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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动不得我们家,便拿古家下手。老爷还带话来问,要不要帮帮古家,大姑爷本事大,应是能把人从牢里捞出来的。毕竟是徐家的脸面,想问问小姐的意思。”
“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意思。”绮梦听了这许多,也不觉得自己多可怜。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大姑爷这般,小姐您是要打算如何?”百珍儿问道。
“叫我求他,我张不了口,何况那古昭文欠我的,这辈子也该还了。”绮梦慢慢闭上眼睛,喝了大夫开的药,昏昏欲睡。
恍如做梦般,昨日还是你侬我弄卿卿我我,今日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绮梦有些后悔这般冲动,还打了厉言,任他再想道歉,也是挂不住脸面的吧。
百珍儿偷偷将消息透露给厉言,几天后仍不见人来接,哪怕是问问都没有,小丫头也慌了。
这日更是雪上加霜,徐家的一个镖师带着信找到京城徐家镖局,直送到了绮梦手里。
绮梦打开信,只看了一眼便慌了起来。
徐老爷也被抓了起来,罪名是与古昭文私通曾盗过城郊的大墓。至于赃物,便是古昭文所送彩礼中的一面玉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说没有难为人,但总在狱里关着也不是个事。怕是小世子又使了阴招,绮梦赶忙收拾妥当,这晚领着人往厉家在京城的宅子而去。
绮梦既觉委屈又觉心酸,看样子自己对于厉言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此番回去少不得要委屈道歉。可错的是那个男人,为何要自己来认错。
只能忍着,绮梦刚走到巷子口,便见大门口灯火通明。赶忙带人过去,厉言正被几个锦衣卫带了出来。
见着绮梦,厉言突然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便跟着锦衣卫走了。
绮梦不明所以,只见锦衣卫带着厉言上了门口的轿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绮梦愣在当场,直到大福狠狠走过来。“走了又回来,还嫌还得我们家大少爷不够吗?”
“大福,你是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大小姐怀了你们厉家的骨肉。”百珍儿气得想打大福,却被绮梦叫住。
“大福,这是怎么回事?”绮梦紧张到极点,原先对厉言的气早已消了大半。
“锦衣卫直接接办的案子,说是调查我家大少爷与你们家那起盗墓案的牵连,这下好了,您别指望我家大少爷捞你们家的人了,他自己都进去了。”
绮梦知道,如今锦衣卫的头目是端王的人,此番定是小世子从中搞鬼,就算最终定不了厉言的罪,但此举却是阻挠了他为徐家出头的机会。
不等大福说完,绮梦急匆匆往镖局赶,她要发动所有镖师,通过人际关系来探听此事。轿子转进一个街角,忽然停了下来,听声音是有人拦路。
绮梦掀起轿帘,只见几个锦衣卫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带头的一个慢慢走向前,虽鞠躬却满脸的傲慢。“小世子请夫人过去一趟,叙叙旧。”
绮梦笑道:“哼,终于来了,好大的胆子,这是要当街抢人吗?”
“您也可以认为,这是锦衣卫当街拿人办案。”那人不以为然。
如今只有两个镖师跟着自己,这几个人想抵抗也是无力,何况根本不能抵抗,那样的话事情会闹得更大。
正相持下,一队太监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见着巷子里的两伙人,面上放松下来。领头的小太监几步上前,对着绮梦道:“敢问可是徐家大小姐?”
