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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秘密议定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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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讲了这么多,只是想说明一点,靠“工业道路”进入社会主义,发动千百万
  群众走上街头去推翻选举的政府,完全是蠢人的举动。现在应该走的道路是“议会
  道路”,不知不觉地、迂回曲折地开展工作。归根结底,这是最有效的途径。
  这种通过议会道路达到真正的社会主义的途径,现在已经踏上了胜利的进程。
  这种结果应归功于强硬左派打入工党内部运动的巨大胜利,归功于工党结构的巨大
  变化,归功于1983年大选悲剧以来我们真正的朋友所采取的自我否定政策的胜利。
  由于与1976年秋季所贯彻的工业道路分道扬镳,我们在工党内的马列主义朋友
  们进行了始终不渝的斗争,控制了该党的命运,采取了有效的方案,三年前废除了
  “清党名单”。
  工党始终像是一个三脚架一样靠着三条腿:工会。选区工党(每个选区一个,
  构成了英国的选举模式)和议会工党,即大选中选出的工党议员们。党的领导人总
  是从他们之中产生。
  在三者中,工会是最强的势力。这股势力在两个方面发挥着作用。一,他们是
  党的财经来源,从千百万工人工资中扣除的钱中征得一部分充实到他们的金库中去。
  二,他们在党代会上实行“团体选举”,由工会全国执委会来代表成千上万未经复
  查的成员进行选举。这种集体投票的办法可以使任何决议得以通过,并能使党的最
  重要的全国执委会的三分之一都得以当选。
  工会选举执委会是绝对说了算数的,他们是由决定工会政策的脱产活动分子和
  官员所组成的。他们是金字塔的顶尖,中层由地区干部组成,底层由支部于部组成。
  这样,在广大工会于部之间,强硬左派分子是主要力量,实际上,他们已经成功地
  掌握了权力。
  在这个任务中,我们朋友的伟大同盟军是广大普通工会成员。这些成员对事物
  漠不关心,不愿意参加工会支部会议,这样,参加各种活动的积极分子们就可以控
  制几千个支部、几百个地区和全国执委会。目前,附属于工党的80个工会中,其中
  10个最大的工会控制着工会选举的半数以上,而这10个中的9 个都是由强硬左派掌
  权的。但在70年代初却只有两个。这些成果只是靠千百万英国工人中那些不到1 万
  人的杰出人物来取得的。
  经过对选举团在选举党的新领导的作用的描述,便可以明显地看出强硬左派所
  控制的工会选举的重要性。工会在选举团中操纵百分之四十的选票。
  其次是选区工党。在这些选区工党中,核心是总管理委员会。它不仅负责该选
  区党的日常事务,而且还有另一重大职能:为议院在工党挑选候选人。在1973年至
  1983年的10年中,极左派强硬路线的年轻积极分子开始进入选区,通过在选区内召
  开一连串的枯燥的马拉松会议,开除了旧的干部,一个又一个地控制了总管理委员
  会。
  由于选区接二连三地落入新强硬左派的手中,代表这些选区的大部分中央议员
  都变得越来越强硬,而且,他们还不容易被驱逐。为了争取强硬左派的真正胜利,
  必须削弱议员的独立性,把他们从选民利益的代表者变成总管理委员会的驯服工具。
  这一目的在1979年被布赖顿的强硬左派实现了。依靠他们的管理委员会通过了
  年度选举议员的新规定。这个规定造成了权力大转移。一大群核心议员退出去了,
  组成了社会民主党,其他人落选了,从而脱离了政界。最有资格的核心议员也不得
  不辞职。虽然还是议会工党,但却被闭割成只有一种职能:只是议员,只能选举工
  党领导的议员。把三个权力集中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81年,在强硬左派的
  努力下,又一次实现了这一目的。由于创立了选举团,其中议会党掌握了选票的百
  分之三十,选区党占百分之三十,工会占百分之四十。在必要和需要时,选举团就
  选出新领导,并且每年给以确认。这最后的职能对现在的计划起着决定的作用。这
