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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秘密议定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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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都是以传阅给他的真文件为基础的,但都被改动得惟妙惟肖,一点破绽也看不出
  来。最终结果只能使苏联对于英国和北约的力量和准备造成一种错觉。
  5 月6 日,星期三,他收阅了七份文件,都是有关最近的决定、建议和调查之
  类的内容,让他作为近两周所收阅的文件转出去。上面不是标着“机密”,就是
  “绝密”。其中有一份使他感到很奇怪。当晚,他便把这几份文件送到白诺蒂冰淇
  淋店,24/J \时以后,接到了暗号电话,说明已经安全收到。
  5 月10日,星期日,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躲在切里海斯胡同的小房中,在隐
  蔽的卧室里守着灵敏度很高的手提收音机,收听着莫斯科广播电台商业节目里的讯
  号。
  这台收音机不能发报。莫斯科从来不让有价值的间谍亲自冒险发报。在英美反
  谍报追踪电台如此灵敏有效的情况下,不能冒那个险。他的收音机只是那种大型的
  德国布朗牌的,可以收到世界各地的电台。这种收音机,在任何一家好一点的电器
  商店都可以买到。
  彼得罗夫斯基很焦急。自从上次使用波普拉发报台通知莫斯科说丢失了一名交
  通员和货物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每隔一天晚上和隔一天早晨,只要他不
  骑摩托出去取包裹,他都守在收音机旁等待回音。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
  当晚10点10分,从空中的电波中收到了自己的呼号。他已经拿好了记事本和铅
  笔。停顿一下后,信号开始了。他直接把点点横横的讯号译成英语,一堆杂乱无章、
  破译不出来的字母,在各个监听站的德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都可以收到同样的
  字母。
  信号播完后,他关上收音机,坐到梳妆台前,对照使用一次性密码,开始译电。
  15分钟后,译出来了:火鸟10接替2 ,接头T。电文重复了三遍。
  他知道接头T 是怎么回事。它是备用接头之一,只有情况紧急时才使用。现在
  正是这种情况。接头是在一个机场的旅馆。他愿意在路边的咖啡馆或车站;但他清
  楚,虽然他是这次行动的核心人物,但有一些交通员出于职业上的要求,只能在伦
  敦逗留几个小时,不能离开城市。
  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们把10号交通员插到两次接头的中间,而且离第七个接头
  的时间太近。
  要在早饭时间于希思罗机场的邮电大楼和10号交通员接头,而同一个上午又要
  到科尔切斯特外面的一个旅馆停车场等7 号。但是。他是能够完成的。
  5 月12日,星期二,深夜。唐宁街10号首相办公室和官邸里,仍然灯火通明。
  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与自己的可靠顾问和核心内阁正在召开战略会议。程序上的
  惟一议题就是即将到来的大选,通过决议和决定时间。
  跟往常一样,她首先讲明了自己的意图。尽管宪法允许她执政到1988年6 月,
  但是她仍相信,她竞选第三届执政将是正确的。曾经有一些人,当初不相信她统帅
  国家的智慧,但他们很快就在事实面前服气了。这位首相对某件事有了想法之后,
