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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就是不论什么食物,只要带血,都禁止食用。抽干血的牛排很难下咽。今年九月,在以色
列访问的埃及总统萨达特参加了一个宴会,据说他十分吃惊,“这个国家的肉怎么会那么难吃。”
说犹太人要谋取世界霸权,更是十足的谎言。有些人正是利用共济会和世界犹太复国组
织都是实际存在的团体这一点编造了谎言。要知道,共济会创建于1723年的伦敦,是一个主
张博爱和世界和平的团体。这个团体是基督教石匠工会的前身,而不是一个犹太教徒的团体。
虽然这个团体都是由主张进步与公理的人组成,但它的入团仪式有一种神秘的宗教色彩,所
以经常被局外人误解。
“世界犹太复国组织”是在西奥多•;赫茨尔的领导下,于1897年在瑞士的巴塞尔
成立的。这个属于纯粹是犹太人自己的社团,目的是集合全世界犹太人的力量,收复在巴勒
斯坦的以色列领土,并将之复兴。只是,这是一个纯犹太人的团体,所以在外人看来,不免
觉得可疑,于是就产生了这样或那样无端的猜测。在猜测的基础上猜测,再加上煞有介事的
中伤,流言就产生了。可怕的是,谁也不以事实为基础进行调查确认,而是煽风点火,助长
流言。
有些居住在美国的日本人称犹太人为“九一先生”。这是一个行话,意指9+1=10,也就
是指犹太人(Jew的发音与10的日语发音相似—译者注)。用行话指代某人或某物的时候,通
常是要表达不能直接表达的事情,例如重大的秘密﹑淫秽的话题和对别人的偏见。当日本人
称犹太人为“九一先生”的时候,你可以了解到他们心中的两种意识。
一是Jew这个词本身就含有蔑视的意味,如果不小心说出来,很可能惹怒犹太人。日本
人对此很有顾虑。
二是就是他们暗地里称犹太人为“守财奴”。可能是日本人既想辱骂犹太人为“守财奴”,
又想保持自己的体面,就想出了“九一先生”这个词吧。
我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见到和海外做生意的贸易代表和在国内的外资企业工作的商务
人员。有时,我会
听他们说犹太人的坏话。说是坏话,其实是一些怨言,因为他们的客户或是上司有时是
犹太人,日本人不习惯他们对钱方面太算计。要说对钱的态度,法国人和爱尔兰人哪个都很
算计,为何偏偏在说道犹太人的时候才说:“我的上司是犹太人,特别小气!”?如果上司是
英国人或是德国人,他们的怨言则会变得理性,比如说:“老板整天对资金利用率的事喋喋不
休。”这种偏见认为犹太人赚钱不择手段,可是怎么看都是一种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
我就认识好几个犹太人,他们对钱的态度非常淡泊。
*
在日本,对犹太人的关注是在《日本人和犹太人》出版之后高涨起来的。之后,托凯尔
拉比和石田友雄先生(筑波大学历史和人类学系助教)开始向日本人介绍犹太人的思想和历史。
这之前,还有其他人写的关于犹太人和以色列的研究文章陆续在我们日本发表。
但是,回过头来看看,至今为止所出现的主题大都是历史﹑犹太复国主义﹑中东问题和
以色列游记。虽然这些文章在介绍现代以色列国和以色列人方面有一定的意义,但还缺少综
合性,没有超越以色列国家的范围,介绍普通以色列人的面貌。
我写本书,旨在打破犹太复国主义和以色列国这个具有局限性的框架,再现犹太人的真
实面貌。因此,我将着重描写犹太人如何思考,如何生存和他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所以,在
本书中我突出表现犹太人在经济﹑教育﹑社会﹑伦理﹑历史和宗教等领域的生活方式和思考
方式。
我自1963年春去以色列留学以来,历经十几年,不断在以色列人中间得到锻炼。托他们
的福,我能近距离地学习到他们的思维方式和体会他们朴素的情感。在以色列最初的四年是
在希伯来大学度过的。那段时间充满了让人痛苦的磨练,因为我当时是在一点都不懂希伯来
语的情况下入学的。可以想象,失败接踵而来。我当时的专业是哲学和神学,但两门课程的
时间安排有冲突,无能为力的我只能难过。
毕业回国后,有三年多的时间是在帮助打理父亲主持的基督教运动事务处。1970年,我
去了美国。纽约有犹太人后裔就读的神学学校研究生院,我就打算在那里从事犹太哲学和犹