  一点,我将给以说明。
  我所说的争夺领导权的斗争导致了1983年的大选。大权即将到手时,我们的朋
  友犯了两个错误,违背了列宁主义关于谨慎和隐蔽的精辟教导。他们有点太公开。
  太露骨了,急于求成,过早地号召进行大选,从而导致他们的败露。强硬左派还需
  要一年的时间来进行巩固、提高和加强团结。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他们过早地强
  行贯彻历史上极左强硬派的主张,使党陷入了混乱之中。更糟糕的是,让英国公众
  看到了强硬左派的庐山真面目。
  您可能记得,1983年的选举,对于现在强硬左派掌权的工党来说,确实是一场
  灾难。然而我认为,这种下场实际上是一种保护性伪装,因为,它使他们变得更坚
  韧不拔和有了自我认识。这一点,工党内我们的朋友在过去的40个月中也是一致承
  认的。
  首先,1983年的650 个选区中,工党赢得了209 个。这看起来并不坏。在这Zop
  名工党议员中,100 名是坚定的左派,40名是强硬左派。这可能有点少,但今天的
  议会工党还是有史以来在众议院中最左的。
  其次,在民意测验中的失败对于那些认为夺取政权的斗争已经结束了的傻瓜们
  是当头棒喝。他们很快就认识到,经过1979年到1983年为取得工党领导权的艰苦而
  又必要的斗争之后,现在已是重新团结起来、医治创伤的时候了。同时要严密注视
  下一次选举。这个程序已于1983年10月在工党代表大会上由强硬左派精心制定出来
  了,并从那时开始贯彻了。
  第三,他们都认识到了列宁关于真正的革命者在资产阶级社会中要进行秘密工
  作的教导的重要性。从而,在整个过去的40个月中,强硬左派的中心工作已经转入
  地下。这种工作在70年代初期、中期都开展得很好。而且,他们一直在适当地控制
  着火候。他们还花费很大气力来整顿个人纪律,至今没有发现违纪现象。
  实际上,从1983年10月开始,强硬左派才做到有理有利有节,经常强调党的团
  结的重要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党的文件中也规定了一些措施。现在,不管是
  上层,还是中层,都已被我们的马列主义朋友纳入了正常轨道。
  这种更隐蔽的夺权已成为现实。现在,各个委员会的领导权要么在强硬左派手
  里,要么只靠一次紧急会议就可以争取过来。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有时在
  选举中处于绝对优势时,他们往往总是满足于使委员会的领导权落在温和左派手中,
  甚至是落在中间派手中。
  中间派,除10多个怀疑论者外,实际上都由于强硬左派的新的团结和他们自身
  烦恼的解除而放下了武器。然而,铁拳仍然藏在丝绒手套之中。
  在选区一级,地方选区工党的领导权仍在继续悄悄地被强硬左派夺取过来,并
  没有引起公众和舆论界的注意。正如我前面提到的那样,在工会运动中也是这种大
  好形势。10个大工会中的8 个和其他70个工会中的一半都属于强硬左派。但外部表
  现比1983年都有意地显现得少一些。
  总之,整个英国工党现在都属于强硬左派掌权,或者是直接地通过温和左派,
  通过驯顺的中间派,或者通过某个紧急会议就可以把某个委员会篡夺过来。而各级
  党员、工会、舆论以及给工党投票的那些广大选民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另外,40个月来,强硬左派一直把下一次大选当做一场军事活动。在英国议院
  中要赢得简单多数需要325 个席位,或330 个。现在有十分把握的是210 个。另外
  120 个——1979年或1983年失去的——是可以争取的,并已安排好了目标。
  在英国,一个政府连任两届后,即使这个掌权的政府并非不被人们欢迎,但人
  们也总觉得应该换换才好。这已成了政治生活中的一个实际情况。但英国人只想换
  上他们信得过的人。在过去的40个月中,我们的朋友在工党内部绞尽了脑汁,一心
  想使工党赢回这个信任。
  从最近的公众民意测验来看,这个运动基本上是顺利的,因为在朝的保守党与
  工党的百分数差别已相差无几。考虑到英国的体制,80个空席位往往决定选举的结
  果,而百分之十五的浮动选票又影响空缺席位倾向这一方或那一方。因而,工党便
  有机会在下一次大选中上台。