  便很难说服她放弃。在这个问题上,从统计上看,是支持她的。
  保守党主席掌握了公开民意测验的结果。他指出,自由——社会民主同盟仍然
  掌握着支持大选的百分之二十的选票。
  这就意味着,在英国不会像法国那样进行流动选举,也不会像爱尔兰那样实行
  比例代表制,而是由胜方全权决定,将给民主同盟15到20张选票。北爱尔兰的问张
  选票中,12票要给议院中支持保守党的工会代表,5 票要给那些将要抵制伦敦或选
  举强硬左派的民族主义者。这样,还剩613 票,要按照传统方式在保守党和工党之
  间角逐。撒切尔夫人必须有325 票,才能获得明显多数。
  保守党主席还指出,民意测验还表明,工党只比保守党落后百分之四。自从1983
  年6 月以来,由于工党内部的团结、调整和充实,工党又拉过去百分之十。极左派
  几乎无声无息,疯狂左派被遗弃了,宣言业已调整,而影子内阁把持的电视台一年
  来几乎全被中间派所控制了,英国公众几乎全都认为工党应该是他们选择的执政党。
  主席严肃地向同僚们指出,保守党的领先地位比六个月前降低了百分之二,比
  三个月前降低百分之一。趋向很明显。党组织在选民方面的情况汇报也是同样的趋
  向。
  经济统计表明,当前经济还是在上升,形势一派大好。由于季节性的原因,失
  业数字在减少。据估计,在秋季将要有要求提高工资的大规模罢工。如果这些情况
  都变糟的话,在冬季,保守党就要威风扫地,并将一直继续到明年春天。
  午夜时,大家基本上同意,必须在1987年夏季进行选举;不然的话,就在1988
  年6 月。不能进行秋季或早春选举。到后半夜时,首相的内阁会议仍在进行。一个
  激烈争论的焦点是:竞选的期限。
  按英国传统,大选都是在四个星期竞选后的星期四进行。把竞选缩短到三周是
  很少见的,但也并不违反宪章。首相的直觉是要进行三周竞选和快速选举,使反对
  党措手不及。
  最后,大家都同意了。她将于5 月28日(星期四)谒见女王,要求解散议院。
  按传统,她随即回到唐宁街发表公开声明。从那个时刻起,竞选就开始了。选举日
  ——6 月18日,星期四。
  在拂晓前,大臣们仍在沉沉梦乡之时,大型的BMW 摩托车正从东北方向开往伦
  敦。彼得罗夫斯基开到希思罗机场的邮政大楼,将车停在那里,锁上,把头盔放进
  后座的箱子里。
  他脱下黑色皮摩托服和旁边拉锁的皮裤。皮裤里面套着一条法兰绒裤子,虽然
  有点折皱,但还说得过去。他脱去靴子,装到右边的驮筐里,又从里面拿出一双鞋
  ;把皮摩托服装到另一个驮筐里,从里面拿出一件不伦不类的花呢上衣和一件风衣。
  当他离开车,走向旅馆时,他完全变成了一位穿着普通风衣的普通人。
  凯莱尔。沃斯尼亚克没有睡好。主要原因是昨天晚上人家让他干一件有生以来
  头一遭使自己胆战心惊的事。他是波兰航空的一名老机组人员,通常情况下,他们
  通过海关办理手续只是一种形式。但这次他们却都被查了,彻底地查了。
  当英国海关官员检查他并把他的手提包翻得底朝上时,他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
  了。当那官员把头天晚上在华沙时秘密情报局的人给他的那只电动刮胡刀拿出来的
  时候,他曾经想,他一定要昏过去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刮胡刀不是用电池的,
  也不是充电式的,手边没有导线和插头。那官员又把刮胡刀放了进去,查完了,什
  么也没查出来。沃斯尼亚克曾设想,真要有人把刮胡刀打开的话,它还真不好使。
  里边除了一般的小电机外,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哎,干嘛让我把它捎到伦敦来呢?
  8 点整的时候,他来到邮政大楼一楼的公厕。一位穿风衣的普普通通的人正在
  洗手。他妈的,沃斯尼亚克想,接头人来时,还得等这个英国混蛋走开才行。这时,
  那人用英语跟他讲话了。
  “早晨好,这是南斯拉夫航空制服吗?”
