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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重的门牢固地关闭着。
得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这是一个地狱。”得汶大声说。
“它们在那里,”那声音肯定了他的推测,“这也是为什么这门是锁着的原因。”
他把手放在门上,立刻感觉到里面的燥热,马上就把手缩了回来,现在他能听到里面的声音,透过门传出来,这声音是那么的躁动不安:
“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打开门让我们出去!”
他盯着那门,看到门开始震动,似乎里面被监禁着的力量在推它,在请求释放它们。
“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这些声音形成一个吓人的合唱,他捂住了耳朵。
“永远也不可能。”他对它们说。
“就像我的壁橱一样,”得汶现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在我卧室的后面,闪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在那里那东西在我的地板上爬过,并且,差点杀了我爸爸……”
他盯着那插着的金属门,它在震动。他感到热量从里面散发出来。
是谁封闭的这个门?在他儿时出现的怪物和这有什么联系?和他来这所房子的第一天晚上受到的袭击有什么联系?
和亚历山大呢?还有杰克森?
突然,有一种感觉让他走近看起来像他的那幅肖像。他向前走了几步,烛光照在肖像的脸上,“是的,那就是我,或是一个看起来极像我的人……”
这时,得汶在看到某些东西前,先闻到一种味,一种可怕的、腐烂的气味,是死尸发出的臭味。
“你不配和我对抗,你这个无知的小子。”
得汶转过身,在他后面,把带着恶臭的气息呼到他背上的,是杰克森·穆尔,露着带有蛆虫的牙齿,狞笑着看着他。
得汶·马驰吓得尖叫一声。
蜡烛掉在地上,熄灭了。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Xinty665 免费制作
第六章 手上长着爪子的男孩
得汶在黑暗中喊着试图用他全部的力量打败幽灵,但他却一动也不能动,他的力量消失了。他父亲错了:他不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大,至少不比杰克森强大。此时些刻,幽灵湿冷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直到他不能呼吸,他能做的一切只是感觉得到自己猛烈的心跳,所能听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尖叫。
一会儿,他昏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剩下他自己了,那一刻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过了一会,事情的一切才一股脑涌入脑海里:亚历山大的背信弃义,闩着的门,面对杰克森的折磨无能为力,和那刺耳的声音:“你不配和我对抗。”
他在这里困了多长时间?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肯定过了晚饭的时间了。也许已到了深夜,现在,格兰德欧夫人一定在调查他的行踪,亚历山大会告诉她什么呢?
“亚历山大!”他叫道。
他只能求救了,即使到现在这种情况,声音并没显出慌乱,他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艰难地在黑暗中摸他掉在地上的蜡烛,他确信杰克森那腐臭的僵尸一定在黑暗中微笑。
“帮我一下!”他喊,“亚历山大!让我从这里出去!”
时间在他心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简直是度日如年,但是时间在这里并没什么意义,他觉得空气变得沉闷稀薄,尘土似乎堵满了他的鼻孔和喉咙。他的声音从大声喊叫变得沙哑微弱,最后只能尽可能地远离那闩着的金属门,蜷缩在墙边睡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醒过来,现在是早晨吗?在这完全的黑暗中他不得而知,难道他就这样死去?这就是他要寻找的命运?死在这充满秘密的房子中,找不到自己的过去,只知道一点:多年以后成为乌鸦绝壁的另一个幽灵?
在头顶上,一对对的红眼睛又出现了,像是圣诞夜的一闪一闪的小灯。有东西从他身边掠过:是一阵风。得汶有点儿紧张,瞪大了双眼,听到一个小孩儿轻轻的笑声。
“亚历山大?”他有气无力地说。
得汶在地板上摸索着,想找到蜡烛,最后终于摸到了,又摸索着来到书桌前,找到火柴,点着蜡烛。
“亚历山大!”他大叫着。
他听到外间屋有动静。
“是谁?怎么回事?”
