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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女人-拥有你,拥有整个世界可爱女人(3)
终于,拨通了!你接了!
可是,后面是令我恐怖的嘈杂声,你在酒吧!你居然去了酒吧!你之前从来没有去过酒吧,你只提过要我陪你才去的。
喂,干吗?温度是零下四十度。
你在哪里啊!我狂喊出声,又失去了理智。
关你什么事?我这里很吵,等你回来再说!“啪”地挂了。
你使坏来反击我,对你的深爱排斥着你做一切我所不喜欢的事情,想着你可能在那里花天酒地,想着你可能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我又疯狂了!于是说出了那几个更让你伤心的字眼:“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吧。”
“好吧,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你回复给我,看起来异常冷静。
天哪,我完了!我做了什么啊?不,我不能失去小丽,我不能没有你!我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如果失去你,我的一生将不再完整!
我失魂落魄地飞了回来。我到处找人帮忙,梅姐,颜,我所能想到的能帮助我们的人全找过了,请他们帮我挽回你。那时,什么傲慢的尊严,什么男人的面子,全被我不知抛到哪里去了,都是因为你!
当我胡子拉茬地出现在老地方——以前经常一起吃饭聊天的餐馆时,看到你坐在那里,形容憔悴,眼圈红红的,还有水样的东西在里面打转。我又心疼又欣喜若狂,你居然来赴约了,你一定是舍不得离开我,我一定还有机会!我的鼻子也酸了……
那晚,你决堤的眼泪诉说了所有的心酸和委屈以及你对我的深情……
到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七个月缺四天了,和你在一起的甜蜜和幸福一直围绕着我,随之而来的社会压力也困扰着我们。即使纯洁如我们,也因湖南与浙江的距离、不同地域人们之间的偏见与排斥和一些利害关系冲突而致使蜚短流长满天飞。
为什么我们的事情会有那么多人干涉呢?我有点儿想不通。
你趴在我肩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你也因此遭受着各方面的压力,特别是亲戚朋友的。
刚开始追你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么多。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提醒过我,在我被爱情冲昏头的时候。
有时候我在想,我带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到底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以前我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完全没有想到引起这么多人“关注”。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压力,我不想委屈你。
“当时你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我提醒你;现在你意识到了,那就不是什么问题,更不应该把它当成大问题了。”聪明如你,怎不令我感动?我的勇气又回来了。
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整个世界,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感谢地心引力,让我碰到你,漂亮得让我面红心跳的可爱女人,温柔得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聪明得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我的可爱女人!
以父之名-无声的告白以父之名(1)
一
在一片斑驳的光影中坚持往北,再往北。我要回家去。
我知道,你一定在等着我。
可是,眼前太混乱,耳边也太嘈杂了。我很疲倦。真的,父亲。我已经看不到回家的路了。请你伸出手,牵住我别松开,好么?
意识开始被冥冥中的祷告召唤。父亲,是你在和我说话么?现在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从此,我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么?
祷告的声音很轻,可是我听得清楚。它从灰蓝色天空咆啸着的风中传了过来,回声撞击在我冰冷的骨节上,于是它们铮铮作响了;它从有着晨星倒映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了过来,照射进我的眸子里,使它们简直要燃烧了;它从长满蒿草的大地上四面八方地聚拢了过来,几乎把我托举着漂浮起来;翻山越岭地,父亲,你能否告诉我,我一夜之间究竟可以走多远?
你的轮廓渐渐从晨雾中隐现出来,你双目炯炯,你温柔慈爱,你的双手又重新触碰到了我的手。我终于又看到了当年的光景。
至今我也不能确定与你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脉相通,可我记得当年你对我承诺:你会一直将我留在你身边,直到我可以对自己真正负责为止。然后我把双手交给了你,从此你永远成为我的父亲。那年我六岁。
都灵是我们的家。在这个宁静祥和的小镇上,一幢古旧的老房子里,我们一起走过了十多个年头。都灵是多雾的,从清晨到黄昏,天空的上方总是笼罩着薄薄一层安静的灰色,潮湿而阴郁的气氛,让人有着欲言又止的感触。
许多个这样的夜晚,窗棂上映有凌乱的树枝与飞鸟的影像,烛光摇曳跳跃。我就躺在你身旁的床上,而你总是不睡的,为的是坚持着直到深夜的祷告。喜欢你低低讲拉丁语的声音,那种轻柔的呢喃一直连绵回荡。我听着它,就像是在听着永恒的告白一样,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末尾,就慢慢地睡去。
你习惯牵住我的手,在清晨通往挨家挨户讲经的路上。你随身带着《守望搂》的影印本,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疾走,步履坚定而执著,我低头紧跟。一个个圆形的石板厚重坚硬,泛着由于常年摩擦而起的光泽。起初我两步跨越一个石板,后来是一步跨两个,它们是我成长的见证。可是,父亲,是什么时候我终于松脱了你的手?
