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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出嫁了。以后父王不在,阿洛跟父王保证,就算再苦再难,阿洛都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父王放心!
孟伊默眼中亦闪着晶莹的泪水,嗯,父王相信阿洛,阿洛很坚强的,将来一定会好好地活下来,长大,嫁人,再带着孩子到父王的墓前,给父王看。
心痛得除了点头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时间匆匆而过,那一日,是皇帝万寿节,天下百姓共庆之,皇帝里喜气洋洋,京城四处也是张灯结彩,夜暮降临时,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么美丽,却又那么短暂。皇宫长乐宫中,百官齐聚,纷纷为皇帝祝寿,皇帝笑得眉眼弯弯,一一接受各人的庆贺以及寿礼,扫过众多儿子中,独独缺了一个重病的孟伊默,想起孟伊默,皇帝的笑容便逐渐淡去,太医回禀说,只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只是因为孟伊默求生意志太强,所以才一直地强撑到现在,可如今只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力道。“皇上,臣妾祝您万寿无疆,心想事成。”白贵妃笑盈盈端酒而起,媚眼如丝。话说她都快近五十了,倒是未显老态,只是这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直起。皇帝立刻敛了心中的伤感,端着酒一口饮下。
孟玄绮死死地捉着酒杯才忍住内心怒火翻腾,这就是她的父皇,她和阿默的生身父亲,阿默都要没命了,他竟然还可以接受朝臣的歌颂以及女人的殷勤。“皇姐,我们一共去为父皇贺寿吧。”孟伊越端着酒走过来,孟玄绮一记眼光杀过去,孟伊越捉住她的手臂,低声说道:“皇姐不可意气用事,我们贺了寿好离开。”
听到这句话,孟玄绮才放松了身体,与孟伊越走到前方,“父皇,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孟伊越笑得憨憨地说,皇帝嗯地一声,对孟伊越的敬酒却连动也不动,反看向孟玄绮,绮儿,可去看过伊默?
“儿臣倒是想去,只是父皇下令儿臣助办寿宴事宜,儿臣想去而去不得。”
哎啊,长公主,你这是在指责皇上吗?今日可是皇上的万寿节,你如此无君无父,该当何罪啊?白贵妃娇媚的声音扬起,这话中的内容,让原本热闹的宫殿刹那变得一片死寂。孟玄绮直直看着白贵妃,不知白贵妃听着本宫哪个字指责父皇,哪句话无君无父,难道本宫全心全意完成父皇交给本宫的事,本宫还错了?或者,白贵妃是心里无君无父所以才这么急着往本宫身上扣下那么大一顶帽子?
“你胡说八道,本宫哪里无君无父?”白贵妃一听孟玄绮把罪名往自己身上加,那是当下就炸毛了,孟玄绮冷哼一声,你若非心中无君无父,本宫同父皇讲话,父皇尚未开口,你急着说什么话?
白贵妃指着孟玄绮,我如何有此意,只不过是听不过你用那般口气同皇上讲话,代皇上教训于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代父皇教训本宫?不过是个妾而已,本宫乃大楚朝长公主,除了父皇母后,有哪个敢教训本宫?难道你想取我母后而代之?孟玄绮言辞犀利,正中白贵妃的痛脚,尤其是最后一问那是极俱杀伤力,白贵妃倒是想反驳,却在皇帝一个眼神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瞪了孟玄绮。
孟玄绮毫不在意,冲皇帝行了礼,父皇寿辰,儿臣本该随侍左右,尽以孝道,然阿默病重,儿臣已是多日不见于他,垦请父皇准许儿臣先行告退,日后儿臣再在父皇膝下尽孝。这些话点明了提前退宴的理由,又说了以后会补偿回来,就是文流大士听了孟玄绮这一番话也是暗自点点头,长公主如此,又岂是白贵妃所说的无君无父之人。
皇帝自知长女的心思,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孟玄绮都说到日后补偿的份上了,他再不让她走,那便是显得他不慈了,点点头,绮儿要去看伊默,那便先退下吧,若是伊默要什么药尽可去药库取去。
儿臣替阿默谢过父皇了。儿臣告退。孟玄绮一得了皇帝的撤令,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宫外走。
第三十五章逝去(三)
“父王。”孟洛紧紧地捉住孟伊默的手,看着孟伊默越来越惨白脸,只能不停地唤,不停的唤,她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恐惧,孟伊默感觉到了,“不怕,阿洛不怕,父王在,父王会一直都在的。”
眼睛看向平贵平福,孟伊默道:“你们和我自小长大了,除了皇姐和阿越,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从今日起,我倒将阿洛交托于你们,我只要阿洛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其他的都无所谓。你们,能做到吗?”
