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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千辩 第一部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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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珩已经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真的很感动。这个小师弟虽然任性,但是确实是非常重视他和璜的。(看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真是好满足耶~~) 
“你什么时候下药的?”一直不说话的凌云忽然插了进来。(他知道是我做的之后就对我有兴趣了?) 
“呵呵,在上楼时,我就对每个人都下了不同的药,如果我不去催发那药力,只要离开我身边一段时间药力自然就会衰减。”玦说得很轻松,完全不介意对所有人下药这件事是否不合伦理或什么。 
“——除了璜和珩,还有你们四个~~”玦转向凌云,笑嘻嘻地说,“很感动吧?”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放松防备,这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件一样。但是凌云自知两人关系素来冷淡,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快。 
安顿好玦之后,凌云终于皱眉问道:“他怎么如此嗜睡?” 
“用药的关系。”璜以他一贯的简洁答道。 
凌云的眉头又皱了一成,开口想说什么,却给珩给接下了。 
“这个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一年玦被人点破了气海穴,从此不能再习武吗?”看见凌云略有动摇的神情,心知他已想起,于是继续道,“虽然如此,可他的天资聪颖绝伦,让师傅大为欣赏,于是就在征求了玦他自己的意见后,着手为他治疗。可这谈何容易,不仅要将全身已断的经脉尽数接上,还须一一打通。若是有十几二十年功力倒也可能,可他偏偏是个半点根基也无的孩童,后来是玦自己提出了解决的方法,让师傅叹服之余,立誓必要倾其所有,造一代奇才。” 
“什么解决方法?”比起他们师傅的心路历程,凌云似乎更关心的是气海穴被点破之后恢复经脉的方法。 
“……你有关心过玦吗?”璜忽然插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凌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珩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药毒之法。以药毒反复浸泡身体,使药力毒性蔓延全身,以药退毒,以毒攻药,药亦是毒,毒也是药。两者聚于断脉,无可循环,必奔涌澎湃以寻出路,假以时日,经脉必可恢复。只是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虽然现在他终于可以停止用药了,这停药症状还会持续一阵子。” 
说完之后,和璜二人拂袖而走,只留下凌云一个人。 
(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忙着从宗室里挑选天赋好的孩子。他想必受了很多苦吧?连唯一的亲人也因为他的受伤弃他而去。) 
原本平静无波的心里,渐渐开始同情起那个总是被他忽视的削瘦的少年来。 
随后的几天过得也很平静,一行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大家的话都很少,而能够成为他们共同话题的玦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看着他那么甜美地睡在一个冰山的怀里,凌云总是觉得有点碍眼。 
但是,印象深刻的事也不是没有。当他偶然在言语间流露出同情之色时,那一直乖巧可人的玦傲然道:“你不需要同情我。同情是强者给弱者的,而我们之间不存在这样的立场。”这一刻,凌云真切地感到这个孩子确实是自己的血脉!那神态,活脱脱一个凌家人。骄傲自信,而且气势逼人。 
(确实,能够熬过那样的困境,不要说是孩子,即使是个大人,也是个意志坚定的强者。) 
凌云习武时日已久,期间也有过几次险些走火入魔的经验,那种内力四处肆虐无可宣泄的痛苦,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那个瘦小的孩子是如何熬过的。 
第一部出场人物很少的,其中大部分是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只是为了简单交代下玦的大致性格和出身背景,只是一个楔子而已。第二部才是我心中的重头戏哪,大家尽量期待啊~~~ 
还有,括号里是人物的心理活动,不是作者内心的声音~~ 
04 
这一路下来,等到了剑门时,玦虽然还是很嗜睡,但是时间已经少了很多。有他在,一行人的气氛总算是比较和睦的了,虽然还不至于谈笑风生——主要是因为他的父亲凌云不仅高傲,而且不苟言笑。 
而凌云这时也极矛盾,虽然想和玦好好相处,补偿下儿子在过去受的委屈,但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少年时的他,曾经骄傲地宣言:“我不需要虚伪的朋友。”,而他又眼界甚高不屑于与凡夫俗子来往,所以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什么朋友,更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表示自己的好意。 
“这‘天下第一门派’几个字写得比玦差多了。”璜看着那门上斗大的几个金字,轻声说。 
“你以为萧敛汶的字有玦那么好吗?不要太强求了。”珩不痛不痒地说。 
听闻此言,身边经过的同路人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们,连剑门教养甚佳的迎宾弟子也不例外。不仅是不相信,甚至还有一种对井底之蛙的怜悯,好象在说:“这些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会这样想也是自然的。须知这萧敛汶是辛未科状元,剑门掌门的岳父,当年曾被御赐“天下第一才子”的匾额,才华横溢,书法更是不容小觑。这“天下第一门派”几个字相传是他二十多年前醉后所书,酒醒后却再也写不出可以与之比肩的,遂引为平生得意之作。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看不起它,是不是脑子坏了? 
