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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旅游业长期地不景气,土特产店维持得很吃力,执意不肯关掉它的原因大概是知道无能的儿子是无法奉养自己的缘故吧。想到这个,北崎对自己的决定又产生了怀疑,如果在乡下还是找不到工作的话,不是加剧家里的负担吗?
尽管如此,母亲对事先没有打招呼就回家的儿子表示了巨大的热情。
久违的亲情让北崎的心情也开朗起来,临行前特地买的羊绒围巾让妇人激动地流了泪,一直唠叨着:“这么节省就不要再买东西回来”的话。
虽然觉得母亲不必要对儿子这么客套,但话里的无私关怀还是让他深深地感动。
工作的事母亲没有多问,只是说儿子应该会处理的,信赖的口气也让他无法不羞愧。
于是打算第二天就去找工作,不管什么样的工作,只要能让生活稍微改善就可以了。而母亲却要他多休息,说是勤劳工作这么久,回家就该休养几天再作打算。
北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儿子在“勤劳工作”的错觉,或许那些蹩脚谎言的关系吧?如果让单纯的妇人知道儿子一点也没有自食其力过,仰赖别的男人过着小白脸一样的生活,她会不会气愤到把宝贝儿子赶出去呢?因此他打算不告诉她真相。
晚饭很丰盛,野兔肉和刚采摘出来的新鲜蔬菜让胃口大开,如果没有母亲的问题,北崎一定会吃到肚子胀破为止。
“慕田先生还好吗?”母亲随意地问,马上让儿子的胃口又萎缩了下去。
“还不错吧……”北崎简短地回答。
“他是个好人啊,”母亲感叹起来,“对无亲无故的我们这么关照,是个很讲义气的朋友。”
这样的感慨来自慕田最初来到他们生活时留下的美好印象吧?北崎并不认为母亲对那个男人会有多么的了解。
“我们麻烦他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你回来也是好的。”她又迟疑地说。
话题绕着男人打转,不能开口阻止母亲兴致勃勃的谈论,北崎只能选择沉默,聆听慕田的名字还是让他有种心痛到无法承受的感觉。
不知道从恐惧到心痛的转变是怎么产生的,而被侵犯的记忆也越来越像是灵敏的电子机关,随时把淫秽的画面安插到脑子中,让他的情绪持续低沉。
幸好母亲的谈兴并不是很浓,随后又说了一些村里发生的变化。
附近的山林公园和一些年代久远的古迹每年会吸引不少游客,村民的生活也是依靠旅游业的发展而好起来,其中土产店和小旅馆的收入比较高一点,就依靠这样的收入,北崎得以念完了大学。
虽然不是最好的大学,但家里出了个大学生的事也让母亲高兴了好久。
最近几年随着山林公园被改造成游乐园却经营失败,再加上经济持续走低,游客一年比一年少,很多店面临倒闭,眼看北崎家的店也是要苦撑不住了。对于这点,母亲的看法倒是很坦然,她觉得只要有店的存在,还是会有可以期待的希望。
“何况我还有个儿子嘛!”她高兴地说。
翌日,北崎就去村里负责劳动服务的机构询问了工作的事,和大都市一样,这里的就业形势也不容乐观,僵滞不发展的工商业吸纳不了当地太多的劳动人口,年轻人一般地离会离家奔向有着更多机会的大城市。
尽管如此,负责人还是答应了会到镇上的小学去问一下,因为年轻教师的流失,那里可能会需要人手。
暂时闲置在家帮母亲看店和整理货物,乡下只有电视和广播可供解闷,回到家的北崎没有了对电视的热忱,他更喜欢关在自己的卧室里翻出以前的东西来观看。
中学毕业的纪念册里有集体照片,慕田就站他的在身后。看到这个像宿命般的安排,北崎忍不住发出苦笑。
美少年的旧日风采还是能吸引他的目光,纤细的身材和现在伟一米八的大块头没有可比性,只有尖尖的下巴和幽深的凤眼变化不大,冷漠吓人的表情也保持至今。
毕业聚会后,曾经想和粗鲁地伤害自己的少年不再有任何交集,可是这家伙却因酒醉而突然倒在北崎的怀里,也让北崎知道了他对酒精没有抵抗能力的秘密。
倒在怀中的人像食草的小动物一样地温顺可爱,柔软且散发着酒香的身子让北崎像喝醉了似地快速鼓动起心脏,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白玉般细洁的头颈,美好的触感甚至让他产生“是女生的话该有多好,今晚就不放他回去”的邪恶想法。可当时的他绝对没有想到十几年后会为这个不良念头遭到可怕的报应。
