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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狞笑到:“你以为我害怕的是警察来找我麻烦?别犯傻了!事情都过去了十五年,谁还能调查得出来?我之所以要杀你们灭口,是担心事情一旦传开,我那个该死的弟弟会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你们出现后,他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你的弟弟,难道就是……当年你从你母亲肚子里拖出来的那个婴儿?他还活着?”王亚夫大惊。
“何止活着,你们已经见过他很多面了!”
“他……难道就是那个……和你在一起的老头儿!”石头大叫道,“是他?”
猴子尖锐的声音轻蔑地说:“我都能把自己化妆成一只猴子,他又为什么不能装扮成一个小老头儿呢?”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就摔死他了吗?”
“我本来是想摔死他的。”猴子尖声道,“可我逃出医院后,到那片把他摔下去的树林一看,却发现他掉在一个土堆上,并没有摔死——我当时突发奇想:我要养活他,让他听命于我,再慢慢地折磨他!”
“我懂了。”王亚夫说,“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了你其实是杀害他亲生母亲的凶手,一定不会饶得了你的!”
“够了!”猴子突然凶恶地说,“我不想再跟你们废话!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一切,我更不可能让你们活了!”
“你要干什么?”王亚夫和石头紧张起来,一齐朝前跨了一步。
猴子狰狞地说:“你们是不是以为人多,我就敌不过你们?告诉你吧,老子这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像你们这样的小鬼,再来两个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说着,他扬起刀,就朝赵梦琳的喉咙刺去。石头“啊”地大叫一声,发疯般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刀刃,另一只手再扯住猴子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竟把猴子从赵梦琳肩膀上拖了下来。他扑过去,和猴子翻滚扭打在一起,王亚夫赶紧上前一步把赵梦琳拖过来。
猴子没想到石头竟会用手去抓刀刃,尽管右手已经鲜血淋漓也死死不放那把刀,而且他发起狠来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用左手紧紧掐住猴子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猴子弊得满脸通红,他疯狂地嘶叫着,用尽最大的力气一抽,刀子终于从石头手中勒出来。猴子大叫一声,将刀捅进石头的肚子。石头一咬牙,两只手死死地卡住猴子的脖子。这时,王亚夫也扑过来,紧紧地抓住猴子的手,不让他手里的刀再捅向石头。赵梦琳和颜叶的妈妈在一旁吓得手足无措、大声尖叫。
僵持了一阵,王亚夫感觉猴子的狰狞面目凝固下来,手臂也失去了力气,他愣了一下,望着仍死死掐住猴子脖子的石头喊道:“他已经死了!”
石头木然地松开手,身子摇晃了一下,朝后一仰,重重地倒了下去。他的肚子上,鲜血在泊泊地往外流淌。王亚夫和赵梦琳一起声嘶力竭地喊道:“石头!”
死亡约定 尖叫之谜 第二十四章
死亡约定 尖叫之谜 第二十四章
一个星期后。
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停在市中区医院的大门口。赵梦琳从车里走出来,她今天穿着一条白底蓝花的连衣裙,显得青春靓丽、清纯动人。她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两束百合花,包好后,对跟在她身后的父亲说:“爸,你怎么还不回去?”
赵梦琳的爸爸笑着说:“我今天要跟你一起去见见你的那三个好朋友。”
“那好吧,走!”赵梦琳爽朗地说。
父女俩坐电梯到医院的第十层,来到一间贵宾待遇的特大号病房面前,赵梦琳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说:“请进。”
赵梦琳和父亲走进去,发现除了两张病床上躺着的颜叶和石头之外,王亚夫和他们各自的父母都在这病房里。赵梦琳笑着说:“今天人可真齐呀!看来我还来迟了。”
她把一束花插到颜叶病床前的花瓶里,又把另一束花捧给坐在床上的石头,问:“石头,你今天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石头光着膀子,手上和肚子上缠着纱布,他憨憨地笑着说:“不痛了。”
石头妈赶紧招呼赵梦琳和她爸坐下,感激地说:“多亏你们帮忙,让孩子住这么好的病房,才恢复地这么快。”
赵梦琳的爸爸说:“千万别说客气话,这本来就是应该的,要不是石头和亚夫勇敢,救下了梦琳,今天这儿躺着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石头妈叹了口气:“唉,你说这几个孩子怎么碰上了这么可怕的事?还好,都过去了。”
王亚夫问赵梦琳:“对了,那个‘小老头’现在怎么样?”
“什么小老头呀,他比我们还小一岁呢。”赵梦琳叹息道,“ 他才是最可怜的,现在他知道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事和自己的身世,尤其是知道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感觉万念俱灰——警察现在安排他在福利院住着呢。”
石头说:“那天晚上我们还以为他是凶手,要害我们呢。结果他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来问我们事情的真相——我们误会他了。”
“对了,说到误会,我们还误会了一个人。”赵梦琳笑起来,“那个叫吴伟的医生后来找到我,说他的确是跟踪了我们。可那是因为他感觉十五年前那个孕妇死亡的事和我们几个尖叫的事很蹊跷,他一直就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天我和王亚夫去妇幼医院调查,他就注意到我们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赵梦琳的爸爸拿着手里的大皮包站起来,说,“我还要说点正事呢。”
他走到石头的病床前,对石头说:“石头,你现在安心养伤,不要急着出去工作。你妹妹的学费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从皮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报纸包着的东西递给石头妈,说,“这是十万块钱,你们拿着,给两个孩子上学用吧。”
“啥?十……十万块钱?”石头妈吓得变了脸色,“这怎么能行!我这辈子,在梦里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
石头爸说:“对,这不行。我们咋能白白要你们这么多钱!”
