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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个卫兵绕过仓库的角落,大喊大叫着举枪瞄准约翰。
他站在开阔处,相距又这么远,飞镖手抢无法击倒那些卫兵。
一个卫兵开了火。子弹擦过旗杆,离约翰的头部不到五厘米。
这个卫兵突然全身僵硬,丢掉步枪狂乱地抓着他的后脑勺……一枝飞镖射进了他的头骨。他尖声惨叫,倒在地上乱滚。
另一个卫兵抽搐了一下,刚从大腿上拔出一枝飞镖,又一枝飞镖击中他的胸部,他随即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约翰做了个手势,对琳达与弗雷德表示感谢。然后,他解下绑在系索上的军旗,塞进自己的衬衣里。
他示意红队前进,凯丽把他们带到护网边。
凯丽靠近铁丝护网时,并没有减缓她疾速奔跑的步伐。她缩身冲向金属网。就在她刚要碰到护网时,约翰注意到了酸性液体在上面腐蚀后形成的轮廓。
护网被撞开一个参差不齐的缺口,凯丽滚到外面,起身撒腿就跑。约翰挥手示意大家钻过去。他最后出来时,往身后飞快地瞥了一眼。
军营一片混乱。探照灯四处搜寻目标,营房里尖叫连连。一辆坦克隆隆开动,“嘎吱嘎吱”地驶入基地中央。
约翰他们一路狂奔。机关枪断断续续的射击声从身后陆续传来——这时,他们刚好跑进森林的安全地带。
约翰气喘吁吁地低声笑道:“大家干得好。我想那些家伙这次用的是真枪实弹。”
凯丽举起一颗7。62毫米口径子弹的弹壳。“对,”她说,“一点没错。”
“前进。”约翰说,“我们别待在这里。他们现在已经恼羞成怒了。”红队悄无声息地穿行于森林中。他们一路专挑树阴走,当看到在头顶搜寻他们的鹈鹕运兵船时,就躲到原木下面去。
05:45,他们到达指定为撤退着陆区的空地。按照计划,他们在07:00与门德兹军士长会合。当然,军士长几乎没让他们这么轻易脱身过——因此约翰安排蓝队也来这个地方……只是他们要保持隐蔽。琳达与弗雷德会驻留在树梢某个地方掩护红队,直到他们确定没有危险。红队蹲坐在灌木丛中静静等待。他们还不安全,约翰知道。T连可能正在搜寻他们,这段时间红队可能会沉不住气……他们急于炫耀自己如何成功完成了任务,或迫切地想看看缴获的军旗。值得表扬的是,红队就这样待着,既没动,也没说活。而蓝队则踪影全无。
06:10,空中传来鹈鹕运兵船引擎发出的轰鸣声,它逐渐降落到那片空地上。后舱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菲杰德蠢蠢欲动,但约翰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来得太早。”他低声说,“士官长哪一次不是准点到的?”
菲杰德、凯丽和萨姆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我去。”约翰说,“你们支援蓝队。”
他们对他竖起拇指。萨姆拍拍他的背,低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寒毛。”
“我知道。”约翰低声回答。他从衬衣里取出军旗交给萨姆。“谢谢。”约翰爬出他们的阵地,当离队伍三十米远时,他站起身向鹈鹕运兵船走去——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个陷阱。
他走过一半草地后停下,在那里等着。
一个人出现在鹈鹕运兵船的出口斜道上,招手叫他过去:“过来,孩子。快点!”
“不行,长官!”约翰响亮地回答。
这个人转身对里面的人咕哝道:“糟糕。”他叹口气,“好吧,我们就来硬的。”四个人从鹈鹕运兵船后部跳出来,迅速排成一个半圆形向约翰逼近,他们的突击步枪直直地对准他。
约翰举起双手。
“他投降了。”一个士兵以狐疑的口吻说道,“我们还要不要开枪?”另一个问。
“不要。”领头的咬牙切齿地说,“先讨债。”他跨上前对着约翰的腹部就是一拳。
约翰痛得弓起了身子。
这个人把约翰拉起来,又重重地打了一拳。“我们必须找到该死的军旗,否则上校就会让我们的屁股开花。它在哪里,小家伙?”他使劲摇着约翰,“其他的混蛋都滚到哪里去了?”
约翰哈哈大笑。 “什么事那么有趣?”他咆哮道。
“你们这帮傻瓜被包围了。”
一群飞镖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从鹈鹕运兵船下来的那些人抽搐起来,有一个开了一枪,但子弹偏离目标,射高了。他们全身麻痹,翻倒在地。约翰蹲下去从打他德那个人身上取出手枪,然后匍匐爬向鹈鹕运兵船。他爬到打开的舱门边上,朝里面扫视了一遍。没人。
他手脚并用地进入驾驶舱,打开鹈鹕运兵船的雷达。他发现在一百二十度航向、十四公里远的地方有个信号点,正平行飞向他们所处的方位。约翰跳下鹈鹕运兵船,跑出草地。
红、蓝两队依然躲着……他们会永远这样躲下去,直到他发出警报解除的信号。
约翰不管怎样都不会泄露他们警报解除的信号——即使是严刑拷打,或门德兹军士长动用最严厉的高压手段都不能撬开他的嘴。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队友。
约翰用口哨吹响一支节奏单一的六音符小调,并叫道:“大伙解除警报。”
红队首先出现,他们冲出草地。路上凯丽停下来,在一个家伙的头部踢上一脚,并把他的枪拿走了。
琳达与弗雷德从一根树枝上跳下来,也跑过草地。“大伙解除警报。”琳达重复说道,咧嘴开心地笑了,“大家可以出来了。我们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