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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拍向殷玖夜的侧脸,殷玖夜被打的一愣,力道虽然不大,却足以说明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殷玖夜也没说话,只是却下定决心,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见着郭罗凝佳安静了下来,沐寂北不情愿的对身旁的男人开口道:“带我下去。”
殷玖夜扫了她一眼,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的放到地面。
等着殷玖夜解决掉门前的侍女,沐寂北便推开了房间的门。
目光呆滞的郭罗凝佳听见门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紧紧盯着门不放,似乎生怕是那狗皇帝又回来了。
等到安静下来,她便开始感到身上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让她十分不安。
皇帝强行占有了她,甚至一点前戏也没有,这也导致了郭罗凝佳一度将房事当做了噩梦。
“佳妃娘娘可一切安好?”沐寂北笑着开口。
郭罗凝佳脸色一滞,而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怎么可以让沐寂北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呢?不。不可以!她不能在她面前这么丢人!那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
沐寂北勾着唇角走了进来,殷玖夜则是揽着她的腰身。
沐寂北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满地的碎片汤水,一身凌乱的郭罗凝佳。
“娘娘这是怎么了?这屋子莫不是进贼了?”沐寂北笑道。
郭罗凝佳紧咬着双唇,对上沐寂北那双笑盈盈的眸子,一言不发。
沐寂北走向郭罗凝佳,殷玖夜看着脚下的碎片,沉声道:“小心。”
看着如此俊美优秀的男人是这般宠爱沐寂北,郭罗凝佳的心中升起滔天的嫉妒,为什么她则被一个男人视若珍宝,而自己却要遭到皇帝如此的折磨。
郭罗凝佳依旧坐的笔直,指甲牢牢的扣在手心,沐寂北看着那隐隐欲露的胸脯,顿时转过脸去看殷玖夜。
一回头,却瞧见殷玖夜的黑眸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当即便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心情也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郭罗凝佳实在是受不了两人当着她的面秀甜蜜,终于开口道:“永夜郡主是想来看我的笑话的吗?那还真是来错了地方。”
沐寂北回道:“倒也是,这屋子这番模样,确实没什么值得一笑的。”
郭罗凝佳此刻本就濒临疯狂,见着沐寂北那种不冷不热又带着嘲讽的语气,就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尖锐的道:“沐寂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总有一日,你会同我一样!不,你会比我更惨,皇帝如此对我,难道你以为,就会善待你么?要知道,你们相府才是皇帝的最大阻力!”
沐寂北正要说话,殷玖夜却是沉着嗓子道:“她不会嫁给皇帝。”
郭罗凝佳的目光落在殷玖夜身上,带着贪婪,虽然她不爱他,但是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太过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了。
“太子怎么会如此笃定?毕竟太子始终只是太子,却不是皇帝。”即便是郭罗凝佳早有耳闻,殷玖夜已经多次忤逆皇帝,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要逞这口舌之快。
殷玖夜看着郭罗凝佳,诡异的笑了:“因为他没命娶。”
郭罗凝佳浑身一震,那杀气简直刺穿了她的灵魂。
看着别的女人始终盯着殷玖夜,沐寂北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醋性越发的大了起来,上前一步,挡住了郭罗凝佳的视线。
看着女人微微嘟起的小嘴,殷玖夜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温柔:“先回去。”
沐寂北也没了看笑话的心情,转身走了出去。
男子的柔情在郭罗凝佳看来格外刺眼,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背影,一把将床上的东西甩到了地上。
这时,屋外传来了不大的对话声。
“我要挖了她的眼睛。”沐寂北的眸色晦暗不明,让人分辨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
殷玖夜只是宠溺的笑道:“好。”
“殷玖夜。”
“嗯?”
“我和她谁更漂亮?”
“你。”
“真的?”
