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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二十只左右烧得焦烂的多腿魔蛛尸体七零八落的散布在战场上,黑烟袅袅,还散发着恶臭。
“九层地狱在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达妮菲询问道,然后她开始咳嗽。她被火球烤红的肌肤上遍布着魔蛛爪子抓挠出的擦伤。
真是不幸,我保全了你的性命。费瑞恩冷淡的想到,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相反,他回答道:“法术失控了,达妮菲女士。”
“失控?”昆舍尔问道。她的大部分头发都烤焦了,但是看起来仍然避开了大部分火球的影响。“确实如此。”她咳嗽着说道:“如果你的法术失控了,法师,那么你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束了这场战斗。”
费瑞恩通过他破碎的鼻子假笑了一下,同时以他受伤的身体所能允许的最大限度向昆舍尔鞠了一躬。他胃部的咬伤还在不停的悸动,他的手痛苦不堪。
达妮菲瞪着他补充道:“下一次,男性,你在施展任何法术之前最好先提醒一下。 。 。 在出错之前。”
费瑞恩带着轻蔑的笑容冷哼了一声,但是立刻就为此而感到懊悔。鲜血从他的鼻子中喷涌出来,疼痛扭曲了他的面孔。
对此,杰格拉德报以同样的冷哼。
强忍着疼痛,费瑞恩对达妮菲说道:“也许你可以早一点警告我,而不是-”
一阵从爆炸圈外面传来的挣扎声吸引了费瑞恩的目光,他的声音减弱下去。
所以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他们附近,群集仍在继续,但这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在爆炸圈外面,大约二十只全身冒烟的多腿魔蛛从岩石堆里站了起来。它们的长腿乱糟糟的纠结成一团,身体和毛发都熔化了,但是它们也都在这场爆炸中活了下来。它们嘶嘶尖叫着,举起了前面的爪子,试探性的向前推进着。
“也许这场战斗终究是还没有结束。”费瑞恩一边观察一边评论道,并在昆舍尔向他射来的讽刺目光中感到了某种满足。
昆舍尔把她的鞭子在空中甩得劈啪作响,鞭蛇们向着多腿魔蛛嘶嘶的吐着信子。达妮菲挥舞着她的流星锤,并移动到了杰格拉德旁边。魔裔卓尔向后一甩头,发出了一声让岩石都为之震动的咆哮。
费瑞恩让他的同伴们忙乱了一阵之后才开口说道:“不过也许再过一会儿,战斗就可以结束了。”他今天已经受够多腿魔蛛了。“靠近一点。”他对她们说道,并且直直的看着达妮菲。“现在你已经得到警告了。”
他的同伴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匆忙倒退着靠近到他身边,而多腿魔蛛们仍在慢慢的向前推进着。费瑞恩从魔斗篷口袋的存货中取出了一撮磷粉,把它洒到空中,开始吟唱一段咒文。当他结束咒文之时,一层半透明的绿色火焰迅速成形,一圈二十步高的火焰在他们和多腿魔蛛之间猎猎燃烧。火焰兴奋的舞蹈着,散发出一种惨淡的绿色光芒。
“这可以阻挡它们一会儿。”他说道。
他的同伴们没有表示感谢,但是当他看到就连鞭蛇们也略感安慰的松弛下之时,还是获得了一定的满足感。
暂时什么都不需要做了,费瑞恩说道:“请原谅我,各位。”然后他把一只手指伸进一个鼻孔,挖出了一团淤血,然后又对另一边也如此清理了一下。
他对此感到有些困窘-这种举动是杰格拉德可能会做的-但是他别无选择,因为他呼吸困难。
费瑞恩摇了摇他悸动作痛的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下,然后从内衣口袋中抽出了一块手帕,尽可能的擦净了他的脸。雪白的丝绸被灰烬染成黑色,又被血迹染成红色。
透过火焰圆环,费瑞恩看到多腿魔蛛们正团团环绕在火焰旁边,透过火焰缺口观察着他们。越过这些多腿魔蛛,他看到集结的暴行仍在继续。
“多久,法师?”昆舍尔问道。
“很不幸,不太长。”他回答道。“可能是一刻钟。这次集结还要持续多久?”
