飘悠悠的荡了下来,俩小伙子仗着火力壮,二话不说的就冲出了教室,阳光的薄外套是防水的,小可就惨了,淡绿色的衬衫贴在身上,就像棵霜打了的白菜,冷得直哆嗦还在跟阳光争执到底是谁不讲理的问题。吭吭哧哧的正说着,身子一沉,阳光那件奶白色的外套就盖在了自己身上,旁边一位冷嘲热讽地说:“看您那嘴,都冻成茄子啦,还贫,快穿上。”
小可脸发烧,两手并用的扒拉下外套扔进阳光怀里:“拿走拿走,春捂秋冻懂不懂,老子要的就是这份酷。”
“靠,见过神经的,没见过你这么神经的。”
“你管我,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No。8
别以为自己是straight就可以胡搞,照这样下去,那家伙早晚得打了弯。——同志小可的非经验之谈
女人在伤感的时候,会去找旧情人上床。
“为甚么?”他问她。
“要一点安慰吧。”她说。
“那为甚么一定要找旧情人?你可以找个新相识的。”
“跟旧情人上床,好像没那么吃亏,反正以前也上过了。”女人说。
“说的也是。”
“所以,如果你有很多旧情人,你是幸福的。每一次,当她们失落寂寞的时候,她们会来找你上床。”
“那我岂不是应接不暇?”
“而且,和旧情人上床的女人,是不会有任何要求的。她们发泄过之后就会离开。”
“发泄?我是用来发泄的吗?”
“也许我说得难听了一点。女人去找旧情人,只是要一个怀抱,一点慰藉罢了。尤其是,在她还爱着这个男人的时候。”
“嘭”的一声,小可把手里的书甩到了地上,真是见鬼了,他想,怎么会有人喜欢看这种小说,怎么会有这样子的想法,怎么会有这么多张空荡荡的双人床?
阳光的房间里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可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上面那句话所强调的,并不是说来找阳光的每个女人小可都见过,而是突出阳光房间里曾经出现过的女人的数量之多。
其实,这些女人的样子,小可根本记不住。
阳光介绍每一个女孩子给小可认识:“来,见见,这是我哥们,经院的肖可。诺,小可,我朋友**,你就把她当妹妹好了”
这些多姿多彩的朋友,有的只来过一次,有的经常跑来,阳光也无所谓,让她们在自己屋随便坐随便玩,他在隔壁和小可也照吃照闹照抬杠,待的差不多了,起身走人。
推开门的声音,女孩子嬉笑喧闹的声音,那个人痞痞的欠揍声音……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小可身周一片暗沉的寂静。
来来去去的女人,小可有印象的只有一个郑安安,小可挺喜欢安安的,她那种活泼劲很对自己胃口,然而,猜测着她与阳光的纠葛,小可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次淋了雨,回去小可就病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觉得头重脚轻两耳轰鸣,挣扎着给阳光开了门,就一脑袋扎到了床上,迷迷糊糊中,有人给自己铺床盖被喂药擦汗,小可觉得很安逸。
睡过去又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阳光和安安关切的脸。
阳光去买饭了,看着笨拙的给自己削苹果的安安,小可有点脆弱的感动。
“安安你真不错,以后谁娶了你肯定特幸福。”
“行啊,算你有觉悟,怎么,你要不要幸福一下?反正说起来咱们还相过亲呢。”
“算了,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对你动心思,阳光可是我哥们。”
“关他什么事啊?他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呢,省得老来缠着他。”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有你们这样的‘一般朋友’吗?”
“你知道什么呀你?”
“嘿你还别激我,别以为我发个烧人就糊涂了,你们昨天晚上还不是……”
小可闭了嘴:别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俩就这样,都惯了,看久了你就也习惯了。”
风掀起女孩额前的头发,小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阳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过来,“嘿,看我买什么了,安安,过来接一把,专门为小可准备的病号饭。”
“你这是什么啊,怎么腻腻糊糊的?”
“你知道什么,咱们食堂的特色鸡蛋羹都这模样。”
“啊,谢天谢地,幸好我不是病人。”
看着门口笑得一塌糊涂的两个人,小可觉得委屈,有点像替自己,也有点像替安安。
认识阳光三个月,俩人也能算无话不说了,有时候小可觉得心里实在憋得慌,忍不住就要过问一下对方的精神文明建设问题。
“你丫也太不地道了,这都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吧,这是小白菜馅的,我爱吃,得多来几个。”
“没问你包子,撑死也没人拦着你。我是问,昨天来的你那‘朋友’,好像又没回去吧。”
“咳,小姑娘郁闷了来找我聊聊天,怎么,嫉妒啦,来来,哥哥今儿陪你不陪她。”
“去去,少肉麻,我是说你也忒没节操了,一夜情也得有时有晌啊,整天这么胡搞,你不怕周围的人说闲话啊。”
“有什么闲话好说,你以为是北京城的四合院啊。就咱们这宿舍,大家各顾各的,你在走廊里裸奔一圈都未必有人看见,别的不说,要不是当初我主动找你,你连我住你隔壁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胡来啊,况且还有安安呢,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那可是我们系的人。”
“嗬,你这才来几天就学会拉帮结派啦,你知道什么啊,不是告诉你我们俩早断了,人家现在单身贵族一个,还等着钓如意郎君呢,你别破坏人家名誉啊。”
“什么叫我破坏,都是你,你知道我们系主任说起你来,脸色都变了。”
“老人家不开化,你让他说去。”阳光满不在乎的咬一口包子,“我说你也是,怎么说也是北京上过学的啊,怎么想问题还这么不上路,你情我愿的事,你呀,整天看数字脑子都木了,还是好好学学我们的历史吧。”
小可恨的牙痒痒:“我学个屁,我……我上的是大学,又不是八大胡同。”
“小孩儿,现在流行的是《欲望都市》,怎么只有你还在留恋《成长的烦恼》?”
