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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员敲了一下门,便走进了车厢。他首先行了一个礼,随后,犹犹豫豫地似乎羞于开口似地说:
“非常对不起,到倍吉这一段40分钟的旅途中,可不可以允许其他客人,过来坐一下?”
“你让我允许其他旅客来我们这儿坐一段旅程?”
“对,有旅客要在下面的一个站上车,由于火车上的旅客都满了……”
“你的目的是让旅客到我们这儿来坐?”
“对,可是,这间车厢已经被你们全部包下来了,的确是不便于开口。”
“没什么,是一位旅客吗?”
“不,是两个……请你们多多帮忙,只40分钟,请谅解。”
那个列车员非常客气地退了出去。
时间不大,火车进了站,那个列车员领进来了一对似乎是富商的夫妇。
这一对夫妇,知道这间车厢已经被对方包下来以后,表现出歉疚之色。罗宾仍是神情自若地与他们谈话,安莉萨也很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他们便放松了下来。
时间不长,那位夫人便与安莉萨母女谈起话来。
那个男的似乎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稍微有点孤傲之色。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某市的作珠宝生意的,将业务托付给了会计,自己到各地去旅游。他还非常得意地说,现在是去瑞士游览。
“你太幸福了,令我特别神往。”
罗宾这么说着,心中却特别想大笑,但努力忍住了。可是,那个人对此没有丝毫地察觉。
“我过去到瑞士去过……”
为了避免让对方发现他在笑,罗宾不断地用手绢抹嘴巴。
“这是我的第三次瑞士之行了。”
那个有钱人这样说着,同时将身体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罗宾又把嘴巴挡住了。
罗宾的谈话内容丰富多彩,谈话技法也胜人一筹,完全把那个男人吸引住了,太太们也都停了下来,专注地听他说在瑞士旅行的一些旧事。
很快,40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那两个珠宝商夫妻要在信吉车倒车了。
火车一进站,那个男人急忙把他的手提箱提了起来。
“我来帮你吧,我把这只手提箱从窗口给你递下去好了。”
“多谢,让你受累了。”
驶往瑞士的火车也已经进站了。倒车的这段时间非常短,那夫妻匆忙下了车。
他们从列车的窗口把那只手提箱接过去,便钻了开往瑞士去的列车,并一个劲儿地朝这边的车窗招手。
罗宾看着那对夫妻,脸上洋溢着笑容。那个男人到车厢里刚坐稳,不经意间掏了掏上衣口袋,立刻脸色苍白。
罗宾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个男人,只见他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衣袋,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有一个钱包不见了。
最后,他的脸色又好转了,原来又找到了那个钱包,是被放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了。他的神情马上自如多了,可是,看了一眼那个钱包之后,脸色又恢复了苍白。
罗宾在这边的车窗里,瞧得非常清楚,“哧哧”地笑了起来。那个男人把手里的那个破旧不堪的钱包,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最后,又将那个钱包递给坐在前排的他的夫人看。
他的夫人看了一下那个钱包,可能感觉有差,便小声地与他丈夫耳语了一阵。
那个男人听后大惊失色,马上垂下头去,细致地察看那个钱包,接着又看看罗宾。
罗宾仍在微笑地注视着他们,跟着,把一个塞得鼓鼓的钱包从衣袋里掏了出来,在窗口处朝他们晃了几下。
那个男人见了,气得五官都挪了位。正在此时,列车的汽笛响了起来。罗宾乘坐的列车驶出了车站。
罗宾笑了一会儿,将身子紧靠在椅背上,把大腿伸直,养起神来。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安莉萨问。
“没什么,我与刚走的那一对夫妻招了招手,与他们道别。”
罗宾这么答着,同时藏起了那个塞得鼓鼓的钱包。实际上,那个钱包是那个男人的,是他把箱子从窗口递出去时,顺手摸来的。与此同时,他又在那个男人的衣袋里放进了一个旧的钱包。
这个旧钱包,那一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妻大概还记得,正是他们一度使用过的那只黑色摩洛哥皮制的文件夹。
而这一对所谓做珠宝生意的夫妻,正是大女贼莫丽和尼古勒装扮成的。
几天以后,谷苏太太收到了一个包裹。
寄件人没有署名,只知是从巴黎寄出的。
谷苏夫人很纳闷。把包裹打开一瞅,原来是一只黑色摩洛哥皮的酒袋,并用旧报纸包着。
一察看,发现酒袋的底部已经被小刀一类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个口子。
谷苏夫人还是回忆不起这只酒袋来。
“真是稀罕事,谁在开玩笑,把这么一个破东西寄了来?”
