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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顶死我?这么使劲。好痛。”贺宇耘曲起身子,捂着有点涨痛的肚子。
挺进的过度深入,除了下体会痛,还会伴随着出现一阵阵胃痛的感觉。
“如果真能顶死你就最好。免得又在作怪。”他出言相讥,然后笑出一口森冷的白牙,“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你说的吧?说的真好,你就是一个千年祸害。”他的眼神是全然的冷冽。
“我下次不吃可以了吧?”他很逊地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滚。
“还有下次?”郑巍气极,不怒反笑。当然是冷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察觉郑巍濒临爆发边缘。
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以便平息郑巍的怒火,不然遭殃的可是他自己。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做错了什么。
“不敢就最好。不然……”郑巍冷哼数声,“你就死定了。”
他起身下床,随手围了条毛巾,就走进浴室。
眼尾的光瞥了眼郑巍颀长的背影。本来想习惯性地勾起讥笑,但还没扯起嘴角,已先扯起腹部及私|处的痛觉神经。就是笑不出。
勉强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纸巾,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包起,扔出,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又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打滚。
真是要命,全身几乎没有不是酸痛的地方。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乖乖,没有发病,不然真是命不久矣了。身上传来刺鼻的腥味令他有点反胃,但他已经筋疲力尽,甚至坐不起身、站不住脚,想去洗的力气几乎也没有。
翻了翻眼,整个人好像被人当沙包打了一顿似的,又痛又累。心想,不会这样痛死在床上吧?
郑巍从浴室出来,看见贺宇耘还窝在床上。他的身体正难受地蠕动着,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腰腹,好像遭受到极大的折磨一样。他走近床沿,却看见他缩了一下,然后偏身背对着他,这个有点孩子气动作,看上去像赌气,但也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低低的笑意。
“喂?宇耘?”郑巍低沉悦耳的嗓音回荡在室内。
眼底下的人,微震了下,嘴里咕哝的发出呓语,背肌动了动,又翻转过身。
“睡够了没有?” 好像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
但睡意正浓的贺宇耘仅是动了动眼皮,没有睁眼。
“再不醒,我就动手了。” 郑巍坐上床从他身后抱他,轻轻地抚过他带着瘀青的颈项,然后低头在他的颈边细细地吮咬着。
颈项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使他蓦然一惊,惺忪睡眼倏地睁开。果然晴天霹雳地看见郑巍的脸不断在他眼前放大 他差点跳了起来,拜托!别又来了。
“放手,下次好了,今天到此,到此。”他闷声道。
然后在他怀中转身,双手使力抵住他的胸膛,尽量让 自己与他隔开些许的距离,这次他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不做”。
“如果你觉得还不能舒解的——”贺宇耘吸了口气,指 了指房间里的电话。“我好心点,帮你去打什么寂寞热线, 你喜欢找男人女人,任君高兴,不要找我就行。” 他还不想自己的下面,被过度开发。
“你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郑巍微愠地加大手臂的力道。
刚刚稍微平息的怒火又被他三言两语勾起。
奇怪!为什么别人无法煽动他的情绪,他只要随便说上几句,他就有股想发火的冲动?究竟是他损人的功力太好,还是他的度量变小。
“麻烦请移开……你在我颈上的嘴巴。别再虐待我的颈项。”贺宇耘好像没听懂郑巍的话,仍是自己说自己。
他无力地把头寝在郑巍的肩上,掀动了一下眼皮,被人抱着的感觉,真舒服,舒服得想睡觉。如果他的臂力放 松点,温柔些,就更好了。然后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我说不呢?”他俯首在他耳边轻语,纯男性的气息吹进他的耳窝。
耳边的骚动,令贺宇耘不悦地挑起眉,眯细了黑眸。昏沉的意识逐渐聚焦。
“你的调情技巧已经很好了,不用在我的身上做试验。”他的语气很快恢复平日的冷淡客气。
“终于清醒了?”郑巍松开两臂。
“我一直都没睡。”只是太累不想动。
贺宇耘勉强撑身下床。
“是吗?”他哼笑,“你造反的功力真是无人能及。”
“不高兴就把我开除。”故意笑中带讽,反将了他一军。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大脑尽快回复清晰。然后举步走向浴室。
是不是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像郑巍那般奇怪,他自认是一个很失责的情夫。以郑巍“阅人无数”的情况来看,他早就该被出局。原因很简单,他已经不下数次地触犯了他的权威与自尊。
当然这些触犯都是无心,只不过是出于自觉性的反击。难道就因这些小小的不驯而引起他继续与他纠缠下去的念头? 真是恐怖。
不过他已经没兴趣再和他玩下去,因为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玩出火。他也隐约发觉事情有点不在他控制范围。这是他意料不及和最不想发生的情况。
分手,是必然的。
但应该怎么开口呢?