平贵平福齐齐跪下叩头,“王爷放心,奴才二人起誓,但有奴才二人一日,奴才不死,必尽全力护郡主周全。”
孟伊默点点头,好,很好。王府的生意,自我死后,一定要尽快收回,将所有的银钱握在手中,除非阿洛长大有自保的能力,否则绝不再沾任何生意。平贵平福应下,孟伊默接着嘱咐,府里的人,哪个敢有异心的,虽不能正大光明的解决,但也绝不能留人在府中生事。王妃若是要跟谁走,你们尽让她走,只要她答应再不见阿洛,便对外宣布她的死讯即可,其他几个,只要她们不串着外人惹事,就供着她们。至于其他的事,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们,你们都知道要怎么做了,我也不必再多说,先下去吧。
偷偷看了主子的脸色,两人都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抹了泪水,听话地退出去。
走了平贵平福,孟伊默笑着跟孟洛说,阿洛,父王跟那个人说了,将来诚王府的爵由阿洛承,他已经答应了,这是圣旨,阿洛拿着,等将来阿洛满了十五让人宣读。父王给阿洛备了嫁妆,不过都让父王放在外面了,至于在哪里,阿洛如果想去看,可以问平贵,那是父王特意置办的一份秘密产业,除了平贵平福兄弟,谁也不知道。若是将来阿洛有什么难处要用到钱的,那笔嫁妆也可挪用。只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阿洛绝不能用嫁妆来做什么。
孟洛手里拿着金黄的圣旨,除了难过还是难过,眼泪更是止不住,孟伊默为她擦过,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孟玄绮急忙忙地进来,孟伊默唤了一声皇姐。孟玄绮看到他那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会这样的,前几不是说好多了吗?怎么现在脸色那么难看?
颤抖地的双手想要抚过孟伊默的脸,却在将要碰到孟伊默时收了回来,大声地吼道:“太医呢,太医都到哪里去了,快来给本宫进来诊治,快点。”
对于孟玄绮发疯一样的行径,孟伊默只是唤了一句皇姐,没用了。便让她安静了下来,只是她却软坐在了地上,屋里很静,静得只听到孟玄绮的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初他们救不了母后,为什么现在他们又救不你?”孟伊默没有回答,只是又唤了一声皇姐,孟玄绮哭着过来,狠狠地抱住孟洛,瞪大着眼睛狰狞地看着孟伊默,“你怎么可以丢下一切,阿洛才六岁,她才六岁你知道吗?没有你的庇护,你以为阿洛能平安活到成年吗?”
我知道,皇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舍不得阿洛,我舍不得,可是,我已经无能改变什么了,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孟伊默痛苦而平静地说,看着孟玄绮的宫装,突然又笑了说,“皇姐是刚从宫里出来吧,宫里,现在很热闹吧?”
孟玄绮一听他提到宫里,冷冷地拭过眼泪,放开了孟洛,“我一直以为自己知道他有多狠,可就在今天,我会深刻的感受到,他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更狠。”
孟伊默听着,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生气和愤怒,“是啊,所以皇姐更要小心,只不过我不在了,日后皇姐的麻烦也就相应没有了,他也不会再为难皇姐了。”孟玄绮冷哼一声,你以为会吗?我们跟他们几个的仇,不是你死了就能解开的,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阿洛。
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阿洛会没事的,只是以后,有劳皇姐多加照顾阿洛,叶氏,皇姐就由她去吧。孟伊默凄美一笑。孟玄绮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阿洛有我,只要有我一天,我都会护着阿洛。
得了了承诺,感觉眼皮越来沉,越来越沉,孟伊默笑着,我知道,我知道。阿洛,父王要走了,阿洛不怕,父王会一直在阿洛身边的,阿洛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
那双捉着孟洛的手慢慢的无力地倒下了,那一双眼睛也闭上了,孟玄绮哭着大喊,阿默!孟洛看着床上再也不动的人,悲伤如涛天巨浪般将她淹没,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抱着她,揉着她的头温柔地看着她;以后她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不解,也不会再有人不厌其烦的为她讲解,直到她完全明白为止;以后当她想吃糖葫芦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抱着她上街,专门给她买糖葫芦。
在这个世上,第一个那样无私无悔爱她的人,就这样没了,而以后,也许再不会有。
王爷!在屋外听到孟玄绮如此惨叫,平贵平福率先跪下哭喊,之后整个王府的人都收到了消息,纷纷跟着跪下。
而孟伊默的女人们一个个陆续赶过来,沉浸在悲伤中的孟洛被她们跑进来的巨响惊动,呆愣地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连同叶氏的五个女人,叶氏脸上竟然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轻松,这一丝发现让孟洛整个人一颤,费了好大的劲才压制出冲上去找她问清楚的冲动。叶氏,叶氏,她会弄清楚的,她一定会弄清楚的。
而此时的皇宫也得到了消息,伺候皇帝的贴身太监韩北急忙忙地过去,跪在地上,皇上,内务府来报,诚王没了。
咚!咚!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所惊,但只一瞬间,有人心中闪地惊喜,有心震惊,也有人愁。皇帝手中的酒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被他捉不稳的掉在地上,神情莫测的望向韩北,什么时候的事?
