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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愚蠢,优柔寡断的人。”
胤禛唇边露出一抹自嘲,梦里雍正皇帝不就是这么做的?善待胤礽的儿子弘皙,却在登基后做了很多的批注,史官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写史书。今日康熙透漏出让他为储君的意图时,胤禛首先想到的是他能不能平安的熬到康熙去世?“四十六年。。。四十六年。。”
即便没有怪梦,从康熙身体状况看,没有意外的话再活十年没问题,十年太难熬了。志远曾同胤禛感慨过,‘皇上很注意保养,是长寿相,大清有福了。’
胤禛身上打了个寒颤,舒瑶问道:“怎么?”
“瑶儿,回府爷就病了,很严重的病。”
胤禛念头一转,“二哥一定会请辞太子,这关口爷的旧病复发。。。对,旧病复发。”
令补丁的得伤寒什么的,康熙是不会相信的,伤寒也不能妨碍做太子,看了今日太子的症状,爱护自己身体的胤禛不敢在胡闹乱吃药,装病的话瞒不过太医,胤禛背着舒瑶走回四皇子府,把舒瑶放在炕上后,胤禛问她:“你可相信爷?”
舒瑶眨了眨眼睛,”您是想说什么?装病吗?”
胤禛叹了一口气,“爷不想做太子。”
舒瑶更为的糊涂了,胤禛没有再多说什么,“洗漱歇息,累了大半夜。”
“嗯。”
两人洗漱上了床榻,胤禛手臂如同钳子一般禁锢着舒瑶的小蛮腰,他们贴得紧紧的,舒瑶不舒服的动了动,但胤禛的禁锢并未消失,舒瑶头挨着枕头困倦极了,也不理会胤禛发疯了,很快便忽略了不适睡着了。胤禛眸子却亮得惊人。。。不做太子,是他唯一的念头,舒瑶应该会相信他,也不会嫌弃他。
紫禁城,康熙为胤礽擦去眼角的泪水,抽搐过后,胤礽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了,慌得康熙连忙找来了太医,在扶胤礽躺下的时候,他袖口中的折子掉出来,康熙捡起看是他请辞太子位置的折子。。。
“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每日都去给太子请脉,他怎么会病得如此重?”
太医脸色煞白的磕头,“奴才没用,太子除了气血虚弱之外,脉象平和,非有病症之兆,万岁爷饶命。。。”
康熙脸色阴沉的可怕,太子在他面前抽搐,还说太子没病症?可康熙总不能将太子的状况公布于众,”来人,将他压下去,朕不想再见到他。”
“嗻。”
康熙手拿胤礽的请辞折子,坐在胤礽身边,即便在昏睡中,胤礽的眉头还是皱着,眼角时不时的渗出眼泪,康熙满眼的心痛,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精心培养的胤礽也得了说不明道不白的癔症,太医都看不出胤礽的病症,康熙凄苦的叹了一口气,将折子扔进了火盆中。。。
ps月末继续求粉红,今天明天都双更,恳求大家继续支持小醉,太子比较悲催,有个重生妈,狠心能折腾的康熙,但小醉一直觉得能当了二十多年太子,压了九龙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平庸白痴的人。如果太子太白痴,雍正即便是最后的胜利者,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有了小醉塑造的这个太子,对大家可怜太子,小醉甚感欣慰。可怜的胤禛,努力的逃开太子的位置吧,哦呵呵,想想就有喜感。
第四百五十八章 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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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同苦
折子烧成灰烬,康熙皇帝在太子胤礽身边做到了天色大亮,李德全亲自掐灭火烛,康熙看了胤礽一夜,这一夜谁都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李德全正准备退下时,康熙突然发话了,“叫大朝。”
“遵旨,万岁爷。”
李德全忙让宫女,内侍进门伺候康熙梳洗,顺便准备龙袍服侍康熙穿戴,宫女全部训练有素,利手利脚的伺候着,李德全奉上朝冠,康熙皇帝对着有有人高的镜子正冠。
“朕老了?”
“万岁爷哪能是说老?”
李德全接话,康熙皇帝眸光晶亮:“朕没老,为何要怕?”
李德全俯身抚平康熙龙袍一角的褶皱,心知肚明康熙是被四福晋四阿哥给刺激到了,又加上太子爷。。。李德全猜测该有人倒霉了。
“皇阿玛。。。”胤礽此时睁眼,看着康熙一袭朝服向他走来,听着康熙关切是话语:“胤礽,你身上可还难受?”