昆舍尔把她的鞭子卷成一团,摇头不答。费瑞恩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仅仅不想回答。
“集结将持续到罗丝希望结束的时候为止。”达妮菲回答道,同时把她自己的武器插回腰间。她用手指摸索着脸上的伤痕,检查着它们的深度。
“言而无意,达妮菲女士。”费瑞恩说道。“按照她的意志,恰好就在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集结就发生了,这对我们而言是多么方便的试炼啊。”
“注意你的态度,法师。”昆舍尔警告道。
“确实如此。”达妮菲注视着他说道。
费瑞恩很有兴趣当场就问问她们,为什么多腿魔蛛完全不回应昆舍尔和达妮菲的命令,但是当他瞥了一眼昆舍尔的鞭子之后,他决定最好再重新考虑一下。
相反,他说道:“我认为在集结持续期间对任何在陆上旅行的人来说都是一视同仁的。多腿魔蛛至少证明了我们的忧虑。看来蜘蛛神后决定把这场集结做为她的试炼的一部分了。”
女祭司们一言不发,只是看向绿色火圈之外,她们的表情冷淡而难以理解。也许她们也在疑惑为什么这些多腿魔蛛完全不回应她们的力量。
最后,达妮菲说道:“我们必须暂时找个藏身之处,等待这场集结按其自身意志进行下去。然后我们就又可以重新启程了。”
杰格拉德用饥渴的目光瞪视着多腿魔蛛:“巫师说这道火墙只能持续一刻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能找到什么样的藏身之处?”
“地洞。”费瑞恩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首先望向费瑞恩,然后又看向地面,看着环绕在他们四周的重重坑穴。
“为什么不是石峰的顶端?”达妮菲指着散落在位面上的数不清的黑石尖峰中的一根问道,“看起来没有蜘蛛能够或者愿意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
“看看天空,达妮菲女士。”费瑞恩回答道。太阳已经隐没在层层叠叠的黑色暴风云层后面完全看不到了。“我认为躲到地下将会更安全也更舒服。”
除此之外,费瑞恩已经在一座石峰顶端遭遇过一次恐怖了,他完全没有兴趣再遭遇另一次了。
“地洞。”昆舍尔点头说道。
“是的,主母教长。”她的一条雌性鞭蛇嘶嘶的赞同道:“地洞将会更安全。”
“安静,赞达(Zinda)。”昆舍尔轻声训诫她的鞭子。
“更安全?”杰格拉德冷笑着嘲讽道:“安全是懦弱的家伙,胆小的女祭司,以及病怏怏的魔法师最关心的东西。”他意味深长的轮流注视着昆舍尔和费瑞恩。
费瑞恩向着魔裔卓尔微微一笑,然后把目光转向昆舍尔,说道:“请允许我提醒一下您的外甥,是达妮菲女士提议我们寻找一个避难所以躲避集结的危险的。这是否意味着你认为她也胆小如鼠,杰格拉德?”
费瑞恩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杰格拉德惊怒交加的脸色,然后才接着说道:“那么,也许不是。但是无论如何,看起来你似乎更愿意留在地表上直到我们回来。我认为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多谢了,杰格拉德。你的勇气将会被记载在赞歌中四处传唱。”
他虚伪的向魔裔卓尔浅浅一躬,而杰格拉德则回敬以愤怒的露齿咆哮。
费瑞恩没有理睬这个畸形儿-引诱一个呆子表现的象个呆子只给他带来了小小的乐趣-转头注视着多腿魔蛛洞窟那大开的洞口。
他对昆舍尔说道:“当我们进去之后,我可以用一个法术把这个地洞的入口密封起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在里面一直等到可以出去为止。当风暴过去并且骚乱结束之后,我可以把大家带出去,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昆舍尔点头说道:“绝妙的主意,米兹瑞姆大师。”
杰格拉德轻蔑的喷了一下鼻息,昆舍尔满怀恶意,以足以冰结一只火元素的冷淡目光瞪视着他。她的鞭子上的蛇头高高昂起,一起瞪着魔裔卓尔。
“外甥?”她大声说道,让这个词听起来活像一种侮辱。“你还打算说些什么吗?外甥。”
杰格拉德张张嘴,但是达妮菲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了任何他想要说出的话语。取而代之的是,达妮菲带着她那种能够令人完全消除戒心的迷人微笑看向费瑞恩。
“米兹瑞姆大师已经提供了一个明智的忠告。”她柔声说道,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向杰格拉德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昆舍尔的。“而且昆舍尔主母希望能够重视它。”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侧着她漂亮的脑袋露出蹙眉之色。“不过,我以前从未见过一名男性能够拥有这样的权威,甚至说服了一位罗丝的女祭司。”
费瑞恩几乎因为这个浅显的把戏而大笑起来。达妮菲希望能通过明白指出高阶女祭司对费瑞恩的过分依赖来削弱费瑞恩和昆舍尔之间的关系。
“几乎没有什么说服力。”他反击道。“但是也许,如果她不是这个小团队中唯一一名展现出智慧的女祭司,她也就不必去依赖一名男性微不足道的建议了。”
杰格拉德瞪着他,露出了毒牙。费瑞恩回瞪这个畸形儿。
达妮菲完全没有露出听到费瑞恩这些话的迹象。她只是注视着昆舍尔。
班瑞女祭司和达妮菲目光相对,给了她一个紧绷的笑容,然后说道:“某些男性还是有一定用处的,战俘。”她同样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当然,每个人都必须谨慎选择哪个男性才最适合即将到来的目的。”然后,她把轻蔑的目光转向杰格拉德。“一个在选择她的男性侍从上目光短浅的女祭司通常也是一个死了的女祭司。也许你的魔裔卓尔在这件事上能够提供一些贤明的忠告?”