一刻钟前。韩北老老实实地回答,皇帝软坐在椅子上,有人反应过来地跪下,皇上,诚王病去,还皇上节哀,保重龙体啊!有人开口了,其他人接二连三的上来,跪下一连串的都是什么节哀,保重龙体的话,皇帝猛地站起来,去,去诚王府。
大步流星而去,一连好几个穿着莽服的中年男子跑出来自告奋勇,父皇,儿臣随父皇一同去。
皇帝没功夫搭理他们,急急地上了轿出宫,诚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只是用了一刻钟便到了,还没进诚王府,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哭声,皇帝在下轿时,身体一个踉跄,陷些站不稳,还是韩北眼明手快将他扶住,担忧地唤了一下皇上。皇上置之不理,直往王府而进。诚王府他并非第一次来,很快就拐到孟伊默的和泽院,当然也就看到院子里跪得满满的人。韩北尖锐的声音高喊,皇上驾到。
一大群人反应过来时,人皇帝已经冲进了屋里,就在看到床上的孟伊默的一瞬间,皇帝的脚步突然变得极其沉重,每走一步都似乎很难。
“皇上。”孟伊默的女人中竟是有人认识皇帝,哭啼间看到皇帝,惊呼出来,也算打断了屋里所有人的思绪,除了孟洛和孟玄绮,其他人都连忙请安。皇帝置若罔闻,走到孟伊默的床前,就在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孟伊默的一瞬间,却被一双小手拍掉了,孟洛护在孟伊默面前冷冷地说,别碰我父王。
阿洛,不得无礼!叶氏脸色煞白地训斥,却发现孟玄绮阴冷的目光看向她,叶氏打了个冷颤。再看孟洛根本就像没听到叶氏的话,直勾勾的看着皇帝,这个人,就在她父王快要病死的时候还大张旗鼓的办寿宴,这是一个父亲会做的事吗?既然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当过父王是他的儿子,那么他有什么资格来碰她的父王。
而皇帝被孟洛这一举动惊了一下,随之脸色铁青地盯着孟洛,孟洛无畏无惧地迎向他,别人怕他是皇帝,她可不怕!
两人之间目光在拼杀着,一个阴冷,一个无畏无惧,一时间竟是不相上下。皇帝和孟洛较量了半响,心中暗暗称奇,但是对于孟洛打落他面子的事,他如何能忍得下来。冷哼一声,伊默是朕的儿子,你是朕的孙女,如何拦着朕,不许朕靠近伊默。
孟洛早在和皇帝较量的空荡想出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今日是皇上寿辰,我父王逝去,红白相撞,若让皇上碰了我父王,我怕我父王进不了地府,投不得胎。”孟洛语气中并无半点不敬,可这样的话听在皇帝的耳朵里就是觉得特别的不舒服,刚要开口,孟洛却先抢道:“难道皇上想要我父王投不胎吗?”
“大胆!”皇帝训斥,孟玄绮却道:“父皇,阿洛说的没错,只不过是在询问父皇而已,父皇如何能这般训斥阿洛?以父皇的胸襟,莫不是还与稚子计较?”
一边说着,孟玄绮还一边将孟洛护着,皇帝冷冷地看了一眼孟洛,转过身,朕之五子伊默,皇后所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