太神秘主义的研究。当初设想的时间是两年,结果我在美国呆了七年。中间有两年,我有幸
在洛杉矶的犹太大学执教,向有志于成为拉比的人讲授《圣经》和神秘主义。让人苦笑不得
的是,常常有人将我误认为日裔犹太人。
在希伯来大学也好,在美国犹太神学学校也好,我都受惠于很多良师。特别是与穆鲁钦
﹑弗高和海歇尔的见面,成为我终生难忘的回忆。和穆鲁钦的会面只有两次,但他却给我留
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弗高博士是希伯来大学的第一任校长,他经常召集学生在自己的家里
进行讨论,向他们解说理性﹑感性﹑神秘和信仰之间的关系。
海歇尔拉比支援黑人的民权运动,他在亚拉巴马州和黑人运动的领导者马丁•;路德
•;金共同组建了“挽臂横队”。他总是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个有勇气和信念的
人。他那坚定的信仰和高尚的博爱精神,在美国基督教的中心城市得到了共鸣。他还教人们
将思考的方向转向探询事物的终极意义。在他的晚年,我非常有幸成为他最后一个学生。对
此知遇之恩,我无限感激。海歇尔老师恳切地对我说,“雅各(老师对我的爱称),你是日本人,
你就从你的角度来描述一下犹太人人吧。到现在为止,无论是犹太人自己,还是对犹太人抱
有敌意的基督教徒,都没有专门就犹太人进行过论述,而你可以从第三者的角度观察犹太人。
这应该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尝试。”
然而,当本书即将付梓之际,我放弃了作为第三者的写作角度。如果我真的是犹太人,
我愿意让人们了解犹太人的那些方面呢?不如我完全以犹太人的立场来写,这样做,可以让
日本的读者更好地了解犹太人。原稿完成后,我回头看了一遍,发现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想要添加几笔,又觉有卖弄专业之嫌,于是作罢。现在我想做的就是将读者的真知灼见写到
书中。
*
最后,本书以普通的读者为对象,除去重要的引用,一般的出处都不做明确的解释。从
《圣经》中引用的话,原则上使用日本《圣经》协会的白话体《圣经》或者是文言体《圣经》。
根据需要,有些地方是我直接从希伯来语的原著中编译的。本书的照片,很多是得到驻日以
色列大使馆的协助而收录的。
本书完稿之后,我在想下一步怎么办呢?这时,我所在的剑桥研究所的今井正明所长把
我介绍给了SAYIMARU出版社的田村胜夫社长。田村社长很快承揽了这本书的出版。编辑部的
平野光男先生﹑采访部的大太郎先生和横山秀男先生也给了我莫大的帮助。还有很多前辈阅
读了原稿,给了我很多珍贵的忠告和批评。
我真是诚惶诚恐:我能得以研究犹太哲学,说到底,还是得到父亲手岛郁郎的恩惠,当
时是他劝我去以色列留学的。
希望父亲的在天之灵能明了我对他深深的感激。
(犹太年历5740年初春1979年10月)
…
序言(1):智者自得智慧之乐
…
智者自得智慧之乐——犹太格言
纽约的秋天很短。同往年一样,热浪袭人的夏天过去后,早晚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凉爽
起来。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叶子纷纷落下。
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每到周五,都能看到踩着太阳余辉赶路的学生,现在也明显地少
了。白天喧闹下显现的生气也被陡然增长的夜色所代替,但在百老汇的两侧,依旧可以看见
几家蔬菜店﹑药店和食品超市亮着灯光。人们在急匆匆地为晚饭而做着采购。汽车和公共汽
车的噪音,以及不时传来地铁通过时的轰鸣,都让这夜色平添几分孤独的感觉。从加拿大的
北极地区吹来的寒风也将很快越过百老汇以西和哈地逊河到达这里。
河岸公园的绿色层层叠叠地布满了哈地逊河两岸;闪耀着哥特式建筑之美的河岸教堂的
钟楼高高地耸立着;象征着美利坚合众国自由精神的星条旗则在格兰特,这位南北战争时期
任北方军司令官的将军墓前迎风飘扬。哥伦比亚大学的后面,英国圣公会的犹太会堂修筑了
庄严的寺庙,由圣路卡医院与之毗连。除此,还有簇拥而建哥伦比亚大学﹑巴拿多女子大学
