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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一下来,赵嫣容就觉得一股热流“哗啦”……奔涌而出。
她快哭出来了,这悲摧的,没有姨妈巾的世界,简直没法儿过了!
都说来大姨妈的女人感情脆弱又敏感,可换到赵嫣容这儿,她只觉得心情暴躁,很想揪个人来几个过肩摔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换了身衣裳,赵嫣容觉得血槽都流空了一半,在木兰的搀扶下,她气息奄奄地爬上了床,这才发现,外头天光已暗。
“我睡了很久吗?”
“娘娘太累了,正该好好歇着。”木兰帮她掖了掖被角,“您要不要用点什么?”
赵嫣容拍拍她的手背:“你也去歇着吧,昨儿晚上你也没怎么睡,换白露过来伺候就行了。”
木兰跪坐在她床前,一点也看不出疲态:“娘娘,奴婢正要说呢,德宝公公来了,要见您,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
德宝公公,那是谁?赵嫣容怔了怔,方想起来德宝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太监。
“他来做什么?”赵嫣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想想,自己这不病着呢嘛,似乎也不用这么注意仪表,气色太好说不定皇帝还不会高兴……
“请他进来。”反正不会是什么坏事,不然木兰也不能笑成那副模样,不睡觉都那么精神。
德宝微弯着身,怀里抱着一只金丝楠木盒子,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国玺,脸上紧紧绷着。
“公公请坐。”赵嫣容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本宫身上不适,你也不算外人,就不理那些虚套路了。木兰,给公公上盏好茶来。”
德宝抱着那盒子躬身行了礼,说:“娘娘您歇着,奴婢就是来帮皇上传个话儿。”说着,他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木兰,“小心着些,这是皇上让奴婢给皇后送来的。”
这么郑重其事的,能是什么?
赵嫣容接过来,打开式样古朴的盒盖子:“……”
金灿灿的凤凰,白润润的灵芝……
这不是太后用来栽赃的玲珑凤佩吗?怎么会给她送来了?
“呵呵。”这凤佩一脱手,德宝脸上的线条也软和了,腰板也直起来一点儿了,好像身上被移了三座大山一样,“陛下让奴婢转告娘娘一声,这凤佩是太后赐给端妃的。”
就知道太后要这么兜事儿,赵嫣容一撇嘴。
“皇上说了,这是七尾凤佩,只有贵妃品级的才能佩带。如今端妃娘娘品级还没到,若戴了这个就是僭越了。皇上的意思,这后宫诸妃都是由皇后管着的,这凤佩若是在端妃那儿存着就不合规矩,太后送出来的东西又不好放回她那儿,就只是麻烦皇后多操份心,这凤佩搁您这儿皇上才放心。”德宝喘了口气,接着说,“您收着,日后端妃若升了品级,您再交给她吧。”
赵嫣容忍不住想“呵呵”。
宫里贵妃的位子庄氏占着呢,就照皇上现在的态度,端妃要能升到贵妃位上得等到天上下红雨。
于是,这凤佩就是皇上从太后那儿霸了来,转手送给她了?
皇上,您真是神队友!
太后这回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然后……
“皇上说,掌灯之后过来看您。”
还没等皇后笑完,宫里第一红太监德宝公公淡淡地将这么个大消息砸到了她脑袋上。
皇帝要来看她?
在被糊了一手那啥啥之后?
难道是恼羞成怒要来杀人灭口了?
