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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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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觉非也很清楚,凭自己现在的体力,骑马奔驰上一天还能挺住,第二天多半就够呛,第三天是肯定会垮的。他略一思索,问道:“那你们打算用谁为统帅?” 
  云深温和地道:“陛下准备派天威将军澹台德沁暂时接替你,这次他本来就是副帅,所以也比较熟悉你拟订的作战方略,由他改任元帅,统领大军南攻,想来并无大碍。” 
  宁觉非淡淡地说:“用兵之道,首忌临阵换将。况且,澹台将军与我的性情不同,处理紧急情况时的想法也不会一样,常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怕是会有不妥。” 
  云深婉转地解释道:“觉非,澹台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与游虎曾经多次交手,这次虽是要与荆无双对阵,但你的计划十分完善,南楚将士又已被你打得吓破了胆,而我军却气势如虹,这次提前南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发动,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阻碍吧?” 
  宁觉非轻轻摇了摇头:“你只说了军心,却忘了南楚的民意。上次他们是侵略,这次却是保家卫国,无论士气还是民心都不可同日而语。” 
  云深看着他,忽然诚恳地道:“觉非,如果我说错了,请你纠正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南楚?惦记着那里的一些人?” 
  宁觉非心中叹息,淡淡一笑:“云深,攻下南楚的计划是我做的,我也打算亲自率军南攻,难道你还会有什么疑心吗?” 
  “不是,觉非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疑虑。”云深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次江从鸾来了之后,你似乎有了一些改变,不像以前了。” 
  宁觉非微笑着说:“从鸾也是个可怜人。云深,我知你对他心怀芥蒂,可他那时人微言轻,淳于乾又派了侍卫看着我,他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我已经十分感激了。如今他走投无路,我既然有能力,自然应该照顾他,让他过得舒心些。” 
  云深听了,心平气和地笑了起来:“觉非,我知你是侠义心肠,真不愧是独孤及说的那样,鹰爪鸽心。你要照顾江从鸾,我当然不会反对,只是觉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是南楚人的形貌,竟敢只身深入我北蓟国都,似乎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担心他会不利于你。你既然心里分明,那当然是最好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起此事了。” 
  宁觉非的笑容也很平静:“你的担心我自然理解。从鸾只是为我管家,别的都不会过问。我看他连府门都从来不出,这府里又都是你替我挑选的人,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我的公文都没有带回来,除了与你之外,我也从不在这里谈公事。守口如瓶已经是我的天性,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云深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这些,江从鸾在这里的这些日子,表现得确实很规矩,想他独自一人关在这高墙深院里,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谅他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所以倒也不反对宁觉非收留他。 
  想到此,他便不再纠缠此事,重新转入正题:“觉非,你看呢?我们打算先让澹台将军做统帅,率军南攻,等你病好了,再赶去接替他,想来应无大碍吧?” 
  宁觉非知道他们决心已定,便点了点头:“好吧,你提醒他,小心荆无双和游虎,这两员大将可不是等闲之辈,实是智勇双全,要他绝不可轻敌冒进。” 
  “好,我知道了。”云深见他答应了,顿时喜形于色。 
  宁觉非便打算结束谈话,送他出门办理公事。 
  云深却抓住了他的手,凝神替他把起脉来。 
  宁觉非猝不及防,被他拉住,却也不便挣脱,便只得重又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云深诊完了脉,却没有放开,反而两手合住,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温柔地道:“觉非,你心中似是郁结甚深,六脉阻滞,气血两亏,病势好得才这样慢。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难道你我之间还不能坦诚相待吗?” 
