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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卫霸有些痛心的看着手上的破布,好端端的一件衣服,自己穿了肯定会将凌乐迷个七荤八素的,可是现在。。。。。。想想心里就窝火,要不是这家伙和自己抢,说不定这衣服都已穿在自己身上了。
〃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早把这件衣服给我,这衣服也不会烂了!〃
〃那你怎么不给我?我早让你放手了!〃布布亦不甘心,难得见到这么好看的衣服,那只银虎绣得栩栩如生,活脱脱像是要从衣服上跳下来咬人一样,自己穿上肯定是八面威风。
就在布布和卫霸又开始争吵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了两个客人,一个笑得诌媚的俊美男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一个淡淡然然的男子,焦诈和凌乐也惊讶的互看了一眼,今天是什么日子?闲人扎堆往这里钻了。
本在努力讨好爱人的夏流忽然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也讶异出声:〃咦?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也来看衣服的?〃
看衣服?盯人还差不多!凌乐一边苦笑一边指了指吵得天翻地覆的那两人:〃他们就差打起来了。〃
夏流才不管那两人打不打,瞄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对随便笑道:〃我去问问伙计上次我订的衣服做好了没。〃
〃伙计?伙计?〃
叫了两声,却不见有人从柜台后面出来,他狐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奇怪了,这伙计跑哪儿去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焦诈瞥了瞥还吵得热火朝天的二人:〃伙计估计搬救兵去了,再待在这儿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打啊。〃
〃这样啊。。。。。〃夏流脑子转得快,手脚更是快,已给随便端来了一张椅子,还不忘用袖子再擦拭了一下,顺便奉送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那你先坐下,咱们等一会儿,对了,你渴不渴?我去帮你倒茶。〃
看着只顾着忙前忙后侍候心爱之人的夏流,凌乐不由感慨:〃真是无药可救的妻奴。〃
焦诈亦忍俊不住:〃错!是夫奴!〃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夏流不知道从哪儿已弄来了茶杯,还泡上了一杯热腾腾的香茶:〃好像还蛮烫的,我帮你吹吹。〃
〃他奶奶的,谁敢来老子店里捣乱?给老子洗干净准备剥皮!〃
洪量的吼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一个不稳,夏流手上的茶杯差点摔到地上:〃不是吧,这么巧?哎呀,烫死我了!〃热茶还是洒了些出来。
随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尽是安抚:〃耻耻,你别这么喊,人家还当我们开黑店呢。〃
〃谁敢说我们开的是黑店,老子我头一个宰了他!〃伴着恶声恶气,一个恶模恶样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紧跟着俊雅的黄衫少年以及慌乱的店伙计:〃谁在捣乱?〃
伙计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吵得唾液横飞的二人,小声道:〃就是那两个客人,我劝他们,他们还动手打人。〃
吴耻迅速巡视了店中所有的人,颔首与焦诈、凌乐、夏流、随便打了个招呼后便快步向卫霸与布布走去,然后一手揪一个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们提了起来:〃统统给我住嘴!谁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他扔粪坑里去!不信试试!〃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布布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离开地面时便已经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这个歹人他认识,鼎鼎大名的吴耻,人如其名,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满脸的胡子、全身的那个气势跟强盗没两样。
这边布布闭了声,那边卫霸也熄了火,像个听话的孩子般双手乖乖的垂在两侧,还眨巴眨巴眼睛扮无辜妄图争取一些同情,可惜吴耻不吃这一套,板着个脸,看上去更是吓人。
〃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我家店里闹?没看见招牌上写着绣才庄三个大字吗?〃这是绣才庄在京城的第二家分店。