是一个刺耳的声音。随着这声音门被猛地打开了,一束手电筒的光刺破了黑暗,照在他的眼睛上,刺得得汶向后躲闪。在光的后面,他看到一个人走进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人。
西蒙。
“你在这干什么?”这个仆人问,在黑暗中他那丑陋的身形变得更可怕。
“亚历山大把我骗到这儿,”得汶告诉他,“他把我锁在了这里。”
“那孩子是个淘气鬼。”他咕哝着。
“你听到了我的呼救声?你是为此来这儿的吗?你听到了我的喊叫声吗?”
“即使你再喊,也不会有人听到。我只是碰巧在昨天下午看到亚历山大少爷从储藏室的秘密通道出来。我批评他,但他告诉我没什么。这次来我是想把那门封死,幸好我决定在封以前还是先看一看再说,啊?”“是的。”得汶只想赶快从这里出去,他看了眼那闩着的金属门说:“请,让我们走吧。”
西蒙点点头。西蒙在前面拿着手电筒带路,他们静静地走出黑暗的密室,穿过荒凉的跨院,沿着狭窄的走廊中回到储藏室。当他们来温暖明亮的地方时,得汶有点儿眼花,他的眼睛还有点儿不适应。
“现在是早晨?”他问西蒙。
“是的,星期一的早晨。半小时后我开车送塞西莉小姐上学,你和她一起去吗?”
学校?他已忘得一干二静了。这是他去新学校的第一天。“是的。”他说,“这是已经定好的。”他看着矮小的仆人,“嘿,这么长时间大家以为我去了哪里?”
西蒙耸了耸肩,“没人注意你去哪里了。”
“什么?”得汶大吃一惊。
“格兰德欧夫人晚上看了看她母亲后,早早就睡觉了。塞西莉小姐和那个村里来的小流氓出去了。亚历山大少爷说你去睡觉了。”
“这样说,我真的差点烂在那里。”得汶更多的是对自己而不是对西蒙说。“好了,如果你不对格兰德欧夫人提及此事,我会很感激你的。我不想为此给亚历山大带来麻烦。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和他处理这件事的。”
西蒙耸耸肩。“不要为这操心。但我现在告诉您,离那地方远一点儿。封闭东跨院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一些事情,西蒙。你相信杰克森的幽灵在这房子中出没吗?”
“为什么不信?这房子正是他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西蒙看着他,似乎是在挑战,又像是为杰克森辩护,“他是长子,按常理他应是乌鸦绝壁的主人。但他没有继承人,所以他的弟弟继承了遗产。”
得汶认为西蒙泄露了一些事实真相,接着问:“杰克森没有继承人,是不是因为他妻子从魔鬼岩上跳了下去了?”
“你为什么净问些这样的问题?”西蒙猛然警觉起来。
得汶面对着这个仆人,“我曾经见过他们俩。杰克森昨天晚上就在那里,并且前几天我在墓地还见过他,至于艾米丽,我是在楼下她肖像里见过。”
西蒙的圆眼睛眯了起来,“你最好多加小心,孩子。”
得汶专注地看着这个小个子,“我还听到过她的声音,听到过她哭声。”
西蒙的脸色变了,显出不相信的样子,“哪里?你在哪里听到的哭声?”
“从东跨院传出的,就在那塔楼上。”
西蒙轻蔑地说:“那是风声,根本不是什么哭声。”
“塔楼上的灯光是怎么回事?我想那里不会什么也没有吧。”
西蒙轻轻地笑了,“格兰德欧夫人让我检查过,那是一些老的电灯设备有问题。现在已经排除了,和幽灵无关。”
以前格兰德欧夫人也这样解释过。得汶摇摇头,“我不明白,西蒙,最初你似乎相信幽灵的存在,后来,你又给了我一个合乎逻辑的否定的解释。到底怎么一回事?”