胤礽很少见康熙如此和蔼亲切,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康熙对他疏远了,防备了,再也不像儿时,胤礽并非是小心眼儿容不得人兄弟的人,只要他储君位置稳固,他会善待兄弟,但康熙一次次对大阿哥,对八阿哥的称赞,让胤礽心里犯了嘀咕,他做得再完美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太子,是康熙亲自抚养的太子。
大阿哥,八阿哥等等有些许的功劳,便被康熙夸得跟朵花似的,在加上揣摩圣意的朝臣推波助澜,胤礽越发感觉步履维艰,想得越多,错得越多,随着康熙越来越疏远,胤礽有时都想着破罐子破摔了,但为了最后的那分对皇位的渴望,胤礽一直坚持着。
胤礽从龙床上滚下,跪伏在康熙身前,袖口里的折子没了,旁人不敢妄动太子的东西,胤礽猜到是康熙看过了,把心一横,胤礽呜咽道:“儿臣知晓皇阿玛疼儿子,但儿子这虚弱的身子。。。实在是再难以承担储君的位置,求皇阿玛为江山考虑废了儿子的太子之位吧。”
康熙扶着胤礽的手停下了,眉头紧锁:“胤礽,你说什么?”
“儿臣恳求皇阿玛废了儿子太子之位,儿臣不适合再当太子了。”
胤礽拭去眼角的湿润,他不愿在康熙面前落泪,康熙面上露出疲倦,”胤礽,你说得可是实话?”
“皇阿玛。。。儿臣。。。”胤礽紧抿着嘴唇,同康熙相似的眸子盛满了无奈,痛苦,“儿臣今时今日还有得选吗?儿子身体不好,做事不够利落,朝野上下都再说八王最贤。。。”
“朕没这么认为。”
“可您也没否认啊。”胤礽好像一下子放开了,放下了强怕狼后怕虎的心思,难见的果决:“您没否认,就不是默认了?您可知道儿子面对八弟时,如何的难堪,做了二十多年的储君贤明超不过八弟,都说他才学好,才干好,温润如玉,像极了皇阿玛,儿子。。。儿子实在是没看出八弟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他是为皇阿玛分忧了,还是安抚黎民百姓?他是著述教化万民,还是血战疆场定国安邦?如果这些好话说得是四弟,儿子服气的。”
“淮河大水,四弟赶上了,他好悬被水淹死,化险为夷后安抚受灾的百姓,直言上奏淮河延安的贪官污吏清洗一空,剔除白莲教谋乱,四弟有苦守下盛京,在户部当差时,同志远联手,谁再能从户部借到银子,儿臣佩服他,四弟不如八弟,大哥,三弟等人显眼,但他做的,谁能做到?八弟做不到,儿臣也不见得能做到,儿臣是没四弟果决,难道八弟就有?”
“他凭什么号称贤?”
康熙手握紧了拳头,如胤礽所言,胤祀确实没做出了不得的大事,康熙也说不清楚他怎么就被当做贤王了,“地上凉,胤礽,你先起来。”
“皇阿玛,儿臣。。。”
康熙拽起了胤礽,郑重的说:“如果你调养好了身体,胤礽,朕不会废了你的太子名分。”
胤礽不觉得欣喜,更多是苦涩,从康熙这句话便知道,他是有心废储君的,胤礽茫然说:“儿子的身体怕不会好了,皇阿玛,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胤礽可知朕今日早朝要说什么?”
胤礽摇头,康熙揽住胤礽的肩头,深邃的眸子中闪过锐利锋芒,“朕打算准志远所请,勾决所有刑部贪污受贿的官员,怎么?你也被朕吓到了?”
“儿臣不敢,可皇阿玛到时会不会。。。”
“天下大乱?他们还没搅动天下大乱的两下子。”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肩头,叹息说:“你是朕教养出来的,像足了三十年后的朕,胤礽,当年朕面对鳌拜的威逼,朕没有怕,照样除去了他,朕面对三番作乱,逆贼吴三桂的领兵都打下了朕的半壁江山,兵临直隶,威胁朕的紫禁城,朕面对满朝文武退居关外的言论,朕同样没有怕,此后平台湾,同罗刹国交战,亲征葛尔丹,朕怕过谁?”