  沃斯尼亚克松了一口气。“不是,我是波兰航空的。”
  “美丽的国家,波兰。”那陌生人说,擦着手上的水,显得完全轻松自如。沃
  斯尼亚克头一回干这种事。他曾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只是得愣地
  站在那里,手中擎着刮胡刀。
  “我在贵国度过几段愉快的时光。”
  对了,沃斯尼亚克想,“几段愉快的时光”,这正是暗号。
  他举起了刮胡刀。英国人使了个眼色瞄了瞄一扇关着的门。沃斯尼亚克一惊,
  那门关着,里面一定有人。陌生人向洗手池上面的架子点了点头。沃斯尼亚克把刮
  胡刀放在架子上,然后,英国人向小便池点了点头。沃斯尼亚克急忙拉开拉锁,站
  到小便池即。
  “谢谢你,我认为也很美。”
  穿风衣的人把刮胡刀揣到兜里,伸出五个手指,表明沃斯尼亚克要在这里等5
  分钟再走。
  一个小时后,彼得罗夫斯基便离开了市郊,来到埃塞克斯郡的地面。M12 号公
  路展现在他的眼前。现在是9 点钟。
  在这个时间里,80英里以外的埃塞克斯海岸边,从哥德堡开来的丹麦联合航运
  公司的布列塔尼亚号渡轮进入了哈里奇的帕克斯通码头。从渡轮出来的旅客都是普
  通的旅游者、学生和商人。在商人中有一位斯蒂格。伦魁斯特先生。他开着一辆大
  型萨布牌豪华轿车。
  他的报关单上说他是瑞典商人。这一点不假,他确实是瑞典人,一辈子也没改
  过国籍。但文件里漏掉的是,他也是一个特务,跟海尔穆特。多恩先生一样,也在
  为东德情报局的国外行动处处长、犹太人马考斯。乌尔夫将军工作。
  海关人员叫他停车,让他把手提箱拿到检查台上去。他谦恭地笑着,遵嘱而行。
  另一个海关人员掀起引擎盖,向里面看着。他在找一个可能藏在什么地方的像
  小足球那么大的圆形东酉、或者一个圆管形东西。根本没有像那玩意儿的东西。他
  又看了看车下,然后打开空空的尾箱。他叹了一口气,伦敦的命令真叫人头疼。尾
  箱里除了一个平平常常的工具箱、一个千斤顶捆在一边,一只灭火器挂在另一边外,
  其他什么也没有。瑞典人站在旁边,手中提着衣箱。
  “请吧。‘,瑞典人说:”可以了吗?“
  “可以了,谢谢,先生。旅途愉快!”
  一个小时之后,快到11点时,萨布轿车开到科尔切斯特南的一个小村的金福特
  公园旅馆停车场。伦魁斯特先生从车里爬出来,伸了伸腰肢。正是用上午茶点的时
  间,停车场里有几辆车,但都没有人。他看了一下表,离接头时间还有5 分钟,快
  到了。但他也知道,即使那人来晚了,他还可以等一个小时,而在另一个地方还有
  一个预备接头地点。他心里想,接头人能不能来呢?什么时候来呢?那边有一辆BMW
  摩托车,一个年轻人正在那里修车,除了那个人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知道
  接头人长得什么样。他点着了一支烟,回到车中,坐在那里。
  11点时,有人敲车窗。那个修摩托车的人站在外面。伦魁斯特按了一下钮,车
  窗刷刷地自动落了下来。
  “什么事?”
  “你车牌上的S 是代表瑞典还是瑞士?”那个英国人问。
  伦魁斯特放心地笑了。他在路上已经停过一次车,把灭火器装到了一个袋子里、
  放在座位旁。
  “代表瑞典,”他说,“我刚从哥德堡来。”
  “没去过那儿。”那人说,接着便问:“给我带来东西了吗?”
  “带来了,”瑞典人说,“在我旁边的袋子里。”
  “那边的窗户正朝着停车场,”开摩托的人说,“你在停车场兜个圈子,从我
  摩托旁经过,把袋子从车边扔给我,让你的车把那边窗子的视线挡住。从现在开始
  5 分钟的时候。”
  那人走回摩托旁,又继续修车。5 分钟后,萨布轿车兜了一圈,从他旁边经过,
  那个包滑落到地上,他拾起装进筐里。车正好挡住了那边的窗口。他再也没有见到
  这辆萨布轿车,他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一小时之后,他回到了塞特福德的车房。将摩托换成了小轿车,把两件货物放
  到尾箱里b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不是他的事。
  下午,他回到伊普斯威奇的家中,把两件东西存在卧室里。第十只和第七只包
  裹送到了。
  5 月13日,约翰。普雷斯顿该回戈登大街上班了。
  “我知道一无所获,但我希望你仍然留下来,”奈杰尔。欧文爵士来看他,对
  他说,“你可以打电话说得了重流感,你要医生证明的话,告诉我一声,我有几个
  医生。”
  到16日时,普雷斯顿意识到,他走进了死胡同。海关和移民局都尽了最大的努
  力,就差没实行全国总动员了。来来往往的旅客如同涛涛流水,不可能对每一个人
  都详细盘查。自从俄国水手在格拉斯哥被殴打以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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