她的确不能想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双眉紧锁,把那个酒袋提了起来,“咕噜”一声响,有一个用报纸裹着的东西从里面滚落于地。
她更为不解,便把纸包打开了。然而,打开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
“啊宝石……”
居然是一包宝石!并且全是珍贵的红宝石。见到这些宝石,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有这些东西?喂,这些宝石……”
谷苏刚从果园里回来,一看这些东西,便问。
“是呀,我也不明白。”
她将宝石递给她丈夫,谷苏也非常奇怪。他在包裹里找了找,却未能发现里面有什么附带的信。
对于这件事,他也感到无法理解,但不经意间,发现了那张裹着宝石的旧报纸。
在那张旧报纸的一个角落里,有一篇题为“麦杆之谜”的小报道,这一段短短的文字用红色铅笔圈了起来。
谷苏拿着读了起来。
“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们这儿吗?”
“对,这正是很久以前,那个老乞丐图勒那来我们家里偷东西,后来藏在树上假冒稻草人的事。”
“这样一来,我便懂了。”谷苏夫人说。
“在那时,揭穿图勒那的诡计的人,不正是来自巴黎的那个私家侦探吗?”
“嗯,我也想起来,他叫莫博,是巴黎非常著名的私家侦探。”
“这个酒袋子,正是他当时带走的那一个。”
“你这么一提醒,我也回忆起来了。然而,把这个酒袋子的底子割开,到底是为什么呢?……噢,我知道了,在这个酒袋的底子里,以前肯定装着宝石了。由于这是侯爵家使用过的东西,把一点宝石藏在里面,完全有这个可能。发现了这些东西后,那位私家侦探便寄还给了我们。由于他是一位著名的侦探,因此非常诚实。”
谷苏夫妻便把这些珠宝,交到了村里的治安点。几天之后,来了一个警察。
“我们将这些宝石交给了警察局,警察局便向巴黎警察厅作了汇报,要他们去与莫博先生联系。后来,莫博先生写来了回信。他在信中说这些宝石确实是在酒袋的底子里找到的,只是谷苏先生一直没发现。无论谷苏先生是否知道,这些宝石都应该是他的东西,因此原物奉还。这是警察局给你的正式公文,这是所有的宝石。”。
把宝石放下后,那个警察便走了。
与此同时,一位绅士驾着一辆新款汽车,在巴黎的香榭丽金大街上急驰着。在驾驶座的一旁,有一个皮色非常美丽、样子像豹的猛兽,它的前肢合在一块儿,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那头猛兽满身的斑毛黑黄相同,就像天鹅绒一般,不停地闪着光芒。
巴黎街道上的所有行人,都特别关注这匹猛兽,大家的目光中充满惊讶之色。
秋日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如银粉一般在空中闪耀着,人一要一仰脸,马上会头昏目眩。路面上,如同刚被用抹布擦过似的,犹如镜面一般,这部新款轿车毫无声息地驶过。
街道两侧的树木,到处郁郁葱葱,让人一见便感觉清新心动,这真是一幅迷人的景色。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如江水般接连不断地驶过,车身上都涂有高雅而漂亮的颜色;车上的人,都是面带微笑。步行的人们在路边的树下穿梭不断。
这儿的女性也都特别漂亮,五颜六色的阳伞、五颜六色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帽子,无不显得高贵典雅、美丽动人,令人心旷神恰。
“迷人的法兰西,靓丽的巴黎,明白吗?猎豹,这里是花的都市巴黎呀!”
罗宾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悄悄地对身边的猎豹说。
猎豹似乎是吓坏了,大大地瞪着眼睛。它的两只耳朵竖得挺直,嘴角处银须似的胡子,在阳光中闪烁着,有武士的刚烈气质,也有闺秀的柔美婀娜。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项目,上面有一条金黄色的链子,在阳光中闪动着光芒。
“靓丽的巴黎……花的都市巴黎……”
罗宾禁不住用口哨吹着这个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