因为我的轻狂与偏执,我的行为与你的意愿相背离,你于是把我与尘封往事永久隔绝,使我再也回不到往昔的岁月。父亲,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可我再也回不去。
恍惚中眼前一闪,俨然出现另一幅场景:歌德式宏伟建筑的内部,大厅的长凳上层层簇拥着陌生的人们。黑色的红色的帘幕从大堂正中央遮天蔽日地垂下来。基督受难像,彩色玻璃窗,黄袍,十字架,桃形尖顶帽,这些华丽道具,令我目眩。父亲,你与他们是那样地不同。
他们长时间地絮絮不止,仿佛要把我从梦中唤醒。我觉得自己真像是做了一场复杂而绵长的噩梦,醒来之后,筋疲力尽。
以父之名-无声的告白以父之名(2)
二
1935年,日渐强大的法西斯把意大利带进了侵略的前奏,紧接着掀起了年轻人参军的狂潮。我与父亲就信仰问题发生了分歧,梵蒂冈天主教会对战争的态度不是十分明确。
父亲希望我能够像他一样,与天主教会划清界限,从而成为耶和华见证会的一分子。
我当时还年轻,对战争意味着什么从来就没有仔细思考过。但是随着成长,我已经听厌倦了多年来父亲讲经布道的那些华而不实的教义,上面提到的有关于一百年后撒旦魔鬼重新征服人类的危机令我觉得十分不切实际,他们反对一切国家机关、公职头衔、军队的主张使我感觉到他们的追求就是沉溺到自我定义的乌托邦中去不能自拔。为了强调与父亲淡漠无为主张的立场不同,我做出了参加国家陆军的选择。
然而关于信仰,我没有明确的概念和方向,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那些所谓的征服、拯救,以及民族的优劣等字眼的真正涵义。但是作为一个意大利热血青年,参军被看作是对国家的支援。“信仰、服从、战斗”这些字眼又正好符合那个年龄段所崇拜的英雄主义精神的标准,一切仿佛就是童年时那场演习了无数次的虚拟战役,孩子们争着充当英勇的主角,杀人无数而引以为荣,或者恨不得用死亡的结局来烘托自己的壮烈。
在希腊战场,我至今记得我有生以来开的第一枪。
当时天已近黄昏,夕阳如血,哽咽着沉溺在远处的河心。我在暗中潜伏,手心和肩头有着枪的冰冷触感。后来证明,流淌着令雅利安人引以为荣血液的我,有着令别人无比羡慕和惊叹的精准枪法和镇定的气质。此时此刻,我心如止水。目标出现,我屏息凝神,举枪瞄准,对方的轮廓在我的瞄准器里看得一清二楚。其实我最不想看到他的表情,就当这是一场打猎游戏——这是为残酷行为找到的最好的托辞。枪口随着目标的移动而追踪,猫捕食前一刻的悄无声息,杀气在静默中缓慢凝结。
时机成熟,随即枪响,我像在部队训练过的无数次那样扣动了扳机。我看到那个男人在倒下去之前,身上绽开了一朵粉红色的花,花朵的汁液四处飞溅,飘散到空气中渐渐消逝。那个男人就化作微不足道的纤尘,从此与世无缘。
我在这个时刻不知为何竟想到了我的父亲,想知道他是否在为我的安危而祈祷。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惆怅,从此觉得有种东西似乎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从那以后,我的双手浸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我开始背负起无数的罪恶。是谁出生、成长,又是谁参军、作战,最后终于走进我的视野范围,倒在了我的枪口下。一切像是上帝的安排。我不知道他们的背景、思想,我什么都不能想,我应当做的就是瞄准,扣动扳机,像对待猎物那样机械执行着消灭这一任务。
我并不以杀人无数为光荣,每当有一个生命在我的枪口下灰飞烟灭,我的心灵就会多背负一个沉重的枷锁。我也会为鲜血淋漓的场面颤栗,心悸。可是,意大利法西斯强调的使命感为我每次的判决渲染上了一层理所当然的悲壮色彩。
军人用枪口说话,军人从来不问为什么。
以父之名-无声的告白以父之名(3)
三
她明媚得让人不能直视。
她仿佛一道阳光,照射进压抑的灰色战场。暂时驱散我心头郁结的阴云,融化战场上残酷的冰雪。
我难得从战场上回大本营一次。可是每次回来,我总能看到她。大部分时间,是与她擦肩而过。她推着一车亮晶晶的银色器皿和五颜六色的药水,脚步匆匆。消毒水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我大口呼吸,使它们融入我的血液。有极少数的时候,我看到她坐在长廊的台阶上,望着远处战场的方向,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的白衣与栗色的长头发,在凛冽的风中翻飞如蝶。这个场景在此时此刻,竟让关注的人屏息凝神。
作为一个狙击手,在野草和枯枝的掩护下,我整日地潜伏在有可能出现敌情的地方。
从星辰满天一直到第二天的月影下沉,除了开枪射击,我必须保持静止,如石雕木刻一般。长期的风餐露宿冻结了我的语言和情感,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在我隐藏的地方是否还有颗心脏在跳动。
实在是厌倦了谛听风吹草动和分辨景物的位移,有极少的时刻,偶尔闪过的一个温暖念头会让我的内心世界重新变得柔和起来——比如白衣的一角。有一点点寄托,生活不再是一味地黯淡无光。
在阿尔巴尼亚,随着意大利战事的屡次受挫和希腊军队的顽强抵抗,我越来越感觉到战争背后隐藏的危机: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发动的战争是无法鼓舞士气的。
然而作为一个法西斯国家麾下的战士,我不能对战争本身做出关于任何个人情感的评价。除了勇往直前,我别无选择。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暗中潜伏在草丛中,有消息说今天夜里会有希腊部队把大批的重型武器运藏到这一带。一个小分队和我负责待他们到来以后,把他们一举歼灭。因此在天黑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开枪,否则打草惊蛇,任务就不能按计划完成。
而前一天希腊部队突袭意大利大本营的一个分部,不知是考验还是惩罚,上帝突然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傍晚时分,我看到了那些熟识的面孔被捆绑着带进我的视野范围内,还有一队扛着机枪的希腊军人。我知道他们将要在这里被处决,脚步声,呼喊声,一片喧嚣中,我突然发现了那双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眼睛,我心里一沉,顿时感觉有什么光芒被遮掩住……
事情本身并不复杂,我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向着敌人开枪,假如我没有承担责任和义务。然而如果是这样,我根本连握枪的资格都没有。
……时间似乎凝固了,我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