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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期大怒道:“好贱人,原来你利用我感情上弱点,给他可乘之机!”
徐幽兰微微一呆,只风定远频频攻了两掌,一声冷哼,突然弹了出去。
定远不屑的道:“张某是何许人也?岂会占你这种便宜,你若不信,二十招之内,我准叫你宝剑脱手!”
钟子期大怒道:“你吹什么大气?”
转身再进,一剑当胸洒至。
定远哼了一声,横掌一切,那知钟子期这一剑用的是虚式,反腕之间,黄光有如游龙似的向下盘卷去。
定远冷哼道:“这一剑还不错,但也难登大雅之堂!”
身子一躬,微微滑出半步,钟子期不容定远身子稳定下来,抬手又是三剑洒了出去。
定远封出一掌,正准备自侧边去扣他的剑柄,那知目光一侧,却见钟子期另一记正好封住了去路。
他吃了一惊,百忙中不加思索的飞弹而起,钟子期的三记剑式都从他的脚下划过,当真间不容发。
钟子期抬头一望,正见定远降下,左袖一拂,一股翠绿粉末扬空洒出,同时大喝道:
“张定远,你死期至矣!”
徐幽兰大惊道:“不好,这是‘十步追魄散’!”
定远闻声一惊,猛然提了一口真气,斜斜疾斥而出。
钟子期骇然大震,不料定远竟能在半空之中换气,微微一呆,定远已然翻落在丈开外。
定远微晒道:“我和你无冤无伤,你为何向我下这般重手?”
钟子“嘿嘿”地道:“你引诱我师妹,使我师父发疯,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话声中,一振剑刃,人又再度扑了过来。
定远暗暗吸了口气,心想这人到是个义烈汉子,我张定远生平就佩服这种人,他比他师父要强的多。
他脑中一转之时,手掌跟着拍出,叫道:“徐姑娘,你跟着你师兄回去吧,在下也该走了!”
真气一提,“呼”的掠出七八丈。
徐幽兰实见定远一走,心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大叫道:“不不,我不回去,我愿跟着你去!”
说着放步追了下去。
钟子期呆了一呆,由后赶上,一下拦住徐幽兰去路,说道:“师妹,师父发疯之后毒气又复发作,一路狂呼大叫而去,难道你真忍心抛下他老人家不顾么?”
徐幽兰垂泪道:“他老人家每受到怨气之时总是如此,要找也找不着他啊!”
钟子期不以为然道:“纵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先去找他,你随张定远前去,假若给外人知道了,这成何体统?”
徐幽兰呆呆出了一会神,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钟子期脸色一变,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徐幽兰已奔了出去。
钟子期愤怒不已的道:“嘿嘿!真是女人不中留,但是张定远也难逃引诱之责!”
他愤恨之心一起,这时也顾不了去寻万毒尊者,紧跟徐幽兰之后,悄悄追了下来。
再说定远奔出很远,见徐幽兰没有跟来,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再奔了一阵,太阳已升了起来。
他将脚步放慢,走了不久,才见地上有嫩绿细草,眼前是一片青葱树林,他暗暗吸了口气,心想不管怎样,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他迈步走入树林,我了棵浓密大树,“呼”的掠了上去。
几日以来,定远一直劳累奔波,不曾合上一眼,刚刚靠在树干上,人便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下奔过,定远乃武林之人,早已闻声惊醒,睁眼一望微见两个大汉如飞奔了过去。
他心中微微一动,暗想此时此地有江湖上的人物出现,神色又是那么匆忙,莫非附近出了事么?正在忖思之中,只见一骑骏马自远处驰来,马上坐了一人,年近半百,他十分老练的在林中打了一转,没有发现什么,几乎不假思索的向林外驰去。
定远暗暗吸了口气,心想看情形真个是出了事了,只是事不关己,我还是不去理会为妙。
念头刚动,突然又是两骑如飞而至。
这两骑快到林边的时候,马缰一紧,前行速度已自缓了下来,定远才看清楚是两个长相凶恶的汉子。
右边那人叫道:“怪了,他们明明都朝这边追来,怎么现在连一个人也没看见?”
左边那人道:“那回子年龄虽然不大,人却精灵的紧,不要他们也把人追丢了吧?”