“嗯。”
“你敷衍我!”沐寂北有些恼怒。
殷玖夜停下来,双手捏住沐寂北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世界只有你。”
沐寂北微微红了眼眶,似乎对自己的无理取闹有些心虚,轻轻咒骂了一声:“呆子。”
殷玖夜微微勾起嘴角,他要她越来越无法无天,要她越来越飞扬跋扈,要将他刻在她的心理。
回到相府,沐寂北还没坐稳,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牢牢的将她锁在了怀里。
沐寂北微微侧过脸,有些绯红。
殷玖夜轻车熟路的解开了沐寂北的衣裳,而后便开始细细的吻了起来。
沐寂北轻闭着双眼,感受着男人的热度,呼吸声渐渐加重。
男人将头趴在沐寂北的胸脯上,能够清楚的听见她的心跳。
沐寂北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肩头,而后却是强硬的抬起了男人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
因为被打断,殷玖夜有些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看着身下的女人。
“我和她谁的身材好?”沐寂北的声音似乎有些心虚。
殷玖夜只是盯着她没有回答,沐寂北的声音小了些:“皮肤呢?”
殷玖夜双眼眯起,流露出危险,沉声道:“不如我用行动回答你。”
沐寂北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男人有了动作,整个人便再也分不出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
这一夜,直到天亮,沐寂北才入睡,也不知怎的,她的体力却是变的好了,竟然一直到天亮前的一个时辰才困顿起来。
可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苦苦哀求了半个晚上,也不知是因为求饶还是什么别的,第二次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了。
不过从这以后,沐寂北再也不敢问这些问题,而且始终十分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两人都睡到次日下午才起来,醒来的时候,殷玖夜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膳食,可是瞧见沐寂北那惺忪的睡眼,略微凌乱的发丝,便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将她压倒。
没多久,天色就暗了,沐正德也来了。
沐寂北的脸上本是挂着浅笑,可是沐正德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身上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看的她是连头也不敢抬,心理直打鼓,也不知是什么事?
而后,沐正德将目光移向了殷玖夜身上,殷玖夜同他对视了一眼,却被沐正德当做了是在向他挑衅。
当即便开口道:“北北啊,这些年爹一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你就不要急着出嫁了,再在爹身边呆个两年,让爹好好补偿补偿你。”
沐寂北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殷玖夜却是沉声道:“不准!”
沐正德扫向殷玖夜,见着他眉头含着煞气,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开口。
毕竟逗弄老虎不能像是逗弄猫一样,这北北就是殷玖夜的逆鳞。
而郭罗凝佳在沐寂北和殷玖夜走了之后,许久才平静下来,结果却是想到了殷玖夜所说的一句话,他没有那个命!
这是再说皇帝?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相府和太子府真的要有行动?
想至此处,郭罗凝佳便立即给郭罗氏族传了一封信,心上的意思则是说,相府一定会在这两日动手,而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一定会在今晚动手。
“爹,人都准备好了?”沐寂北岔开话题。
沐正德扫了一眼沐寂北颈间那刺目的红,开口道:“已经就位了。”
“再等半个时辰,天色再暗一些,就开始行动。”沐正德继续道。
沐寂北点点头:“那我换身衣服。”
沐正德走了出去,殷玖夜即便是不情愿,也只得跟了出去。
这刚一站稳,就挨了沐正德一个脑剔,一下子就搧到了殷玖夜的头上。
殷玖夜阴森的眸子看向沐正德,心头憋着一口气,除了沐寂北敢对他为所欲为,还从没有人这般教训他。
沐正德来回踱着步子,最后开口道:“我告诉你啊,北北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次殷玖夜没有不满,只是安静的听着沐正德的教训。
几人闲话家常,倒是一点也没有大事将近的感觉。
沐寂北推开门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收拾好了。
沐正德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我走了,你们先去暗道。”
殷玖夜带着沐寂北翻身上马,没一会,便找到了一条宫中的暗道出口。
两人从出口进入,殷玖夜似乎早有准备,点亮了一根火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牢牢的牵住沐寂北的手。
殷玖夜走的极慢,因为这地道条件实在是艰难。
地道很矮,几乎只容的下一人通过,而像殷玖夜这般的身高,还需要弯下些身子。
地道也很窄,只容得下一人前行,脚下有些崎岖,甚至当初挖通的瓦砾和砂石有不少堆积在脚下,没有弄出去。
大概走了一会,两人终于走到了队伍的末尾,这是殷玖夜手下的军队,一早就被调动起来,在这里埋伏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道里不由得有些闷热。
不过众人却都耐心的等待着,大多坐在地道里,靠着一面墙壁,蜷缩着双腿。
而此刻的郭罗氏族中,众人也纷纷齐聚一堂,郭罗家主看着众人都到齐了,有些压抑的兴奋,开口道:“人马可都聚集齐了。”
“回家主,都已经齐了,已经在不远处候着。”一人开口道。
郭罗家主点点头,这时,一人拿这张字条走了进来:“主子,有消息了。”
郭罗家主一看,眼妆闪过晶亮的光芒:“沐正德已经率兵攻打皇宫了。”
“那咱们也立即出兵吧!万不能让他真的登基为帝啊!”