* * *
两个月了。
他被人当怪物看了两个月。忍耐的程度快要到极限。因为又有人对他进行语言“骚扰”了。
“贺特助,你的女朋友真是热情。”来者特别在“热情” 二字提高音调。
又是秘书室那些花瓶。贺宇耘有点不耐地眯起眼。
“贺特助,想不到平常你这么温文,原来也这么猛。”在旁的另一个花瓶也插进话,还发出“呵呵”的暧昧笑声。
听得贺宇耘直咬牙关。
至于他为什么被嘲笑,很简单。因为他颈上的战绩实在太辉煌。任谁看到都会不由 自主想到“那些”地方去。他颈项明显的吻痕和牙印,只有一个词形容,触目惊心。程度之严重,已经过两个月了,那些累积的瘀青都没有消褪的迹象。真令人怀疑,会有哪个女人这么“狂”。
“贺特助,你们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不如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第三个花瓶加入问话。
贺宇耘低下头,额上的青筋不停地在暴动。深呼吸了 一口气,准备来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就,哼,他在心底 冷笑。
当他抬起头,一一扫过“围观”他的花瓶,正想开声反击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把熟悉迷人的嗓音。
“你们很闲?”冷冷的语调,正是某人特有。“要闲话家常就等下班后才说过够。这里是公司不是街市。请你们有点自律性。”
花瓶们纷纷回头,发现郑巍正抱胸站在她们的后方。大家因他的突然出现,惊吓得有点“花容失色”。
他的表情看似平淡无波,但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有点凉凉的,会让人不寒而栗就是了。
不用一下子,人作鸟兽散。花瓶们悻悻地返回各自岗位。
郑巍蹙眉瞪了眼散去的人群。再把视线调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颈上的瘀痕。
刚刚的话他站在后面听了不少,有点诧异他竟然会不作声,让人拿他作话题。
在他的印象中,贺宇耘这个人是比平常人冷淡了点,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如果别人不犯上他,他可以很客气地与人和平相处,这只是前提。 若有人踩在他头上,他可是没有“忍气吞声”的雅量。与他平日的对话中,就知道他要削人,一定是不留情面。因为他个人的自我防卫意识是极重的。
“副总,有什么事?”他以淡淡的口气问道。
郑巍奇怪的目光盯得他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快一拍。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想要福企的资料,你等下拿进来给我。” 郑巍发现四周仍有人不时窃窃私语。
他有点不快的拢紧眉心。看来平时太过纵容她们,真是越来越放肆。
没过多久,贺宇耘就捧着资料到他办公室。
“副总,你要的资料。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
“等一下。”郑巍停下笔,从抽屉拿出一盒药膏,来到他的面前。
“什么?”贺宇耘转过身。
“回去擦擦吧。”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一股温柔,迷惑了他。
郑巍再睨了眼他颈上的瘀痕。“现在还痛吗?”