赵梦琳的爸爸坚持要他们收下,可石头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要。最后,赵梦琳的爸爸把钱放在病床上,严肃地说:“你们听我说,这钱既不是对你们的接济,也不是对石头勇敢行为的奖赏,而是因为石头和赵梦琳是好朋友。你们家里现在困难,当朋友的就不能不管。我想,石头当时连命都不顾地救梦琳,也因为他们是好朋友——如果你们还当梦琳是石头的朋友的话,就把这钱收下。”
石头父母为难地对视一眼,赵梦琳拿起床上的钱塞到石头妈手里,说:“阿姨,您就收下吧。这些钱对我们家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你们却很重要。再说,石头现在不该出来打工的,他应该继续念高中、读大学呢。你就把这钱留给他以后读书用吧——对了,我爸都联系好了,这个暑假一完,石头就到一中来跟我和王亚夫一起读高中。”
“这……这……”石头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咋感谢你们好呀!”
“阿姨,您就别客气了。”赵梦琳说。
这时,坐在一旁的颜叶的妈妈又哭泣起来:“你们现在……多好啊,可我们叶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望向仍在昏迷中的颜叶,气氛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石头说:“阿姨,您别担心,颜叶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颜叶的妈妈抹着眼泪说:“你怎么知道呀?”
“我就是知道。”石头莽声莽气地说。
石头爸走过来说:“真的,我以前都不信。现在我知道了,我儿子说的话,真的很准!”
“是吗?”颜叶的妈妈得到一丝安慰,擦干眼泪,勉强露出笑容。
“是的,阿姨,我们都知道,颜叶他一定会醒来的。”王亚夫说。
“对,一定会醒来的。”赵梦琳也说。
王亚夫和赵梦琳走到石头和颜叶的病床之间,相视而笑。窗外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四个人的脸上,使他们显得明媚而灿烂。一边的家长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欣赏着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
(《尖叫之迷》完)
方元的故事讲完了。兰教授面带微笑,轻轻鼓着掌说:“不错,这个故事我喜欢。”
“是真的吗,教授?”方元有些担心地问。
“是的,这个故事很特别。在我听过的惊悚悬疑故事里,它是极少的一个有着美好结局的故事——所以我真的很喜欢。”兰教授说。
“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方元如释重负地说。
方元的妹妹却感到疑惑:“哥,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诡异莫名的故事?你在哪里听说的?”
方元的弟弟也问道:“是啊,这么多年来,怎么根本就没听你提过这个故事?”
方元沉下脸来说:“这些并不重要,我想,兰教授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肯定会更精彩。”
这句话提醒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他们这才想起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好吧,按照之前的约定,你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给我听,我也就把二十年前讲给你们父亲听的故事再讲一次。”兰教授说。
兄妹三人坐直身子,全神贯注地望着兰教授。
“在讲之前,我有两点需要说明。”兰教授比起两根手指,“你们记住,我讲的只是一个‘故事’。你们在听完之后,第一,不要把故事中发生的事用来对照你们的现实生活;第二,不要问我关于这个故事的任何问题,可以吗?”
兄妹三人困惑地对视了一眼,方元问:“怎么,教授……这个故事和我们现实中的生活有什么联系吗?”
兰教授凝视着他。
方元赶紧反应过来:“哦,好的,教授,我不会再问什么问题了。”
兰教授带着他那低沉、付有磁性的声音充满神秘地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名字叫做‘异兆’。”
死亡约定 异兆 第一章
死亡约定 异兆 第一章
罗威今天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他心里清楚——没有谦逊和虚伪的必要——自己现在已经是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心理学专家了,或者说是权威。不过这些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名利双收——特别是在热闹的市区开了这家装修豪华的心理咨询中心之后,每天上门拜访的客人络绎不绝,而且客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上流社会的富豪和政客们。虽说工作辛苦,可每天丰厚的收入和与日俱增的名气足以让人找到慰籍。想想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仅仅三十五岁就能将事业发展得如此辉煌——夫复何求?
可今天下午却着实有些奇怪,罗威再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钟——已经三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外面的接待室里起码也应该有两至三个客人坐在沙发上排队等候了,可今天却连一个客人都没有。罗威习惯了每天忙碌而充实的生活,对于这样一份难得的清闲竟感到有些不适。
又等了五分钟,仍然没有人来。罗威撇了撇嘴,觉得不应该再这样无所事事地傻等下去了,得找点事情来混着时间。
他打开办公桌右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跳棋,放到桌子上后,将那些玻璃珠子一颗一颗地摆到棋盘上——从小时候起,罗威就喜欢这样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自己跟自己下棋,他把这看成一种“自我挑战”。
罗威聚精会神地跟自己下着棋,不知过了多久,正在他举棋未定的时候,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罗威抬起头,说了一声:“请进。”
门打开,进来的是罗威精明能干的女助手吴薇,她礼貌地说:“罗威医生,外面有一位老先生说有急事要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戴着帽子、身材瘦高的老人将办公室门猛地推开,闯了进来。罗威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手里捏着的一颗跳棋棋子掉落到地上。
那老人满头大汗,一脸惊惶神情,他径直走到罗威办公桌对面的皮椅旁坐了下来,然后像一个主人发号施令般冲女助手挥了挥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罗威十分惊讶——自两年前开了这家心理咨询中心以来,出入这间办公室的,都是有礼有节的上层人士,还从没有哪个客人像今天这样粗鲁和无理!
他正要发怒,准备斥责这个缺少礼貌的客人,老人却摘下帽子,望着他说:“罗威,是我!”
罗威端视了老人几秒钟后,惊喜地叫了起来:“啊!原来是您,严鸿远教授!我都有快十年没见过您了!您……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