“正是。”绮梦心下生疑,自己并不认得宫中之人,此番太监来寻,实在猜不出缘由。
“这便好,太后有请,还请您跟我走一遭。”那太监说话间眼睛瞟向一旁的锦衣卫,得意洋洋。
“呦,这位不是锦衣卫千户大人吗?更深露重,来此何事啊。”太监仿佛刚看到那个锦衣卫似的,明知故问。
“无事,办案路过此地罢了,公公请。”锦衣卫说完便带着人匆匆离去,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触太后的楣头。
绮梦跟着那个太监进了宫,坐在轿子里,虽然看不到外面漆黑的公墙,却能感受到这里面的肃静。
“徐大小姐请先歇下,今儿晚了,太后明早再见您。”那太监说完便带着人出去了。
绮梦只带了几个丫头进来,其余镖师都回了镖局。忐忑了一夜,绮梦仍旧想不出来,到皇太后召见自己到底所为何事,直到次日早上,院中的柳树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谢尊?你这是?”绮梦见着一身锦衣打扮的谢尊,往日那个自卑的小子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一个清秀的公子哥儿。
绿柳拂风,淡雅清秀,这是个无害的男人,这是个一脸恬淡的男人。
能在异地看到熟人,绮梦很是高兴。
“原来我爹是庄王,我再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绮梦你为我高兴吗?”谢尊抑制不住脸上的喜色,盯着绮梦看了好久才说道:“绮梦,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绮梦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本就没有深入地交流过,仿佛所有只是眼神的相触。
“绮梦,你坐。”谢尊笑道。
“皇太后对你好吗?”绮梦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谢尊。
“好,这是我要学的东西很多,这么多年来,我只会验尸,别的都不会。”谢尊说到此处时脸上有些羞涩。
“慢慢来,哪个皇子都是慢慢学的。”绮梦安慰道。
“你离开方圆县后,是如何知晓你的身份的?”绮梦问道。
“我离开方圆县后便被人追杀,起初我以为是小世子恨我当日在水里与他争执。后来被另一伙人找到,这才知道,他们都有我的画像。”谢尊顿了顿,又道:“我那日当了玉佩,当铺掌柜的告诉了他们我的样貌,原来那玉佩是当年庄王所有,是皇家的标志。”
“另一伙人就是皇太后的人,我便进了宫,如今就以皇子身份在宫里,过几日还会被过继到万岁膝下。”谢尊说到此处时,脸上是辨不清的颜色。
“如此甚好,祝贺你。”绮梦忽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与谢尊越走越远。
“过几日,我便要娶礼部尚书家的长女了,我见过那姑娘,跟你很像。”谢尊说到此处时,抬眼看向绮梦,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
“如此甚好,恭喜你。”绮梦真心为谢尊高兴,即便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美好的回忆,但是能有个美好的未来,也是很不错的。
人不能太贪心,样样都占着好,那便样样都不好,也许还会得不偿失。
“若不是你说过,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缘故,才不能与我在一起,我如今定会不顾一切,就算皇太后不许,我也要娶你。”谢尊说此话的时候一脸试探,心底升起最后一丝希望。
绮梦不语,不爱就是不爱,她根本骗不了自己。
谢尊本是闪亮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自己脚尖,半晌才低语道:“厉公子并未对不起你,是皇太后的算计,叫他做那些事来迷惑端王一脉,保护好一个重要的人。那人躲在青楼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人是端王以前的小妾,曾与小世子有染,此人出来,小世子便继位无望,原先支持他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容忍一个乱伦的人来做庆元的皇帝。”谢尊说这些的时候,感到心在痛。
“皇太后大可将那人带进宫里保护,为何要放到青楼那种地方?”绮梦好像知道了什么,厉言那么精明的人,怎会轻易叫自己查到他的行踪。若是他偷着做的事,恐怕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破绽,想来是特意叫自己看到。
“皇太后拿出来的人,群臣会如何想,即便真是小世子的龌龊,大家也会以为是皇太后故意找人陷害他。”谢尊说道:“但厉公子拿出来的人就不同了,毕竟厉公子当年是替小世子抹平这件事的人。”