  宁觉非不动声色地缓缓将手抽出,很自然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夹袍,温和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概因为我老是生病,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吧。” 
  云深温言劝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知你性如烈火,但凡有一丝力气,也要自己挣起身来,不愿意躺着让人侍候,不过,养病的事,还是得缓缓地来,急不得。” 
  “是,我知道了。”宁觉非的声音也是不疾不徐。“你放心去忙你的去吧,我这病没关系的。一旦开战,你会更加忙碌,日理万机的,就不必天天过来看我了。” 
  云深叹了口气:“是啊,更忙了,可是我又惦记着你,实在放不下心。要不,你还是搬到我府里去,这样我也不用两边跑了。” 
  宁觉非缓缓地笑道:“你那里是国师府,我一直住着,名不正言不顺的,说起来也不是事,这里有这么多人,却没事做,也闲得慌,现下他们只专门照顾我,哪里会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你大可放心,专心去处理国务军务。打仗,抚民,战后重建,一揽子事呢,够你忙的了。” 
  “是啊。”云深感叹。“我常常都有力不从心之感了。” 
  “不会的。”宁觉非笑着鼓励他。“你有王霸雄图之志,经天纬地之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虽然事忙,也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们两人隔桌对坐着,脸上都挂着款款的笑意,声音温和轻缓,看上去,真就是相敬如宾。 
  云深听了他的夸赞,不由得笑着起身:“觉非,你总是把我看得这么好,总是能让我恢复信心。” 
  宁觉非也便站起身来,微笑道:“你本就出色,根本不需我夸奖,那是有目共睹的。” 
  云深看着他脸上轻浅的笑,心中一暖,忍不住想上去与他拥抱。 
  宁觉非却忽地看向脚下,原来他穿着的软底布鞋脱了一半。他便俯下身去,仔细地将鞋跟拉上。 
  云深看着他缓缓直起身来,仍在对着自己微笑,但刚才心里的那股冲动却已淡化,再也伸不出手去。他也笑着,柔声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多休息,要按时吃药,别累着。” 
  “好。”宁觉非笑着点头,送他出了门。 

番外 情人节的早晨 

  春节过了没多久就是西方的情人节了。 
  宁觉非仍然是一大早就起了床,带上两条德国牧羊犬出去,沿着黄浦江边跑步。虽是春寒料峭,他也只穿了一套运动服。等他满身大汗地跑回家,天才刚刚蒙蒙亮。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也没开灯,借着落地玻璃窗外射进来的天光,静悄悄地给两条狗喂了食,然后进厨房准备早餐。 
  忽然,在煎蛋的嗤嗤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关上火,窜了出去。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大门正在发出轻响,有人正在熟练地撬门。他回身便从厨房的案上抄起了一柄锋利的尖刀,随即紧靠在门边。他凝神倾听着那人撬锁的动作,忽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那不是一般盗贼的撬锁方式,是他们特种部队训练过的手法。他不由得大感意外,这种人怎么会沦为小贼?就算是要入黑道,那不是杀手也是毒贩,绝不会干小买卖的。 
  很快,门被打开。那个贼却并不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反而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宁觉非一个箭步窜出去,将刀尖顶在了他的颈动脉处,冷冷地道:“别动。” 
  那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这时一僵,站在那里没动。 
  宁觉非的动作十分熟练,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迅速地在他身上搜了一遍。 
  那人立刻便知道他在搜查自己身上有无武器,不由得微感惊讶,忽然说道:“请问,这里是解意的家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我弄错了,我向你道歉,并且愿意赔偿你的一切损失。” 
  宁觉非一怔,这才把刀小心地移开一点,警惕地转到他身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是解意的什么人?” 
  那人已有40岁出头的年纪,体魄雄壮健美,这时穿着大衣,显得极有气势。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仿佛高高才走出中学校门的美丽少年,却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身体里蕴含着的那种非凡力量,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惊,笑道:“我是他的老朋友。你呢?你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宁觉非没答他。“是什么朋友?用那种方式进他的门的朋友?” 
  那人倒不好辩驳,只是笑了笑,客气地问他:“请问解意在家吗?” 
