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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必须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说,“你还知道你父亲的什么事情?”
她喝了一口可乐。“一点也不知道,真的。”她的眼睛挪开了,似乎怕得汶看出什么来。“有时我想起他,想如果他在我身边,也许我的生活会正常点儿。”
“什么意思?”
“也许妈妈会少些烦躁,也许这房子不会像个地窖似的。但他走了,他们毕竟是两口子。”
她把盘子向得汶推了推,“吃点吧。”她告诉他,他服从了。
“当然,”塞西莉接着说,“我不认为她曾经爱过他。真的,”塞西莉微笑着,“她和他结婚只是想报复她真正爱的人。”她等了一会儿又说:“罗夫·曼泰基。”
得汶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罗夫·曼泰基?”塞西莉哈哈大笑。“是的,我想你正在寻找秘密,一个和幽灵无关的、你可能也想听的故事。”她喝完苏打水,叫道:“嘿,安德里亚,再给我来一个好吗?”安德里亚告诉她马上来。
“快告诉我。”
“好的。这个令人不舒服的故事是这样的。在罗夫十几岁的时候生活在乌鸦绝壁,他和我妈妈关系很好——你知道我的意思。他的父亲是我们家的勤杂工,并且是我外祖父的好朋友。外祖父像对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待他,罗夫和我的母亲、我的舅舅受同样的教育,享有几乎同样的特权。”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不合的呢?”
“唔,我妈妈告诉我,我的爱德华舅舅,她的哥哥,总是嫉妒罗夫,因为他长得更大,反应更快,更强壮,更聪明,更好看。相比之下,我的外祖父似乎更喜欢罗夫。”
安德里亚把可乐放在塞西莉的面前,但她太专注于讲故事,而没注意到这些。“外祖父还总是希望罗夫和我的母亲结婚,并且,事实上,他们也有这样的计划。有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火热,我听说了这件事。”
得汶觉得这种想法对格兰德欧夫人来说很不协调。不能想像格兰德欧这样端庄、文静、冷漠的女人在罗夫的怀抱里是什么样子。
“但这一切都因为妈妈发现罗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被毁坏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妈妈暴跳如雷,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情。”
“并且她现在还对罗夫怀恨在心。”
塞西莉喝了一口饮料,“那只是事情的一半。但也许我不应该——”
“但,你说得太多了。”
她得意地笑了。“噢,对了。但不要对这件事说一个字。你知道罗夫怎样进的监狱吗?”
得汶有点儿结巴:“为、为什、什么?”
“当然,这都是发生在我出生前的事情,但这个故事已成为乌鸦角的传说。是我妈妈发现罗夫拉着两个孩子把车开到崖下的。我想那个女孩子就是和罗夫好的那个人,不过我不敢肯定。无论如何,他们都喝了酒,你知道,下雨的时候那路是多么得滑,风是多么得大。”她给了他个假笑,“我觉得你能想像得出来。”“他们冲出了路外。”
“从崖顶上冲了出去。”她颤抖着说,“噢,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太惨了。但这只是个意外。妈妈告诉警察说,那天晚上,当罗夫他们两个人离开乌鸦绝壁时,她知道他已喝了酒,她说她曾试图阻止他开车,但他没有听她的。她发誓在车掉下去的瞬间罗夫坐在方向盘的后面。这就足够让罗夫因过失杀人在监狱中过上五年的。”
“就这样,她报了她的仇。”
塞西莉吃完最后一个蛤肉,说:“我是想说,特别是在这个镇上,没有一个人相信那天晚上罗夫开车了。他们认为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开的车,罗夫确实喝得太多,以至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开车。第二天早晨,人们在崖角下发现他在雨中熟睡着。”
“你认为你妈妈对警察撒了谎?”
“嘿,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喔。”得汶喝了一大口姜汁啤酒。
“噢,这不是强大的守护神吗!”一个声音传过来,是D·J和艾娜。“没有人在今天晚上给你找麻烦吧,我的男子汉?”