凌云也依稀想起当年玦还是六七岁时,字就写得相当地好,甚至有鸿儒大家上门求字,只是不知现在如何了。 
玦眨了眨眼,努力把残留的睡意赶走,从璜的保护下走了出来。刚刚他一直都是靠在璜身上边打瞌睡边走路——这是新近练成的绝技之一,“现在”的他不会说什么谁的字不如谁的话。 
“现在”?没错,现在。现在他不该是一只粘人、爱撒娇的猫儿,而应当是一块温润、内敛的白玉。 
入口处,凌云一个眼神下,夏就把烫金的请柬递给了门口剑门弟子。那弟子明显很是吃了一惊。这烫金请柬可是掌门亲自书写,只发给少数几个武林泰斗的。不过好歹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马上就镇定下来,气聚丹田,一声长啸,道:“凌庄主到!”声音远远传了过去,通知其他人贵客驾临。很快,里面也传来同样的啸声。 
那长得如同白面书生样的弟子,这才放下心,问道:“凌庄主随从就这几个人?”敢情是见惯了其他掌门带着大群弟子,浩浩荡荡的样子了。 
凌云眉毛一挑:“怎么?我们凌庄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管了?”虽非故意为难,但一代宗师的威势不容他人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你莫非以为我们凌庄的江湖地位是靠人数多寡来建立的?”冬冷冷地开口道。 
那一刻,玦也不禁迷醉了。不愧是凌庄!连父亲的一个随从都高傲如斯!那曾经是他年幼时的憧憬的身影,现在又如此鲜明。 
虽然被认为是凌云的随从,三个人都没有反驳,而凌云也懒得解释,于是就住在了专为凌云一行辟出的院落里。 
想必他们也知道凌云不喜吵闹。院子不大,但很清净,四周植以翠竹,月色下尤其的美。 
现在凌云就和璜、珩还有玦坐在院子里。 
上好的竹叶青,冰镇过。 
没有对话,只是静静地喝酒。 
空气中有种沉重的压抑。每个人都在想该说什么,却都最终没有开口的时机。 
忽然,夜空中传来的禽类振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一只信鸽落到了珩的手臂上,带着脚上的纸条。 
“玦,我们那边有点事,要暂时离开一两天。”看过那纸条,珩稍作考虑,说道。 
“好。要准时回来啊。那事虽然我一个人干也不是不行,但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要是你们来不及的话,师傅那里可是很难交代的。”玦此时一反往日的态度,冷静而且精明。 
“后天日落之前,一定回来。”珩拉起璜就走,身影迅速地消失了。直到到了十里开外,才停下来。 
“就让他们父子俩单独相处一下吧。虽然玦他没说,可我知道他还是念着他父亲的。这孩子的固执,即使是十年也不一定能削减。”珩叹息道。 
璜也无言。他们都是看见当年的事的,看着玦逐渐绝望。可他们也知道,童年坎坷而早熟的玦的执念是多么的强,沉寂的心,只要稍有希望,还是会苏醒的。 
只是,这次给他们一个机会,是不是还是会出现相同的结果呢?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两人谁也没底。 
很静,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凌云和玦对坐着。 
从刚才璜和珩离开起,玦就像一个丧失了所有感情的玩偶一样,不说、不笑,也不动。而凌云也只是默默地看着。蓦然,玦目光一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消再说只字,已各自明白对方所想。 
玦慢慢地从衣袖里取出一支洞箫。很普通的竹箫,唯一的特别就数箫身是湘妃竹的。那班驳如泪痕的印记,带着稀疏的苍凉。坠子是两颗用透明丝线分别系着的菱形水晶,一长一短。尾端刻了出自前朝大师李青莲的《远别离》的两行字:“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道出深深烙在这湘妃竹中刻骨铭心的缠绵。 
“父亲,闻说凌庄寒星剑法闻名天下,今愿以箫相和,能否请他们三位为在下舞一曲?” 
