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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纵向上未考察,而不是拿他和其他人相比从横向上来考察。这一思想是泰尔多瑞斯科从哲学家伊曼纽尔·康德那里抽取出来的。
经过磕磕碰碰建立起基金会,这确非易事。——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招聘基金会职员是第一步,招聘第一批学者也是如此。当第一批60个索罗斯招集的学者在1991年1月3日抵达布加勒斯特火车站,向爱丁堡大学开迸的时候,一个人哭了起来。她承认,当她从报纸看到这则广告的时候,她想到了这是一个骗局。基金会里,唯一出过国的罗马尼亚人,现在已地处高位,而她却明显地没有。这就是她哭的原因。
即使是基金会的职员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基金会的这种“开放的气氛里,运作起来非常艰难。安卡·哈拉森是个身材高大、富有风韵的30岁的女人,1900年10月,她开始是基金会的项目协调人,1993年她接替桑觉·普拉朗任执行经理。她当年的预算竟高达600万美元。
哈拉森馒慢地相信,每个活动都要求有一个中心人物来作决定。最初在基金会做事使人精神郁闷,但时常的微笑掩饰了她起初的恐惧。到1994年,她说:“我完全接受了基金会的意识形态,甚至把它运用于我的私人生活。我主管的事情很多。现在我已退居二线。我必须授权给他们。但这委托比主管更难操作。”
索罗斯不可能靠他现今的行为洗清他过去在匈牙利的罪名。在罗马尼亚更是如此。罗马尼亚总人口为2310万,其中匈牙利人24O万。一个出生地在匈牙利的亿万富翁来到罗马尼亚,宣扬资本主义、经济改革和开放社会,对一些罗马尼亚人来说,这简直是以一种伪装的方式,挑唆和煽动在罗马尼亚的匈牙利人反对政府。
基金会建立不久,索罗斯就开始受到攻击。一些报纸指责索罗斯,说他企图将有180万匈牙利人居住的德兰斯维尼亚“卖,,给匈牙利。基金会追求公平,不希望区别对待在罗马尼亚的匈牙利居民,优待或歧视他们。这决非易事。在克拉基城,大量的匈牙利居民提出申请,基金会别元选择,只好给他们提供赞助,这就使得资助的数量似乎有些失调。
索罗斯忽略了这些攻击。虽然基金会没有从索罗斯那里获得任何指示,基金会办公室还是通过对公众尽可能的公开,来进行回击。在受到攻击之前,基金会从来没有印出奖学金获得者的名单。受到攻击后,他们开始这样做。“这也是一种向其他人说明的方法,我们不仅仅将特兰西瓦尼亚卖给了匈牙利,也做了一些好事。安卡·哈拉森说。
即使是基金会本身所采用的名称——开放社会基金会——也使人产生怀疑:是否有些什么东西被有意隐瞒着。毕竟基金会没有用索罗斯的名字。因此,普拉朗要求泰尔多瑞斯科将基金会改名为“索罗斯开放社会基金会”,希望招牌上的“索罗斯”使人们相信,基金会不是一个用匈牙利人的钱来支持在罗马尼亚的匈牙利人的秘密工具。
当然,这里没有招牌。站在布加勒斯特的维多尼亚大广场旁索罗斯基金会所在大厦的外面,人们很快会注意到:没有一块表明着“索罗斯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存在的招牌。是否招牌有可能在里面?在基金会办公室外面第三层的走廊里也没有一块招牌。这似乎不是出于疏忽。
想在墙壁上搜寻索罗斯的照片,同样是枉费心机。虽然这里由化出钱,这地方的人会记住他的名字,但使人耳目一新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吹捧他的迹象。没有人私下谈到他;或者,开关于他的玩笑。不过,乔治·索罗斯的影响强烈地存在着,像空气一样四处闭荡。在人们的谈话中,他的名字在每四句到五句话中会被提到一次。“开放社会”体现了索罗斯全部的战略目标和使命,基金会的人员知道:如果做什么能有助于基金会实现它的目标,那么索罗斯会尽力去为基金会做的。