先前那人摇摇头道:“纵算这样,也该见人呀!”
两人同时沉吟一阵,其中之一目光忽然在地下一扫,只见蹄印斑斑,不由惊叫道:“老毕。没错,原来他们都已追出快活林去了!”
说着,两人一夹马腹,闪电而去。
定远在树上听得明白,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暗自问道:“他们所说的回子,是不是和沙陀派的人有关,果真如此,那我的血剑可有了下落啦!”
他飞身而下,跟着地上的蹄印追去,原来这道路是绕着大山盘曲,转过山口,眼前一亮,只见五个汉子在山脚下一块草坪中逼住了一个青年人。
那青年大约只有三十来岁,满脸英气,但,定远一眼看出他背上的宝剑正是自己的血剑。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立刻就要扑上去,但随之一想,暗忖看眼前的情形,这些人好象都是来抢血剑的,我何不等他们先动手去抢,等到不多了,然后再手到擒来。
他念头一动之后,便悄悄向草丛中隐去。
时间不大,只见一个老者直向年青人逼上一步,说道:“阁下看看,你如今还逃得了么?”
那年青人不屑的道:“原来你们中原武林都是强取豪夺之辈,哼哼,我马德林今天真算开了眼界!”
一人大喝道:“放屁!你若乖乖将血剑放下,咱们自不会为难于你,要不然,嘿嘿!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说话之人正是定远所见的两个凶恶大汉,他说过之后,更是硬生生的欺上一步。
目下共有五人逼住马德林,他向前一动,另外四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也跟着一动,定远在一旁看得明白,原来这五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放心谁!马德林向左一动,左边是个中年书生,五柳长须,看起来比较正派,折扇扬了一扬,慢条斯理的道:“兄台走不了啦,还是把血剑放下来吧!”
另外一人叫道:“要命要剑,听你自裁!”
马德林为势所迫,情知不动手是不行了,一缕红光闪出,硬生生的向前面跨出一步,狠声道:“血剑乃本派镇派之定,你们若想从马某手上夺去,除非先将马某人杀掉……”
话音未落,忽听一人阴声接口道:“你死定了,还吹什么大气?”
声落人现,只见一人身材瘦长,一袭麻布衣,两道扫帚眉,一对三角眼,手中拿着一根哭丧棒,直如白昼僵尸出现一般。
一人叫道:“白衣无常你来迟一步啦!”
白衣无常阴气森森的道:“包枷,你血剑到手了么?”
那叫包枷的正是定远早先在树林中所见的老者,只听他哼了一声,十分自负的说道:
“不是包某说句大话,目下诸子,谁也不在区区眼下,谁要不服,不妨先上来试一试!”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由一变。_
那中年书生第一个就不服气,闻言哼道:“包大侠三十二路回风掌一向饮誉武林,在下天绝扇潘玉亭久欲领教,如蒙不弃,咱们就不妨先开第一场如何?”
包枷叫道:“妙得紧!”
返身撤出包围圈子,便向天绝扇潘玉亭走去。
潘玉亭外表斯文,其实内性刚强,一点也不甘示弱,架子一拉,两人转眼就要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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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波又起
这时一旁的几个人都向两人投眼望来,只是脸上都露出漠然无关的神色,依然紧紧迫住马德林不放。
白衣无常阴声一笑,乘着众人心神微分之际,瘦长的身躯蓦然跃起,一棒直向马德林头顶击去。
马德林横剑一封,白衣无常嘻嘻怪笑不已,右臂一缩,左臂暴伸,几乎扣到马德林的剑柄。
在这电光火石刹那之间,包枷和潘玉亭都已停住势子,那两个凶怪大汉一齐注目张望,另外一个中年汉子“嗖”的抽出钢刀,步子跟着移动,看样子都是准备出手。
马德林脸色微变,血剑一翻,剑分二路,但“刷刷”两声,直向白衣无常抓来的手腕削去。
白衣无常两击不中,一声厉啸,半空之中翻转身子,人已落在马德林身后,他丝毫不停,几如鬼魅似的又掠了上去。
马德林不料他身手这般快捷,甚至想伸手变招都来不及,但他沙陀派自有过人武功,危机一发之际,不加考虑的将身子向前一顿,白衣无常的招式又落了空,饶是如此,马德林也出了一身冷汗。
暗中的定远直看得神驰不已,心想这个怪人的身手倒很不错啊!