“忠告?”杰格拉德咆哮着:“这就是我的忠告,你-”
“杰格拉德。”达妮菲打断他的咆哮,轻拍这头魔裔卓尔的战斗手臂。“安静下来。”
魔裔卓尔不再说话了。
“你的狗训练的不错。”费瑞恩说道,杰格拉德恶狠狠的瞪着他,纵身就要前扑。
达妮菲一把抓住他的鬃毛,他的脚步停在半空。费瑞恩静立不动,微微一笑。
再一次的,达妮菲没有理睬费瑞恩,反而向昆舍尔说道:“不,杰格拉德现在没有什么要说的。他只是一个男性,只有在我征求他的意见时才会提供他的忠告。”
费瑞恩可以看到在昆舍尔眼底酝酿的怒火。她走向达妮菲-即使是杰格拉德也不敢挡住她的去路,尽管他就站在这位战俘身边-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这位娇小的女性。
“我的外甥从来不以他的智力著称。”她说道。
达妮菲笑了,轻轻抚摸着魔裔卓尔的手臂:“确实不是,昆舍尔主母。”她回答道:“他只是以忠诚著称。”
昆舍尔的表情愈发冷酷。她最后瞪了达妮菲一眼,然后转向费瑞恩说道:“我只依赖罗丝,男性。”
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费瑞恩知道达妮菲已经完全达到了她的目的。
“当然,主母教长。”他附和道,并且没有再多说什么,对此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伤害已然存在。
在昆舍尔后面,达妮菲透过满脸的擦伤向他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杰格拉德的怒吼中则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恨。
他忽略掉他们两个,向昆舍尔说道:“地洞,主母教长?”
她点头做答:“地洞。但是首先。 。 。 。”
高阶女祭司从她的魔斗篷的内袋中抽出了一根治疗魔杖,那是她在契德·纳撒城(Ched Nasad)从赫丽丝特·莫兰那里偷来的。她用魔杖轻点自己,轻声说出了指令。她脸上的伤痕愈合了,烧伤逐渐消失,呼吸也变得更加顺畅。然后,她走过来,没有寻求许可,就以魔杖轻触费瑞恩,并重复了这个过程。让他感到极大安慰的是,他的鼻子治好了,烧焦的手掌也获得了再生,躯体上数不清的割伤和擦伤也全部愈合了。
“感谢您,主母教长。”他躬身致谢。
昆舍尔并不理会他的感激之意。她把魔杖放回自己的斗篷口袋中,转向达妮菲说道:“毫无疑问,你可以照顾好你自己和你那只忠诚的魔裔卓尔。”
费瑞恩向达妮菲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达妮菲谁也照顾不了。尽管罗丝已经觉醒,并且所有的女祭司都恢复了她们的法术,但是很少会有罗丝的女祭司会记忆很多治疗法术的。罗丝的女祭司为毁灭而生,而不是为了治疗。昆舍尔只是因为拿到了赫丽丝特的魔杖才能对她自己和费瑞恩进行充分治疗的。
然而让他惊奇的是,达妮菲向昆舍尔笑道:“罗丝将会照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