虽然布加勒斯特基金会全部工作人员的工资都是由乔治·索罗斯一手包揽,但是,似乎没有谁担心他可能会关阈这个地方,哪怕是由于他的忽发奇想。由于对日元的决策失误,索罗斯在金融市场中,损失了6亿美元。就是在这种时候,人们也不担心他会关闭基金会。这些损失是索罗斯玩的游戏的全部赌注。
第三节 渗透苏俄
索罗斯于1987年决定在苏联创立一所慈眷机构。在那一年3月,也就是在苏联官方释放持不同政见者的代表人物安德烈·萨哈罗夫之后的三个月,索罗斯着手与苏联商量允许他在该国建立一个基金会的事,他的最大愿望在于促进苏联经济改革。
那年索罗斯向在美国的苏联政治避难团成员征求意见。亚历克斯·哥德华是一位在莫斯科出生的科学家,在苏联他是一位有根长历史的持不同政见的人物,他在纽约索罗斯的公寓垦第一次见到了索罗斯。哥德华和他的朋友们都怀疑索罗斯的主张,他们说:“我们确实持否定态度,我们认为你这种努力很快会被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折腾掉,无论你多么聪明,他们都将盖过你。”但索罗斯对这种说法颇不以为然。
事实上,索罗斯成功了。1990年,他在苏联建立了公开的慈善基金会)在拉脱维亚和立陶宛也建立了一些类似的机构。索罗斯通过这些基金会提供商业和管理培训,并向学者、学术团体和英语培训提供赞助。管理培训方案是由索罗斯的老朋友黑塔·赛迪曼制订的。该方案旨在训练从阿尔巴尼亚到苏联的东欧地区的商业管理人才。
1992年12月,索罗斯宣布了他的一个大的赞助项目,即捐赠1亿美元资助在前苏联的科学家和科学研究。这毫捐赠旨在减缓人才外流。当时,已有5万名科学家,放弃了他们的研究工作,离开了前苏联而到利比亚或伊拉克从事待遇丰厚的工作。因此索罗斯此举意义之大可见一斑。
自1987年索罗斯创办索罗斯慈善基金会(它遍布欧洲东部)以来,他的花销飞涨,特别是当他在布拉格和布达佩斯成立中欧大学之时。中欧大学有来自22个国家的4oo名学生,它的成立实现了索罗斯梦寐以求的愿望。至1994年,索罗斯慈善帝国已大大扩展,分布在26个国家,为此他已在过去两年里抛出5亿美元,而且他已组织发放另外5个亿美元的款项。
一些冷眼旁观者认为,索罗斯办慈善的唯一目的,是为获得更好的信息以便进行审慎的投资。一位怀疑者注意到,在索罗斯为他的基金会举办的招待会上,出席的有一些基金会所在国的内阁部长。卢那扎斯卡,他仍然说:“索罗斯通过他的基金会能更好地了解世界经济的运行方式。当他通过他的基金会开始投入资金后。他就胜券在握了。
第四节 四处出击
1992年突袭英镑的行动使索罗斯吸引了许多新闻媒体,后者想了解他的投资方式。他无意泄密,因而他运用一套策略:即让记者与他在东欧虚延岁月从而达到让媒介分散注意力之目的。结果,记者们花在他的援助项目上的时间很多,而用于了解他投资方式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英国一电视台1992年12月3日的电视报导,似乎可详解索罗斯的援助过程,因为电视台人员正在飞往布拉格的飞机上与索罗斯畅谈他正在进行的一小笔投资。“花在投资项目上的精力占了我的百分之八九十,我每天与我的办公室保持联系,但事实上我不作任何决定,有专门的人从事此项工作……我觉得赚钱比花钱容易。
说到这儿,乔治·索罗斯不禁露齿大笑。
飞机在布拉格机场降落。索罗斯下了飞机,一群捷克电视记者蜂拥而上。有记者问索罗斯是哪一种类型的资本家。“我认为我不是一名商人,我投资别人经营的商业,因此我是一位名符其实的评论家,在某种程度上你们可称我是世界上薪水最高的评论家。”镜头摄下了索罗斯哈哈大笑的样子。
当索罗斯在布拉格走走看看,视查他的慈善基金会和中欧大学时,他表示相当满意。“我已有了我所需要的钱,因而我想促进我的慈善活动。我正在考虑尽快把2.5亿美元筹划好。”
2.5亿美元?