“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或是怎么想你听到的,也许你是对的。也许这房子里到处有幽灵。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学业上,不要管这些事,我告诉你杰克森的事是为你好,你不要在这所房子里到处寻觅。这里有很多秘密,是很危险的,你不要打搅它们,这个家族尊重这房子里的秘密,让它们一直保存着。这是这里生活的方式。否则……”
他说到这就停下了,眼睛含着真正的恐惧。
“我能照顾自己,”得汶告诉他。“谢谢你,西蒙。告诉塞西莉我一会儿就下来。”
得汶迅速地冲了个澡,头发没干就跑了下来,塞西莉正坐在餐桌边等着他。
“哇塞,看着你吃饭,我有点儿眼晕,”当她看到他把一杯咖啡一饮而尽,又狼吞虎咽吃完一个玉米饼时,说,“你睡过了头?”
“有点儿。”他告诉她。
“好了,让我们走吧。西蒙在等着我们呢。”她把头发往后一甩,向他笑了笑,“我和所有的女孩儿谈过你,她们迫不及待地等着见你呢。”
“噢,太好了。”得汶转着眼珠说。
西蒙一声不响地开车拉着他们下山,穿过小村,沿138号公路进入邻近的小镇,穿过商店和快餐店林立的街道。一路上,塞西莉不停地和他讲她朋友们的情况,试图让得汶了解一下他们个人的背景,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已经很接近了,”他想,“东跨院锁着的门……像我的肖像……像爸爸的图画。这就是我的过去。我和这些东西肯定有关系,但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们到了。”塞西莉告诉他。
得汶抬头一看,是东南中学。孩子们聚集在停车场周围,有的抽着烟,大多数人聚成一堆一堆热闹地聊着天。
“这是学校。我得集中精力。我不想让大家认为我是一个性情古怪的人。”
他们向西蒙说了声再见,西蒙就开车走了。塞西莉拉着得汶的手,带着他向三个坐在自行车架子上的小孩走去,一个是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他认识,是D·J。
“塞西莉,”孩子们和塞西莉打招呼。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得汶身上,似乎是因为已经见过面,D·J显得不那么感兴趣,但其他的人都仔细地看着他。
“伙计们,这就是得汶,”塞西莉说,“我和你们说过他,他是个酷哥。”
“嗨!”得汶说。
那个女孩儿,是个长着扁平鼻子的皮肤浅黑的漂亮女孩儿,她微笑着说:“你是对的,塞西莉。他是挺可爱。”
“得汶,这是艾娜,来问她暑假做什么,她会告诉你她的头发和指甲。”
“过来一起聊聊,塞西莉。”艾娜面带微笑甜甜地说,同时她从塞西莉跟前走过,把书抱在胸前,站在得汶面前,她抬头看了看得汶的双眼。接着说,“她那只是嫉妒,自己不去参加拉拉队却妒忌我干了这件事。”
“我可不能为了得到报酬,就去当拉拉队长,”赛西莉生气地说,“我想,那些短裙太令人讨厌了!”
“我认为一些人就是不愿意露出她们的大腿。”艾娜嘀咕着。
“很高兴认识你们。”得汶微笑着说,结束了她们之间的玩笑。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希望我们将成为很好的朋友。”她说。
“你应该记得,这是D·J。”她拉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艾娜跟前拉走,并转着眼珠说。
“是的。”得汶一边说,一边伸出手。D·J并没握他的手,只是点点头,然后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塞西莉用责怪的口气说,“吻一个抽烟的人像舔灯罩一样。”
D·J咧开嘴笑了,随着他嘴的动作他鼻子上的银环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动,“如果你保证经常吻我,我就把这万宝路扔了。”
她板起脸没理他,拉着得汶绕过去,“最后,给你介绍,这是马库斯。”
马库斯是个个儿不高、黑头发蓝眼睛的小伙子,穿着套头运动衫,他伸出手,得汶握住它,“认识你很高兴。”马库斯说。“彼此彼此,”得汶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马库斯的脸上出现,起初得汶没有看清楚,但一会儿它变得很明显,是个星,一个五角星。随后它又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
“得汶,”艾娜说,“我带你到处看看怎么样?你对这儿的一切还不了解,知道你的贮物箱在哪儿吗?”
“多谢你的关心,”塞西莉紧紧抓住得汶的胳膊说,“我想这一切我会做得很好。”
得汶被他在马库斯脸上看到的图像弄得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