卫霸赶紧道:〃我的确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是吴大哥你开的,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你店里闹腾,喏,都是他先挑起的。〃
〃步布布!〃吴耻立刻射出一记眼刀飞向卫霸口中的肇事者,他和步忠、步孝、步仁、步义这四兄弟可以说是狐朋狗党,去过他们家不下四五次,顾然这小少爷他是认识的,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他的性子:〃跟吴大哥说说怎么回事?〃
布布低头看了看自己悬空的双脚,呐呐道:〃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这样子你累我也累。〃
〃这倒是。〃吴耻双手一松,将两人放了下来,顿时手臂也轻松多了:〃说吧。〃
布布扬了扬手中的皱巴巴的破布将事情的经过娓娓说了出来,倒还未见吴耻怎地发怒,却见夏流脸色一变,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说话:〃等等,你说你们两个同时看中了一件锈着银色老虎的白锦袍是吧?〃
〃喏,就是这个。〃卫霸拿着那块破布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依稀还能看见个老虎头。
这下夏流的脸色更不好了,有点惨青,只见他一把揪住伙计的衣襟,大声问道:〃我订的那件锦袍呢?〃
伙计哭丧着脸,黑肿的眼圈看上去凄惨无比:〃那两位客人抢的就是您订的那件。〃
看着夏流不善的脸色,卫霸赶紧将破布藏到身后,抢白道:〃呃?原来这衣服是夏大哥订的啊?我。。。。。。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衣服有人订了。〃
布布亦将自己的过错撇得干干净净,只是可怜了伙计已经快哭出来了:〃小的已经跟你们讲过了呀。〃
〃你没有讲过!〃出乎意料,卫霸与布布异口同声,矛头一致对外。
焦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道:〃我和凌乐都听到了,只是你们吵得太厉害可能没听到。〃他转过头对夏流道:〃幸好是你订的,吴耻,你就让人再做三件一模一样的吧,我付钱。〃
吴耻爽快的笑道:〃只要有钱赚,当然没问题。〃
忽然夏流大声吼道:〃等等!我有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
夏流有些着急:〃这衣服我急要,我爹晚上就要穿!我都跟他说了今天一定能做好。〃
〃你爹?〃卫霸和布布又是异口同声,然后再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争了半天的衣服竟然是〃老人家〃穿的,两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见到那两张忽然变得扭曲的脸,凌乐是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夏伯父要穿的呀,亏得这两个家伙吵得不可开交,你若是早些来,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了。〃
这下二人更是尴尬,嚅嚅了半天,旁人看着也别扭,焦诈笑了笑,将布布拉回自己身边,然后对夏流道:〃衣服是毁了,你看能不能选件别的?〃
夏流摇了摇头,低吟道:〃恐怕不行,这衣服是按我爹的要求订做的,吴耻,你给我想想办法,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赶一套出来。〃
吴耻瞪了他一眼,凶凶的道:〃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不行吗?〃夏流有些失望。
〃银子要付三倍!〃某人露出了贪财的嘴脸。
夏流喜出望外,连忙道:〃行行。〃
吴耻拍着吴所畏的肩膀笑道:〃畏畏,就看你的了!〃
焦诈和凌乐立刻丢去了一记鄙视的眼神,靠,真够无耻的,好兄弟不是讲义气吗?怎么反过来宰人没商量了?
吴耻轻飘飘的将他们的眼神挡了回去,并附送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就无耻怎么了?
16
逛了一整天下来,焦诈的钱袋一下子轻了许多,倒不是买的东西多或者是天价贵,而是替这会惹麻烦的小少爷善后赔给人家大把大把的银子,这些他都一一记下,等他将这〃贵重物品〃送回去时,定要好好的找步忠他们报账。
板着脸将这惹祸精拎回家,刚喝了口小九递来的热茶,随后一封信摆在了他的面前,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五个大字焦诈启 步忠
〃你大哥来信了。〃目光轻轻飞向正在狂吞点心的某人。
塞着满口的杏仁酥,布布立刻伸出手将信抢了过去,口齿不清的道:〃唔。。。。。。看看。〃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里面熟悉的字迹正是他大哥步忠的亲笔,本来忽然见了他的信后还有点开始想念起哥哥们来,可是当他迅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时,嘴里的杏仁酥全被他喷到了信纸上,一天下来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他瞪圆了眼睛,恨不得用〃喷火〃的目光将信纸烧得干干净净:〃臭大哥!〃
