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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筷,正正经经的侍候起这个小少爷来,一口菜一口饭的喂下去。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做小厮的工作,比做老鸨还适合。〃布布一边咀嚼还不忘恶意的消遣他。
知道他在挑畔,焦诈扬了扬嘴角:〃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忽然下了好大一场雪,我在路上捡了一对快冻死的爷孙回来,他们都是乞丐,爷爷年轻时上过战场,虽活了下来却落下了终身残疾,一条腿瘸,一只手断,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的儿子也上了战场,可惜却没有活着回来,儿子留下了一个痴呆的孙子给他照顾。〃
不知道他忽然讲这个做什么,布布忘记了咀嚼,怔怔的看着他继续往下听。
〃后来我叫人将他们安顿下来,还让人去照顾他们,可全被爷爷拒绝了,他说,他的孙子虽然痴呆,可手脚俱全,虽然他自己残疾,却还有一条腿一只胳膊可以用,你说你这手脚俱全还又不痴不傻的人听了惭愧不惭愧?〃
〃咳。。。。。。〃布布这口饭是吞不进也咽不下,活生生的呛在喉咙口,他总算是明白了焦诈是拐了个弯骂他比个废人还不如。丢下一记眼刀,他抢过饭碗自己大口扒起饭来,真是笑话,自己哪里不如人了?
看着步小少爷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九站在一旁偷笑,天知道主子根本没捡过什么爷孙回来,这步小少爷也太好骗了点。
焦诈的眼里也泛着淡淡的笑意:〃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吗?我自认我的易容术天衣无缝。〃
布布放下碗筷悠悠的道:〃我还当你不想知道呢。〃眼中掩饰不了一丝得意。
〃我洗耳恭听。〃
〃你扮成二爷时,脸上擦了过多的粉,白得像鬼,根本让人看不出你是谁,可这粉也是香的,你擦得越多味道也越浓,就算你扮成田大牛时特意洗干净脸或洗过澡,那种味道还残存在你的身上,所以猜出是你并不难,而且一个人再怎么易容,若没练过缩骨功,这个子和身材是很难改变的,除非往衣服里塞棉花装胖子。〃
难得焦诈眼里露出一抹欣赏:〃你只是猜出是二爷,那你又如何猜出又是我呢?〃
〃其实只要猜出你是二爷,这也豁然开朗了,若田大牛能易容,那二爷为什么不能是易容的呢?首先是你对我的态度,虽然你对我挺恶劣的,但一天往我那儿跑个三四趟也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新来的小倌也用不着劳你老鸨的大驾不是吗?随便扔给谁调教就行了。其二,虽然我没去过小倌馆,但我也是经常去妓院的人,谁都知道清倌破身时都要拉出去喊价,可你也不把我亮出去,就这样随随便便卖给一个人,这样很不合情理,至少也得弄七八个人同时叫价,那才叫逼真。〃
〃嗯,不错。〃焦诈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亦点了点头。
布布瞅着他笑道:〃还有第三!〃
〃还有?〃焦诈摸了摸下巴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破绽这么多,难怪吃了个闷亏。
〃我听哥哥们说过,你焦诈找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就算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能被你在三天内找出来,没有理由在京城你的地盘,你却找不到我,后来我才想通了,只怕是我刚进了妓院的门你就已经找到我了,那个哑巴是你的人吧,凭我的身手,若真输给妓院的护院,那真是丢死我步家的脸了。〃他的神情又倨傲起来,步家的光荣史仿佛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只怪自己太轻〃敌〃,所以才会阴沟里翻船,焦诈轻叹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小九,你带他去客房睡吧。〃
〃不行!〃布布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立刻干咳一声:〃我是说我的解药还没给我。〃
焦诈这才想起还有〃下毒〃之事,立刻让小九取来了解药:〃吃完了去睡吧。〃
〃不,我要和你睡!〃布布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脸上一点也没有尴尬的粉红色:〃我说过要缠到你疯的!本少爷说到做到!这是你欠我的!〃
焦诈的脸黑了又黑,惹上这个小祖宗自己真要活该认倒霉吗?