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第28章
28【神说;多加糖】你摸我+我摸你+原来你是这么甜
皇帝来得比皇后想像得要早要快。
说是掌灯后才过来;可是等德宝太监前脚刚离开;后脚李睿就摸着鼻子晃荡着蹩了进来。
赵嫣容要爬起来行礼;被李睿挥着手阻止了。
他眼神略有些游移;耳尖上也带着一丝可疑的红色,背着手站在她床前三步远之处,清咳了两声才说:“朕只是过来看看皇后,不知道皇后身上感觉可好了些没有。”
赵嫣容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脸上也浮起些红晕,不过表情态度比李睿看起来可自然多了。
“妾身喝了药,此时好了许多;多谢陛下关爱。”
李睿“嗯”了一声,手背在身后,拇指搓着另一只手上戴着的玉扳指,一时之间竟没什么话好说。
赵嫣容看了眼跪在一旁正偷眼观察皇帝脸色的木兰和丹枫,轻声说:“都发什么愣?快去给皇上倒茶,再取些点心送过来。”
这个时辰还没到饭点,李睿一定是空着肚子过来的。
“哎!”两个平素挺稳重的女官赶紧起身去给来看望皇后的皇帝张罗点心茶水,内室里,便只剩下李睿和赵嫣容两个。
“你……”
“你……”
沉默片刻,二人一同开口,又一起闭嘴。
过了一会儿,赵嫣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皇上您想跟妾身聊天的话,不如坐下来靠近些聊,您这样威武雄壮的一站,妾身仰望着心中便只剩敬畏了,哪里还能好好说话?”
李睿从善如流地拖了张椅子到皇后的床头坐下,回了一句:“朕倒是没看出来你此时的敬畏,皇后的胆子何时小过?”
“小啊,以前妾身的胆子很小的。”经过了长乐宫的闹腾,这对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夫妻之间似乎多了那么一点默契和亲近,赵嫣容笑嘻嘻地说道,“死过一回,这胆子就大了起来。”
在皇帝面前说“死”其实是很犯忌讳的事,赵嫣容却并没有在意。
经历了残酷的皇位争夺战,能最后站在顶峰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脆弱到不能听到这么一个字?
可事实证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皇后娘娘也会偶尔犯个小错,李睿还真就听不得这个字。
特别是从赵嫣容口中说出来的,有关她自身生死的死字。
“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朕?”顿了很久,她听见皇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某种莫名的忧郁和那么一点淡淡的压抑。
“怨恨?为什么要怨?”赵嫣容脸上露出略惊讶的表情来,特别自然特别纯真,“皇上您不喜欢妾身胆子大些吗?”
“可是若胆子太小,在这宫里怕就过不下去了吧。”赵嫣容半垂下头,眼神幽怨,“妾身知道,您不喜欢我。”
不喜欢?
李睿沉默了下来。
不喜欢吗?
他揭开盖头时,见到火红的盖头下那张毫无娇羞只有悲壮绝然的脸时,听到她木然说出要迎魏太妃为太后时,原本存于心中的好感和期待就灰飞烟灭了。经历了那样近乎找死的背叛之后,他怎么可能会对皇后产生喜爱之情?
若不是因为她是裴宜的亲外甥女,他真恨不得能亲手掐死她。
李睿点了点头:“朕不想骗你,开始,是不喜欢。”
“开始不喜欢,现在呢?”他的皇后眨着水盈盈的无辜的眼睛,乌溜溜的瞳孔中清晰映出他的身影。
现在呢?李睿有些迷惑。
现在,应该是有些喜欢吧。像她这样勾人的女人这样聪明的女人原是他以前最不喜欢的类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性情搭配放在此时的赵嫣容身上,却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那么让人食指大动。
现在的她,跟大婚之日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吧。
李睿恍惚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裴家的骨血,才是他真心实意求来的妻子。而以前的那位,只是一个长着相似的皮相专为了拆台而潜入宫中的冒名顶替者。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在妻子滑嫩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
如琼脂,似豆腐,又弹又滑,手感真好。
“那皇后呢?皇后又怎样看朕?”
滑头!
赵嫣容暗自翻了个白眼。这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滑头的男人真是可恨。
可是她又不能直舒胸臆地跟这男人说,对不起,我挺喜欢你的长相的,但喜欢你这个人,还真谈不上。
这是大齐至高无上的皇帝,是她下半辈子快活度日的依靠。
不管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样的,赵嫣容都要狗腿地对直属上级领导谄媚到底。
“妾身此生此世都是皇上您的,皇上您是妾身的天。”年轻的皇后看着皇帝的眼睛,态度无比真诚严肃,就像当年自己在少年先锋队队旗下宣誓要当xx主义接班人那么纯洁正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英明睿智的人也不会对这样的表白心生不满。
皇帝胸口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漫溢出来,看着他的小皇后越看越欢喜。在他的面前这样乖顺温柔,对着外人又那样聪慧强硬,不肯受半点委屈,外柔内刚什么的,行事果决什么的,怎么看怎么是个贤内助的样子。
事实证明,朕并没有娶错对象,原来那个跟他犯冲,给他添堵的女人,要么是别人假冒,要么就是皇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故意为之。
皇帝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对自己的英明睿智赞服不已。
裴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个不靠谱的外甥女推进宫里来祸害他?