No。9
就算没有玫瑰花,养一棵黄瓜一样能靠光合作用制造氧气。——从逻辑推理的角度来说,小可的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
“小孩,现在流行的是《欲望都市》,怎么只有你还在留恋《成长的烦恼》?”
——是啊,为什么现在的生活,都变成了肥皂剧一样的颜色?
液晶屏就是比一般的显示器效果好,五颜六色的炽热灯光纷扬的洒在电脑前的桌面上,是Babylon的滚滚热浪,Brian妖娆的像蛇一样的身体在舞台上晃动着:oh;e
on ;baby!
小可想,他应该告诉阳光,《欲望都市》也已经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同志亦凡人》。
“His
three favorite hobbies are sex,sex and sex。”
真好笑,原来全球化的浪潮真的是不可遏制啊。
小可缓缓的吐了一个烟圈,Brian这个傻蛋,胡说什么只是“a
fuck”,完蛋了吧,固执的小孩子可不是说甩就甩的掉的。
想想当时,怎么就那么干脆的让苏林把自己蹬了呢?如果一直缠着他呢?留在北京,找个小公司先干着,每天电话短信直接上门的死缠烂打,然后把他弄得不堪其扰自己搞的疲惫不堪,精疲力竭之后继续在一起凑和,凑合不下去继续谈分手,分分合合彼此折磨,最后分开了事各自开始精彩的单身生活?
如果生活只是这样一个磨盘轮的话,小可不知道该不该做那只推磨的驴。
关了电脑,小可缩进了被窝里,这几天又降温了,可该死的学校还是恶毒的不肯在十一月十五号之前供暖,被子冷的像一堵墙,他翻来覆去的做着单人床上运动,看吧,这就是冬天,下午三点半太阳就开始打蔫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小可磨磨唧唧的爬起来,蹬上鞋去开门,这家伙,不是说好的五点么,怎么这么早就跑来?
“你猪啊,怎么又睡上了?忘了今天咱们的约会啦?”
“滚一边去,少在这恶心啊,我真想忘,可就冲你这一天三遍的叨叨我也忘不了。”
“那还不快点,等着用呢。”
“我说你也是,干吗不早点准备啊?”
“我从去年的今天就开始准备了,这不一直不知道买什么好么?”
“那你去年送的什么?”
“送了……说了你不许笑。”
“好,你就是送脑白金我都不笑。”
“也别给我四处宣传去啊。”
“我跟谁宣传,这个学校我除了你就认识她。”
“也对……不许大惊小怪啊。”
“妈的你有完没完?再不说我这次帮你选个更丢人的。”
“大印象减肥茶。”
“什么?”
“就是那个减肥药啊关之琳做广告的那个中央台每天在放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看过。”
“我是说你没病吧?送女孩子减肥药,你就是觉得她胖也不能当面说啊。”
“况且,”小可怀疑地说,“安安去年很胖么,我觉得她身材很标致啊。”
“我是不觉得啊,可她整天说,说得我一看到减肥药的广告就想到她,那我还能送什么?”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撒娇懂不懂,你都是怎么哄的那些女孩子啊?”
“这还罢了,最多让她白了我几眼。最惨的是她还把那都给喝了。”
“那不挺好,减了多少啊,有效的话我也给我妈捎盒。”
“屁,庸医害人啊,她吃了就开始闹肚子,非说是我害的让我伺候了她整整三天,伙食标准定的那叫一个高,吃下我半个月工资去,结果三天之后她长了二斤,我的裤腰带勒进去一个扣眼。”
“买这个吧,流氓兔现在最流行。”
“不好吧,老早就有人说她长了一对兔子牙。”
“那这个,芭比娃娃她肯定喜欢。”
“别,她老嫌自己的腿太短。”
“比卡丘怎么样,圆不隆冬的多逗。”
“你看那俩小豆眼,她肯定得说咱们讽刺她。”
“靠,不跟你上街,我都不知道郑安安原来这么难看。”
“围巾吧,冬天了,暖和。”
“太俗,她都攒了一抽屉了。”
“那送套化妆品吧,贴心又实惠。”
“不是说了不要打击她的外表么?”
“香水?这可是女人的第二层皮肤。”
“算了吧,皮肤如果都是那么一股怪味的话我肯定阳萎。”
“买避孕套算了,用得着。”
……
……
“他妈的,带着你最大的好处就是更拿不定主意。”
收银小姐笑吟吟的看着两个拌嘴的帅哥,一本《耽美季节》被她小心的藏在了账本底下。
“你也一块去吧,人多了热闹。”
“她过生日,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