反覆地端详过照片后,北崎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男人抱自己时的表情,当时因恐惧到极点而无法注意到他的脸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样的比较马上自我厌恶起来,耻辱的记忆现在却成了无聊时的消遣,实在是太没有原则了。
北崎连忙把纪念册合上准备睡觉。乡下的冬天比城市里要冷上许多,因为没有暖气,每晚必须往身上盖很重的棉胎才能不被冻醒。
如果能和人抱着睡觉该多好!这样的冬天很容易渴求起人体的体温,比会引起呼吸毛病的暖气要舒服得多。
单纯地互相拥抱着睡觉可是件很舒服的事,北崎仅有两次和人一起睡觉的经历,第一次是和女朋友明美,还有就是被男人强迫的那次。比较起来,后一次的体验因为特殊而显得更为强烈,使他努力地蹭了几下棉被才能让身体随之而起的异样平静下来,可男人在灯光下滑动的肌肉模样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被强暴的混乱时间里还会有空注意到这些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当肉体上的痛苦散去,精神上的压力淡化后,奇怪的景象好似电影的精彩细节,被顽固地留存在记忆库里,譬如……贴上来的胸肌质感真实地让身体都颤动了一下。
睁开眼,性感的温嘴微微地泛开笑容,幽深的凤眼半眯起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猫。
“你、你怎么在这里?”
“嘘……”噘起唇片做了一个噤声的警告,然后就吻了上来。
“不要做这种变态的事!”虽是坚定地拒绝着,手脚却不受指挥地缠上了对方的头颈,这样的自己可真奇怪哦,北崎听见自己的心“突突”地乱跳。
充耳不闻的男人霸道地吻着他,圆润的脸庞有美少年的风采,仔细看依旧是冷酷的成人模样。
身体像被柔软的毯子包了起来,贴合在腹部的是另一种硬质的触感。
“……不行啊。”乞怜的口吻没有让男人消除剥光他的决心,淡蓝条纹的四角内裤被拽至脚踝,蜷起背的抗拒没有来得及实施,两条强壮健硕的大腿就压住了没有力量的对峙,身体上的隐秘之处全部曝露在犀利的审视之下,难堪的同时却也涌起了无法抑制的热量。
“很美呢……”叹息般的低呢。
“能舔你吗?”变得沙哑的声音再次确认
羞愧地想扯起些什么东西包住被打量的地方,床单已经被推到了一旁,喘着气的男人没有了平时优雅冷漠的品性,他恶劣地扔掉了一切可以用来掩饰的东西。
身体像只随时可以下锅的光鸡摊在床单上,汗出得太多,口干得要命,欲望的骚动在体内缓缓地流淌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男人看见这个小举动,忍不住凑了上来。两双唇柔软而严实地交合着,灼热的舌头伸进口腔内,粗暴地扫荡着牙龈和黏腻的皮肤,又无止尽地挑逗着青涩的不知道如何回应的同类,撩拨起泛滥的情潮。
长时间的搅动让口水溢下了嘴角,混着汗水在伸长的脖颈上爬动着。
光热吻就让体内的骚动变成热流向下面冲击着,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勃起了,抵在男人腹部的感觉怪异到让他忍不住呻吟出来。
收回了吻,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手指拂上了冒出羞涩眼泪的东西,他略带戏谑地注视着舒服又不敢表露出来的尴尬表情。
“呜……”淫媚的低吟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手指的套弄而逸出口了,轻扭着暴露在男人眼底的身体,被控制住的感觉迅速加深着羞耻的红色。
“这里也是,”充满磁性的声音不留情地侵犯着他,两根干燥的手指捻起左边的乳头轻轻地扭着,“要我舔这里吗?”
没有等到答案就自作主张地把它含进了口里,“啧啧”有声地吐弄啃咬,强烈的电流随着玩弄击荡了所有的感觉器官,飞入云端的悬空错觉紧紧地攫住了快失去控制的心脏。
“啊!”