贺宇耘了皱眉头,他罕见的温柔,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说呢?”他接回药膏。把问题再次丢给他。
“应该还痛吧。”郑巍把手轻抚上他制造的“杰作”,问得有点如情人间的温存。他半眯着一双醉人的黑眸,俊脸上是可以熏得人眩晕的柔情。这等性感的模样真是能勾走人三魂七魄。
“还好还好……”贺宇耘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眼神也可以引人犯罪,帅哥的魅力真是不能小觑。郑巍真要倾倒起他的魅力,真是没人能挡。如果给外面的花瓶们看见,一定是心花怒放外加醉生梦死。
“今晚杨氏企业会举行一个慈善晚会,你跟我一起去。我会安排陆妍做你的女伴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贺宇耘连拒绝的理由也没有。他也没什么好说了。只能点头,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这些酒会全是有钱人攀带关系的联谊。即使去了也 是浪费时间,不过也可以当是一个白吃白喝的机会。
郑巍今天的举止有点怪异,欲言又止。
他没问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因为他有感可以从酒会那里得到答案。
第七章
衣香鬓影,然后是奢华糜烂。
有钱人怎么总是喜欢这些? 真不该来,这里根本不是他的世界。
贺宇耘独自站在偏僻的角落,黑眸微抬,用余光扫了扫喧哗兴奋的人群。
和他同来的陆妍,早就给人邀去跳舞。
也对,苗条淑 女,君子好逑。何况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会适当抓紧时 机捞个名分,也很正常。
他举杯自饮,唇边扬起浅浅的讥诮。
酒会都已是中段时间,都不见郑巍的身影。真是奇怪,叫他来干什么。
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他看见这个慈善晚会的主 办人杨氏企业的龙头杨董杨佰胜,站上了台。虽说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依然容光焕发,有一股摄人的魄力。
他摇了摇手中的高脚酒杯,杯中倒影着模糊闪烁的灯光。
他并没有在意听台上的杨董说了什么。只是淡淡地笑饮了一杯酒,发觉周遭的气氛又开始骚动起来。
贺宇耘慵懒地微眯着黑眸。
他看见了郑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台上,身边还依偎着 一个纤柔细致的美人儿。
真是一幅养眼的金童玉女图。他的眉心轻轻的打了个折,身上的体温渐渐变冷。
郑巍在台上谈笑自若的飞扬神采,莫名的令他觉得刺眼。
从心脏出来一丝丝的若有似无的悸动,一点一滴,由悸动转成抽痛。他开始疑惑,分不清这究竟是病痛还是心痛。
“贺宇耘,竟然在这见到你?”突然背后传来一把有点熟悉的嗓音。
他顺了顺呼吸。转过身,意外的看见凌飞扬,他仍是那般俊雅。
“这么巧。”他笑道。
“是啊,怎么不见你的女伴?” 贺宇耘伸手指了指周围流动的人群,“可能在里面某 处角落吧。”
“你知道这个晚会的目的吗?” 凌飞扬话音刚落,就传来杨董洪亮的声音。
“各位来宾,我要宣布一件事,小女杨缨将会与……郑巍在下个月初订婚……”跟着场上也响起热烈的掌声。
“目的?是不是指这个婚讯?”贺宇耘露出嘲讽。
他与凌飞扬同时望向台上挺拔的身影。
郑巍眸中的光彩,意外的牵扯着他抽痛不止的心脏, 差点令他喘不过气来。胸中有一股热气,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希望能减轻疼痛。再看了眼凌飞扬,发现他神情有丝落寞,不过一现即逝。
沉沉地闭上眼,真是复杂的关系。
习惯性地在衣袋上找药。摸了几次口袋都是空空的,竟然没带药出来,那他一定要走了,再下去他恐怕支撑不了。晕倒在人家晚会上就不好了。
“宇耘,不知道你有没有陷下去?如果没有,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把心给了他,可能会很可惜。”凌飞扬突然很正色地对他说。
“谢谢,这算不算过来人的意见?”他勉强撑起笑意。
就算凌飞扬不说,他也绝不会给自已有陷下去的机会。
再看了眼台上的一对璧人,也玩够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差不多是时候结束。
“他这种不羁的人,是注定让人心碎的。”
“指谁?郑巍?”贺宇耘微微偏头看他。
“不是吗?你看看那边……”凌飞扬指了指隐在人群中一个遥望郑巍孤独的身影。“他突如其来的婚讯,真的伤透了爱他的人。他可能很重视这个未婚妻,听说他已经处理掉以前那些风流坏帐,准备修心养性做个好丈夫。”
“他?有可能吗?”贺宇耘带点讥讽的挑挑眉。
如果郑巍真舍得那些莺莺燕燕,就不会对他说,即使结婚也会跟他维持这种关系。
可能是他当时气在头上,随口说说也说不定。
“不知道,这也是听说而已。” 贺宇耘不置可否,苍白的脸上仍是一贯的不在乎。
心脏处传传来忽强忽弱的刺痛,使他忍不住闷哼了声。他再次难受地抚上心脏。
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