白衣无常三次落空,人也动了真怒,只听他怪叫连声,乘马德林身形未定,手中哭丧棒又点了出去。
这一招快如闪电,马德林怎么也难逃他一击之危。
一旁诸人脸色都为之一变,要知假若马德林被白衣无常击毙,血剑自也非到他手中不可。
刹那间只见两人扑了上去,一人出掌攻白衣无常,一人毫不放松的向马德林手上抓去。
这两人正是那两个凶恶大汉,刚一出手便见功力不凡,白衣无常厉啸一声,手中哭丧棒划了一道大弧,“呼”的圈了回来,同时大喝道:“毕立,胡玄,你俩敢破坏老子的买卖!”
毕立与胡玄向有幕阜双煞之号,两人一向形影不离,心意相通,是故毕立扑向白衣无常之际,胡玄立刻向马德林攻去。
毕立冷哼道:“你吹什么大气?”
手腕一翻,反手抓了过来,使得白衣无常无法再对马德林出手,白衣无常勃然大怒,回手攻了四五棒。
毕立也不是弱者,掌风重如山、和白衣无常狠狠斗在一起。
在另一边,胡玄飞身向马德林抓去,马德林横剑削出,他连忙缩身一退,就在这时,另外一人已飞扑而至。
胡玄一望.见是包枷,他生怕血剑落入包枷之手,几乎不待马德林还手便自侧边拍出一掌
“嘭”的一声.两人身子俱是一晃。
包枷大喝道:“胡玄你找死么?”
胡玄冷冷的道:“包枷,你别说大话,血剑咱是要定了的。”
包枷不屑的道:“你要剑便纳命来!”
身子一动,当胸击来。
胡玄正待横掌隔出,那知包枷完全是虚张声势,胡玄手臂刚抬,他身随掌动,早已袭向马德林而去。
马德林一剑削出,包枷反腕去抓,马德林大喝一声手上红光暴伸,反将包枷罩了进去。
这一剑的威力当真不同凡响,包枷左右开弓,频频轰了三四掌,才脱出围困,只听马德林叫道:“失陪啦!”
“呼”的一声,人已掠了出去。
他身子刚动,蓦然之间四条人影跟着弹起。
潘玉亭早已蓄势相待,当先拦住去路,那中年汉子紧紧欺了上来,潘玉亭扫了他一眼,嗤声道:“想不到鬼头刀方大吉也动起‘宝’剑的脑筋来了?”
方大喜冷冷的道:“神兵利器,有德者居之,潘兄能来,在下也不甘落后!”
潘玉亭“嘿”的叫了一声,正待发作,忽见白无常和毕立同时掠了上去,原来两人正在狠斗,因见马德林逃走,各自攻了一招,便双双追了下来,潘玉亭不甘示弱,也赶紧跨上一步。
马德林欲逃不能,再度被众人围住,不由大为焦急,他此刻想起了沙镇中他们来,心想他们四人去对付一个少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自己沿路留下暗号,计算日程,他们也该来了呀?怎么现在还没有看见人影?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沙镇中四人早已被定远击毙了。
他情急溢于颜色,潘玉亭哼道:“马回子,快将血剑留下来!”
白衣无常也道:“不错,咱们先解决一个是一个,若再迟疑,恐怕后面还有人会来,那么事情就更麻烦了!”
方大吉叫道:“对对!先把他们解决了,然后咱们再凭武试取。”
这时包枷和胡玄也已住了手,两人听得这么一说,心中都大有同感,包枷大叫道:“妙啊!就依方鬼头的话作吧,再后到的人没份!”
话声不落,忽听一人冷冷的道:“凑巧得很,在下刚好赶到,当然也该算上一份!”
众人索声望去,只见山后转出一个俊美少年来,他慢慢向这边走来,两只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马德林手上的血剑,包枷哼道:“娃娃,你也想来凑热闹么?”
那少年点了点头,毫不讳言的道:“正是!”
包枷大笑道:“看你乳臭未干,架子倒装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