“是啊!家主,咱们也出兵吧。”
“再等等,还要等些时间,会有消息的。”郭罗家主笃定的开口,却是已经起身带领众人在院子中集合。
此时去宫中未免有些太早,他可不是真的想救下皇帝,而是希望等到皇帝被沐正德杀死之后,自己再动手。
而此刻的郭罗凝佳也显得格外兴奋,虽然沐寂北没有来得及嫁给皇帝,相府便已经病变,但是只要郭罗氏族的人当了皇帝,她就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沐正德率领着一部分人马,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前行,路上的百姓似乎也感受到了今日的气氛实在是紧张,一个个将门窗关的紧紧的,却又忍不住张望。
皇帝正在御书房看着奏章,却听见门外有佳妃娘娘求见的通传,本是不想见,但是思及自己昨日的态度,怕遭到郭罗家族猛烈的报复,皇帝最终还是让她进来了。
郭罗凝佳一身素雅的衣裙,头上戴着简单却华贵的首饰,手中提着食盒,踏着晚风徐徐而来。
“陛下,连夜查看奏章实在是辛苦,臣妾给您带了些宵夜,还是用过后再看吧。”郭罗凝佳看着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杀意,可声音却是不冷不热,没有什么端倪。
皇帝看着她摆在自己面前的糕点,有些犹豫,让王公公拿着银针检验了一番,又等着郭罗凝佳自己吃了两口,这才敢用。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人们却在暗中蛰伏,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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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房漏水了,寝室被淹了…;》_《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皇帝驾崩
王公公微微掀了掀眼皮,扫了眼郭罗凝佳一眼。
郭罗凝佳似乎有所感应,端庄一笑,起身走到皇帝身后,双手轻搭在他的肩上,揉捏起来:“陛下日日操劳,一定十分辛苦。”
皇帝只觉得整个人都十分疲倦,有些无力,开口道:“有劳爱妃了。”
郭罗凝佳含笑道:“陛下操劳国事,臣妾不能分忧本就罪过,如今能为陛下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深感荣幸。”
王公公轻阖着眼眸,只当做什么也看不见。
皇帝的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柔胰,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爱妃。昨夜朕那般待你,你不会怪罪于朕吧。”
“自然不会,倒是妾身未能及时体谅陛下忧思,实在是罪过。”郭罗凝佳脸上的笑意一僵,只是皇帝却并没有看见。
王公公见此,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纱幔被春风吹的漫天,有些张牙舞爪,又好似冤魂在咆哮。
郭罗家主的兵马已经集合完毕,只等着一声令下,便会攻破宫门。
“启禀家主,探子得到消息,沐正德的人马已经攻入宫门了。”一人来报。
郭罗家主微微颔首,却没有急着出兵,而是耐心的等待着王公公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