凌云知他是想向暗中窥视之人示威,当下允之。于是夏、秋、冬三人拔剑,分别面向三个方位,挥剑。 
这“寒星剑法”并非绝世神功,大部分凌庄弟子都会,但是它却是相当注重根基的剑法,修习者的修为越高,威力越强,在绝顶高手剑下使将出来则绝妙不可言说。确实是示威的好方法。 
三人武功修为相近,心性爱好各不相同,起手势刚过,就显出不同来。同样的招式,动作的快慢,吞吐的气度,乃至内劲的运用,俱有千秋,银光流泻间,隐有五行八卦太极无穷之象。 
玦见他们开始了,也把那箫凑到唇边,低低地吹了起来。只听那初时如两小无猜的青涩懵懂,再如生死相许的缠绵缱绻,再如横扫千军的豪气干云,再后来,如御风而行的潇洒自如,最后在越来越悠远的声音中结束。隐隐让人联想到《庄子·逍遥游》中的:“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又五日而后反……若夫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那三人武功乃凌云亲自调教,皆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举手投足间也有大家风范,可三人同舞的剑法,还是让人觉得稍逊箫声一筹。 
“出来吧。”玦轻声道,像是自言自语般。 
夏、秋、冬相互对望了一眼,敢情他们还是没发现窥视者的存在。 
这时只见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出现了。 
“不愧是大少爷,今天在下有幸闻此佳音,甘心拜服。”淡灰色长袍,腰悬美玉——自古君子佩玉,不看他半夜高来高去的事实,他长得确实有君子气度。 
“为何而来?”凌云已有不豫之色。虽然因眼前这人之故,听了首天上有,地下无的曲子,但也是这个人让他那些没开口的话彻底胎死腹中,心里始终不快。因此连对方姓谁名谁也不问,就直接问来意,暗中就下了逐客令。 
那人笑着,“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曼声吟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一下,所有人都清楚了:天下只有一种人会以一阕蒋捷的《虞美人·听雨》表明自己的身份。 
“你是听雨楼的人!”秋冒冒失失地叫道。 
“是‘听雨’的‘西风’啊……”玦安静地笑着,“既然是‘西风’,那你应该知道这‘听雨’二字是从何而来的吧。”没有疑问,仿佛看透一切。 
绝大部分武林中人口中的“听雨楼”,只有少数人会称之为“听雨”。其实原本就只是“听雨”,一些好事之人为了顺口,才加了个“楼”字。但是,十年未离家门的玦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神色一凛,回答时,竟有十分的恭敬。 
玦见对方似乎还有话,衣袖一挥道:“你今天可以看的已经都看到了,至于其他,我自然会证明的。”不容质疑的态度,让所有人心中一凛。 
那文士嘴角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不愧是大少爷,今天在下就先行告辞。” 
人影一晃,那人就不知去向,看这手功夫,似乎还在夏、秋、冬之上。 
对方一消失,玦就起身向凌云施礼道:“在下今日略感疲惫,先下去歇息了。”仿佛完全不知道其他人心里的疑问。 
居高临下,凌云借着月光,看见了那人雪白纤细的后颈。如同玉雕一般的风情。不禁想起那个因为他十四岁一时轻狂而生下玦的女子。她的样子早在那一夜之后再也记不清,只是记得她每次在他面前都微微低着头,只看见一段颈子。她很少笑,身子也很不好。玦自从经脉被废后,也是一直病,和他娘一样…… 
忽然间,有种不知名的感情涌上。 
衣袂微卷,人已晃到那个因为睡魔的侵蚀而步履不稳的孩子身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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