亢奋地大声叫出来又连忙抿住肿得通红的嘴唇,剧烈地扭动身体不再是为了摆脱控制,而是把敏感的部位送到对方的嘴下。
对投怀送抱的反应很满意,男人毫不客气地用手分开他的双腿,把强壮的身体挤在当中,低下头含住湿得不像话的东西。
“尝尝这样的滋味吧……”含糊不清的话随着淫猥的吞吐一起传入嗡嗡作响的耳朵,炽热到迷糊的脑袋里几乎能接收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冲击声,被口水滋润过的嘴唇又干得像晌午的沙漠,像竭力要构到高处嫩叶的动物一样仰起了红潮激爆的脖颈,挺起的腰肢把东西有力地挺进了男人潮湿的嘴唇里。
“嗯啊啊啊——”顾不得羞耻的情绪,快烧成灰的脑神经只会接受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强烈电流,快乐的尖叫响彻春情弥漫的房间。
男人合作地顺着抽插的举动套弄勃动不已的小家伙,胀成紫色的皮肤吹弹欲破地暴露出生机盎然的筋脉。他放开被吮到发亮的铃口,转而用舌尖攻击,硬挺到红肿的家伙终于忍受不住再三挑逗,有力地喷洒出腥味浓重的白色浊液。
“啊啊——呵!”被高潮激出的眼泪爬出了眼角,喉间挤出快乐的叫床声,他酥软地任有力的双臂抱在汗湿的怀里——真是舒服到极至的怀抱啊!
“喜欢吗?”耳边蛊惑着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喜欢……”不可思议地听见娇媚的回答。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旁边突然响起了尖锐的怒吼,飞扑过来的粉红影子拼命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尖尖的指甲也无情地抠进了肉里。
“走开,你不能霸占他,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你只是个肮脏的男人!”
被捣住了鼻子,双手使劲挥动着也没有办法抓到要杀自己的人,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帮帮我……快、快……”不由尖声地大叫起来,“快救我,慕田——”
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寒冷黑暗中的滋味终于让幻相全部消隐,冷风彻底吹散了淫乱的热度,厚厚的被子丢在了地上。
居然是和男人做爱的春梦!
北崎狠命地抓着头发,试图确定刚才的梦不存在,可是内裤的黏湿驳回鸵鸟似的逃避。
淫荡地要求被抚弄着,男人微笑的样子甜蜜得让人沉溺,梦境的内容绝对是罪恶的。
无能的举动只会让春梦的回忆更加活泼起来,被纤长的手指一遍遍爱抚的感觉甜美得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是好久没有发泄过了的原因吧?
重新把身体用被子裹紧,像拥抱的错觉让他狠狠地战栗了一下,没有办法正确地思考,成年和少年慕田的脸像幻灯片在眼膜上反覆翻动着。
毕业餐会的那天晚上,抚摸着瘫在怀里的美少年,忘却对方性别的北崎小心地把嘴唇按在充满诱惑力的细颈上,触到电源般的惊悚充斥着全身的细胞。
他抱着柔软而纤细的身体直到酒店里的服务生来催促结账还是不能放开,而紧闭的凤眼毫无征兆地张开,两人傻瓜似地长时间对望着。
这样的细节压在了记忆的深处,现在回想起来竟有一种让心绪迷乱的魔力。
第六章
一个星期后,职业机构的负贵人打来了电话,说是镇上的小学里缺一个数学老师,如果不嫌薪水低的话可以去试试。
北崎马上直奔学校面试,薪水果然比运输工还要少些,但他还是全心期待着最后的胜利。
母亲也很高兴,特地拉着儿子去买了两套料子比较好一点的衣服,说是今后还要为交女朋友的事准备着,因为等工作稳定后,这样的事也就离得不太远了。这些衣服的款式和做工无法跟慕田送的那些名牌货比较,不过庸俗的样子还是让北崎觉得十分亲切,它们会让他有被环境认可的自在感。
工作很快就搞定,学校里人手紧缺的缘故,校长先生还特地打电话来询问上班的时间。镇上的小学离家还是有点路程的,公车两个小时才开过一班,所以必须很早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去上班。
适应新工作的压力让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没有经验的菜鸟每天要比其他人多花几个钟头的时间来操练教学的技巧,光消化听课笔记就是一件严重消耗脑细胞的事,还要学会如何应付活泼调皮的小孩,他们稀奇古怪的问题常常让北崎焦头烂额。
不过听到被学生称赞为“像朋友一样的老师”,成就感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稚嫩的赞美比大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