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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色龙王怎么会来死亡沙漠?”墨离不解。
阿黛笑道:“想必是他们耐不住寂寞,想念墨合和玛雅了……”
“吆喝,你们这七条老家伙倒是挺快,居然赶在了本侯的前面,龟丞相,赶紧给我加快速度!”鲛人国西瀛侯敖逆居然也到了,金发金冠,一身蓝袍的敖逆,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被两只美艳无双的美丽人鱼簇拥着,乘着紫红色珊瑚战舰,紧跟着七色龙王。
“咦,敖逆怎么也来了?”墨离更加困惑。
墨妃环笑道:“听说霖霖是他们鲛人国名誉国王,想必是敖逆听说沙漠雪景,前来踏雪寻梅了。”
紧跟着,东北方向,突然响起层层叠叠的兽蹄声。难道又有战事?墨离心里大惊,忙站起身来,却见一黑蟒袍大叔,一黑色紧身衣年轻人,两人在前,后面是北极老熊和雪貂,竟然带着北极雪原三千兽王,乘云驾雾,遮天蔽日地向着思陨城席卷而来。
墨离,“……”怎么今天这么热闹呢?她实在是迷糊了。
风吹云动,银雪不惊,霍地一个恍惚,冬日里的朝阳破云而出,万千霞光绚烂,万道金红夺目。无独有偶,正东方,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前,一个面相亢奋的老者在后,三人带领着几百个年轻才俊,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东海鲨鱼鲸鱼,摇光山的魔兽神兽,风速而来,竟然是望春城城主沈峥和两位老祖宗。
“爷爷,老祖宗?”墨离惊呼。
紧接着,又是好一阵喧嚣,一行几百人熙熙攘攘,跨越忘忧林人间幻境,翻山越岭,进了死亡沙漠地界,赫然是坐镇原炫城,如今的墨离城的楚老,屁股上刺着乌龟的楚天行等……
还有个大冬天也赤着肩膀的少年,少年浓眉大眼,肌肉盘根错节,边上是一个老者,老者热泪纵横,心潮澎湃,备了几十箱的礼品,礼品被几十只的南国大雁凌空驮着,一路狂奔而来,竟然是隐夏城夏定国,夏天……闺们都子辕。
墨离,“……”死亡沙漠的雪景真的这么好看吗?她怎么不觉得?反而感觉很刺眼,白的太过离谱呢?
没一会儿功夫,阿黛已然为墨离绾发好了,一头雪白色的银发比外面银装素裹的白雪还要纯粹,被心灵手巧的阿黛绾成了百鸾朝凤髻,期间有荷花红发簪,石榴红丝带,还有酡红色的小碎花瓣。
墨妃环的狐裘大氅也更衣完毕,说是狐裘,却分明不见毛发,红的崭新,红的雍容,针脚成双,针线并行,胸口处端端正正绣着鸾凤和鸣图,裙摆很长,拖地几丈远,宛若凤凰的羽翼,精致别巧,华贵逼人,美轮美奂,那感觉,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几乎就是嫁衣。
墨离穿着这一身大红,凤冠霞帔,拖拖曳曳,痴痴地走到铜镜前面,愣愣地照着,只见镜子里的自己,比之最初的湖绿色丝绸衫更娇艳,比之后来的血红软甲更妩媚,比最近的黑色丝绸袍更女红。的确好美,好梦幻。女为悦己者容,可惜的是,她再美,都无人画眉,落个孤芳自赏罢了。
形单影只三个月,所有的幻想期待全部落空,她早就没有什么希望和期待了,只想着生下孩子,马上去陪轩辕陨,再也没有憧憬过其他,因此直到此刻,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轰,轰,噶!”雪白覆盖,赤金打造的思陨城,角角落落,千万阡陌,竟然同时响起了应接不暇的礼炮声。礼炮冲天起,烟花自夺目。只见那五彩缤纷的各色烟花,开在最纯洁的银雪之上,绽在最寥落最宽广的沙漠顶空,比皑皑白雪更妖娆,比滚滚的红日更绮丽,比万千的金红霞光更烂漫。
这……难道……?
墨离冷寂了三个月,古井不波了三个月的容颜,泛起一丝涟漪,却转瞬又消散无形。怎么可能?绝对不能做白日梦,梦想越美好,落空的时候便越痛苦。他明明已经……三个月以来,所有人对他闭口不谈,不是怕自己伤心难过吗?