得汶笑了,“到目前还没有。”
“嘿,帅哥儿,”艾娜说着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塞西莉皱了皱眉,“你们打断了我们重要的私人谈话,知道吗?”艾娜笑着看着她,“你的新哥哥不能总是被你霸占着,塞西莉。”
“他不是我哥哥。”她大声说。
D·J挨着她坐下,“唔,如果他不是,那我可要嫉妒他了。”
“你喝酒了吗?”塞西莉问他,“你的呼吸有点味儿。”
“你知道,我开车的时候不喝。”
“那么你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葱,靠后点儿。”
D·J做了个鬼脸,靠在他的椅子上。
安德里亚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冰镇的牛奶,”艾娜看着塞西莉面前的油炸蛤盘子说,“脱脂的,我正在减肥。”
塞西莉对着她做了个鬼脸。D·J要了可乐。
艾娜凝视着得汶,“你想去看电影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他耸耸肩,“唔,我和塞西莉是一起出来的。”
“是的,小姐。”塞西莉眼睛睁得很大,“嘿,得汶你看谁来了。”
他们全都转过去,在人群中得汶看见他绿色的眼睛四下张望。
是罗夫·曼泰基!
“是不是在做梦?”艾娜说,“他是,像……像个电影明星。”
罗夫发现了他们,他笑了,从人群中走过来。
“他过来了!”艾娜喘着气说。
D·J哼了一声,“哈,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他是个谋杀犯。”
“不要这样说。”艾娜申斥他。
罗夫来到跟前,微笑地看着他们说:“晚上好,孩子们。塞西莉。”
“你好,罗夫,”塞西莉说,“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很好并且很悠闲。”他看着得汶,“希望你们不要给这个新来的男孩子讲我喝醉时的恐怖的故事。”
“从他回来后,罗夫就不喝酒了。”塞西莉告诉大家。
他向大家眨眨眼说:“我已成为一个模范公民了。”“请坐在这儿,”艾娜从得汶身边站起来,凝视着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我是艾娜·罗波兹。”
“认识你很高兴,罗波兹小姐。”
罗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的桌边,安德里亚过来又给他添了一盘蛤肉。“记在我的账上。”他告诉她。
“妈妈会说你在试图讨我喜欢,”塞西莉说,“就像你要买下整个小镇一样。”
他大笑起来,“你妈妈正像你说的那样做。我没有买整个小镇。”他停了一下,向艾娜眨着眼。
艾娜咯咯地笑着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富有?”
“我敢打赌,那一定是非法的,肯定是。”D·J说。
罗夫好像是被触动了,“年轻人,我?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D·J你太莽撞了。”艾娜批评他。
“事实上,”罗夫告诉他们,“我的财产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的账本可以公之于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怎么弄到一大笔钱的。”他故意停了停,“是在股票市场吗?”
塞西莉哈哈大笑。
“那是真的。”他看着得汶真心地说。“为此我冒几次险,你冒过险吗?马驰先生。”
“只有一次算得上。”得汶告诉他。
“唔,”罗夫嘲讽地说,“总是追求平平安安不会使任何人富起来。当我从监狱中出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艾娜脱口而出。“我在沙特阿拉伯的油田找了个工作。那是我财运的开始。从那儿我很容易地到了埃及,在那里,更好的财运来临了,我开始了我的考古挖掘工作,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木乃伊的坟墓!”艾娜大声叫道。
罗夫咧开嘴笑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完全正确。是路廷图廷国王。你们听说过他吗?”
“我想我们在《西方文明史》中学过。”艾娜说。
塞西莉笑出了声,“艾娜,你真的是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罗夫得意地笑着说:“许多的金子,许多。”
塞西莉摇着头说:“你不是在给我们讲木乃伊故事里的咒语吧?”
罗夫站起来,“下次,有你在,就别想再听我给你们讲我的故事。”
艾娜用敬畏的眼光凝视着这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人。“你能想像?一个木乃伊的坟墓!”