李睿看着皇后的眼睛温柔得快滴出水来,握住皇后放在被子上有些微凉的小手,柔声说道:“朕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
赵嫣容看着他这含情脉脉的小模样,藏在中衣下头的身子生生被雷出一溜小鸡皮疙瘩。
自古帝王多情圣,从来皇后是炮灰。
赵嫣容心底撇着嘴,面上跟他情深深雨濛濛。
“妾身有什么不放心的?皇上是天,是君,更是妾身的夫君,这一生一世,妾身的倚仗就只有您了。”含羞带着怯,皇后脸上晕着两朵可爱的小粉红,两只眼睛湿漉漉地抛着小勾子,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了皇帝的身上。
去他奶奶的皇后的威严,什么皇家的体统。
就算你贵为皇后,要是一天到晚板着张死人脸,皇帝见了鬼才会把你当女人疼。
赵嫣容拿着手指头在皇帝心口窝划着圈,拿腔捏调地说:“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声声如诉,字字如歌,听得皇帝心都快醉了。
也不是没有女人这样靠在他怀里说过情话,可不是哪个女人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把手往他怀里摸的。
李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自家皇后猥|亵,反而有一种我的女人怎么这么可爱,这么纯情,这样爱我的得意和满足。
皇后的头发披散着,乌黑发亮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的小脸白皙细腻,像是扑了胭脂一样的透着红润。皇帝那颗阅尽美人的坚不可摧的男人心就这么被皇后生生摸出一条小细口子,越裂越大,将里头柔软的内瓤儿不小心露了出来。
于是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低了头,在她白皙晶莹的小脸上“啾”了一口。
真亲下去了,才发觉这口感居然是出人意料得好,好得让人完全没办法停下来,皇帝自然不懂客气这俩字怎么写,眸光微沉了沉,便用手指挑着皇后小巧漂亮的下巴,对着那双红润柔软的唇亲了下去。
原来皇后的唇是这么甜的。
没有宫中女人们惯用的香脂味道,淡雅清新的气味令皇帝心醉不已。舌尖轻轻挑开那双柔软甜蜜的唇瓣,皇帝正想将这个吻深入下去,却被皇后轻轻推开。
“怎么?”李睿低头看着她,目光迷离,气息微乱的皇后对他绽开一抹羞涩的笑,而后垂下头去,拿手指头轻轻搅着皇帝腰间龙佩下的明黄缨络。
“嗯……嗯,不方便……”皇后只露出个白嫩的后脖颈给皇帝看,声音中带着点别扭难为情。
李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日差点被雷劈的那一幕。
他坐正了身子,摸了摸鼻子。
殿门外,丹枫踮着脚抻着脖子想越过木兰的身子向里头看,被木兰在额头上打了一巴掌。
“咱们什么时候能进去啊……”丹枫端着乌漆木的大盘子,龇牙咧嘴道,“手脖子都酸了。”
“手酸了就把东西先放地上去。”木兰压低了声音训斥她,“这么大声儿做什么,乖乖到后头等着。”
“木兰姐,里头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到是说说……急死人了。”丹枫果然压低了嗓子,鬼鬼祟祟地跟在木兰后头,“他们……那啥了?”
“去你的,多大岁数了脑子里成天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木兰横了她一眼,却又忍不了脸上的欢喜不表露出来,“再说了,娘娘身上这刚来……”
“呐呐,皇上没生娘娘的气?”丹枫眼睛亮闪闪,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心里又起了那么一股子去听壁角的冲动。
“正经夫妻,这种事又不是娘娘