没多久,遥远的西方天际,霍地飞来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叟,老叟发须胜雪,红光满面,红润的很,几乎不输婴儿孩童,他身体极为硬朗,精神矍铄的很,起起落落便是几百里地的距离。
“老朽逍遥林萧潜,当年护驾不周,累我主遭人所俘,近日来俗务缠身,未能迎我主重返庙堂,今特来请罪,望君上宽恕!”
“好好好,好你个逍遥侯,居然也和寡人玩这个,我早已不是你的君上,这种话,休要再提,休要再言!”轩辕乾雷霆笑着,得知萧潜亲临,马上纵身云层,遥遥相迎。
“爷爷!”萧放听得老人声音,马上便朝西飞。
“臭小子,你的奇遇我已经知道,你居然拜劫火焚龙王为师,可真是我逍遥林之大幸!来来来,趁着今儿咱爷孙重逢,就再玩玩我们的家传绝技逍遥山水吧,算是送给一对新人的新婚大礼!”
“爷爷,你……”萧放赶紧提醒。
“呃,说漏嘴了!”
爷孙俩并肩而行,萧放微微靠后,二人动嘴念了几句咒语,刹那间,白雪覆盖的思陨城又是一番奇伟壮观,只见红花,绿叶,纷纷的芳草,自那厚厚的积雪下面,雨后春笋也似的肆虐滋长。暖风熏面,旗幡飞扬,赤红色的护城河解冻,有小金鱼,小泥鳅,小蝌蚪,小虬龙缓缓而游。
墨离“呼!”地出了一口气,“砰”地跌坐回了寒玉床,她总算是懂了!今天应该是一场婚礼,轩辕陨应该是没死!她到现在若还没看明白这个,那她真可以当猪头了。
可问题是,他人呢?他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欺骗他?他为什么三个月不曾露面?惊喜,振奋,狂烈,紊乱,糅杂着忐忑,紧张,恐惧,错愕,害怕,片刻间好似飓风下的怒海漩涡,同时袭上墨离心头,将她席卷其中,再也没了任何的理智思考。唯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梦醒人痛的恐惧,两种情绪,宛若惊雷,轰击着她的脑海。
就在这时,遥远的西方,突然穿来一老一少对话声。
“陨儿,当年你祖上把极乐谷交给我墨家,就是因为我们安分守己,绝对不会东行七彩大陆欺凌柔弱,你就别让我为难了,等你们西行的时候,我亲手为你们保驾护航!”
“外公,我从小在极乐谷长大,别人不懂您,难道我还不懂?您老顶天立地,自持身份,哪怕您东行,又如何会违背祖上的规矩?再说了,我和离儿这辈子可就这一次婚礼,难道您……”
后面的话,墨离一句都没有听清,甚至都没有思考的余地去辨别。那声音,对敌人叫冷血嗜杀,对至亲却是真挚诚恳无丝毫架子,低沉,沙哑,平素里听来只觉得好听,养耳,可在此刻听来,却是遥远又熟悉,令人激动的想哭,想跳,想呐喊,却又恨的想揍他一顿,想扁他几十个耳光!
“嗖!”地一声响动,一个凤冠霞帔红妆雍容的女子跃入虚空,俏立在思陨城最上空,明明一副华贵妖娆的新娘模样,却丝毫没有新娘的仪态和矜持,她掐着腰,挑着眉,黑眸怒意不息似狂风暴雪,“轩辕陨,你给我滚回来!”
☆、第213章 行万里路,只为送喜帖,求婚! ☆
“轩辕陨,我今天要不把你抽筋剥皮,我就不姓沈!”
“轩辕陨,我今天要不把你千刀万剐,我就不是人!”
“轩辕陨,我今天要不把你……呜呜,你快回来,我好想你……”
扭头看向下面一众围观人等,咬牙切齿,“好,好,好,你们好样的!”
“无心,你是不是想坐回轮椅了?”
“猪头,你是不是吃的太饱了?”
“陆玦,你是不是被玉魂迷傻了?”
“雷哥,我最敬你重你,你竟然也……”
“四个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却听大家异口同声,“我们没说他死啊……”
“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他的消息?”辕抽看心剥。e
“你没问啊!”
“放屁!那天我醒来后问他人在哪里,你们指了指棺材!”
“你眼花了,人都没死,我们吃饱了撑的啊置备棺材?”
“可是……”
“他那会儿确实在东边啊!”
“对啊妈咪,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外公不让我说啊……”
“臭小子你可别破坏我们父女关系,又不是我不让说!”