几乎没有人能象索罗斯那样不假思索地给出这么多钱。
中欧大学的开学典礼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迈卡伟·哈韦尔这个以前的持不同政见者而今已是总统,索罗斯就站在他旁边,手斜插在口袋里,用左手打手势致意。
“我五年来每年交付500万美元,总共是2500万美元,给这所大学。我们现在的投入水平将远远超出这个数字。”
听众中懂英语的学生立即发出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索罗斯想避免因自己的援助项目而成为时尚人物,虽然他需要理解与尊重,但他一直坚持不把他的照片挂在他所赞助的学校中。对运用他自己的基金会去传播他的思想这套作法他也不十分感兴趣。即使在布达佩斯的中欧大学图书馆(该馆以藏书丰富著称),也没有一本索罗斯的书,学院本身名叫中欧大学院而不称为索罗斯大学,“我不愿死后留名,”他曾大声说过,“我只想影响今日之事。”
就自身而言,赞助比赚钱幸福得多,他的生命有一种更为崇高的目的。如果东欧和前苏联的许多人把他看成一个道德崇高的人或圣诞老人,这倒挺适合于他。当评论家们对他赞不绝口时,索罗斯拂袖而去,就当他们是一群在他身边嗡嗡地飞来飞去的无害的苍蝇一样,他是受一种使命感驱使的人,希望成为重要人物,成为行动十分随意、能够掌握自身命运的人,对于他的慈舍基地他曾欣慰他说过:“这使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满足,这种满足感不是金钱所能带来的广
索罗斯帝国的扩展,其速度非常之快,范围非常之广,索罗斯似乎感到他随时应在任何地方出现。他很难固守一个计划。头脑中一个念头可能使他在最后一分钟改变计划,这使原来为他准备飞行的人恼怒不已。1992年底,他原定从阿尔已尼亚的地拉那飞往维也纳,但半他上了飞机后,他突然指着操纵杆说“飞往伦敦”。
飞行员做了一个鬼脸,笑了笑,想起为飞往维也纳他已作了两小时准备。
“索罗斯先生,”飞行员说,“你是我们所遇到的最富有挑战性的人物。”对此索罗斯笑了笑。
不断地从一个项目进到另一个项目,索罗斯似乎正忙着弥补失去的时光。一些零零碎碎的项目,不管多么重要,都不能像大项目一样吸住他的注意力。他一心想留下印象,而且是马上,“他总想开始薪的项目,”迈克罗丝·韦萨利解释道,“如果某事已人轨运转,他对此并元多大兴趣,他的决定并非总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能够纠正自己,因为如果他看到某事不利时,他就承认它。
泰勃·韦木在匈牙利与索罗斯一直有业务上的联系,泰勃追寻索罗斯的援助动因直至索罗斯“证券交易所的大脑”……在谈一句话的时候,他会改变主意。这似乎是一颗宜于证券交易的心,上午9时半你买一些棉纺工业,10分钟后你又卖出所有一切,同时买进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如果我们长时间地谈论工作效果不明显,他总有点不耐烦。
至1994年春天为止,索罗斯已在西部为他的援助项目赚了一大笔贷款,被新闻周刊戏称为“元帅计划”。一般而言,正取得好成绩。但索罗斯明白在东欧及前苏联真正开放之前他仍有许多事情要做。
尽管索罗斯与基金会的全体人员公开宣称,赞成西欧政府及非官方公司将最终取代索罗斯基地的种种努力,事情真相却是由其他公司完成他已有的事业,索罗斯对此内心不满。他很少考虑政府援助,认为“计划经济的最后一个实例亦不过如此而已,因为这种帮助只会有益于赠与者而不利于受与者。”他在斯特拉斯堡对一位欧洲议会的官员说:“实际上你不能干任何事,你元力改变东欧。
索罗斯已经有了自己的优势,即成为一条孤寂的狼,能够自作主张,而不用把他的主张提交给别人去求得赞同。杰斐热。萨奇是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曾任波兰和俄国政府经济改革顾问,他说:“乔治·索罗斯……操作方式十分灵活,不存在在无限危机之中现金的反复折腾,因而一小笔钱用处大增,可支付任何人的飞行费。旅行费,世界银行可能要花两年使时间才能使事情运转,而乔治一夜之间就可给飞机票。”
由于极为慷慨的赠金,索罗斯的大名已传遍了全东欧和全苏联。一家商业周报载文称他为“从莱茵河到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