像条尾巴似的跟着焦诈进了卧房,布布迫不及待的扑向那张柔软的大床,还不时的用脸蹭蹭那上面的锦被,这几天都是睡的那张破床,他的腰都快断了,抛过去一记哀怨的眼神,他叹声道:〃你这几天真的是在虐待我,你知不知道?〃
焦诈苦笑道:〃就算是虐待,我也只虐待了你几天,而你却要缠到我疯,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是啊,你连人都亏给我了。〃布布舒服的躺在床上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谁让你先欺负我的?活该,哼!〃
一提到这事,焦诈的脸简直可媲美锅底了,随手解开长袍就往他脸上扔去:〃忘了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了!〃
布布轻轻挑了挑眉,吊儿啷当的道:〃我还年轻,一时半刻也忘不掉什么东西,咦,对了对了,我记得你那里好像流血了。〃
〃不关你的事!〃焦诈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是不关我的事嘛,又不是我流血,反正裤子上沾到血的人是你,若你不想换掉裤子也是你的事,大不了我向别人解释说你月事来了。〃
枕头飞到了布布的脸上,焦诈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捂死这个祸害。
14
焦诈一向早起,天还未亮时他就已经醒了,若在平时,他定会先在床上打坐运功,偏偏今天想起来都不行,脖子被人搂着,一条腿也被压着,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一样脱不开身,而缠着他的人正靠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想轻轻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挪开,却听见一声低咛,只见睡梦中的布布皱了皱眉,像是不满这不安份的动作,竟将整条腿都压在了焦诈的肚子上。
明明可以,可自己却不想去吵醒他,破天荒的,焦诈头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打开房门后,小九跳过早饭,直接端上了午饭。
布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下午反正我们没事,上街去吧,我还没好好转过呢。〃
焦诈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说过我没事做吗?〃
布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你有什么事做啊?不就是往脸上擦擦粉去当老鸨吗?要拉客也早了点,就算是龟公也没这么积极啊。〃
不屑的口吻以及那厌恶的态度表明了他对自己扮演的〃二爷〃有多么厌恶,焦诈笑了笑,若有必要时他才是〃二爷〃,自己的身份可不止那一个,茶业商人、米店老板、当铺掌柜。。。。。。他都可以是,不过这是自己的秘密。
反正被这小祖宗缠着自己也不方便做事,不如干干脆脆的答应在了他:〃上街也可以,不过你不准给我惹事,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回柳溪去。〃
见他改变了主意,布布立刻展颜笑着,连不迭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会乖乖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安份守己的吗?〃
安份守己?别说焦诈被汤呛了一下,连小九都向他投去了狐疑的眼光,一脸的不信。
这二人如此反应,布布只得讪讪笑道:〃只是偶尔活泼了些。。。。。。〃
我看你是偶尔才会安静些!焦诈又是一呛,将这些话吞回肚子里,没有说出口,以免这小少爷面子挂不住,会忽然抓狂。
风平浪静的吃完饭,焦诈带着他的〃尾巴〃上街去了,留下小九打扫〃风卷残云〃后的饭菜。
装饰得豪华的马车、衣着光鲜的路人,新奇百怪的货品、香味四溢的小吃,这是布布第二次逛京城,依旧觉得很新鲜,拉着焦诈东瞧瞧西探探,看见喜欢的东西依旧是拿了就走,只是可怜了焦诈跟在他后面擦屁股付银子、拎东西,活像个跟班的小厮。
不知道这小少爷哪来这么好的精力,几乎是逢店必进,逢铺必停,两条街逛下来,焦诈只觉得比翻山越岭还要累,手上拎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从竹叶青到红豆饼,吃的喝的都有,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口袋,银子越来越少。
〃焦诈,快点,那间店我们还没进去看过。〃
听着这催促声,焦诈的肩膀又垮下了一分,看来这小少爷今天不花光他的银子是不甘心了,正想拖动沉重的腿,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焦诈!〃
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背负着〃沉重负担〃,苦着一张脸的人不是凌乐是谁?焦诈扫了扫他这副凄惨样,有些同情又有些兴灾乐祸:〃凌大神医怎么狼狈至此?〃