“如今呢,怎样了?”绮梦急着问道。
“今日早朝,皇太后宣布了我过继之事,本有人反对,待拿出那人后,众臣便不言语了。”谢尊说道:“难为了厉公子,为了迷惑端王,昨夜顿了一夜的牢房。”
“他人呢?”绮梦站起身。
“小的在此。”厉言在绮梦身后说道。
绮梦转回身,阳光下,是厉言更加阳光的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喜欢小尊,所以到此为止吧,拖拉章节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第六十一章 番外
“爹;给;这是你的;花完了再找我要,省得看娘的脸色。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小小厉很是豪爽地将一锭银子放到厉言的桌上;满眼的同情之色。
“儿子;即便你娘不给你银子花;你也不能偷啊;这若是叫你娘知晓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厉言话虽这般说,还是忍不住银子的诱惑;赶忙揣到怀里;又看看门口;确定没有夫人,没有夫人的眼线,这才嘘了口气。
“我怎会做这种事,这是你儿子我正大光明赚来的。”小小厉见着自己爹那种老婆奴的样子,心道这就是传说中公堂上无往不胜的厉大状?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还撒谎!快跟爹说说,你娘若是问起,我们还能窜口供,免得被连根拔起。”厉言很是紧张,心道此时可不是嘴硬的时候,这儿子还是要好好教育一下。
“爹,你咋就这么怕娘,拿出你男子汉的气势来,你可是一家之主!”小小厉怒其不争。
厉言脸色微变,痛苦地微眯了眼睛看着地面,浮现出那次的事。
那次为了帮助皇太后一臂之力,自己做出假象来,以迷惑小世子,让其以为自己是个流连花丛的人。殊不知,厉言日日保护着的那个女人,正是可以指正小世子私德败坏的人。
这人是端王昔日得宠的小妾,却被小世子暗中勾连,还怀上了孩子。小世子知道厉言针对自己,自然要满城地搜人,除去此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弹劾。
作戏做真,厉言还故意露出马脚,使得绮梦怀疑自己,并闹开去。小世子深信不疑,唯独没有对那间青楼彻底搜查。试想,任谁都会将人藏到隐蔽处,哪个会将这么重要的人明摆着放到京城人来人往的青楼,而这个厉言本人还日日流连,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女人就在这间青楼似的。
绮梦被这一闹,虽说后来平安无事,却在生产时有些危险,险些一尸两命。还记得绮梦汗流满脸,哭着说自己会死的时候,厉言悔恨万分,早知如此定不会瞒着绮梦做这出戏,如今生产艰难,难保不是当时初孕却受那惊吓而动了胎气。
厉言一直守在屋子里,生怕一个眨眼,他的绮梦便会消失一般。也许是上天感动,也许是坏事不会降临到一个人身上两次,母子最终平安脱险,厉言却是再不敢惹绮梦生气了。
虽说是为了正事,但厉言终究是进了青楼,终究是做了错事。从此后的财政大权,全部归到绮梦手里,莫说厉言不会去那地方,就算去了,也是没有银子享乐的。
从此后,厉言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婆奴,除了打官司赚钱,便是在家里伺弄花草,再没了丝毫的娱乐活动。
最近京城有人在卖西域学舌鸟,厉言看上了,回家问绮梦要钱去买,被拒绝后也只能望鸟兴叹。
此番儿子给了钱,加上自己平时出去省下的茶水钱,应该够买了,厉言想到。买了后也要避着老婆,免得看到了被气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徐家镖局的那些膀大腰圆的镖师根本不把自己当主子,除了绮梦便是这儿子,大不了叫儿子护着自己。
小小厉自然不知厉言这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想法。
“总之下次可不能偷银子了,你知道不能惹你娘生气,你娘生你那时,为了你……”厉言被打断。
“我没有偷银子,这是你儿子我自己赚来的,就方才在后门,我赚了二百两,只不过用了你的名号,所以分给你五十两,咱俩日后合作愉快。”小小厉按了按自己的腰包就要出去。
“你小子站住,你怎么赚的钱?”厉言预感到一丝不妙。
“来了两个人叫张三李四的,找你做状师,我寻思着爹你刚被娘勒令不准出府,定是不能接官司的了。我又不能告诉人家说你被娘子罚,我便说我是厉状师了。”小小厉八岁年纪,人长得不高,脑经却比厉言还灵光。
厉言紧张起来,这小子若是给自己闹出了事,还得给他擦屁股。
似乎看出厉言的担忧,小小厉吐了一口气坐下说道:“爹你放心,无事的,我都搞定人,人都启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