〃给我看看!〃不由分说,焦诈又把信抢了过去,只是现在信纸上被喷上了粘乎乎的〃口水杏仁酥〃,他皱了皱眉,目光自动无视那些看上去有点恶心的斑斑点点。
信件如下:承蒙你多日照顾我们那不成材的小弟,近日我们将从波斯返回柳溪,兄弟们不忘你的辛苦,特从波斯带回美人两名送赠予你,接信后即日动身来柳溪吧,顺便将我们的那块破布带回来。
看完后焦诈不禁莞尔一笑,难怪布布气得直喷杏仁酥,这破布。。。。。。是挺难听的,瞅了瞅旁边还在鼓着腮哼哼的布布更是忍俊不住的笑了:〃你这样子特像只青蛙,就差肚子鼓起来了。〃
布布〃切〃了一声,心里却在想那张软软的大床过不了多久就得换做别人睡上去,或许还睡在自己现在睡的枕头上,又或许晚上还同自己一样会死死的缠住身边的人,哼!不行!自己说过要缠着他的,怎能让他如此舒服的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愤愤难平的拍了一下茶几,道:〃大哥真是过份!怎么带了两个美人给你?〃
原来竟是为了没带美人给他而生气?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静静的啜了口茶,焦诈的眼神淡了下来:〃既然你四个哥哥要回来了,那我们明日就动身吧,我送你回柳溪。〃
布布倏地站起身,喝道:〃不行!〃
他这么大反应干什么?焦诈立刻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想回柳溪的吗?〃
像是被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布布的一张脸忽然变成了粉红色,然后又涨成了猪肝色,接着又坐了下来,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袖口有些烦躁的大声道:〃你这么急想送我走是不是因为我哥哥带了美人给你?〃
〃不是。〃回答得既肯定又迅速。
不知为何布布心里忽然有些欣喜,语气也软了下来,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那是不是因为你被我缠怕了?所以想早早的赶我回去。〃
像是忽然看见布布头上长了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出来,焦诈失声笑道:〃当然不是,你缠我一辈子我都不会赶你。。。。。。〃
呃?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辈子?焦诈哑然无声,对上那个在窍笑的小狐狸,有些质疑自己法力是不是已经耗尽,所以在胡言乱语?
屋里的暗流汹涌尽被小九收在眼里,他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高兴的是主子终于〃情窦初开〃了,担心的是家里会不会因为未来的主母太过活泼而鸡犬不宁,或者直接导致鸡犬升天了。。。。。。
〃那你为什么要急着送我走?〃声音有些委屈。
明知他在假装,但焦诈还是觉得自己像是欺负了他,连忙回道:〃不是你大哥让我们即日动身的吗?〃
〃这不是理由!〃瞪得滚圆的眼睛里似乎闪着莹亮的水色。
焦诈干咳一声,不自在的道:〃你不是喜欢看美人吗?波斯的美人极出名,我只是想带你早点回去看看。〃
〃真的?〃布布的眼睛一亮,嘴角更是上翘得厉害,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高兴。
这晚睡觉时,布布像变成了缠人的藤枝,整个人都缠在了焦诈的身上,手环着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月光下的两人像是合成了一体。
第二天还是启了程,昨晚说不想回去也只是他一时冲动,其实他很想念哥哥们,还有老管家,倦鸟归巢、落叶归根,更何况自己在京城并没有放不下的人或事,所以早早的便起床收拾好了行李。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了,记得来时是两人两马,而自己像是在看管犯人般时时刻刻都盯着他,而现在呢?一双手臂正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后背紧紧挨着一具温暖的躯体,不经意间还会有几缕炙热的鼻息扫过自己的颈间,轻轻的、痒痒的。
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有点虐待马匹的倾向,可这是布布强烈要求的,理由还是那蹩脚的一条:〃我说过要缠着你的!〃
不管这是理由还是借口,这似乎已成了自己与他的牵绊,就像一条绳索,缠住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
后面传来一声嘟哝,自己不用转头似乎都能看到他噘起的嘴巴以及不满的脸孔,焦诈笑了笑,温声问道:〃怎么了?〃
〃你都不说话,你冷落我!〃闷闷的声音带着委屈的指责。
还是孩子性子,他轻轻笑了笑,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我不说话你可以说啊。〃
后面又传来低声的嘀咕:〃自言自语,我又不是脑子有病!你随便问我点什么都好啊。〃
呵,看来这路上的功夫真得把他闷死了,焦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随口问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