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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变，是谁先变的呢？苏眠恍惚，是他自己吧，是他先疏远程风。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他说过的，如果他们之间再有别人，不管是谁引来的，他都会在手腕同样的地方切下去。他说到做到。
只是这次切的深了点，而且程风不在身边，没有人及时用嘴吻住伤口，为流血的心止痛。
痛，苏眠感觉到从手腕传来的痛。他看不清了，周围的景物迅速融进夜色里。哪里有什么车厢，什么农田？他不知道自己躺在何处，一切不过都是幻觉而已。
不用去东胜公司报道了，或许这样解脱也好。
冥冥中苏眠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越来越清晰：
“苏眠，你一定要醒过来。”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旅馆里割脉？”
“你不肯原谅我吗？”
“我父亲病危，他一直希望我找个好女孩结婚，学姐答应帮我。”
“我们只是订婚，是假的。学姐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你真的知道这个原因吗？”
“你那天很生气吧？我没有戴运动表。那块表坏了，我送去修，又怕耽误时间借了别人的表戴。”
“你原谅我吧。”
“求求你了，醒过来吧。”
“如果你醒不过来，我就去那边找你。”
“醒过来吧。”
“……”
打着吊针的手臂颤动了一下。
苏眠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程风布满泪痕的脸和由焦虑转为欣喜的眼神。
苏眠笑了。豁然开朗，甜蜜幸福的笑容。
（全文完）
玉隐于无聊斋初稿
2003年6月20日
《幻觉》by：玉隐 ＇荷泽有鱼＇ 20K 09…03 12：38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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