  他们这么一对话,解意便醒了。他穿上睡袍,打开卧室的门出来,一看这阵势,不由得笑了起来:“小非,把刀放下吧。” 
  宁觉非这才瞪了那人一眼,拎着刀去了厨房,打开火重新煎蛋。 
  解意温和地笑道:“思东,坐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又没敲门?又是撬锁?” 
  林思东嘿嘿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今天是情人节,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儿有人,是我鲁莽了。你那个小朋友有点意思,没想到居然曾经跟我是同行。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应该刚刚训练出来吧?怎么会没在部队呆着?不可能这么早就让他退役的。” 
  解意去给他倒了杯茶过来,温和地解释:“他不是军人。” 
  “哦?那倒是有些奇怪。”林思东微感诧异,却没有继续追问了。“你多了个保镖,看来要安全多了。” 
  “是啊。”解意微笑。“你还没吃早餐吧?先歇会儿,一起吃饭吧。” 
  林思东便点了点头。 
  解意去了浴室洗漱,林思东独自坐在那里游目四顾,随即便看到墙上有几幅大大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只是照片里他留长发,穿古装,美得更是让人一见便忘了呼吸。 
  他起身踱过去,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等看完了,他悠闲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宁觉非动作熟练地烤土司,切火腿,煎蛋,温牛奶,一举一动却无不令人赏心悦目。 
  他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宁觉非没回头,只是忙着自己的事,闻言反问:“你还是先自报家门吧。” 
  “没问题。”林思东大笑。“我姓林,叫林思东。” 
  “哦,我叫宁觉非。” 
  林思东一直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过了半晌,他又问道:“你在哪儿工作?或者是在读书?” 
  宁觉非懒懒地说:“等我哪天空了,把我的简历复印一副寄给你。” 
  “好啊。”林思东笑得更欢了。“有没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 
  “没兴趣。”宁觉非打开烤箱,拿出烤成金黄色,散发着香气的土司。 
  林思东摇了摇头:“问都不问一声就拒绝?” 
  “有什么好问的?我不会去任何公司工作。”宁觉非冷冷地道。“我的工作就是陪着小意,做他的助手,别的,任何工作我都不会考虑。” 
  林思东一听便明白了,不由得点了点头:“那样也好。” 
  家里多出一个人来,宁觉非又去开冰箱拿鸡蛋,准备再做一份早餐。 
  林思东却问道:“你受过特种作战训练?” 
  宁觉非瞥了他一眼:“你从哪个部队退役的?” 
  “海军陆战队。”林思东一直靠在门上,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宁觉非淡淡地说:“我是我父亲从小训练的,他是军人。” 
  “哦,怪不得这么好身手。”林思东赞赏地点头。“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宁觉非将鸡蛋打进平底锅里,轻轻一笑:“我不是英雄。” 
  林思东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淡然,不由得更是欣赏:“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气度,了不起。小意在哪儿把你找到的?” 
  宁觉非盛出鸡蛋,关掉火,转头看向林思东,微笑着说:“在我们相遇的地方。” 
  林思东看到他的笑容,忽然觉得仿佛身体四周百花初绽,春意盎然,不由得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脸。 
  宁觉非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一丝情动,忽然出手叼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欺近他的怀中,曲肘重重地撞到他的心口。 
  林思东猝不及防,痛哼一声,随即被他摔进大厅。 
  解意已经换上了休闲服,正在往厨房走,这时见林思东庞大的身躯摔了出来,不由得微微一怔,声音却很温柔:“小非,怎么了?” 
  “谁叫他乱伸手过来?”宁觉非哼了一声,转身从厨房里用托盘端了早餐出来。“小意,过来吃吧。” 
  林思东敏捷地站起身来,也有些恼了:“宁觉非,你别老把别人当坏人看。你的年纪跟我女儿一般大,我怎么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当子侄辈而已。” 
  宁觉非将早餐放到餐桌上,冷冷地道:“你倒会拿长辈架子。我既不是你的子,也不是你的侄,大家平辈论交,少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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