﹑哥伦比亚师范学院﹑尤尼奥神学学校﹑曼哈顿音乐大学,及美国犹太神学学校等六所学校。
我曾在其中的美国犹太神学学校教了七年学(由于其中两年是在洛杉矶的犹太大学执教,实
际我在纽约生活的时间只有五年)。
纽约的犹太人很多,据说居民中四人就有一人是犹太人。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犹太人
知识分子尤其多,乍看过去,和一般的美国白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那些对犹太戒律抱有热
情的犹太年轻人还带着犹太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要是妇女,则会在头上裹一条头巾。混
乱喧嚣的当今,如果想寻觅这种传统的犹太人的踪影,可以去一下曼哈顿的东南部(俗称应
是东区吧)和布鲁克林区的威利阿姆斯。
犹太人在距今三千多年前,曾在埃及人的统治下度过一段奴隶般的生活。时至今日,犹
太人在讲述他们祖先的时候,还不忘谈及那段苦难的历史。一般来说,人们都愿意自豪地强
调自己的民族历史中曾出现过什么伟人或成功者。与此相反,犹太人则在祖先身为奴隶的历
史上编织着话题,这可真是与众不同!
…
序言(2):卡鲁曼拉比
…
如果沿着暮色渐浓的百老汇大街走上十分钟,你会看见一座公园,里面有一座忧郁而美
丽的美人鱼雕像。那其实是一座纪念碑,是为撞上冰山沉没的豪华巨轮泰坦尼克号而建的。
在那次事故中成为不归人的休特拉伍斯先生曾是纽约的一流百货商店“名仕”的第一任总经
理。就是他的遗孤,向市里捐赠了这座美丽的雕像,以此来抚慰那些死难者的灵魂。这座小
小的公园被银杏树环绕着,每次走过这里,我都会想起日本,陷入深深的思乡之情中。特别
是那些金黄色的,随秋风飘零的银杏树叶,更是搅得我的心阵阵难受。休特拉伍斯先生就是
犹太人。
告诉我美人鱼雕像由来的是卡鲁曼拉比,他的家就在离这座公园不到两条街的地方。卡
鲁曼拉比作为犹太教中庸的保守派统帅,历经二十五年教务的磨练,现在已是世界上犹太人
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卡鲁曼出生于维也纳,后又移居加拿大,最后才入了美国国籍。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
成为加拿大空军的志愿兵,并作为部队里一等一的拳击手而声名远播。但是他的家族则与体
育无缘,远自中世纪,他的家族作为犹太教名门涌现了众多博学之士﹑精神领袖以及拉比。
战后,卡鲁曼在纽约重新学习,并正式被任命为拉比。就在他犹豫之际,突然被推荐为拉比
协会的副会长。他的命运来了个大转折,成为了拉比中的拉比,犹太人指导者中的指导者。
会长只是一个挂名职位,而他作为副会长,承担起了管理拉比协会的全部责任。
拉比协会可以就教徒在宗教方面的所有问题做最终的裁定。它对犹太社会的政治﹑文化
﹑教育和外交等诸多方面都拥有发言权。除此,它对美国国内的犹太人维权事业和以色列的
宗教﹑文化和教育的振兴都有积极的意义。
他每天按照日程表的安排精神饱满地工作着,还要应付大量的会议和电话。中东问题每
遇到转折点,美国白宫和以色列政府都会向他征求意见。而他清醒的判断,也得到国内外的
高度评价。我经常在下午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抽着烟斗。有时好像陷入了沉
思,有时又好像没有,我知道他这是在冥想,在寻求灵感。
“有很多事情,单靠我个人的经验或直觉已经解决不了了”,他说,“虽然我可以按照自
己的想法而不顾其它,但我的工作不是个人的事情,所以,我经常以超越自我的角度看问题,
并且进行反复的观察。我认为有必要试着将自己放到问题中所有当事人的立场上去。这样,
我的视野会更宽,超越所有的当事者,这样就能找最好的解决问题办法。你找到了方向,就
找到了方法。”
“我在这二十五年,努力行至善之事。有时,虽然当我意识到是在对他人行善,其实那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善。这是自我意识的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