“你们……你们……你们……”墨离恨的咬牙切齿,又惊喜,又暴怒,气急败坏,却偏偏一身最华美的新娘妆,那模样好生怪异。
“我们什么我们?是我不让大家伙说的,你以为想救谁就救谁,你以为谁想活就能活?不让你受点罪,你如何会珍惜轩辕小子?不让他受点罪,他又如何会珍惜生命,再不犯傻?”
思陨城闹成一团,大家伙你推我我推他,那场面乱腾的很。西方的天际,却闪现出三个人来。一个红袍大汉一马当先行在最前面,后面是一个白发黑袍的老者,和……
和一个一身大红色新郎服,黑发高绾,眉目痴嗔,鼻梁挺拔,嘴唇红艳,器宇轩昂,雍容自现,华贵迫人的孤拔青年,正是轩辕陨。
他本来走在最后面,可距离思陨城越来越近,城上方的那个女子的气息越来越熟悉,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背后猛地倒插双翼,双翼挥斥不息,光速朝着女子迸射而去。
“轩……轩……轩辕陨!”墨离本来有太多的怒意,太多的怨尤,可此刻看着那自己想了三个月,念了三个月,夜里梦了三个月的人就在眼前,她再也顾不上泼妇骂街,再也顾不上贵妃醉酒,先是超后趔趄半步,继而飞速朝前狂奔,竟忘记动用罡气加速……
下面,瞧的流口水的小红抱着四维琴,“不行不行,这场面,太感人啦,我要让时间过的慢一点!”叮咚一声,时间,顿住。
小白也颇有些羡慕,“哇,妈咪和爹地实在太……太……太甘柴猎火啦,我要给他们来点料!”几何琴叮咚一声,天上飘起纷纷的白雪。
诺诺手握着并蹄红莲,“咦,看来我也得露两手啦,那我就给妈咪个大红地毯吧!”小手一勾,“哧,哧,哧”一条殷红色的地毯似练,横陈在了墨离和轩辕陨的中间。
妈咪嫁人,萌宝宝自然也少不了嫁妆,“那我就送妈咪和爹地个花海吧。”红唇一动,火红色的莲花株株并蹄,开满视野。
那场面美丽的几近梦幻,万里苍穹,浩瀚大漠,全然被一男一女两人霸占。银白色的雪花纷纷,火红色的莲花开满,脚下是殷红色的地毯,耳畔是万炮齐放,万众恭贺的喧嚣声。
一个胸口剧烈起伏的女子,凤冠霞帔,脚踩红地毯,双眼涤着灼泪,纵步而奔。
一个热泪盈眶,肩膀瑟瑟发抖的俊美男子,背插双翼,脚踩祥云,眨眼千里。
山河再美,不及伊人眉。河山再壮,不及英雄怀。
“扑!”依旧是公主抱,轩辕陨最喜欢,墨离最有安全感的拥抱方式。
风起,云绕,千般美好,万般柔情,最美丽的喜娘,最伟大的英雄,衣袂窸窣,缓缓旋转,任由那银雪落肩,花香扑鼻。引的无数凤凰展翅,无数蝴蝶飞来,无数喜鹊高歌,绕着一对璧人垂涎,鸾凤齐鸣。
“呜呜……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都不敢去见你,我生怕自己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去陪你,可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轩辕陨,你坏,你欺负我,你联合他们一起欺负我!”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吗?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让我好好摸摸,咦,我怎么不疼呢?”
轩辕陨铁打的胸膛剧喘不息,埋头在这又怒又嗔,又喜又怨的女子肩头,“离儿,你掐的是我……”
“我掐……扁你!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活在内疚和绝望里?你知道吗?要是别人杀了你,我会去报仇,哪怕上天入地,我也要万里追杀,把他杀掉,然后自刎陪你,可……”
“可是我亲手杀了你,我肚子里又有孩子,我又不能自杀,呜呜……你个坏人……”
轩辕陨又吻又亲,热气如潮,“离儿,我……这些都……我身不由主啊!”
“什么你身不由主?难道你还活着这么个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告诉我?还想娶我,没门!”
轩辕陨,“……”
却见后面那个红袍大汉缓步而来,正是麒麟王,笑哈哈道:“好你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怎么,真不想嫁?”
“嗯嗯,不嫁不嫁!”
“好,你只说你这三个月过的度日如年以泪洗面,那我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过来的!”
“嗖嗖嗖!”天空忽地一净,一个全身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前胸贴后背,黑发凌乱遮面,无丝毫人气的男子映入眼帘。
“轩辕陨,你想活还是想死?死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可你若想活,就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