  在这份备忘录的结尾,总书记同志,我想说明一下,一旦大选中出现这种形势,
  则我们的强硬左派朋友就准备在工党取胜之际推翻尼尔。金诺克的领导,安排上他
  们自己的马列主义首相,并贯彻真正革命的社会主义纲领。
  您忠诚的哈罗德。阿德林。罗素。菲尔比
  第四章 渣滓打手
  前来拜访拉奥尔。列维的是四个人,个个人高马大,开来两辆车。一辆停在墨
  伦大街列维家的院外,另一辆停在100 码以外的街上。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刚过7 点钟,天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1 月15号的
  夜晚,没有人在墨伦大街上行走。第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轻快而毫无声响地来到
  门前。两个司机等在车里,关了车灯,但没有熄火。
  敲门的人很机灵,一副商人打扮,好像时间紧迫、有急事要干、越快越好的样
  子。列维来开门时,他们并不介绍自己是谁,一步跨进门来,随后就关上了门。列
  维还没来得及张口说什么,一张铁硬的巴掌便让他不知道什么了。
  几个高大的人给他披上大衣、扣上帽子,很内行地架着他向车子走去。汽车一
  边开过来一边开了后门。他们坐在里面,把列维夹在中间。这前前后后只用了20秒
  钟。
  他们将列维带到凯色斯。海德——尼几伦小村西北的一个大公园,50多公顷的
  地面上长满了石南、杂草、柞树和一些针叶树,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去处。两辆车离
  开大路,开进石南之中,停了下来。第二辆车的司机负责审问,他过来坐到前面的
  客座上。
  他把脸转向后面,向他的两个同伙点了点头。右边的人张开胳膊把这个瘦小的
  钻石匠抱住,一只戴手套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个人拿出一把大钳子,抓起列维
  的左手,夹他的三个指甲,一个接一个地夹。
  列维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但使他更害怕的是,他们什么也不问,好像对问
  题不感兴趣似的。当第四个指甲被夹碎时,列维尖叫着请求他们说有什么事。
  前排座上的问话者点了点头,问:“愿意说吗?”
  列维在手套的后面急忙点头。手套拿开了,列维颤抖地哼叫了一声。他哼完后,
  那人问:“钻石,伦敦来的,在哪儿?”
  那人讲着佛兰芒语但有明显的外国口音。列维毫不拖延地告诉了他。手和生命
  是什么钱也买不来的。问话者考虑了一下列维的话。
  “钥匙。”他说。
  钥匙在列维的裤兜里。问话者拿了钥匙下车了。几秒钟之后,第二辆车从草地
  开出去,上了大路。它去了50分钟。
  在这期间,列维哼哼着,捧着伤手。两边的人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司机坐在
  那里看着前方,带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当问话者回来后,他并没有说四块钻石
  都已在他的口袋中,他只是说:“最后一个问题,送来的人是谁?”
  列维摇了摇头。问话者叹了口气,感到浪费时间,并向列维右边的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换了个班。右边的拿起钳子,抓起列维的右手,夹掉两个指甲后,列维说
  了。问话者又问了两个小问题,然后显得满意了。他下了车,回到自己的车里。两
  辆车一前一后地退回到路上,向尼几伦开回去。
  当他们从列维的房前开过时,列维看到他的房子黑着灯、关着门。他希望他们
  让他下车,但他们没有。他们开过市中心,出了城向东驶去。一家家温暖的咖啡馆
  的灯光,在寒冷的冬夜中忽闪着从车窗外退去,没有人走到街上来。他还看到教堂
  对面警察局上面的蓝色霓虹灯“警察”两个字,但也没有人走出来。多在尼几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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