“朕对你,是有些许不满,你既像朕,又不像朕。”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五十开外,不再是年轻气盛无所顾虑的时候了,朕一心求稳,不愿再生波折,整日里血雨腥风,祸事频出,事事需要朕的决决断,朕也会觉得累,想着将江山社稷太太平平的交到你手上,但。。。”
康熙皇帝身上突然迸发了强劲的魄力,“朕想着太平,总是有奸佞之辈当朕老了,糊涂了,就敢欺负到朕的头上,朕这一辈子怕过谁?”
“胤礽,随朕上朝。”
康熙一甩龙袍,迈步走出东暖阁,胤礽眼前有一分迷茫,大踏步离去的人是他的皇阿玛?为何同以前不像?他像三十年后的康熙,那三十年前的皇阿玛是什么样?
胤礽顾不得发愣,快步跟上了康熙,放下心事的胤礽,心中有几分庆幸,他应该是过关了吧,养好身体。。。虽然难了一些,但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如果有一线可能,谁想被废了?胤礽对胤禛格外的感激,胤禛用他罚跪,用他的亲王爵位换来康熙改变主意,胤礽眼热辣的,以后他一定会报答四弟的。
康熙乘坐御辇向乾清宫行进,不在胤礽当面,康熙神色比方才复杂得多,手扶着把手拍了怕,“胤禛。。。胤礽。。。胤礽。。。胤禛。。。”
“启禀万岁爷,乾清宫到了。”
康熙正了正朝冠,下了御辇,回头看了一眼胤礽,太子的威仪还在,康熙回头说:“上朝。”
在乾清宫门口,内侍甩起了长长的鞭子,绕头时带起呼呼的风声,随后抽打在地上,清脆的‘啪。’‘啪。’‘啪。’声响,沿着甬道,在京的宗室王爷,群臣分两边,走上乾清宫的台阶,走进乾清宫,跪倒后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震天的山呼声中,康熙脚下踩着刻着腾龙的丹陛,走到龙椅旁边,龙椅,他们是为了这把椅子,康熙蓦然摇头,龙椅虽说做过精良,但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坐在上面就是皇帝。
康熙一转身,慢慢的坐在龙椅上,手搭着扶手,手指划过扶手上雕刻的腾龙,俯视众生般向下看去,满目的顶戴花翎,他们都在叩拜他,臣服于他,康熙拍了拍扶手,他是大清天子,怕什么?连舒瑶都知道,杀掉一批人,自认还会有人顶上来,英明之君从来没有不敢杀人的,忌讳的是乱杀,枉杀。
康熙目光在皇子身上游移,哪怕他们装得再像,对他突然能上朝也是有一分吃惊的,毕竟康熙召见他们的时候,好像病得很重。。。康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们都没有算计过他,和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康熙下意识的寻找胤禛,唯有他们夫妻让自己不好受,在皇子队伍的最后发现了胤禛,康熙眉头皱紧,他身后是刚刚有资格上朝的十六阿哥等小阿哥。
胤禛跪在他们前面,康熙不觉得好笑,而是有几分心疼,往日亲王朝服换成了寻常皇子的衣服,在朝堂上不是按照年岁而是爵位站立,胤禛光头阿哥已经沦为小阿哥一样了,十四阿哥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他是被胤禛命令不准乱动的,但胤祯哪是听话的主儿,抬眼看向前面不见熟悉的四哥,胤祯不舒服之极,仿佛主心骨没了一样。
胤祯抬头时正好同康熙望向胤禛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康熙眼里的心疼,让胤祯略略安心,皇阿玛没厌弃四哥,没准是考验四哥荣辱不惊的态度,但身为嫡亲的兄弟,胤祯觉得很有必要为胤禛出头,他直接站起身,不管不顾的跪在胤禛身后,胤禛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去。”
“就不回。”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知道吗?”
“没四哥帮衬,弟弟我做不到郡王,皇阿玛如果看咱们兄弟不顺眼的话,尽管把我的爵位也削去,都做光头阿哥。”
“胡闹。”
“就胡闹,怎么着吧,四哥,皇阿玛就不是胡闹,好好的亲王说给噜就噜了,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不叫胡闹,以皇阿玛为榜样——跟进。”
“。。。”
胤祯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寂静的乾清宫很多人都听见了,他们拿眼儿瞄着康熙皇帝,果然听见他发话了:“老十四,你回不回去?”
“回皇阿玛,儿臣觉得跟着四哥挺好的——踏实。”
简亲王等人忍住笑,康熙眯了眯眼睛,“好,朕成全你,除去他的顶戴,朕让他同老四一起做光头阿哥。”
“谢皇阿玛隆恩。”
胤祯毫无留恋的摘下顶戴,康熙闭了一下眼睛,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