但是,罗夫没有理睬她,他又一次看着得汶,“那里,”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有什么幽灵吗?”
得汶看着他的目光说:“也许有几个。”
“保持联系。”罗夫的声音坚定清晰。他知道罗夫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他向大家点点头走了出去。
“他知道,”那声音又一次告诉得汶。“他知道你要寻找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你非常感兴趣。”塞西莉说,
得汶也不知道,但是不久他就会发现罗夫·曼泰基知道什么。
回家的路上,月亮高高地挂在晴朗的天空中,空气凉爽清新,树叶即将落尽,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芬芳:刚收割的庄稼芳香,与新翻耕的泥土气息混在一起。蟋蟀的单调合唱使宁静的夜更加宁静。
在避风港餐厅,他们和艾娜和D·J分开了,他们更愿意自己沿着海岸回家,得汶走过去拉着塞西莉的手。他吻了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她感觉好极了,感觉是那样的温柔。他不再想谈他们曾谈过的事情,那不可能是真的。
他们进屋时,那老爷钟正敲响了午夜的钟声,十二响钟鸣在房中回荡着。长长的紫色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外面摇动着的光秃秃的树的影子跳着怪异的舞映在墙上。
塞西莉回房睡觉去了,得汶站在客厅的窗前往外看,远处下面翻着白泡的海浪冲刷着岩石,发出的声音让他恢复了平静。他想,如果格兰德欧夫人知道了他和塞西莉刚刚萌芽的浪漫故事会怎么说,他觉得她是不会同意的。
这时,他吓了一跳,它来了。
是那个声音。
“那个孩子现在很危险。”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转身跑到楼上,他发现亚历山大还没有睡,靠着床头,双手抱着大腿,坐在床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在等得汶。
“你在干什么?亚历山大,已后半夜了。”
“我在看月亮。”
“月亮?”
“我在想:如果人能在里面走,不是很特别吗?”
他还真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第一次人类在月亮上行走发生在他出生以前,他长大后,航天飞机和人造卫星就像汽车和火车一样司空见惯了,“我想是的,”得汶同意他的说法,“什么时候你有的这种想法?”
那孩子尖声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他突然从他的枕头下抽现一个无绳电话,问。
“那是厨房的电话,你把它拿到这儿来干什么?”
“它不是很神奇吗?”亚历山大好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看着手中的电话。“我把它带在身边,无论在哪里它还会响,都能找到我。”
得汶坐在他的床边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或是杰克森——又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你把它带在身边,无线电话也会响,”得汶说,“这也是它的功能之一。”
那孩子像宝贝一样的欣赏着那个电话,他把天线拉到最长,又把它推回去,一会儿,他按了四位号码,电话发出好听的嘟嘟声。
“亚历山大,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我爸爸打电话。”他把听筒放耳边,简单地回答。
“你爸爸在欧洲,你只按了四位号码——”
“嘿,爸爸吗?”亚历山大兴高采烈地问,“你好吗?”
得汶感觉有点不对劲。那孩子满面红光,声音听起来也很可信。他真的在给在伦敦或是在巴黎的爱德华打电话?但现在是午夜,现在在欧洲应该是早晨的五点钟。
“亚历山大。”得汶说。
那孩子拿着电话瞪了他一眼,“我正在我爸爸通话。”他突然咬牙切齿地对他怒目而视。
得汶的嗓子有点发紧。他站起来,看着他。
“是得汶,”亚历山大对着电话说,说他的名字时带着恶意。“你想和他谈谈吗?”他问。随后,那孩子点点头,把电话向得汶递过来,“他想和你谈谈。”
“亚历山大,真是你爸——?”“他想和你谈谈!”
那孩子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扭曲地变了形。得汶有点儿害怕,亚历山大把话筒用力塞过来,得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有接过它。
“穆尔……先生……?”
当然那里面没有任何回音。得汶根本就不相信亚历山大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