凌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也别说我,瞧瞧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同病相怜的二人互看一眼,同时叹气:〃唉!〃
〃你帮谁拎的?〃
〃还用问?还不是卫八!〃凌乐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我的好日子是到头了,被他吃得死死的,我的一世英明啊。。。。。。〃
瞧他那郁闷的样子就差仰天长啸了,他真有那么惨吗?明明眼睛里还溢着幸福的笑意,焦诈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满意的听到惨叫冲天。
〃啊!〃又是一声惨叫,却不是从凌乐嘴里发出,而是从隔壁那家店铺传来。
焦诈和凌乐的脸色同时一变,立刻冲了过去。
〃布布?〃
〃卫八?〃
冲进隔壁的店铺,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口,却又同时无力。
只见一件袖子上绣着银虎的白色锦袍正被两双手紧紧拽住,卫八正拽住锦袍的上半身不放,而布布却扯着锦袍的下半身不松,四目相瞪,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你放手,我先看上的!〃卫霸咬牙切齿,漂亮的脸稍稍有些扭曲。
布布半步也不肯退让,横眉竖目:〃你才要放手,我先拿到的!〃
眼神交战,噼哩叭啦,又是火花四溅。
这时躲在柜台下的伙计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两个青青的眼圈表明了他就是刚才惨叫的人,只听他颤声道:〃两位公子,不要争了,这衣服已经有客人预订了。〃
布布和卫霸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还在僵持着,只是一个松开了左手,一个松开了右手,然后齐齐的抡上了伙计的脸,准确无比的命中了他的眼圈,等伙计再次从柜台下面爬出来的时候,两只眼圈已是黑色的,活像某种动物。
看着惨不忍睹的伙计,焦诈直摇头,这两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凑到一块儿,还真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再让他们斗下去,估计这店就要被拆了。
凌乐已上前去拉卫霸:〃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你们不是在夏流成亲的时候见过面吗?何必为了件破衣服伤和气呢?〃
卫霸挑了挑眉,笑得灿如春花:〃乐,你说这件衣服是我穿好看还是他穿好看?〃
凌乐干笑一声,僵着头皮安抚道:〃当然是你穿着好看了。〃
闻言,卫霸更是笑得惑倒众生,瞄了瞄布布,得意的道:〃听见没有?这衣服我穿着好看,你给我放手!〃
布布冷冷的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才应该放手,这是男人穿的,不适合你穿,你该去那儿选女人的衣裙!〃
堂堂一个大男人硬被说成是女人,换作旁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可卫霸也非寻常人,这话听了却更让他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绝世的容貌,羡慕吗?自卑吧?自卑你就给我放手!〃
〃你才该识相的放手!〃布布手上又多施一道力。
见锦袍已有些偏向那边,卫霸毫不犹豫的又多用了三分力,好不容易又让一切回到了原来的平衡点,一人一半。
这好好的锦袍竟被他二人拉得像咸菜般皱皱的,伙计都哭着跑出去了,焦诈有些无奈,连忙按着布布的手道:〃就让给他吧,我再让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布布甩了甩头,鼻孔朝天,笑得嚣张:〃不要!我就要这件!抢来的东西我穿着舒服!〃
焦诈见劝阻无效,立刻朝凌乐使了个眼色,凌乐收到后也柔声劝着卫霸:〃算了,不要这件了,我让老板再做件更好看的给你,怎么样?〃
学着布布刚才的样子,卫霸也将头扭到了一边,两个鼻孔出着冷气:〃不要,我就要这件,还要穿给他看!〃
两方劝说无效,焦诈和凌乐干脆退出了他们两人的战场,任由他们去争个鱼死网破吧。
拔河一般,双方你来我往,手上的力道也由蛮力换成了内力,终究还是布布略高他一筹,双手已握到了锦袍的上腹处,占了很大的优势:〃嘿嘿,你争不过我的,趁早放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丢脸!〃
知道已处于下风,卫霸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了!〃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伴随着〃嘶〃的一声,布布和卫霸各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人怔了怔,才发现那件白色的锦袍已被他们扯着两段,这下谁也不能穿了。
15
卫霸有些痛心的看着手上的破布,好端端的一件衣服,自己穿了肯定会将凌乐迷个七荤八素的,可是现在。。。。。。想想心里就窝火,要不是这家伙和自己抢,说不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